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箭
一些世家家主见势不妙，便想着看准时机抽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忽然李府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细细听之，似乎有不下千人。
不多时，便把李府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明显训练有素，真正是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行进、停止、按剑、拉弓上弦，所有动作整齐划一。
门外，徐徐走来一人，到了门口处便停下脚步，岿然不动。正准备溜走的家主们抬头一看，竟是今天负责统领护城军的孟都！
孟都神色有些复杂，看着李谨说道：“李将军，得罪了。”
李谨终于有些诧异，脸上不怒自威，斥道：“莫非，就连你，也打算背弃于我？”
孟都默然不语。
李谨沉默片刻，沉声说道：“只要我一声令下，城里的一万护城军就会把你设在外面的军士剿灭殆尽，如此后果，你也要让他们为你送死？”
“他们死前，这院子里的每个人，会比他们先死。”，何常侍冷然说道：“何况圣旨在此，谁敢造次。反倒是李将军你，要好好考虑下，是不是真要让这里所有的人因为你而死。”
院子里的一些家主惊惧不已，甚至其中一些人开始求李谨三思，随何常侍和杨嵩回京问罪，说不定圣上会开恩免死。
李谨目光扫过在场诸人，凛然说道：“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城里面想我李谨死的人，都在此地了吧。”他又看向李恪，说道：“恪儿，找到恒儿，照顾好你母亲和妹妹。”
李恪心里为之一颤，向李谨冲去。“父亲，不要！！！”
李谨微笑着看着李恪，身上突然散发出一层湍急的气劲，将他的衣衫鼓的猎猎作响，紧接着，以他为中心，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刺的所有人都不可目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夺目的白色光辉转瞬即逝，到能看清周边事物时，庭院里的人赫然发现，李谨和何常侍、杨嵩等人一齐不见了踪影。
不仅如此，就连门口的孟都和他的一千亲兵，此时竟然都不知所踪！
刚才之事，恍然若梦。
而李恪的手中，多了一把古剑。
***
清水河畔，密林中。
常人不可能躲开那一箭，即使是锻体青铜级、元气修炼进入炼气境界的初级修真者，在毫无防备且背对袭击者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躲开这一枝冷箭。
就在这支冷箭离李恒身后不及五尺时，李恒身影一虚，竟在那一刹消失不见。而那羽箭去势不减，“咄”的一声贯入前方树干，箭尾嗡鸣振颤不止。
密林中一声轻咦，随后现出四个灰衣人来。
这四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相隔数丈，呈扇形警惕着。他们得到的情报上写的很清楚，李恒没有进入炼气境界，更不可能达到筑基以上的境界，而要躲过刚才那一箭，至少要修炼到筑基期才有可能。
天地之间，自宇宙洪荒诞生之日前，就充斥着无穷的元气。不知哪个时代伊始，忽然有人文明开化，一些身怀奇异的人，竟然能领悟天地规则，将取之不尽的元气炼化并引入体内，变成真元，渐渐获得焚天煮海之力，数百年寿命，进而开宗立派。更有传说极少数修炼至化神巅峰的真人，如果有仙缘，甚至能够羽化成真仙，万世永存！
历史成为传说。传说，终成神话。
李恒自身没有半点真元，是如何躲开这只本该取他性命的暗箭呢？手持弓箭的那个灰衣人更加警觉，他很清楚他的箭法绝对不会射偏。此刻李恒不见了踪影，他的心里反而变得不安。
仿佛此刻，猎人，变成了猎物。
他暗自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畏手畏脚。他虽然才开始修行几年，刚达到锻体青铜级、元气修炼踏入炼气境界，然而也比多数人进步神速了。假以时日，修炼到金丹、元婴甚至化神境界也不是不可企及。
李恒此人，正好拿来祭箭。杀了此人，回去便可以领取封赏，说不定机缘到来，往后就是平步青云了。
一念至此，他离开隐藏身形的大树，向前走了一步。
“不可！”另外一名灰衣人厉声轻喝。
哧！
几不可闻的一声，几乎是于那声轻喝同时发生，他猛然觉得心口一凉，往下看去，心口处，多了一柄匕首。
殷红的血，几乎在同时浸染出来，顺着匕首滴落。
这灰衣人满目惊恐，朝左边转头看去。
那是一张干净的脸，只是他面如寒霜，冷如刀锋！
李恒抽出匕首，那人顿时失去了生机，一头栽下去。
平步青云，不如黄粱一梦。
李恒以迅雷之势瞬杀一人，身形一闪，又消失在密林的深处。
树林里，枝桠密布，影影绰绰，是个潜行杀人的好地方。起码片刻前，这几名灰衣人是这样想的。
斜阳西下，空气有些寒冷。
另一名灰衣人的剑尖，有些颤抖。
