天之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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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次接触

    第二章当下

    晋西睁开眼,走到牛饮水的槽前捧起水洗了洗脸,便来到前厅等候昨天所遇到的几位贵人。

    贵人们的作息时间比起庄稼汉总是晚一些的,等到日上三竿,贵人们才一个个的起床,收拾。晋西看着从门外不断端进去的干净的水、皂角和毛巾,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当真是奢侈。

    贵人们收拾好了,晋西向前拜见,询问了一些需要他做的事情。大致是喂好马,照顾好其余的牲畜,此外还需要晋西帮忙找寻一个地方。具体什么地方晋西也不得而知,只是偶尔听到一点只言片语,什么阴阳汇聚之地、什么千年难得一见。

    晋西到了贵客们的牲口棚以后,顿时大吃一惊,除了那几匹长的像马一样的东西以外,其余的他都不认识。譬如那两只大鸟,晋西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鸟儿,而且不是用飞的,只是用两只粗长有力的腿在地上跑动。晋西看着这一些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牲口,原谅此时依旧使用牲口来称呼它们,动心了。他认为这是有钱人的特权,君不见,王老爷就可以顿顿吃肉,找别人做工,而他晋西,只能是听别人吩咐的份。

    晋西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过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带着这份心思,他走向牲口棚,开始给它们添水,加料。一边忙活着,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草料,一边嘀咕,这是啥啊,这也不是牛吃的草啊。。。

    午后,晋西有了新的任务,带领着贵人们去搜索某些地方。经过与贵人们的相处以及他们之间的称呼,晋西终于得知了他们的名字。稍微年长一些的被叫做九叔,然后一男一女的年轻人分别叫做罗安与梨落。带着对赏钱的憧憬,晋西对他们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在他们的描述下,晋西知道,他们要找的地方常年生长高大的数木,但是终日难以得见阳光;虽然看起来近在咫尺,但是很少有人接近过。

    晋西在放牛的时候,经常会走过许多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地方,但是晋西总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总要去探究一番,思来想去,好像只有那一处地方有点符合这个特征。

    落日领,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说是落日领,但是在这处地方由于高大的数木的遮挡,平时根本难以见到落日,但是偏偏这个地方的数木生长及其茂盛。一行人在晋西的带领下慢慢地接近着落日领,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斜阳在天边挂着,但是在落日领的内部,却是没有丝毫的暖意。

    一行人慢慢向着落日领的深处接近着,虫鸣鸟叫也渐渐少了。当他们慢慢走到一棵粗如成年人腰部的树木时,意外发生了。他们根本难以触摸到这棵树,走过以后总会被某种奇异的力量推开。

    九叔激动地看着前方,道,就是这里,阴阳汇聚,不见天日,往之极近却难以接近。说着,罗安和梨落两个人的鼻息都粗重了起来,说道,难道就是这里?从天像预示以来,我们找了那么多地方,难道真的是这里?

    九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之后往树下撒了一点,晋西看着白茫茫的像是雪花一样的粉末。接下来,树突然整个裂开了,出现了一个门户,像是从树上生长出来的一般。晋西感觉大为好奇,但是此时却容不得他多想,其余三位贵人们一拥而上,挤进门内,对于晋西的存在似乎忘记了,都没有一句叮嘱。

    晋西傻愣愣地看着忙着挤进去的三人,一时不知道是该退却还是守在原地抑或是跟着进入到门内。正当晋西犹豫之际,旁边忽然闪现出几道人影。为首一人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还是被他们罗家找到了,但是可惜啊,来的人太次,只能徒做嫁衣啊。说着,他看到了正在站在树前的晋西,说道,杀了。

    旁边的几个人笑起来,就这么个娃娃嘛,随手就可以杀了。晋西看着慢慢逼过来的几个人,莫名地想起那一年,骑着高头大马手舞长刀的骑士来,死?是什么,是不是就像爹娘一样,身上流出鲜血后人倒地不起?

