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生事端
数十号人分散站着，陈长空站在最后，双手交叉负于胸前，靠在一根木桩上。
此时，男子睁开了眼，扫了一眼众人后，对身旁的弟子点头示意。那名弟子拿出一张名册，开始一一点名。
“许班德。”声音洪亮有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
一名看起来憨实的黑皮肤少年，看了看四周，疑惑的答道，“在。”
周围没被叫道的目光看了过去，或不屑或打量。
“邱伟。”白衣弟子在名册上记了个记号，继续叫道。
“到。”一名少年回道。
“苏幕…”
“到。”一名长得还算水灵的女弟子开口回道。
记名在继续，直到叫道，“林凛。”
跟陈长空同住一屋的麦色少年回道，“到，”陈长空才多看了一眼。
白衣弟子看了看名册，确认上面的名字都点到了，退到男子身后，客气道，“武长老，名册点完了，人数不多不少。”
“不多不少？呵呵”，武烈一直都在关注的，听到他这么一说，冷声笑道，“这可是多了条杂鱼啊。”
顺着武烈的目光看去，在众人的最后，好像确实有一个没有被点到。
“你，哪来的杂鱼？活的不耐烦了敢来浩气宗中浑水摸鱼？”武烈手指一指，低沉的叫道。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身后。那里，一名少年正负手而立，正是陈长空。
陈长空顿时皱眉，没有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哑巴吗？问你话呢！”武烈心中不悦，跨开步子就上前向陈长空走去。
一群人识趣的让开道路，直通陈长空面前，他们的脸上也多了戏谑。
“这人脸生，昨天的选拔好像没有他吧？为什么会在这？”一名弟子好奇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谁知道啊，不过敢不动声色的混入记名弟子中，也是个人才。”
“难道是第一轮就选拔淘汰的？趁没有白衣弟子注意，偷偷藏在浩气宗中某处，现在才出来？”
在一旁的麦色肌肤少年林凛听着他们的细语，他可知道，陈长空是昨晚来到的，难道他躲过乙木屋附近的巡守，难道是偷偷躲入他住的屋内？
顿时林凛心中紧张，怕是要受到牵连。
这武烈长老，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昨天他就亲眼见到一名富家弟子傲慢成性，顶撞武烈，当场就被下令执杖刑，打的半死丢出了浩气宗。
“嘿，你倒是挺冷静的。”武烈越走越近，不见陈长空有半点慌张的神色，比起旁边的众人倒是心智成熟很多，不怒反笑道。
武烈大步流星，快到陈长空身前，一只大手向后者抓去，却只是抓了一个空，嘴中轻一道，“咦？有意思。”
陈长空看着男子的动作，在出手的瞬间，他就双腿发力，堪堪躲过，可男子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眼中一缩。
武烈嘴角一挑，身影瞬间出现在陈长空的身前，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道，“再躲一个试试？”
陈长空退无可退，直接被武烈抓去，右手举起，想去拔剑。
对于眼前的魁梧男子，陈长空心中有了一种无力感，实力的完全碾压，比起之前的王折，强了数倍都不止，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武长老，住手。”一声叫喝打断了他的动作，远处，卢一惊闻快步跑来。
武烈神情一黑，不悦的看去，冷声说道，“有事？”
一个不明身份的少年，身法且还不错，他正玩的过瘾。不想，被人制止了，心中大为不满。
卢一铭来到身前，看了被抓的死死的陈长空并没有什么事后，附在武烈耳边轻声细语着。
武烈一边听着卢一铭的悄悄话，一边戏谑的看着陈长空。
众人不知道卢一铭说了什么，看到武烈脸色一沉，大有深意的看了眼陈长空，旋即放开。
陈长空后退几步，整理好自己衣袍，目光铮铮的看着武烈。
看戏的众人满脸的疑惑，只有一人，心中惊讶，后是变成了愤怒，却敢怒不敢言。
卢一铭说完，没有多做逗留，离开了此处。
“陈长空，是吧？”武烈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掌，脸色冷漠的说道，“在这，归我管，你要是惹事，不管你身后是谁，也别怪我手辣。”
