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黄家
通往雪吼镇的路上五辆大车不紧不慢的走着，车上拉着不少的皮子还有分割好的肉品，楚歌和小七坐在第一辆车上。楚歌一路上都低着头没怎么说过话，他在担心灰厉的伤，出门前楚歌去向楚炎和慕容秀打招呼见到了正在治疗的灰厉。灰厉只穿着单衣躺在药房的软榻上身下铺着的单子被汗水浸湿了好大一块，他的女儿莹儿坐在他床头的凳子上不停地用帕子帮他擦着汗。灰厉头上的绷带已经被解开扔到一边，他整张脸夸张的肿成紫红色，右面的脸颊从下巴开始一直到眼角有一道三指宽的伤口，伤口溃烂的很严重，里面的肉呈米黄色恶心的向外翻着，隔着很远就可以闻到腐烂的味道。慕容秀用体内的灵气凝结成一把紫色的小刀正在仔细的帮灰厉剔除伤口里面的腐肉，每一刀下去灰厉紧握床单的手都会抽搐数下可是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慕容秀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一点也没有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楚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慕容秀，哪怕是头年楚阳在山里差点没被雪煞熊打死也没见慕容秀这样。慕容秀是个很自信的人，但这次她每下一刀都会考虑很久，除了和一旁的莹儿进行必要的沟通外基本上一句话也不说，楚歌进去告诉她自己要出门的时候她只是头也没抬的敷衍了一句知道了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啰嗦的嘱咐这祝福那，连楚歌出门的暖炉都是守在门口的楚炎张罗帮点的。楚歌知道灰厉的伤势远没有慕容秀嘴上说的那么轻巧，而这一切几乎全是他造成的。
小七正赶着车，他见楚歌闷闷不乐略带些血色的灰色眼睛眯成一条线，笑道：“少爷可是因为我这次没给您带好玩的东西生我的气了。”
楚歌连忙摆手，解释道：“七叔我哪有，你净瞎说。”
小七靠在车上拉着的皮子上，说道：“这次进山的时候在入口的峭壁上看到了一个雪鹰新搭的窝，原本打算出来的时候上去掏只小雪鹰给少爷玩，可谁知道上去看居然是空的，再加上头人受伤所以这次什么都没给少爷带回来。”
楚哥苦笑道：“七叔，你们以后不要在为我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我养什么都养不活，白白糟蹋了你们的心意。”
小七笑道：“少爷能高兴几个时辰也是好的，少爷还在担心头人吗。”
楚歌低下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问道：“七叔，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从六岁开始修炼到现在也没有摸到初境二阶的边，要是我再有用些爹和灰叔就不会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小七看了一眼楚歌，想了想说道：“少爷怎么会这么想，老爷和夫人何时逼过少爷练功，说些对您略有些不敬的话，老爷和头人是为了少爷才去猎雪煞熊的没错，可是这不是为了让少爷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是希望少爷的身体能够好些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老是生病了。道理就和老爷受伤时少爷在老爷房里帮着拿这拿那差不多，难道老爷不是因为少爷受的伤少爷就不去了吗。家人间都会为彼此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少爷的身体天生就是这样没得选，头人虽然冒了些险但毕竟活着回来了，以夫人的医术她说头人没事头人就一点事也不会有。既然如此，少爷何不顺着老爷和头人的心意开心过好每一天。再说要是遇到什么事还有我们呢，少爷不必为此烦恼。”
楚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七叔，我懂了。今天怎么拉了这么多货去镇上，往年的例货不都是张爷爷去家里收吗。”
小七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不是要交给主家的例货，少爷还记得镇上黄家的那些猴崽子吗。”
楚歌点头答道：“记得啊，那些小哥哥们人很好的，每次路过咱们家都会给我带好玩的东西，不过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
