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围
直到傍晚，木门被推开，林凛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乙木小屋。
瞥了一眼盘腿冥想的陈长空，直接倒头就睡。
陈长空也不在意，直到深夜，他点着蜡烛研读着《凝气始篇》时，林凛才朦朦胧胧的坐立起来，捧着脸庞恢复心神。
看着林凛如此模样，陈长空开始理解他被安排不用做杂务时，别人无比眼红的意思了。
“不识字？”过了一会，林凛看陈长空皱着眉把书册翻了又翻，心中好笑的道。
“识。”陈长空没有抬头，开口回道。
“那是不懂意思是吗？”林凛站起，伸了伸懒腰。
陈长空没有说话，点头示意。
随即，陈长空心中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好像不怕我？”
林凛先是疑惑，后释然，道，“你是说白天？为什么要怕你？那做出头鸟的是个傻子，别人如何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开口说出来，不是打武烈的脸么？”
林凛跟他们不同，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好像是我害了他。”陈长空双眼盯着林凛，让后者全身不适。
看着陈长空深邃的眼眸，林凛很巧妙的避开了，道，“跟你没关系，是他自找苦吃。不过，这么一来，你在这些记名弟子中怕是不好混了。”
“没事。”陈长空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些年他什么没见过。
“咳咳，需要我给你解释解释吗？那《凝气始篇》，”林凛指了指书册，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知道这些语句的意思？”陈长空略为惊讶，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个，解释可以，总得有点好处吧？”林凛有些圆滑的讪笑道。
陈长空低头沉思，长这么大，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人好处，想了想后道，“免费帮你杀一个人，如何？”
林凛闻言顿时撇了撇嘴，杀人是算什么好处，还如何……他挥了挥手，道，“那就算你欠我个人情好了。”
他有着自己的盘算，就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眼前的寡言少年背景应该不一般，能让武烈妥协的，而且这个交易对他有益无害。
陈长空点了点头，示意答应。
林凛也没有多扯废话，拿上一旁的书册开始讲解。
“对我们凡世来说，仙人，他们上天入地，排山移海，无所不能。可在这修界，他们只是修道者，因为修炼的功法，让他们变得超乎凡世……修道，主修身养命，修炼的功法不尽其数，而像你刚念叨的炼精化气，就是其方法之一。”
“这书册，只是凝气始篇，就是一到三层的修炼呼吸法，而之后的四到十层就要另想办法去获得了。”
林凛一口气把知道的都告诉了陈长空。
“凝气么？”陈长空心中豁然开朗，他之前认为的始境，看来也是凝气境界。
“像凝气感受到体内气感，也分为很多种，有靠锻炼体魄，吞吐天地灵气，吞服天地灵药，淬洗灵兽妖血等等，都可以达到效果。”林凛顿了顿，接着说道。
陈长空惊讶的看了一眼林凛，他知道的很多。
“咳咳，这些我也是听说而已，”林凛似乎感受到了陈长空的异样目光，连忙解释说道。
“不过像我们这样的记名弟子，要想修炼出气感，很难！”林凛叹了口气道。
修炼出气感，本就是要看个人的资质，稍有资质少则一两年，多则四五年，或者几十年一辈子都修炼不出气感，也是大有人在。
如若资质好，也不会只是记名弟子了。
之后，又随便聊了一会，林凛说明天要做杂务，要睡觉了才作罢。
关于林凛如何得知别的能感受到气感的方法，陈长空并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林凛的解释，陈长空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不过他还是在反复推敲着，毕竟自己理解透了才是自己的。
……
夜渐渐过去，另一天清晨，天微明，后山上还有一层轻纱，陈长空双腿交叉盘坐于一块巨石上，手指弯曲放于膝盖，嘴巴微张，一长三短的吐纳着。
他染了少许尘土的灰袍早已被露水打湿，几只虫甲小兽从一旁而过，毫不为所动。