“你们也是一样，违反宗规者，重惩。”他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冷声说道。
“当然，你们若是觉得有实力，也可以来挑战我，我武烈，随时奉陪！”武烈话音一转，张开双手，大气的说道。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许多人的呼吸声都停顿了数秒。
“既然成了浩气宗的记名弟子，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乡绅贵族也好，平民百姓也罢，在这里，你们只是一个记名弟子。”武烈边说边走到了众人的前方。
一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一会，会给你们发放修炼的必需品，”武烈顿了顿，接着道，“他们会交代你们的具体事宜。”
“刚才，那个陈长空，就不用安排杂务了。”武烈对着身后的一名白衣弟子说道。
“好的，武长老，弟子明白。”白衣弟子作揖答道。
武烈舒展舒展身子骨，心中还在满意想到，这次倒是有几个好苗子，比起以前的歪瓜裂枣倒是强了一点。
……
“这，不公平。”一名少年大步跃出，对着武烈叫道。
“嗯？”正欲离开的武烈眉头一皱，看着这少年，众人的目光也是被他引起注意。
“原秉，你发什么疯，不要命了吗？”少年的朋友急忙跑出来，捂嘴他的嘴，就想往人群里拉，可奈何少年的体格矫健，始终拉不进去。
“哦，你说，怎么不公平？我倒是想听听。”武烈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示意让少年接着说。
原秉的朋友放开了双手，叹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原秉心中一横，“凭什么他能不参加选拔就能成为记名弟子？我们哪个不是拼死拼活，差点丢了半条命才得到这个记名弟子的名额，这不公平。”他义愤填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全力叫道。
对于这样的不公平，别人选择忍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原秉却是那种刚正的性格，他要说出来。
众人的目光再次被陈长空拉走，有人或无所谓，有人或嫉妒，有人或憎恨。
确实，资质好的直接被选走，不用进行体能测试。而他们，因为资质不合格，只有参加体能选拔，合格的才留下，可那也是他们拼死拼活换来的。
仔细看去，有些人身上还包裹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可这一切，与陈长空无关，他依旧面不改色，心态平平，一脸的淡定，如置身事外般。更是让别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你是听到了？”武烈上前几步，无形的气势凌人，直逼原秉。
“对，我听到了，我还听到，那个陈长空不用安排做杂务。堂堂一个浩气宗，偌大的仙人宗派，就是这样暗藏内幕的吗？”原秉已经决定豁出去了，顶着原秉的威压，喘着粗气叫道，“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呵呵，解释？你要我武烈，给你一个解释？有意思啊，”武烈嘲讽一笑，看白痴一样看着原秉，“我凭什么给你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浩气宗就是这样……”原秉表情一滞，目瞪口呆说出话来。
“原秉，偷听长老私密话语，制造事端，造成弟子间不团结，即刻拉出去杖行五十！”武烈威严说道。
两名白衣弟子顿时上前拉起原秉就离开了此处，等待他的是一顿酷刑。
“不公平，不是用嘴说的，要用实力来让人给你公平。”
众人神色沉重，心中的态度开始有了慢慢的转变，对于武烈，心中多了几分畏，“昨天的富贵子弟，也才二十杖，就被打的皮开肉绽，接近半死，五十杖，怕是会打死人吧。”
他们开始知道，这里没有所谓的公平，有的只是背景，实力。
他们看向陈长空的目光也变得愈发的冰冷。这其中，原秉的朋友几乎是眼中充满了血丝，死死顶着陈长空，他打心里认定，陈长空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陈长空目光毫不畏惧，对着那些冰冷的目光，一一回敬过去。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应该死了百八十回了。