小七说道：“全死在山里了，他们学着别家的样子什么也不带进了山没能扛住这半个月的大雪。我们遇到他们时头人曾想要分一些御寒的东西给他们，可是他们说什么也不要，要知道进山的猎队就咱们家带的东西有富余其他家的猎队根本不可能分给他们。雪下最大的那天早上，头人感觉不对就让我们边搜寻猎物边寻找他们，我们在一个避风的山谷里找到了他们，他们躲在一块凸出的岩壁下面，十几个人冻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其中最小的才十六岁。山里的猎队知道这件事后按照头些年定下的规矩在山里多待了一天，我们一起打了这些猎物分割好，由咱们家的猎队出面当做他们最后一次冬猎的收获送到黄家，希望他们的主人可以看在这些猎物的份上善待他们的家人。”
楚歌咬着嘴唇问道：“七叔，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小七苦笑道：“每隔两三年就会有一次，冻死的人年年都有。少爷不常出门有不少事您不知道，有的猎队主人冬猎进山的时候除了大车和必要的武器外连吃的都不给带更不要说是御寒的东西了，遇到糟糕的天气只能靠自身的修为硬扛，扛不住就会死。少爷可不要把我们帮着打猎物这件事告诉别人，咱们家倒是没什么这条规矩也算是老爷定下的，要是别家的猎队主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
楚歌摆了摆手，说道：“七叔，我不会和别人说的，那些猎队主人真可恶。”
小七指了指自己的头，微笑着说道：“主人是没有错的，我们奴隶从出生开始就要用性命来偿还祖先所犯下的罪孽，要怪只能怪那些死掉的人命不好，没有托生到像咱们家这样的好人家。”
半个时辰后五辆大车驶进了雪吼镇，小七下车打听了半天才在镇子西面的角落里找到了黄家。黄家的宅子很大、很气派，院墙和门檐上都铺着特别好看的金色琉璃瓦，上面的朱漆像是新涂的，那艳丽的颜色让楚歌很不舒服。
小七扶楚歌下车时嘱咐道：“黄老爷疯疯癫癫的，少爷不要主动和他说话，要是出了什么事请您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您。”
楚歌点头应下，小七走到门前拍了拍鎏金的门环。
朱漆大门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应门声：“谁啊。”
小七整了整身上的皮袄，正色答道：“我们是狼啸山楚家的，有要紧的事要拜见黄老爷。”
门缓缓打开一道缝，一个身形矮小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侧着身从门里面出来。他已经很老了，头上稀疏的白发整齐地披在脑后，面上的皮肤松弛的很厉害长着不少老人斑，耷拉的眼皮之下勉强露出一双土黄色的瞳仁，身上穿着打满补丁洗得还算干净的棉袄棉裤。
他似乎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眼里闪着泪光颤巍巍的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那些孩子出事了吗。”
小七点点头没有说话，老人用袖子擦了两下眼角，他微微向楚歌和小七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们，我这就去通报我们家老爷。”
老人进去很长时间才回来，他费力的把门缝开的大些，喘着粗气说道：“我们老爷请二位进去说话。”
楚歌和小七跟在老人身后进了院子，院子内漂浮着淡淡的火属性灵气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全是用次等碎灵玉铺成的地面，这些灵玉的灵气大多数都已流失殆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还闪着微弱的灵光。没有灵玉的地方种着三四棵比楚歌个子略高一些的火属性观赏植物，院内的灵气基本上都是它们散发出来的。正中央有一口应该是浇灌这些植物用的小水池，水池里泡着几块火属性灵石，这几块灵石在水池底部形成五六块鸡蛋大小的明亮光斑显然纯度极高。院子四周都是房间，有几个房间内不时传出刻意压低的呻吟声。房间的门窗还有房间前的方形走廊都是用次等的火域灵木制成，虽然散发出的灵气可以忽略不计但也可略微取其暖意。
最里面正对着大门的那间屋子开着门，房门两侧一直往里对设着六套金域金丝灵木制成的太师椅和八仙桌，算上主位那套一共七套。房间内的墙上挂着数幅名家书法真迹和水墨丹青，书画下面靠墙的矮架子上摆着很多精美的瓷器还有文玩古董，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主位后面那架将近有一面墙大小的大屏风，屏风上用各色金线绣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白虎下山图。