“这样不行。”陈长空皱眉，按照凝气始篇的方法吐纳，他甚至感受不到一丝天地间的灵气，吐纳也没有任何效果，“难道方法不对？”
不应该，这凝气始篇是武烈给的，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那只能说明，是他自己的吐纳方法不对。
“看来，还得去问问林凛了。”陈长空暗想道。
提起一旁的剑，陈长空向一旁的大树走去，准备练习他的剑，反正这个时候回去，林凛也不在。
剑起，剑回鞘。这次陈长空的速度更快，一个呼吸间，一片树叶所有的脉络都被他整齐的切割分裂。
这是何等的眼力与精准度。
“还是不够。”陈长空深深感觉到，现在的他凭剑式已经没有太多的作用，对付普通人或许可以，但对于修道者来说，有些技穷。
“气感，气感。”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感受到气感，进入到修道的大门。
练习几个时辰，直到眼睛发晕，手腕酸痛，陈长空剑刃回鞘，离开了后山，回去找林凛解惑。
“不知道林凛在不在。”陈长空由于南阳的特殊关照，他应该是所有记名弟子中最悠闲的了，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可奈何自己不识字，也就无法去理解透彻凝气篇的关键所在。
后山距离木屋不是很远，只有几条迂回的小道。在一处转角后，陈长空看到一堆人正围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林凛？”陈长空远远看了看，一名麦色少年被围在中间，认出来是林凛。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让你帮我把水缸装满，你怎么没做？还害得我被管事的一顿臭骂，你看你要如何赔偿我？”一名长脸的灰衣弟子满脸傲然的道。
“林湖，你的事，凭什么要我做？”林凛脸色冷漠，扫了一眼站在林湖身后的众人以及一名白衣弟子，心中一沉。
白衣，一名内宗弟子，只有内宗弟子才能穿着。而成为内宗弟子，那就必须是拥有气感，凝气境。
“还是这么嚣张啊，让你做，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做，哪来那么多话？”林湖身形消瘦，看到林凛毫不畏惧自己，心中一弱，一想到身后站着的白衣，顿时横着胆子叫道。
“我，不做。”林凛也是硬朗之人，目光怔怔的看着林湖。
“你特么的…”林湖顿时开口大骂，心中握起拳头就想砸向林凛，林凛也没有任何的惧色。
就在这时，一只手拦住了林湖，林湖顿时不满正欲发作，回头一看是孙尘，才忍住性子。
孙尘收回手臂，几步上前，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看着林凛道，“林凛是吧，劝你一句，说什么你就照做就好了，不然你这记名弟子我怕是做不下去了。”
“呵呵，你这内宗弟子也要来欺压记名弟子是么。”面对孙尘，林凛还是压力颇大，强颜欢笑道。
“哪来的欺压，这是…逼迫。”孙尘哈哈一笑，毫不掩饰的威逼道，“做，还不不做！”
“你！”林凛没想到这孙尘敢如此嚣张跋扈，心中怒火冲天，可奈何无力反抗。
“需要帮忙吗？”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林凛耳中，他顺声看去，一个灰色长发后背长剑的身影，正是陈长空，顿时林凛暗淡的眼中多了几分色彩，因为他想到了陈长空站立武烈长老面前丝毫不露怯色的情形。
陈长空踏步向前，依旧双手交叉负于胸前，走到林凛的身旁。
“你是谁？要管我孙尘的闲事？”孙尘看到陈长空气淡神闲的表情，心中一紧，试探性问道。
“孙尘师兄，他也是新来的记名弟子。”林湖上前对孙尘说道。
“记名弟子？哼！”孙尘脸色一变，怪不得他丝毫感受不到来人一丝的元气波动，原来是记名弟子，亏他之前还如此谨慎，真是笑话。
“小子，就你还敢管我孙尘的闲事？你有那个本事么？”孙尘眼睛微眯，厉声喝道。
陈长空脸色不变，道，“试试。”
“他可是凝气三层，你有把握吗？”林凛没有理会孙尘，转头看着陈长空道。
“凝气三层么，又不是没杀过。”陈长空嘴角一挑，看向孙尘，冷冷道。
说完，整个身躯弯曲，双腿猛然发力，陈长空极速冲向孙尘，眨眼间，那一把幽绿色的长剑已经被他右手反握在手中，出剑，劈向孙尘面门。
“好快，速退。”孙尘一惊，嘴中喝道，赶紧推开身旁的数人。
