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共赴仙门
清晨时分，天空灰暗。
整个沐阳县笼罩在一片茫茫雨雾之中，街上坑洼已积满积水。
只见街道上有二十余名捕快疾驰，踏在这一方方坑洼之中，发出阵阵“哗啦~”之声，看那方是往城西去了。
昨夜牧府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在城内传开，成为城中闲暇妇老口中谈资。
牧老爷子今晨酒醒过后，方才认清昨晚经过，当即大怒。想他牧家在此城立足多年，何曾受过这般欺侮。
牧家公子牧子轩见自家爷爷如此震怒，想起昨晚蔡书说的话，于是对其老爷子劝道：“爷爷，仙师让我等莫要理会。我怕要是惹得他不悦，我这……”
老爷子闻言，略微冷静了下来，但心中仍是不愤，思绪一番后说道：“哼！你仙资极高，仙长岂会因一普通凡人便对你如何？”
“且那，方家小贼，竟如此狠辣！十七条人命啊！如若我牧家不找会些颜面，往后如何在城中立足？”
想到此处，老爷子不再犹豫，当即吩咐府内管家通过城中关系，让那府衙县令迅速派人前往方府拿人。
牧子轩暗道也是，区区平凡之辈又如何与我这等天才相提并论。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方木，那日并未参加仙资测试。
……
城中烟雨已经消散，空气焕发着新鲜的味道。
方府府内一看门小厮在门口见到远处疾驰的捕快，急忙冲入府中正厅，向方木禀告：“夫人，不好了。县衙那边来了一队捕快，现在都到西街口了！”
此刻方母正坐于偏厅之中，方木静立于前，两人久视不语。良久，方母方才撑住椅边扶手，巍巍站起。
只见其用深处纤纤玉手颤抖着抚着方木脸上的伤痕，颤声道：“傻孩子，疼么？”
她不知自家孩儿如何有本事去杀那十七个识得武功的壮汉，她亦知晓他这是在为方什出头。纵使自家哥哥乃城中军长，但此次涉及十七条人命，怕也是无力相助。
自春分以来，方母丧夫不足一月，眼看家中独子又将出事。一时间，悲从中来，不由失声痛苦。
方木见状，心中有丝丝疼痛传来。虽说他对这世上许多东西看的平淡，但对生养自己的娘亲，怕是不会做得到心无荡漾。故见其左手轻握正轻抚自己伤痕的玉手，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
那些捕快此时已冲入府内院落，为首捕头开嗓大喊：“罪犯方木何在！”
四周小奴纷纷摇头，并不作答。
但方什却是在听闻自己少爷成为他人口中的罪犯之时，激动道：“你们才是罪犯！平日里他等横行霸市之事，却不见你等出面？”
这时，秦小兮亦走了过来，挡在那群捕快身前，一脸不满的说道：“哼，小哥哥杀的都是坏人，有何过错？”
昨日，她可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等，本就败类。就算此次避过，他日也必当死于非命。这种人，杀了便杀了，有何可惜。
捕头见这两人阻碍公务，脸上一板，即喝道：“你等且是府内何人？速速告知罪犯下落，否则按窝藏罪拿送官府！”
说罢，四周捕快纷纷朝中间围笼，仿若只要捕头一口令下，手中的绳索刀剑便会一致往那秦小兮盖去。
秦小兮秀眉紧蹙，自是不答。同之，方什自然不会。
接着，捕头看到秦小兮动了。见其双手交叉，纤指舞动，指尖化出丝丝灵光，以为是妖术，于是连忙对一众捕快下令道：“拿下！”
话落，那群捕快纷纷拔出腰间大刀，就要往秦小兮肩上架去。
秦小兮见状，当即弯下身来，纤纤手指点在一捕快于膝盖之上。紧接，那捕快惨叫一声便抱膝而蹲。
趁此机会，秦小兮当即闪出众人包围。此时其身上泛起淡淡荧光，远处看起，便是九天之上仙女般。此时她周身灵力已然成势，眼看便要化作凌冽攻击。
却是这时，一道蓝光冲天而下，落于众人之间。光未散去，只闻其中一道略显焦急的声音，拦下众人手中的动作：“诸位，还请住手！”
