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水刀
距离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而秦玹又一次众望所归，在全城少年的比试中拿了倒数第三。
倒数第一那位是因为刚刚习武不足半月，倒数第二是因为他当天比赛时候拉肚子，但秦玹是一个乐天派，就如他对姐姐说的话：“倒第三，
还是有进步的嘛。”
要说有什么新奇的，莫属望关楼迎来了一件大喜事：他家二少爷在“鸾灵宗”的入门测试中获得了资质乙等，被传了冥想引气的法门，一旦
引气入体成功，就会被收为弟子，做那什么炼气士去了。而秦玹，被那长老看了一眼就断定----气息不通，无缘修仙。
辰州城的老百姓们只知道那些炼气士都是御剑飞行、乘鹤逍遥、长寿长生的神仙，于是，望关楼更有名了。
自然，对于秦玹的影响不过是那声“表”字被称呼的更长，戏谑的意味更重罢了。
秦玹也曾经想过自己为什么花的时间很多，却怎么也练不好，但他想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去想了。
秦玹忙完了店内的活计，便急匆匆的赶往了练武场，因为今天有大武师讲武，这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等到秦玹赶到练武场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不仅全城的武者都来了，连贩夫走卒、儒生、商人和官老爷都来看热闹了。
“咳...咳...”咳嗽声。
秦玹看到了那个痨病鬼老头儿，他正坐在一棵老青槐树的粗枝上，怀里掖着些许野果，正有一个没一个的吃着...这老头儿还当自己是小年
轻啊...不过，他那个位置看大武师讲武却是极好。
老头看到秦玹，露出了友善的目光......
等到秦玹也坐在了老槐树的粗枝上的时候，他觉得知恩图报真的是一种不错的品格，自己不过是给了老头儿一碗热饭，老头儿却是废了好大
力气才帮他爬上树来。
“谢啦，”秦玹很高兴，因为他一眼望去讲武才刚要开始，这么难得的讲武哪怕错过了一星半点都是可惜的，他连忙给痨病鬼老头儿道了声
谢。
秦玹是很激动的，激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台上的讲武上，要不然他不会看不到痨病鬼老头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丰富多彩，一开始是惊奇、
随后是疑惑最后是震撼。
痨病鬼老头儿看着这个毛毛躁躁却乐观善良的少年，慢慢的抚平了自己的情绪，他原本已经对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失去了兴趣，但是此刻他
提起了久违的兴致，开始默默打量这个专心致志的少年。
他刚刚啦拉秦玹上树的时候，正巧手握在了秦玹的脉搏上，因此，他获得了很多的信息，这些信息如果说出去，绝对会在整个天下引起轩然
大波......
那个家族怎么会让族中血脉流落在外呢？灭族了？不可能，距离自己远离这天下风云之争才不足百年，那个家族再怎么败家也得有个几千年
才能败光家底儿吧......
但他的血脉气息怎么又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怪异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全身的骨髓，为什么只有常人的半成左右？他的丹田怎么残缺的如此厉害？他小时候遭遇过何等惨无人道的大祸......
照此看来，他应该只有十年阳寿，但看他怎么得也有十四五岁了吧，难道有人给他以气续命？心中的疑问越多，越感到好奇......
大武师名唤袁卫城，是真武城的外门长老，一身横练功夫炉火纯青，善用双刀，修炼《紫气霸刀》已经近四十年，据说在息河之北曾一刀斩
杀过猛犸巨兽，从此有了“猛犸刀”的称呼。但这是他门派功法，自然不能在这里讲，因此他讲的是传世已久的《断水刀》，这是一套有难度的
刀法，传世虽久但鲜为人知，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这“断水刀法”学而无用，弃之可惜，实为鸡肋，但用来讲武，装一装高人却再好不过。
“诶...不对啊，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啊，”秦玹听得很认真，他努力的把袁卫城讲的和演示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了，但是他自己在细细品
味之后却感觉十分别扭。
痨病鬼老头儿被秦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看了看台上他眼中张牙舞爪颇为滑稽的姓袁的大武师，然后神情变得严肃下来。
老头儿不知想了什么，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声：“哪里别扭啊？我看挺标准的嘛。”
秦玹正处在认认真真思考着的状态，于是随口随意的说道：“他太清醒了！清醒的人怎么会去抽刀断水呢......”
老头儿看着秦玹发呆思考的样子，心中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大胆的猜测默默的产生，但他不敢确定，于是他决定尝试一下。
只见他往辰州城的书院方向看了过去，心中默念：流水无意，断刀有情.......