主位前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张着手站在那里，他三十五六的年纪，生的一脸横肉。头上戴着黄玉冠，身上穿着明黄色的丝绸直裰，外面套着一件金域三阶金灵虎皮制成的短毛大氅，大氅上金光闪闪看起来华贵异常。他的面前背对着门口跪着名全身赤裸仅穿着一件红色薄纱褙子的女子，女子没有梳头发，一头长及腰间的淡金色秀发披散在背上，她赤着双足正伸出一双莲藕般白腻的手臂帮男人整理腰间的黄玉腰带。
楚歌第一次看见女性曼妙的躯体羞得满脸通红，他赶紧按住剧烈跳动的胸口低着头躲在小七身后。
老人躲在门边微躬着身子向里面说道：“老爷，楚家的人到了。”
黄老爷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楚歌和小七，一脸怒容的斥道：“下贱的东西，这也是你能看的。”
小七低下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拱手说道：“您家这次进山的人都死在山里了，我们按照进山时的约定把他们打的猎物帮忙带回来，希望您可以善待他们的家人，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请到门口查收。”
黄老爷踢开跪在面前的女子，走到门口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晦气。”
老人靠在门边低声啜泣着，黄老爷见了上去一脚把他踹出好远，吼道：“在这哭什么丧，你个没用的老东西养的儿子和孙子全是废物，真不知道我爹当年怎么想的居然带着你离开了黄家，要不是你孙女伺候的好我早把你杀了喂狗了，省的成天在家里浪费粮食。你马上去把屋子里的那些母猴子叫出来，该她们干活了。”
那个女子从屋里爬出来，她跪在黄老爷面前不停地磕头，哭道：“我爷爷岁数大了脑子不清楚，老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娘还有我那几位婶婶的身体都不好干不得重活，求老爷饶了她们吧，我这就去换衣服干活。”
楚歌这才看清楚这个女子的样貌，她十五六岁大，褙子下面穿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肚兜，体态优美，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面上皮肤白皙，五官精巧，柳叶状的眉毛和纤长的睫毛微微有些发黄，下面生了一双淡金色的大眼，画的应该是这几年流行的桃花妆不过已经被哭花了，额头上的花钿也不见了。
黄老爷抓着那女子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扔进屋内，冲屋内吼道：“她们不干活难道要我去干活啊，你可要仔细你的皮，要是糙了一点我就把你卖到春琉城的妓院里去，那里面有的是男人陪你这个小骚蹄子浪。”
楚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从小七身后跳出来对黄老爷喊道：“要不是你没给那些小哥哥们带御寒的东西他们会死在山里吗，干这么缺德的事你也不怕遭报应。”
(本章完)
小七正赶着车，他见楚歌闷闷不乐略带些血色的灰色眼睛眯成一条线，笑道：“少爷可是因为我这次没给您带好玩的东西生我的气了。”
楚歌连忙摆手，解释道：“七叔我哪有，你净瞎说。”
小七靠在车上拉着的皮子上，说道：“这次进山的时候在入口的峭壁上看到了一个雪鹰新搭的窝，原本打算出来的时候上去掏只小雪鹰给少爷玩，可谁知道上去看居然是空的，再加上头人受伤所以这次什么都没给少爷带回来。”
楚哥苦笑道：“七叔，你们以后不要在为我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我养什么都养不活，白白糟蹋了你们的心意。”
小七笑道：“少爷能高兴几个时辰也是好的，少爷还在担心头人吗。”
楚歌低下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问道：“七叔，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从六岁开始修炼到现在也没有摸到初境二阶的边，要是我再有用些爹和灰叔就不会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小七看了一眼楚歌，想了想说道：“少爷怎么会这么想，老爷和夫人何时逼过少爷练功，说些对您略有些不敬的话，老爷和头人是为了少爷才去猎雪煞熊的没错，可是这不是为了让少爷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是希望少爷的身体能够好些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老是生病了。道理就和老爷受伤时少爷在老爷房里帮着拿这拿那差不多，难道老爷不是因为少爷受的伤少爷就不去了吗。家人间都会为彼此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少爷的身体天生就是这样没得选，头人虽然冒了些险但毕竟活着回来了，以夫人的医术她说头人没事头人就一点事也不会有。既然如此，少爷何不顺着老爷和头人的心意开心过好每一天。再说要是遇到什么事还有我们呢，少爷不必为此烦恼。”
