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空是鱼肚白

她笑了。

他说，你去哪里？

她说，生死和你没有关系。

他沉默。

他说这张卡给你。

她说我不要。

她把脚掌泡在海水中，她想起沐沐说，这样可以实现愿望。

她悄悄说：“能不能走到地久天长？”

他看着她消失，消失在眼中，果然她不属于他。

她走在沙滩上，走到了写着天涯海角的地方，一路长途跋涉，她很累，她睡了，睡在那个遥远的梦中。

天空是白色的，他一路跟着她。

她把手指放在口袋，他掏出他们的照片，我们终究还是走散。她把她手中的照片放在他的手中：“可不可以让我睡去？”

“清醒的人不容易幸福是么？”

“可是还是要活着。”

“我还活着。”妖妖半眯着眼睛。

褐殇说，妖妖我爱你。

妖妖说，我没有爱了。

妖妖走进海水，海水是深蓝浅蓝的故事，鱼在游泳，虾在歌唱。

褐殇抱着她：“妖妖，对不起。也许我应该让你知道的。”

“什么？”

“她死了。”

“你亲吻的是灵魂还是我恍惚看到的错觉？”

“她是她。”

那场蒲公英的故事在飘散，四散飞离。

她笑着把手中的温度传递给他，是我错怪了你？

没有。

让我停下来好么？

让你停下来。

你要我们一起变老么？

我们要活很久很久。

可是，活着真的会快乐么？

会的。

爱可以让人活过来，也可以让人死去是么？

是的。

那你呢？

我爱你。

给予？

是的。

那我索取？

不，是被珍惜。

天空还是蓝色的，海水淹没过来，淹没了潮湿的空气，空气中有潮湿的眼泪，她拉住他，我也深深爱过你。

他说让时间给他们最后的重逢和美丽。

她说好。

天空澄澈明亮，那个大太阳像眼睛一样。

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他们的吻定格在那里，那里有很美的地方，很唯美的片段，像人鱼故事一样。她相信他们的永恒会像雕塑一样，他也相信。

有一只鱼翻越上来，在阳光中，他们手牵着手，依偎在一起。石头在祝福，他们的眼睛在夕阳中凝视，变成红色的暗影，暗影中有亮丽的传说。他们也在一起了，终于时过境迁，每一个人都有了结局。她想。

走在路上，她悄悄地把影子藏在了地上，她说，和尚，你破戒了，还是出来吧，不要再入空门了。她的笑声在回荡，她说，我终于还是要属于一个人。

他说，妖精，你就留在这个世界吧，留在我的身边。你经常说，爱能改变一个人，就让我用所有的爱去满足你，改变你。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她问，为什么只有一辈子？

他说，我只有这一辈子，我会把我最好的都给你。可是我也会想如果你下辈子不爱我要怎么继续？

她说，爱能经得起平淡，得之不易的珍惜。

他们回头看了看那只石头，石头上是他们刚刚拥抱的暗影。沙滩上留下了一行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他们搀扶着走了很久直到天涯海角看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