蔡书在门内虽说是那种玩世不恭之人，但确是惜才之人。在门中，对那些天赋不错的师弟师妹们，总是诸多关照。因此昨晚的那位少年，已是令他牵挂一宿。
于是，他今晨早些便向那牧子轩询问方木之事，却见那少年支支吾吾，语不成句。那会儿，他便是猜出了一丝。追问之下，方才知晓事由经过，御剑而来。
在方什看来，蔡书是仙人，是无所不能的。故在见到他后，心中便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道：“仙师，少爷之事接因我而起，还请仙师帮帮我家少爷。”
未等蔡书作答，方木平淡的声音便已从后方传来：“真是麻烦啊！”
只见其径直走至方什身前，除若那道剑痕以外，脸上如往常一般平静，看不出些什么。方什本是欲说些什么的，但看到方木扬起的右手后，只可生生地咽了下去。
秦小兮此时亦是跑到方木身旁。
仅仅一天，她对方木的脾气是了解了些许的，怕是自己方才所作所为会令得身旁少年不喜。所以她此时小脸上尽显无辜，一双小手抓住方木的袖角，仿若做错事了的小女孩。
然而，方木却只轻哼一声，接着目光在前方众人身上游过，最终定在了那捕头身上，眼中已是露出一丝冰寒。
“你等莫不是要抓我？还等什么？”
那捕头闻言，当即看了眼蔡书。只见其双手环抱，双眼直盯方木，脸上神情却明显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是如何处理。
见状，捕头不再多想，当即吩咐众人将方木拿下。
但那捕头下令那一霎那，蔡书的神情便是变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方木右手袖袍重的那一抹寒光。常年用剑的他，自是知晓那道光属于什么。
于是，他身形急闪，来到那官府一众人等前，说道：“诸位且慢。”
捕头闻言，吩咐手下停下，随后不满道：“仙长出身仙门，应是知晓不宜过问凡间事宜吧。”
至此，蔡书脸上浮起一抹狡黠，道：“自然知晓，可如今本门确是有意招收这名少年。如此这般，便不再是这凡间之事吧？”
此言一出，除却方木脸上依旧平淡，其余众人皆是一愣。尤为那捕头，听此言后，心中自知此时已然办不成。
接着，蔡书继续说道：“你可尽管回去禀告你家大人，这个少年我们青华派要了。”
捕头闻言后，心想既然已经有仙家门派出面，这样一来，上头那边也好了交代。既然自己这边好做，便应道：“既然如此，我这便带人离去。告辞！”、
说罢，便是带着一众捕快离去，周遭围观的小奴也被方什打发忙活各自事宜去了。
待众人走后，蔡书方才转身望向方木，一脸玩味的说道：“方才，你是想杀死他们？”
方木抬头，眼神古井无波，神情不为所动。只微微昂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处许多的蔡书道：“是。”
“哦——”
蔡书发成一声长音，接着笑道：“入我仙门，此事自当解决，如何？”
方木并为犹豫，道：“可以。”
这样，可避免去杀戮一道，省去众多麻烦，他自然是同意的。
一旁秦小兮闻言，欲之跟随。
蔡书一早便是发现了这会使用灵力的少女的，不过方才因方木之事并未询问。现下，方问起：“不知这位小妹师出何处？”
接着，秦小兮把自身沐阳县内遭遇告知蔡书。
蔡书知晓后，心想既是散仙之后自然无妨，且这少女仙资亦是仙根六品，带回门中自是没问题。于是道：“既然如此，小妹与方木一同前往便是。唯恐再生事端，我们今日便出发。”
蔡书不愿再停留于此，害怕又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准备先带方府这三个少年少女回到青华，其余一众测试通过的由其他弟子带回。
……
方母获悉之后，心中虽说万千不舍，但这个今日之事这般结果，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待得一早上的叮嘱与交代过后，那少年少女终是再她的目视下，随着一道蓝光冲天而起，消逝在天际。
望着天边许久，方母终是抹去眼角泪水，回到房内。