人都敢杀，又怎么会惧这些人的目光。
谁都没有看到，武烈此时微微挑起的嘴角，这样的氛围是他乐意看到的，彼此间的仇视打压，才会激发一个人的潜力。
武烈是记名弟子的管理者，但他原本是一名内门弟子，可数年前，他的修为一直止步不前，宗派就把他分配到了外宗当了个外宗长老。
外宗长老的地位，还不如一名内宗弟子。内宗一向瞧不起外宗，因为，内宗才是浩气宗根本的中流砥柱力量。
因此，武烈他想再回到内宗。前提是他得培养出一名进入内宗的弟子。
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发生的这些，许多人都心生疑惑，或者说是人生目标发生了改变。
实力才是一切。
在白衣弟子好奇的目光中，陈长空领完物品就转身离开了练武场。当然还有尾随在他身后，准备把他打一顿的数名少年，直到陈长空把身后的长剑取了出来，他们才悻悻的离开。
轻车熟路的回到乙木屋，这边都没看到有别人，应该是被安排去做杂务了，来作为获得修炼物品的条件。
陈长空推门而入，顺带关上门后，坐在木床上，把身后的包裹打开。象征着记名弟子的两套灰色衣袍，一张简易的地图，以及一层薄薄的淡黄色书册，其上《凝气始篇》四个大字，让他眼前一亮。
“进入始境的方法么？”陈长空拿起书册，粗略的放开几页，自言自语道。
天地玄黄，乾坤无极……气为基，灵为境，元为门，道为始……”他照着书册的前面几行念道，每个字他都认识，可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深奥？”陈长空罕见的挠了挠头。
自小他就跟秀才长大，不说饱读诗书，可通文达义当然不在话下，可眼前让他开始犯难。
“所谓气为基，就是炼自身体魄，增强精气，巩固修炼基础，直到能感受到体内产生一股气感，通过修炼使其不断增多增强，这就是凝气的开始……”陈长空接着念道。
“凝气…始境，应该只是凡世间的叫法，而这凝气才是原名。”他茅塞顿开的自顾自点点头。
除了对《凝气始篇》的一些简单介绍，还有基础的吞吸吐纳呼吸法，陈长空坐在床上简单试了试，一阵猛咳，根本喘不过气来。
“不，应该是哪里没理解明白。”待缓过来，陈长空反思起来。
“一短三长，再分六次吐出，九十九次一个循环……”陈长空面露无奈，研究了两刻钟都未果，只能开始冥想，暂做休息。
此时，男子睁开了眼，扫了一眼众人后，对身旁的弟子点头示意。那名弟子拿出一张名册，开始一一点名。
“许班德。”声音洪亮有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
一名看起来憨实的黑皮肤少年，看了看四周，疑惑的答道，“在。”
周围没被叫道的目光看了过去，或不屑或打量。
“邱伟。”白衣弟子在名册上记了个记号，继续叫道。
“到。”一名少年回道。
“苏幕…”
“到。”一名长得还算水灵的女弟子开口回道。
记名在继续，直到叫道，“林凛。”
跟陈长空同住一屋的麦色少年回道，“到，”陈长空才多看了一眼。
白衣弟子看了看名册，确认上面的名字都点到了，退到男子身后，客气道，“武长老，名册点完了，人数不多不少。”
“不多不少？呵呵”，武烈一直都在关注的，听到他这么一说，冷声笑道，“这可是多了条杂鱼啊。”
顺着武烈的目光看去，在众人的最后，好像确实有一个没有被点到。
“你，哪来的杂鱼？活的不耐烦了敢来浩气宗中浑水摸鱼？”武烈手指一指，低沉的叫道。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身后。那里，一名少年正负手而立，正是陈长空。
陈长空顿时皱眉，没有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哑巴吗？问你话呢！”武烈心中不悦，跨开步子就上前向陈长空走去。
一群人识趣的让开道路，直通陈长空面前，他们的脸上也多了戏谑。
“这人脸生，昨天的选拔好像没有他吧？为什么会在这？”一名弟子好奇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谁知道啊，不过敢不动声色的混入记名弟子中，也是个人才。”
“难道是第一轮就选拔淘汰的？趁没有白衣弟子注意，偷偷藏在浩气宗中某处，现在才出来？”
在一旁的麦色肌肤少年林凛听着他们的细语，他可知道，陈长空是昨晚来到的，难道他躲过乙木屋附近的巡守，难道是偷偷躲入他住的屋内？
顿时林凛心中紧张，怕是要受到牵连。