他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薄弱的少年竟如此果断，直接扑杀而来，而且，那一剑，他能感觉到如若他再犹豫半分，他已经交代在这了。
“哼，倒是小看你了。”孙尘冷哼一声，迅速运转元气，伸手成掌，其上淡淡的元气波动，他倒是要看看这记名弟子有几分能耐。
作为内宗弟子，在这群记名弟子中，他有他的傲气。
“你反应也不错，”陈长空淡然自若，开口说道。
“本不想动手，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孙尘气势凌人，元气暴涨笼罩全身，一跃而起，手掌直去陈长空面门，速度也是不凡。
陈长空一时来不及躲闪，只能把秋水一撇，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托住剑背，强行接住，剑刃发出一声低鸣，却拦不住一股气浪吹向他的脸颊，束在脑后的黑发也被吹散，让他微微皱眉，“又是这气…”
奈何孙尘的力量太大，陈长空整个身躯向后滑去，在踩住一个凸石才停下，顿时手臂发力，剑刃幽芒一闪撩向孙尘，孙尘也是机警之人，一个怪异的身法险而又险的避开。
“嘶！”孙尘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到一道剑风，从自己喉咙处吹过，吓出数滴冷汗。
明面上看起来是自己占据上风，可那使剑少年剑剑凶险怪异，一剑比一剑快，让他心中暗惊。
陈长空也不好过，他的右臂微微颤抖着，虎口处已经裂开，一股疼痛感钻入脑中。
此时此刻，一旁围观的众人也是看呆了双眼，罗湖本来就是请孙尘过来撑一下场面，想打压一下林凛，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而林凛倒是平静很多，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愈发的感觉陈长空的不一般。至少不是一名普通的记名弟子能做到的。
就在陈长空与孙尘准备再上的时候，一根黑色的铁棍从远处快速翻滚着飞来，直直插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入土三分，地面裂开，吹起一层尘浪，众人齐齐后退几步。
“竟敢在宗内打斗？活的不耐烦了吗？”声先至，紧随着一道倩影化作一道长虹飞来，单脚稳稳站立铁棍之上，一双丹眸俯视着众人。
瞥了一眼盘腿冥想的陈长空，直接倒头就睡。
陈长空也不在意，直到深夜，他点着蜡烛研读着《凝气始篇》时，林凛才朦朦胧胧的坐立起来，捧着脸庞恢复心神。
看着林凛如此模样，陈长空开始理解他被安排不用做杂务时，别人无比眼红的意思了。
“不识字？”过了一会，林凛看陈长空皱着眉把书册翻了又翻，心中好笑的道。
“识。”陈长空没有抬头，开口回道。
“那是不懂意思是吗？”林凛站起，伸了伸懒腰。
陈长空没有说话，点头示意。
随即，陈长空心中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好像不怕我？”
林凛先是疑惑，后释然，道，“你是说白天？为什么要怕你？那做出头鸟的是个傻子，别人如何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开口说出来，不是打武烈的脸么？”
林凛跟他们不同，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好像是我害了他。”陈长空双眼盯着林凛，让后者全身不适。
看着陈长空深邃的眼眸，林凛很巧妙的避开了，道，“跟你没关系，是他自找苦吃。不过，这么一来，你在这些记名弟子中怕是不好混了。”
“没事。”陈长空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些年他什么没见过。
“咳咳，需要我给你解释解释吗？那《凝气始篇》，”林凛指了指书册，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知道这些语句的意思？”陈长空略为惊讶，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个，解释可以，总得有点好处吧？”林凛有些圆滑的讪笑道。
陈长空低头沉思，长这么大，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人好处，想了想后道，“免费帮你杀一个人，如何？”
林凛闻言顿时撇了撇嘴，杀人是算什么好处，还如何……他挥了挥手，道，“那就算你欠我个人情好了。”