楚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七叔，我懂了。今天怎么拉了这么多货去镇上，往年的例货不都是张爷爷去家里收吗。”
小七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不是要交给主家的例货，少爷还记得镇上黄家的那些猴崽子吗。”
楚歌点头答道：“记得啊，那些小哥哥们人很好的，每次路过咱们家都会给我带好玩的东西，不过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
小七说道：“全死在山里了，他们学着别家的样子什么也不带进了山没能扛住这半个月的大雪。我们遇到他们时头人曾想要分一些御寒的东西给他们，可是他们说什么也不要，要知道进山的猎队就咱们家带的东西有富余其他家的猎队根本不可能分给他们。雪下最大的那天早上，头人感觉不对就让我们边搜寻猎物边寻找他们，我们在一个避风的山谷里找到了他们，他们躲在一块凸出的岩壁下面，十几个人冻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其中最小的才十六岁。山里的猎队知道这件事后按照头些年定下的规矩在山里多待了一天，我们一起打了这些猎物分割好，由咱们家的猎队出面当做他们最后一次冬猎的收获送到黄家，希望他们的主人可以看在这些猎物的份上善待他们的家人。”
楚歌咬着嘴唇问道：“七叔，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小七苦笑道：“每隔两三年就会有一次，冻死的人年年都有。少爷不常出门有不少事您不知道，有的猎队主人冬猎进山的时候除了大车和必要的武器外连吃的都不给带更不要说是御寒的东西了，遇到糟糕的天气只能靠自身的修为硬扛，扛不住就会死。少爷可不要把我们帮着打猎物这件事告诉别人，咱们家倒是没什么这条规矩也算是老爷定下的，要是别家的猎队主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
楚歌摆了摆手，说道：“七叔，我不会和别人说的，那些猎队主人真可恶。”
小七指了指自己的头，微笑着说道：“主人是没有错的，我们奴隶从出生开始就要用性命来偿还祖先所犯下的罪孽，要怪只能怪那些死掉的人命不好，没有托生到像咱们家这样的好人家。”
半个时辰后五辆大车驶进了雪吼镇，小七下车打听了半天才在镇子西面的角落里找到了黄家。黄家的宅子很大、很气派，院墙和门檐上都铺着特别好看的金色琉璃瓦，上面的朱漆像是新涂的，那艳丽的颜色让楚歌很不舒服。
小七扶楚歌下车时嘱咐道：“黄老爷疯疯癫癫的，少爷不要主动和他说话，要是出了什么事请您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您。”
楚歌点头应下，小七走到门前拍了拍鎏金的门环。
朱漆大门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应门声：“谁啊。”
小七整了整身上的皮袄，正色答道：“我们是狼啸山楚家的，有要紧的事要拜见黄老爷。”
门缓缓打开一道缝，一个身形矮小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侧着身从门里面出来。他已经很老了，头上稀疏的白发整齐地披在脑后，面上的皮肤松弛的很厉害长着不少老人斑，耷拉的眼皮之下勉强露出一双土黄色的瞳仁，身上穿着打满补丁洗得还算干净的棉袄棉裤。
他似乎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眼里闪着泪光颤巍巍的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那些孩子出事了吗。”
小七点点头没有说话，老人用袖子擦了两下眼角，他微微向楚歌和小七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们，我这就去通报我们家老爷。”
老人进去很长时间才回来，他费力的把门缝开的大些，喘着粗气说道：“我们老爷请二位进去说话。”