天色渐暗，密林里寂静无声，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若是刚才趁同伴被袭杀的一瞬，自己等人趁势仗剑杀出，说不定李恒此人现在已经给他们乱剑斩杀了，那形势就不至于此了！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动，不知道李恒藏身何处；不动，仿佛是等着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刀。
很明显，李恒擅长暗杀，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昏暗中，忽然有一道灰线一闪而逝。
这名灰衣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捂住脖颈。
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有些温热。还来不及惨叫，他的身体慢慢瘫软下去。几乎同时，两道凌厉剑气破空而来。
李恒身影一动，避过剑气。而这两道剑气去势不减，直接刺在瘫倒下去的灰衣人身上，生生把他劈成两截。
李恒行藏已经暴露，便不再潜行，死死的看着另外两名现身的灰衣人。
长剑不利于潜行暗杀，因此李恒手中早已换成了匕首，他喜欢这种近身格杀的感觉。
两名灰衣人也是炼气境界，但是显然比之前两人更加老辣，李恒连杀他们两个人，因此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趁李恒现身之时一左一右向李恒袭去。
蕴含真元的剑法，每一剑刺出就有一道剑气脱剑而去。
两个人的合击技，并不是简单的两人战力叠加。他们身形不断交错变化，两柄剑，划出数十道剑影，织成一张剑势凌厉的剑网，把李恒身前一丈空间尽数笼罩在内。转瞬间，此地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剑网里的人退无可退，此时只需要任意一道剑气，可能就会收割了李恒的性命。
自从袭杀了两名灰衣人后，在这张剑网笼罩下，李恒完全没有反击或是逃遁，似乎已经束手无策了。
突然，一名灰衣人一声暴喝。
“收！”
话音刚落，剑网陡然收紧，缩小了一倍，一道道剑光瞬间距离李恒只剩数尺，以至于很难透过剑网看到外面的景象。
剑网继续收缩，再往里收缩一尺，李恒便会被无情绞杀！
密不透风的剑网中，某一处突然透来一缕光亮，那是落日的余晖，就在这时，李恒动了。
他猛一甩手，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向那一处光亮激射而去，同时右脚蹬地，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从脚底升起，顺着小腿、大腿、背部传至手臂，顺势一拳挥出，朝一旁的某处打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随着两声闷响，剑网骤然瓦解。
一名灰衣人眉心插着一把匕首，被匕首上所带的劲势，带着倒飞出去，一退两三丈，咄的一声钉在树上，瞬间毙命，双手无力的垂下来。
另外一人倒飞着捂着腹部，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撞断了一颗树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他强忍剧痛翻身站起，体内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恒。此时此地，他想要杀李恒已经不太可能，但想要李恒放他不死，似乎更不可能。
仅剩的这灰衣人毕竟是炼气境界，反应也很迅速，从怀中用两指捻出一张符篆，注入一缕真元，接着朝李恒一指，符篆便离手而去，
符篆径直射向李恒时半空中又忽然噗的一声，幻化成十柄飞剑，向李恒刺去。与此同时，灰衣人身形闪动，竟是将所剩真元尽数运至足下，出乎意料的反向遁去。
李恒不为所动，长剑仓然出鞘。
叮——
十声脆响几乎连成一声嗡鸣，飞剑被李恒手中长剑尽数挡下。
灰衣人更加心惊，他不明白，他们四人都已进入炼气境，为何会败在一个还没修炼炼气术的人手下，不过借着李恒格挡飞剑的这一片刻，他已经掠出二十余丈，加上他把所有真元都运至足下，一路飞掠，暗想这速度是李恒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李恒长剑归鞘，没有去追他，转而走到弓手尸身旁边，捡起长弓。张弓，搭箭，弦响，箭去。
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坠地。
羽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灰线，哧的一声，从灰衣人右脚踵透体而出！
灰衣人身形一歪，猛的摔倒在地，脚踵的血顿时汩汩流出。他既惊又恐，忍着剧痛向前爬去。