他有着自己的盘算，就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眼前的寡言少年背景应该不一般，能让武烈妥协的，而且这个交易对他有益无害。
陈长空点了点头，示意答应。
林凛也没有多扯废话，拿上一旁的书册开始讲解。
“对我们凡世来说，仙人，他们上天入地，排山移海，无所不能。可在这修界，他们只是修道者，因为修炼的功法，让他们变得超乎凡世……修道，主修身养命，修炼的功法不尽其数，而像你刚念叨的炼精化气，就是其方法之一。”
“这书册，只是凝气始篇，就是一到三层的修炼呼吸法，而之后的四到十层就要另想办法去获得了。”
林凛一口气把知道的都告诉了陈长空。
“凝气么？”陈长空心中豁然开朗，他之前认为的始境，看来也是凝气境界。
“像凝气感受到体内气感，也分为很多种，有靠锻炼体魄，吞吐天地灵气，吞服天地灵药，淬洗灵兽妖血等等，都可以达到效果。”林凛顿了顿，接着说道。
陈长空惊讶的看了一眼林凛，他知道的很多。
“咳咳，这些我也是听说而已，”林凛似乎感受到了陈长空的异样目光，连忙解释说道。
“不过像我们这样的记名弟子，要想修炼出气感，很难！”林凛叹了口气道。
修炼出气感，本就是要看个人的资质，稍有资质少则一两年，多则四五年，或者几十年一辈子都修炼不出气感，也是大有人在。
如若资质好，也不会只是记名弟子了。
之后，又随便聊了一会，林凛说明天要做杂务，要睡觉了才作罢。
关于林凛如何得知别的能感受到气感的方法，陈长空并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林凛的解释，陈长空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不过他还是在反复推敲着，毕竟自己理解透了才是自己的。
……
夜渐渐过去，另一天清晨，天微明，后山上还有一层轻纱，陈长空双腿交叉盘坐于一块巨石上，手指弯曲放于膝盖，嘴巴微张，一长三短的吐纳着。
他染了少许尘土的灰袍早已被露水打湿，几只虫甲小兽从一旁而过，毫不为所动。
“这样不行。”陈长空皱眉，按照凝气始篇的方法吐纳，他甚至感受不到一丝天地间的灵气，吐纳也没有任何效果，“难道方法不对？”
不应该，这凝气始篇是武烈给的，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那只能说明，是他自己的吐纳方法不对。
“看来，还得去问问林凛了。”陈长空暗想道。
提起一旁的剑，陈长空向一旁的大树走去，准备练习他的剑，反正这个时候回去，林凛也不在。
剑起，剑回鞘。这次陈长空的速度更快，一个呼吸间，一片树叶所有的脉络都被他整齐的切割分裂。
这是何等的眼力与精准度。
“还是不够。”陈长空深深感觉到，现在的他凭剑式已经没有太多的作用，对付普通人或许可以，但对于修道者来说，有些技穷。
“气感，气感。”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感受到气感，进入到修道的大门。
练习几个时辰，直到眼睛发晕，手腕酸痛，陈长空剑刃回鞘，离开了后山，回去找林凛解惑。
“不知道林凛在不在。”陈长空由于南阳的特殊关照，他应该是所有记名弟子中最悠闲的了，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可奈何自己不识字，也就无法去理解透彻凝气篇的关键所在。
后山距离木屋不是很远，只有几条迂回的小道。在一处转角后，陈长空看到一堆人正围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林凛？”陈长空远远看了看，一名麦色少年被围在中间，认出来是林凛。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让你帮我把水缸装满，你怎么没做？还害得我被管事的一顿臭骂，你看你要如何赔偿我？”一名长脸的灰衣弟子满脸傲然的道。
“林湖，你的事，凭什么要我做？”林凛脸色冷漠，扫了一眼站在林湖身后的众人以及一名白衣弟子，心中一沉。
白衣，一名内宗弟子，只有内宗弟子才能穿着。而成为内宗弟子，那就必须是拥有气感，凝气境。
“还是这么嚣张啊，让你做，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做，哪来那么多话？”林湖身形消瘦，看到林凛毫不畏惧自己，心中一弱，一想到身后站着的白衣，顿时横着胆子叫道。
“我，不做。”林凛也是硬朗之人，目光怔怔的看着林湖。