楚歌和小七跟在老人身后进了院子，院子内漂浮着淡淡的火属性灵气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全是用次等碎灵玉铺成的地面，这些灵玉的灵气大多数都已流失殆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还闪着微弱的灵光。没有灵玉的地方种着三四棵比楚歌个子略高一些的火属性观赏植物，院内的灵气基本上都是它们散发出来的。正中央有一口应该是浇灌这些植物用的小水池，水池里泡着几块火属性灵石，这几块灵石在水池底部形成五六块鸡蛋大小的明亮光斑显然纯度极高。院子四周都是房间，有几个房间内不时传出刻意压低的呻吟声。房间的门窗还有房间前的方形走廊都是用次等的火域灵木制成，虽然散发出的灵气可以忽略不计但也可略微取其暖意。
最里面正对着大门的那间屋子开着门，房门两侧一直往里对设着六套金域金丝灵木制成的太师椅和八仙桌，算上主位那套一共七套。房间内的墙上挂着数幅名家书法真迹和水墨丹青，书画下面靠墙的矮架子上摆着很多精美的瓷器还有文玩古董，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主位后面那架将近有一面墙大小的大屏风，屏风上用各色金线绣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白虎下山图。
主位前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张着手站在那里，他三十五六的年纪，生的一脸横肉。头上戴着黄玉冠，身上穿着明黄色的丝绸直裰，外面套着一件金域三阶金灵虎皮制成的短毛大氅，大氅上金光闪闪看起来华贵异常。他的面前背对着门口跪着名全身赤裸仅穿着一件红色薄纱褙子的女子，女子没有梳头发，一头长及腰间的淡金色秀发披散在背上，她赤着双足正伸出一双莲藕般白腻的手臂帮男人整理腰间的黄玉腰带。
楚歌第一次看见女性曼妙的躯体羞得满脸通红，他赶紧按住剧烈跳动的胸口低着头躲在小七身后。
老人躲在门边微躬着身子向里面说道：“老爷，楚家的人到了。”
黄老爷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楚歌和小七，一脸怒容的斥道：“下贱的东西，这也是你能看的。”
小七低下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拱手说道：“您家这次进山的人都死在山里了，我们按照进山时的约定把他们打的猎物帮忙带回来，希望您可以善待他们的家人，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请到门口查收。”
黄老爷踢开跪在面前的女子，走到门口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晦气。”
老人靠在门边低声啜泣着，黄老爷见了上去一脚把他踹出好远，吼道：“在这哭什么丧，你个没用的老东西养的儿子和孙子全是废物，真不知道我爹当年怎么想的居然带着你离开了黄家，要不是你孙女伺候的好我早把你杀了喂狗了，省的成天在家里浪费粮食。你马上去把屋子里的那些母猴子叫出来，该她们干活了。”
那个女子从屋里爬出来，她跪在黄老爷面前不停地磕头，哭道：“我爷爷岁数大了脑子不清楚，老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娘还有我那几位婶婶的身体都不好干不得重活，求老爷饶了她们吧，我这就去换衣服干活。”
楚歌这才看清楚这个女子的样貌，她十五六岁大，褙子下面穿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肚兜，体态优美，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面上皮肤白皙，五官精巧，柳叶状的眉毛和纤长的睫毛微微有些发黄，下面生了一双淡金色的大眼，画的应该是这几年流行的桃花妆不过已经被哭花了，额头上的花钿也不见了。
黄老爷抓着那女子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扔进屋内，冲屋内吼道：“她们不干活难道要我去干活啊，你可要仔细你的皮，要是糙了一点我就把你卖到春琉城的妓院里去，那里面有的是男人陪你这个小骚蹄子浪。”
楚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从小七身后跳出来对黄老爷喊道：“要不是你没给那些小哥哥们带御寒的东西他们会死在山里吗，干这么缺德的事你也不怕遭报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