诺大的方府，终是安静了。
(本章完)
整个沐阳县笼罩在一片茫茫雨雾之中，街上坑洼已积满积水。
只见街道上有二十余名捕快疾驰，踏在这一方方坑洼之中，发出阵阵“哗啦~”之声，看那方是往城西去了。
昨夜牧府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在城内传开，成为城中闲暇妇老口中谈资。
牧老爷子今晨酒醒过后，方才认清昨晚经过，当即大怒。想他牧家在此城立足多年，何曾受过这般欺侮。
牧家公子牧子轩见自家爷爷如此震怒，想起昨晚蔡书说的话，于是对其老爷子劝道：“爷爷，仙师让我等莫要理会。我怕要是惹得他不悦，我这……”
老爷子闻言，略微冷静了下来，但心中仍是不愤，思绪一番后说道：“哼！你仙资极高，仙长岂会因一普通凡人便对你如何？”
“且那，方家小贼，竟如此狠辣！十七条人命啊！如若我牧家不找会些颜面，往后如何在城中立足？”
想到此处，老爷子不再犹豫，当即吩咐府内管家通过城中关系，让那府衙县令迅速派人前往方府拿人。
牧子轩暗道也是，区区平凡之辈又如何与我这等天才相提并论。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方木，那日并未参加仙资测试。
……
城中烟雨已经消散，空气焕发着新鲜的味道。
方府府内一看门小厮在门口见到远处疾驰的捕快，急忙冲入府中正厅，向方木禀告：“夫人，不好了。县衙那边来了一队捕快，现在都到西街口了！”
此刻方母正坐于偏厅之中，方木静立于前，两人久视不语。良久，方母方才撑住椅边扶手，巍巍站起。
只见其用深处纤纤玉手颤抖着抚着方木脸上的伤痕，颤声道：“傻孩子，疼么？”
她不知自家孩儿如何有本事去杀那十七个识得武功的壮汉，她亦知晓他这是在为方什出头。纵使自家哥哥乃城中军长，但此次涉及十七条人命，怕也是无力相助。
自春分以来，方母丧夫不足一月，眼看家中独子又将出事。一时间，悲从中来，不由失声痛苦。
方木见状，心中有丝丝疼痛传来。虽说他对这世上许多东西看的平淡，但对生养自己的娘亲，怕是不会做得到心无荡漾。故见其左手轻握正轻抚自己伤痕的玉手，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
那些捕快此时已冲入府内院落，为首捕头开嗓大喊：“罪犯方木何在！”
四周小奴纷纷摇头，并不作答。
但方什却是在听闻自己少爷成为他人口中的罪犯之时，激动道：“你们才是罪犯！平日里他等横行霸市之事，却不见你等出面？”
这时，秦小兮亦走了过来，挡在那群捕快身前，一脸不满的说道：“哼，小哥哥杀的都是坏人，有何过错？”
昨日，她可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等，本就败类。就算此次避过，他日也必当死于非命。这种人，杀了便杀了，有何可惜。
捕头见这两人阻碍公务，脸上一板，即喝道：“你等且是府内何人？速速告知罪犯下落，否则按窝藏罪拿送官府！”
说罢，四周捕快纷纷朝中间围笼，仿若只要捕头一口令下，手中的绳索刀剑便会一致往那秦小兮盖去。
秦小兮秀眉紧蹙，自是不答。同之，方什自然不会。
接着，捕头看到秦小兮动了。见其双手交叉，纤指舞动，指尖化出丝丝灵光，以为是妖术，于是连忙对一众捕快下令道：“拿下！”
话落，那群捕快纷纷拔出腰间大刀，就要往秦小兮肩上架去。
秦小兮见状，当即弯下身来，纤纤手指点在一捕快于膝盖之上。紧接，那捕快惨叫一声便抱膝而蹲。
趁此机会，秦小兮当即闪出众人包围。此时其身上泛起淡淡荧光，远处看起，便是九天之上仙女般。此时她周身灵力已然成势，眼看便要化作凌冽攻击。
却是这时，一道蓝光冲天而下，落于众人之间。光未散去，只闻其中一道略显焦急的声音，拦下众人手中的动作：“诸位，还请住手！”
蔡书在门内虽说是那种玩世不恭之人，但确是惜才之人。在门中，对那些天赋不错的师弟师妹们，总是诸多关照。因此昨晚的那位少年，已是令他牵挂一宿。