    晋西想着,可是看到迎面明晃晃的长刀,晋西不禁有些慌了,脚下被树根绊了一下,一时间跌入大树开启的门户中。首领看着晋西跌入进去,有些愕然,但是很快就释然了,“这洞天可是几百年前罗家老祖罗成亲自建的,不是罗家血脉进去不然九死一生,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十岁孩童?他已经死了,快快快,布阵,我们结成大阵以后静等罗九他们出来,让他们在希望之后变成绝望!”余下几人纷纷称是,随后便站在奇怪的方位,似是结成什么阵势的样子。

    却说晋西失足跌入门户以后,感觉自己经历了十分特别的感觉,似乎有很多光点穿过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剖析他的身体。好像时间很久,却又好像时间很短,晋西再一次感觉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他举目四处打量,发现他好像置身在一个神奇的世界,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晋西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他只能默默向前走去,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晋西弯下腰,摸了一下,顿时大惊失色。这种感觉,是四年前他走在飘血的街道上,用手轻轻摸过那些躺在地上不动的街坊的感觉。晋西似乎知道自己脚下是什么了,他的腰一下子直了起来,骨节因为剧烈的运动发出嘎嘣的声音。他颤抖着,重新蹲下,似乎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他确实看见了,这是一具年轻人的尸体,背后依靠着一座看起来像是石碑一样的东西。这个人面色红润,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但是他死了,根本看不出死因,与几年前街坊身上满身鲜血的样子丝毫不同,所以晋西稍微壮了一下胆子,顺着尸体的方向看向那面石碑。

    石碑看起来像是一体成型的,碑身和碑底浑然一体,上面刻着几个大字“非我罗氏一族修士,擅入者死!”晋西不知道什么叫做修士,但是他能看懂死这个字,他害了怕,大声尖叫着往相反的方向疯狂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晋西感觉自己的肺火烧火燎地,这才停下狂奔的脚步。

    忽然他听到,在周围不远处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向那面跑去,中途摔了几跤都不在意。

    “九叔,老祖当时留下了这个空间并将一身所学都留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位置,反而要我们费尽心力苦苦找寻?”晋安听着,像是哪个女子梨落的声音。

    稍后,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九叔的声音响起“万物都有其定律,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祖之所以这样安排,其实是为了削减因果;此外,让你们苦苦找寻后你们才会珍惜。”

    “何为因果?”罗安问。

    九叔苍老的声音继续响起“天道是公平的,付出什么才会得到什么,想老祖这样一身修为若是毫无波澜地传下来,子孙后代将得到轻易取得的因果,一方面受天道反噬,另一方面则会因为轻易得到而不珍惜,这一门惊天动地的法门将明珠蒙尘。”

    正说着,晋西狂奔而来,边跑边喊“杀人啦!救命啊”众人住了嘴,齐齐看向晋西奔来的方向。“不应该啊,他不是我罗氏血脉,进来就应该死了啊”梨落好奇道。“不然,”九叔缓缓摇头,“老祖所下禁制是灭掉一切非我罗氏血脉的修士,而他则是一普通人,天道留一线即是在此,说不定这里有他的机缘。”

    等到晋西靠近时,才看见这里是要他带路的众位贵人们,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说道:“那里,我来的那个方向有人死了!”众人微微一笑,九叔和蔼道,“别害怕,这是我家先祖留下的一处神奇的地方,不是罗氏血脉的修士进入到这个空间都会死。”

    “修士?什么叫做修士?”晋西奇怪地问道。

    “修士,即修行之士,天行有常,在此天道下的每一个生灵都会被天道赐予一部分天道烙印,修行的作用就是不断开发这部分烙印,并不断补齐烙印,传说修行又称之士可移山填海,长生不灭。”九叔微笑道。

    “九叔,干嘛跟他说这么多,一个普通的下人而已”罗安撇撇嘴。

    “哎,不可,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九叔忽然严肃了起来,见状,罗安也不再多过言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