辰州城的书院中，老先生很不高兴，因为今天讲课竟然有许多人没来，都偷偷跑去看那袁武夫的讲武去了，索性一气之下，让全部的儒生都
抄经文去了，自己在书房里生闷气，但生气归生气，却还感觉到浑身乏力，于是在书桌旁睡着了。
此时，只见他书桌上的砚台活了，开始自动研墨！纸张也活了，竟然自己铺开了！他那珍藏的狼毫竟然也活了，自己沾了墨汁然后在纸上写
了起来：流水无情，断刀有意......
这一幕自然不可能被任何人看见，所以也不为人所知，因此多年之后，这个老先生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亲笔”写过一篇《断水刀》的武道秘
籍。
时间过得很快，袁卫城的讲武受到了整个辰州的追捧，很多少年武者在刚刚听完讲武之后就急匆匆跑到练武场比试起了招式。
但秦玹却依旧坐在老槐树上，怎么想也想不通那种别扭从何而来，最后，他想不明白，于是就不想了。
讲武台上空空如也，人群也早已经离开了，就连那老头儿也离开了，只在老槐树下留了一地的野果核。
秦玹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这辈子真的和仙道、武道无缘了。
就当秦玹爬下了树，正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个痨病鬼老头儿又出现了，出现的毫无征兆，见到秦玹就凑了过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
的，还有些新的书本，走到秦玹面前，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
“打住！”秦玹一听，本能的打断了老头儿的话，“老伯，我是良民，不销赃的！”
老头儿一听，似乎还没回过味来，只听秦玹继续说：“您老人家还是抓紧给人还回去，偷盗这种事，在大唐罚的可狠了！”
老头儿一听，差点没气的晕过去，心想，老夫当年刚有一个要收徒的念头，整个天下都趋之若鹜，你小子竟然说老夫是贼偷？缓了好久，老
头儿才平静下心来，和颜悦色的说：“孩子，这本书就是你刚才听的《断水刀》！整个辰州就独一份！”
这时，一个扎着冲天辨儿的稚童一边撒娇，一边拽着他的父亲从两人身边走过，只听：
“爹爹，爹爹，铁蛋儿也要《断水刀》！集市上好多人都在买！”
“好好，爹给铁蛋儿买。”
“爹爹走快些，要不然买不到了.......”
“好好，那爹抱着你去......”
老头儿和秦玹目送这对父子走出了视线，然后两人相对无语，场面一度尴尬......
入夜，万家灯火点亮了辰州城的街道，西北风格的小镇夜色有一种然心爽的快感，秦玹点清了货郎送来的货物，吩咐了店里伙计搬进酒楼。
居民的院落里传来了嬉闹声：
“唔咯，唔咯......”
“毛孩儿，看，是夜游郎！”
“唔咯...”
“夜游郎！走，去拿点儿干果。”
“唔咯，唔咯......”
“咿，它怎么跑了？”
“哎呀，快点追！”
院落的门开了，一只夜游郎跑入街道上，翻了几个跟头，遁入了夜色之中，再不见踪影，追出院子的孩童找不见夜游郎，就哭闹了起来，很
快，妇人们就寻了出来，手中拿着蜜饯开始哄孩子：
“夜游郎还会来找你们玩儿的。”
秦玹看着那个被人们习惯称作夜游郎的小猴妖遁入了夜色，不禁心中感慨，这只夜游郎，是不是我小时候常来找我玩耍的那只呢？怎么这些
夜游郎长得都一般摸样。
这两个小孩年纪还小，等他们再大一些或许就知道，夜游郎在跟他们玩一种叫捉迷藏的游戏，夜游郎被找到之后，通常会给孩子们一些奖励
，或许是一串糖葫芦，或许是几片铜板大子儿。
秦玹小时候可是没少看穿过夜游郎的把戏，次次都能拿到奖励，而他那个二表弟从来拿不到，或许这也是他从小讨厌秦玹的原因之一。
“大人们都知道却不说透，让孩子们自己找到诀窍，你小时候倒是聪明，”不知什么时候，秦四娘出现在了秦玹身边。
秦玹笑嘻嘻的把头歪在姐姐肩头，如今他比秦四娘高了一头，但他还是习惯这动作：“姐姐教的好！”
“嘴贫...对了，今天听讲武了么？”姐姐问道。
秦玹一听到讲武就想到《断水刀》，一想到《断水刀》就想起了那痨病鬼老头儿，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那本书，眼前浮现了下午的那副
情景：
老头儿怒气冲冲的把书硬塞到自己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只丢下一句话：“抽空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来城隍庙找我！”
或许他，真的是什么“高人”？毕竟他的神态不像是假装的......什么时候起，我秦玹也变得这么多疑了......好像是自从那只夜游郎不再
找我玩耍的时候起，长大了，心思就变了。
秦玹想着，和姐姐一起看着那两个找不见夜游郎的孩童嘴上不依不饶，身体却很诚实的大口咬着蜜饯的样子，心情格外的轻松。
要不，我就勉为其难的看一下？至于去城隍庙...再说吧...