李恒从钉在树上那人的眉间拔出匕首，缓缓走到爬着的灰衣人旁边，把他踢翻过来，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冷厉的问道。
“谁派你来的！”
不多时，便把李府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明显训练有素，真正是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行进、停止、按剑、拉弓上弦，所有动作整齐划一。
门外，徐徐走来一人，到了门口处便停下脚步，岿然不动。正准备溜走的家主们抬头一看，竟是今天负责统领护城军的孟都！
孟都神色有些复杂，看着李谨说道：“李将军，得罪了。”
李谨终于有些诧异，脸上不怒自威，斥道：“莫非，就连你，也打算背弃于我？”
孟都默然不语。
李谨沉默片刻，沉声说道：“只要我一声令下，城里的一万护城军就会把你设在外面的军士剿灭殆尽，如此后果，你也要让他们为你送死？”
“他们死前，这院子里的每个人，会比他们先死。”，何常侍冷然说道：“何况圣旨在此，谁敢造次。反倒是李将军你，要好好考虑下，是不是真要让这里所有的人因为你而死。”
院子里的一些家主惊惧不已，甚至其中一些人开始求李谨三思，随何常侍和杨嵩回京问罪，说不定圣上会开恩免死。
李谨目光扫过在场诸人，凛然说道：“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城里面想我李谨死的人，都在此地了吧。”他又看向李恪，说道：“恪儿，找到恒儿，照顾好你母亲和妹妹。”
李恪心里为之一颤，向李谨冲去。“父亲，不要！！！”
李谨微笑着看着李恪，身上突然散发出一层湍急的气劲，将他的衣衫鼓的猎猎作响，紧接着，以他为中心，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刺的所有人都不可目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夺目的白色光辉转瞬即逝，到能看清周边事物时，庭院里的人赫然发现，李谨和何常侍、杨嵩等人一齐不见了踪影。
不仅如此，就连门口的孟都和他的一千亲兵，此时竟然都不知所踪！
刚才之事，恍然若梦。
而李恪的手中，多了一把古剑。
***
清水河畔，密林中。
常人不可能躲开那一箭，即使是锻体青铜级、元气修炼进入炼气境界的初级修真者，在毫无防备且背对袭击者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躲开这一枝冷箭。
就在这支冷箭离李恒身后不及五尺时，李恒身影一虚，竟在那一刹消失不见。而那羽箭去势不减，“咄”的一声贯入前方树干，箭尾嗡鸣振颤不止。
密林中一声轻咦，随后现出四个灰衣人来。
这四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相隔数丈，呈扇形警惕着。他们得到的情报上写的很清楚，李恒没有进入炼气境界，更不可能达到筑基以上的境界，而要躲过刚才那一箭，至少要修炼到筑基期才有可能。
天地之间，自宇宙洪荒诞生之日前，就充斥着无穷的元气。不知哪个时代伊始，忽然有人文明开化，一些身怀奇异的人，竟然能领悟天地规则，将取之不尽的元气炼化并引入体内，变成真元，渐渐获得焚天煮海之力，数百年寿命，进而开宗立派。更有传说极少数修炼至化神巅峰的真人，如果有仙缘，甚至能够羽化成真仙，万世永存！
历史成为传说。传说，终成神话。
李恒自身没有半点真元，是如何躲开这只本该取他性命的暗箭呢？手持弓箭的那个灰衣人更加警觉，他很清楚他的箭法绝对不会射偏。此刻李恒不见了踪影，他的心里反而变得不安。
仿佛此刻，猎人，变成了猎物。
他暗自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畏手畏脚。他虽然才开始修行几年，刚达到锻体青铜级、元气修炼踏入炼气境界，然而也比多数人进步神速了。假以时日，修炼到金丹、元婴甚至化神境界也不是不可企及。
李恒此人，正好拿来祭箭。杀了此人，回去便可以领取封赏，说不定机缘到来，往后就是平步青云了。
一念至此，他离开隐藏身形的大树，向前走了一步。
“不可！”另外一名灰衣人厉声轻喝。
哧！
几不可闻的一声，几乎是于那声轻喝同时发生，他猛然觉得心口一凉，往下看去，心口处，多了一柄匕首。
殷红的血，几乎在同时浸染出来，顺着匕首滴落。
这灰衣人满目惊恐，朝左边转头看去。
那是一张干净的脸，只是他面如寒霜，冷如刀锋！
李恒抽出匕首，那人顿时失去了生机，一头栽下去。
平步青云，不如黄粱一梦。
李恒以迅雷之势瞬杀一人，身形一闪，又消失在密林的深处。
树林里，枝桠密布，影影绰绰，是个潜行杀人的好地方。起码片刻前，这几名灰衣人是这样想的。
斜阳西下，空气有些寒冷。
另一名灰衣人的剑尖，有些颤抖。
天色渐暗，密林里寂静无声，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若是刚才趁同伴被袭杀的一瞬，自己等人趁势仗剑杀出，说不定李恒此人现在已经给他们乱剑斩杀了，那形势就不至于此了！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动，不知道李恒藏身何处；不动，仿佛是等着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刀。