“你特么的…”林湖顿时开口大骂，心中握起拳头就想砸向林凛，林凛也没有任何的惧色。
就在这时，一只手拦住了林湖，林湖顿时不满正欲发作，回头一看是孙尘，才忍住性子。
孙尘收回手臂，几步上前，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看着林凛道，“林凛是吧，劝你一句，说什么你就照做就好了，不然你这记名弟子我怕是做不下去了。”
“呵呵，你这内宗弟子也要来欺压记名弟子是么。”面对孙尘，林凛还是压力颇大，强颜欢笑道。
“哪来的欺压，这是…逼迫。”孙尘哈哈一笑，毫不掩饰的威逼道，“做，还不不做！”
“你！”林凛没想到这孙尘敢如此嚣张跋扈，心中怒火冲天，可奈何无力反抗。
“需要帮忙吗？”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林凛耳中，他顺声看去，一个灰色长发后背长剑的身影，正是陈长空，顿时林凛暗淡的眼中多了几分色彩，因为他想到了陈长空站立武烈长老面前丝毫不露怯色的情形。
陈长空踏步向前，依旧双手交叉负于胸前，走到林凛的身旁。
“你是谁？要管我孙尘的闲事？”孙尘看到陈长空气淡神闲的表情，心中一紧，试探性问道。
“孙尘师兄，他也是新来的记名弟子。”林湖上前对孙尘说道。
“记名弟子？哼！”孙尘脸色一变，怪不得他丝毫感受不到来人一丝的元气波动，原来是记名弟子，亏他之前还如此谨慎，真是笑话。
“小子，就你还敢管我孙尘的闲事？你有那个本事么？”孙尘眼睛微眯，厉声喝道。
陈长空脸色不变，道，“试试。”
“他可是凝气三层，你有把握吗？”林凛没有理会孙尘，转头看着陈长空道。
“凝气三层么，又不是没杀过。”陈长空嘴角一挑，看向孙尘，冷冷道。
说完，整个身躯弯曲，双腿猛然发力，陈长空极速冲向孙尘，眨眼间，那一把幽绿色的长剑已经被他右手反握在手中，出剑，劈向孙尘面门。
“好快，速退。”孙尘一惊，嘴中喝道，赶紧推开身旁的数人。
他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薄弱的少年竟如此果断，直接扑杀而来，而且，那一剑，他能感觉到如若他再犹豫半分，他已经交代在这了。
“哼，倒是小看你了。”孙尘冷哼一声，迅速运转元气，伸手成掌，其上淡淡的元气波动，他倒是要看看这记名弟子有几分能耐。
作为内宗弟子，在这群记名弟子中，他有他的傲气。
“你反应也不错，”陈长空淡然自若，开口说道。
“本不想动手，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孙尘气势凌人，元气暴涨笼罩全身，一跃而起，手掌直去陈长空面门，速度也是不凡。
陈长空一时来不及躲闪，只能把秋水一撇，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托住剑背，强行接住，剑刃发出一声低鸣，却拦不住一股气浪吹向他的脸颊，束在脑后的黑发也被吹散，让他微微皱眉，“又是这气…”
奈何孙尘的力量太大，陈长空整个身躯向后滑去，在踩住一个凸石才停下，顿时手臂发力，剑刃幽芒一闪撩向孙尘，孙尘也是机警之人，一个怪异的身法险而又险的避开。
“嘶！”孙尘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到一道剑风，从自己喉咙处吹过，吓出数滴冷汗。
明面上看起来是自己占据上风，可那使剑少年剑剑凶险怪异，一剑比一剑快，让他心中暗惊。
陈长空也不好过，他的右臂微微颤抖着，虎口处已经裂开，一股疼痛感钻入脑中。
此时此刻，一旁围观的众人也是看呆了双眼，罗湖本来就是请孙尘过来撑一下场面，想打压一下林凛，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而林凛倒是平静很多，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愈发的感觉陈长空的不一般。至少不是一名普通的记名弟子能做到的。
就在陈长空与孙尘准备再上的时候，一根黑色的铁棍从远处快速翻滚着飞来，直直插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入土三分，地面裂开，吹起一层尘浪，众人齐齐后退几步。
“竟敢在宗内打斗？活的不耐烦了吗？”声先至，紧随着一道倩影化作一道长虹飞来，单脚稳稳站立铁棍之上，一双丹眸俯视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