(本章完)
倒数第一那位是因为刚刚习武不足半月，倒数第二是因为他当天比赛时候拉肚子，但秦玹是一个乐天派，就如他对姐姐说的话：“倒第三，
还是有进步的嘛。”
要说有什么新奇的，莫属望关楼迎来了一件大喜事：他家二少爷在“鸾灵宗”的入门测试中获得了资质乙等，被传了冥想引气的法门，一旦
引气入体成功，就会被收为弟子，做那什么炼气士去了。而秦玹，被那长老看了一眼就断定----气息不通，无缘修仙。
辰州城的老百姓们只知道那些炼气士都是御剑飞行、乘鹤逍遥、长寿长生的神仙，于是，望关楼更有名了。
自然，对于秦玹的影响不过是那声“表”字被称呼的更长，戏谑的意味更重罢了。
秦玹也曾经想过自己为什么花的时间很多，却怎么也练不好，但他想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去想了。
秦玹忙完了店内的活计，便急匆匆的赶往了练武场，因为今天有大武师讲武，这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等到秦玹赶到练武场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不仅全城的武者都来了，连贩夫走卒、儒生、商人和官老爷都来看热闹了。
“咳...咳...”咳嗽声。
秦玹看到了那个痨病鬼老头儿，他正坐在一棵老青槐树的粗枝上，怀里掖着些许野果，正有一个没一个的吃着...这老头儿还当自己是小年
轻啊...不过，他那个位置看大武师讲武却是极好。
老头看到秦玹，露出了友善的目光......
等到秦玹也坐在了老槐树的粗枝上的时候，他觉得知恩图报真的是一种不错的品格，自己不过是给了老头儿一碗热饭，老头儿却是废了好大
力气才帮他爬上树来。
“谢啦，”秦玹很高兴，因为他一眼望去讲武才刚要开始，这么难得的讲武哪怕错过了一星半点都是可惜的，他连忙给痨病鬼老头儿道了声
谢。
秦玹是很激动的，激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台上的讲武上，要不然他不会看不到痨病鬼老头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丰富多彩，一开始是惊奇、
随后是疑惑最后是震撼。
痨病鬼老头儿看着这个毛毛躁躁却乐观善良的少年，慢慢的抚平了自己的情绪，他原本已经对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失去了兴趣，但是此刻他
提起了久违的兴致，开始默默打量这个专心致志的少年。
他刚刚啦拉秦玹上树的时候，正巧手握在了秦玹的脉搏上，因此，他获得了很多的信息，这些信息如果说出去，绝对会在整个天下引起轩然
大波......
那个家族怎么会让族中血脉流落在外呢？灭族了？不可能，距离自己远离这天下风云之争才不足百年，那个家族再怎么败家也得有个几千年
才能败光家底儿吧......
但他的血脉气息怎么又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怪异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全身的骨髓，为什么只有常人的半成左右？他的丹田怎么残缺的如此厉害？他小时候遭遇过何等惨无人道的大祸......
照此看来，他应该只有十年阳寿，但看他怎么得也有十四五岁了吧，难道有人给他以气续命？心中的疑问越多，越感到好奇......
大武师名唤袁卫城，是真武城的外门长老，一身横练功夫炉火纯青，善用双刀，修炼《紫气霸刀》已经近四十年，据说在息河之北曾一刀斩
杀过猛犸巨兽，从此有了“猛犸刀”的称呼。但这是他门派功法，自然不能在这里讲，因此他讲的是传世已久的《断水刀》，这是一套有难度的
刀法，传世虽久但鲜为人知，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这“断水刀法”学而无用，弃之可惜，实为鸡肋，但用来讲武，装一装高人却再好不过。
“诶...不对啊，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啊，”秦玹听得很认真，他努力的把袁卫城讲的和演示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了，但是他自己在细细品
味之后却感觉十分别扭。
痨病鬼老头儿被秦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看了看台上他眼中张牙舞爪颇为滑稽的姓袁的大武师，然后神情变得严肃下来。
老头儿不知想了什么，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声：“哪里别扭啊？我看挺标准的嘛。”
秦玹正处在认认真真思考着的状态，于是随口随意的说道：“他太清醒了！清醒的人怎么会去抽刀断水呢......”
老头儿看着秦玹发呆思考的样子，心中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大胆的猜测默默的产生，但他不敢确定，于是他决定尝试一下。
只见他往辰州城的书院方向看了过去，心中默念：流水无意，断刀有情.......
辰州城的书院中，老先生很不高兴，因为今天讲课竟然有许多人没来，都偷偷跑去看那袁武夫的讲武去了，索性一气之下，让全部的儒生都
抄经文去了，自己在书房里生闷气，但生气归生气，却还感觉到浑身乏力，于是在书桌旁睡着了。
此时，只见他书桌上的砚台活了，开始自动研墨！纸张也活了，竟然自己铺开了！他那珍藏的狼毫竟然也活了，自己沾了墨汁然后在纸上写
了起来：流水无情，断刀有意......