很明显，李恒擅长暗杀，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昏暗中，忽然有一道灰线一闪而逝。
这名灰衣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捂住脖颈。
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有些温热。还来不及惨叫，他的身体慢慢瘫软下去。几乎同时，两道凌厉剑气破空而来。
李恒身影一动，避过剑气。而这两道剑气去势不减，直接刺在瘫倒下去的灰衣人身上，生生把他劈成两截。
李恒行藏已经暴露，便不再潜行，死死的看着另外两名现身的灰衣人。
长剑不利于潜行暗杀，因此李恒手中早已换成了匕首，他喜欢这种近身格杀的感觉。
两名灰衣人也是炼气境界，但是显然比之前两人更加老辣，李恒连杀他们两个人，因此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趁李恒现身之时一左一右向李恒袭去。
蕴含真元的剑法，每一剑刺出就有一道剑气脱剑而去。
两个人的合击技，并不是简单的两人战力叠加。他们身形不断交错变化，两柄剑，划出数十道剑影，织成一张剑势凌厉的剑网，把李恒身前一丈空间尽数笼罩在内。转瞬间，此地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剑网里的人退无可退，此时只需要任意一道剑气，可能就会收割了李恒的性命。
自从袭杀了两名灰衣人后，在这张剑网笼罩下，李恒完全没有反击或是逃遁，似乎已经束手无策了。
突然，一名灰衣人一声暴喝。
“收！”
话音刚落，剑网陡然收紧，缩小了一倍，一道道剑光瞬间距离李恒只剩数尺，以至于很难透过剑网看到外面的景象。
剑网继续收缩，再往里收缩一尺，李恒便会被无情绞杀！
密不透风的剑网中，某一处突然透来一缕光亮，那是落日的余晖，就在这时，李恒动了。
他猛一甩手，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向那一处光亮激射而去，同时右脚蹬地，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从脚底升起，顺着小腿、大腿、背部传至手臂，顺势一拳挥出，朝一旁的某处打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随着两声闷响，剑网骤然瓦解。
一名灰衣人眉心插着一把匕首，被匕首上所带的劲势，带着倒飞出去，一退两三丈，咄的一声钉在树上，瞬间毙命，双手无力的垂下来。
另外一人倒飞着捂着腹部，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撞断了一颗树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他强忍剧痛翻身站起，体内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恒。此时此地，他想要杀李恒已经不太可能，但想要李恒放他不死，似乎更不可能。
仅剩的这灰衣人毕竟是炼气境界，反应也很迅速，从怀中用两指捻出一张符篆，注入一缕真元，接着朝李恒一指，符篆便离手而去，
符篆径直射向李恒时半空中又忽然噗的一声，幻化成十柄飞剑，向李恒刺去。与此同时，灰衣人身形闪动，竟是将所剩真元尽数运至足下，出乎意料的反向遁去。
李恒不为所动，长剑仓然出鞘。
叮——
十声脆响几乎连成一声嗡鸣，飞剑被李恒手中长剑尽数挡下。
灰衣人更加心惊，他不明白，他们四人都已进入炼气境，为何会败在一个还没修炼炼气术的人手下，不过借着李恒格挡飞剑的这一片刻，他已经掠出二十余丈，加上他把所有真元都运至足下，一路飞掠，暗想这速度是李恒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李恒长剑归鞘，没有去追他，转而走到弓手尸身旁边，捡起长弓。张弓，搭箭，弦响，箭去。
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坠地。
羽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灰线，哧的一声，从灰衣人右脚踵透体而出！
灰衣人身形一歪，猛的摔倒在地，脚踵的血顿时汩汩流出。他既惊又恐，忍着剧痛向前爬去。
李恒从钉在树上那人的眉间拔出匕首，缓缓走到爬着的灰衣人旁边，把他踢翻过来，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冷厉的问道。
“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