这武烈长老，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昨天他就亲眼见到一名富家弟子傲慢成性，顶撞武烈，当场就被下令执杖刑，打的半死丢出了浩气宗。
“嘿，你倒是挺冷静的。”武烈越走越近，不见陈长空有半点慌张的神色，比起旁边的众人倒是心智成熟很多，不怒反笑道。
武烈大步流星，快到陈长空身前，一只大手向后者抓去，却只是抓了一个空，嘴中轻一道，“咦？有意思。”
陈长空看着男子的动作，在出手的瞬间，他就双腿发力，堪堪躲过，可男子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眼中一缩。
武烈嘴角一挑，身影瞬间出现在陈长空的身前，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道，“再躲一个试试？”
陈长空退无可退，直接被武烈抓去，右手举起，想去拔剑。
对于眼前的魁梧男子，陈长空心中有了一种无力感，实力的完全碾压，比起之前的王折，强了数倍都不止，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武长老，住手。”一声叫喝打断了他的动作，远处，卢一惊闻快步跑来。
武烈神情一黑，不悦的看去，冷声说道，“有事？”
一个不明身份的少年，身法且还不错，他正玩的过瘾。不想，被人制止了，心中大为不满。
卢一铭来到身前，看了被抓的死死的陈长空并没有什么事后，附在武烈耳边轻声细语着。
武烈一边听着卢一铭的悄悄话，一边戏谑的看着陈长空。
众人不知道卢一铭说了什么，看到武烈脸色一沉，大有深意的看了眼陈长空，旋即放开。
陈长空后退几步，整理好自己衣袍，目光铮铮的看着武烈。
看戏的众人满脸的疑惑，只有一人，心中惊讶，后是变成了愤怒，却敢怒不敢言。
卢一铭说完，没有多做逗留，离开了此处。
“陈长空，是吧？”武烈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掌，脸色冷漠的说道，“在这，归我管，你要是惹事，不管你身后是谁，也别怪我手辣。”
“你们也是一样，违反宗规者，重惩。”他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冷声说道。
“当然，你们若是觉得有实力，也可以来挑战我，我武烈，随时奉陪！”武烈话音一转，张开双手，大气的说道。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许多人的呼吸声都停顿了数秒。
“既然成了浩气宗的记名弟子，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乡绅贵族也好，平民百姓也罢，在这里，你们只是一个记名弟子。”武烈边说边走到了众人的前方。
一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一会，会给你们发放修炼的必需品，”武烈顿了顿，接着道，“他们会交代你们的具体事宜。”
“刚才，那个陈长空，就不用安排杂务了。”武烈对着身后的一名白衣弟子说道。
“好的，武长老，弟子明白。”白衣弟子作揖答道。
武烈舒展舒展身子骨，心中还在满意想到，这次倒是有几个好苗子，比起以前的歪瓜裂枣倒是强了一点。
……
“这，不公平。”一名少年大步跃出，对着武烈叫道。
“嗯？”正欲离开的武烈眉头一皱，看着这少年，众人的目光也是被他引起注意。
“原秉，你发什么疯，不要命了吗？”少年的朋友急忙跑出来，捂嘴他的嘴，就想往人群里拉，可奈何少年的体格矫健，始终拉不进去。
“哦，你说，怎么不公平？我倒是想听听。”武烈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示意让少年接着说。
原秉的朋友放开了双手，叹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原秉心中一横，“凭什么他能不参加选拔就能成为记名弟子？我们哪个不是拼死拼活，差点丢了半条命才得到这个记名弟子的名额，这不公平。”他义愤填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全力叫道。
对于这样的不公平，别人选择忍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原秉却是那种刚正的性格，他要说出来。
众人的目光再次被陈长空拉走，有人或无所谓，有人或嫉妒，有人或憎恨。