这一幕自然不可能被任何人看见，所以也不为人所知，因此多年之后，这个老先生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亲笔”写过一篇《断水刀》的武道秘
籍。
时间过得很快，袁卫城的讲武受到了整个辰州的追捧，很多少年武者在刚刚听完讲武之后就急匆匆跑到练武场比试起了招式。
但秦玹却依旧坐在老槐树上，怎么想也想不通那种别扭从何而来，最后，他想不明白，于是就不想了。
讲武台上空空如也，人群也早已经离开了，就连那老头儿也离开了，只在老槐树下留了一地的野果核。
秦玹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这辈子真的和仙道、武道无缘了。
就当秦玹爬下了树，正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个痨病鬼老头儿又出现了，出现的毫无征兆，见到秦玹就凑了过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
的，还有些新的书本，走到秦玹面前，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
“打住！”秦玹一听，本能的打断了老头儿的话，“老伯，我是良民，不销赃的！”
老头儿一听，似乎还没回过味来，只听秦玹继续说：“您老人家还是抓紧给人还回去，偷盗这种事，在大唐罚的可狠了！”
老头儿一听，差点没气的晕过去，心想，老夫当年刚有一个要收徒的念头，整个天下都趋之若鹜，你小子竟然说老夫是贼偷？缓了好久，老
头儿才平静下心来，和颜悦色的说：“孩子，这本书就是你刚才听的《断水刀》！整个辰州就独一份！”
这时，一个扎着冲天辨儿的稚童一边撒娇，一边拽着他的父亲从两人身边走过，只听：
“爹爹，爹爹，铁蛋儿也要《断水刀》！集市上好多人都在买！”
“好好，爹给铁蛋儿买。”
“爹爹走快些，要不然买不到了.......”
“好好，那爹抱着你去......”
老头儿和秦玹目送这对父子走出了视线，然后两人相对无语，场面一度尴尬......
入夜，万家灯火点亮了辰州城的街道，西北风格的小镇夜色有一种然心爽的快感，秦玹点清了货郎送来的货物，吩咐了店里伙计搬进酒楼。
居民的院落里传来了嬉闹声：
“唔咯，唔咯......”
“毛孩儿，看，是夜游郎！”
“唔咯...”
“夜游郎！走，去拿点儿干果。”
“唔咯，唔咯......”
“咿，它怎么跑了？”
“哎呀，快点追！”
院落的门开了，一只夜游郎跑入街道上，翻了几个跟头，遁入了夜色之中，再不见踪影，追出院子的孩童找不见夜游郎，就哭闹了起来，很
快，妇人们就寻了出来，手中拿着蜜饯开始哄孩子：
“夜游郎还会来找你们玩儿的。”
秦玹看着那个被人们习惯称作夜游郎的小猴妖遁入了夜色，不禁心中感慨，这只夜游郎，是不是我小时候常来找我玩耍的那只呢？怎么这些
夜游郎长得都一般摸样。
这两个小孩年纪还小，等他们再大一些或许就知道，夜游郎在跟他们玩一种叫捉迷藏的游戏，夜游郎被找到之后，通常会给孩子们一些奖励
，或许是一串糖葫芦，或许是几片铜板大子儿。
秦玹小时候可是没少看穿过夜游郎的把戏，次次都能拿到奖励，而他那个二表弟从来拿不到，或许这也是他从小讨厌秦玹的原因之一。
“大人们都知道却不说透，让孩子们自己找到诀窍，你小时候倒是聪明，”不知什么时候，秦四娘出现在了秦玹身边。
秦玹笑嘻嘻的把头歪在姐姐肩头，如今他比秦四娘高了一头，但他还是习惯这动作：“姐姐教的好！”
“嘴贫...对了，今天听讲武了么？”姐姐问道。
秦玹一听到讲武就想到《断水刀》，一想到《断水刀》就想起了那痨病鬼老头儿，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那本书，眼前浮现了下午的那副
情景：
老头儿怒气冲冲的把书硬塞到自己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只丢下一句话：“抽空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来城隍庙找我！”
或许他，真的是什么“高人”？毕竟他的神态不像是假装的......什么时候起，我秦玹也变得这么多疑了......好像是自从那只夜游郎不再
找我玩耍的时候起，长大了，心思就变了。
秦玹想着，和姐姐一起看着那两个找不见夜游郎的孩童嘴上不依不饶，身体却很诚实的大口咬着蜜饯的样子，心情格外的轻松。
要不，我就勉为其难的看一下？至于去城隍庙...再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