于是，他今晨早些便向那牧子轩询问方木之事，却见那少年支支吾吾，语不成句。那会儿，他便是猜出了一丝。追问之下，方才知晓事由经过，御剑而来。
在方什看来，蔡书是仙人，是无所不能的。故在见到他后，心中便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道：“仙师，少爷之事接因我而起，还请仙师帮帮我家少爷。”
未等蔡书作答，方木平淡的声音便已从后方传来：“真是麻烦啊！”
只见其径直走至方什身前，除若那道剑痕以外，脸上如往常一般平静，看不出些什么。方什本是欲说些什么的，但看到方木扬起的右手后，只可生生地咽了下去。
秦小兮此时亦是跑到方木身旁。
仅仅一天，她对方木的脾气是了解了些许的，怕是自己方才所作所为会令得身旁少年不喜。所以她此时小脸上尽显无辜，一双小手抓住方木的袖角，仿若做错事了的小女孩。
然而，方木却只轻哼一声，接着目光在前方众人身上游过，最终定在了那捕头身上，眼中已是露出一丝冰寒。
“你等莫不是要抓我？还等什么？”
那捕头闻言，当即看了眼蔡书。只见其双手环抱，双眼直盯方木，脸上神情却明显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是如何处理。
见状，捕头不再多想，当即吩咐众人将方木拿下。
但那捕头下令那一霎那，蔡书的神情便是变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方木右手袖袍重的那一抹寒光。常年用剑的他，自是知晓那道光属于什么。
于是，他身形急闪，来到那官府一众人等前，说道：“诸位且慢。”
捕头闻言，吩咐手下停下，随后不满道：“仙长出身仙门，应是知晓不宜过问凡间事宜吧。”
至此，蔡书脸上浮起一抹狡黠，道：“自然知晓，可如今本门确是有意招收这名少年。如此这般，便不再是这凡间之事吧？”
此言一出，除却方木脸上依旧平淡，其余众人皆是一愣。尤为那捕头，听此言后，心中自知此时已然办不成。
接着，蔡书继续说道：“你可尽管回去禀告你家大人，这个少年我们青华派要了。”
捕头闻言后，心想既然已经有仙家门派出面，这样一来，上头那边也好了交代。既然自己这边好做，便应道：“既然如此，我这便带人离去。告辞！”、
说罢，便是带着一众捕快离去，周遭围观的小奴也被方什打发忙活各自事宜去了。
待众人走后，蔡书方才转身望向方木，一脸玩味的说道：“方才，你是想杀死他们？”
方木抬头，眼神古井无波，神情不为所动。只微微昂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处许多的蔡书道：“是。”
“哦——”
蔡书发成一声长音，接着笑道：“入我仙门，此事自当解决，如何？”
方木并为犹豫，道：“可以。”
这样，可避免去杀戮一道，省去众多麻烦，他自然是同意的。
一旁秦小兮闻言，欲之跟随。
蔡书一早便是发现了这会使用灵力的少女的，不过方才因方木之事并未询问。现下，方问起：“不知这位小妹师出何处？”
接着，秦小兮把自身沐阳县内遭遇告知蔡书。
蔡书知晓后，心想既是散仙之后自然无妨，且这少女仙资亦是仙根六品，带回门中自是没问题。于是道：“既然如此，小妹与方木一同前往便是。唯恐再生事端，我们今日便出发。”
蔡书不愿再停留于此，害怕又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准备先带方府这三个少年少女回到青华，其余一众测试通过的由其他弟子带回。
……
方母获悉之后，心中虽说万千不舍，但这个今日之事这般结果，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待得一早上的叮嘱与交代过后，那少年少女终是再她的目视下，随着一道蓝光冲天而起，消逝在天际。
望着天边许久，方母终是抹去眼角泪水，回到房内。
诺大的方府，终是安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