确实，资质好的直接被选走，不用进行体能测试。而他们，因为资质不合格，只有参加体能选拔，合格的才留下，可那也是他们拼死拼活换来的。
仔细看去，有些人身上还包裹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可这一切，与陈长空无关，他依旧面不改色，心态平平，一脸的淡定，如置身事外般。更是让别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你是听到了？”武烈上前几步，无形的气势凌人，直逼原秉。
“对，我听到了，我还听到，那个陈长空不用安排做杂务。堂堂一个浩气宗，偌大的仙人宗派，就是这样暗藏内幕的吗？”原秉已经决定豁出去了，顶着原秉的威压，喘着粗气叫道，“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呵呵，解释？你要我武烈，给你一个解释？有意思啊，”武烈嘲讽一笑，看白痴一样看着原秉，“我凭什么给你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浩气宗就是这样……”原秉表情一滞，目瞪口呆说出话来。
“原秉，偷听长老私密话语，制造事端，造成弟子间不团结，即刻拉出去杖行五十！”武烈威严说道。
两名白衣弟子顿时上前拉起原秉就离开了此处，等待他的是一顿酷刑。
“不公平，不是用嘴说的，要用实力来让人给你公平。”
众人神色沉重，心中的态度开始有了慢慢的转变，对于武烈，心中多了几分畏，“昨天的富贵子弟，也才二十杖，就被打的皮开肉绽，接近半死，五十杖，怕是会打死人吧。”
他们开始知道，这里没有所谓的公平，有的只是背景，实力。
他们看向陈长空的目光也变得愈发的冰冷。这其中，原秉的朋友几乎是眼中充满了血丝，死死顶着陈长空，他打心里认定，陈长空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陈长空目光毫不畏惧，对着那些冰冷的目光，一一回敬过去。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应该死了百八十回了。
人都敢杀，又怎么会惧这些人的目光。
谁都没有看到，武烈此时微微挑起的嘴角，这样的氛围是他乐意看到的，彼此间的仇视打压，才会激发一个人的潜力。
武烈是记名弟子的管理者，但他原本是一名内门弟子，可数年前，他的修为一直止步不前，宗派就把他分配到了外宗当了个外宗长老。
外宗长老的地位，还不如一名内宗弟子。内宗一向瞧不起外宗，因为，内宗才是浩气宗根本的中流砥柱力量。
因此，武烈他想再回到内宗。前提是他得培养出一名进入内宗的弟子。
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发生的这些，许多人都心生疑惑，或者说是人生目标发生了改变。
实力才是一切。
在白衣弟子好奇的目光中，陈长空领完物品就转身离开了练武场。当然还有尾随在他身后，准备把他打一顿的数名少年，直到陈长空把身后的长剑取了出来，他们才悻悻的离开。
轻车熟路的回到乙木屋，这边都没看到有别人，应该是被安排去做杂务了，来作为获得修炼物品的条件。
陈长空推门而入，顺带关上门后，坐在木床上，把身后的包裹打开。象征着记名弟子的两套灰色衣袍，一张简易的地图，以及一层薄薄的淡黄色书册，其上《凝气始篇》四个大字，让他眼前一亮。
“进入始境的方法么？”陈长空拿起书册，粗略的放开几页，自言自语道。
天地玄黄，乾坤无极……气为基，灵为境，元为门，道为始……”他照着书册的前面几行念道，每个字他都认识，可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深奥？”陈长空罕见的挠了挠头。
自小他就跟秀才长大，不说饱读诗书，可通文达义当然不在话下，可眼前让他开始犯难。
“所谓气为基，就是炼自身体魄，增强精气，巩固修炼基础，直到能感受到体内产生一股气感，通过修炼使其不断增多增强，这就是凝气的开始……”陈长空接着念道。
“凝气…始境，应该只是凡世间的叫法，而这凝气才是原名。”他茅塞顿开的自顾自点点头。
除了对《凝气始篇》的一些简单介绍，还有基础的吞吸吐纳呼吸法，陈长空坐在床上简单试了试，一阵猛咳，根本喘不过气来。
“不，应该是哪里没理解明白。”待缓过来，陈长空反思起来。
“一短三长，再分六次吐出，九十九次一个循环……”陈长空面露无奈，研究了两刻钟都未果，只能开始冥想，暂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