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归仙纪
字体: 16 + -

第五章 沽阳城

    沽阳城是帝国中心与北边疆连接枢纽,来来往往行商必经之地,故而此地自古繁荣,城外二十里处更有帝国第一高山——两界山,是天下第一大门派沧云门所在地,更使得沽阳城名闻天下!



    沽阳城内,某处酒楼上,一袒露上衣,面似怒目金刚的男子“啪!”一掌拍于桌面,桌上酒壶竟被弹起,旋了几圈而后才立住



    “岂有此理,雁北坊竟干出这等无耻勾当,同强盗何异,理应报官,查抄了他雁北坊!也算除一祸害!”



    



    对面一个锦衣白发老头,端着酒杯,笑嘻嘻劝道:



    “雷老弟莫要如此激进,雁北坊如此破坏规矩,固然不对,但报官亦有所不妥,毕竟雁北坊坊主同北侯爷相交甚厚,北侯爷性烈如火,不可得罪啊!”



    



    “非也非也!”



    “嗯?”白发老头微微一皱眉。



    一身着锦绣红袍,面润如玉的公子,手搂身姿妖娆,酥胸微露,红唇吐息的绝妙美女,美女双手举着酒杯,任那红袍公子细呷。



    红袍公子并不看众人,目光只在怀中美女身上游离,嘴里却是说道:



    “北侯爷最喜奇珍异宝,诸位是知道的,每年我们送给北侯爷的奇珍异宝也是不少,却都不甚博得侯爷欢心!反倒是雁北坊,送出礼品件件怪异,却甚得北侯爷欢心,要我说,只是我等还未琢磨透侯爷的心思罢了!只是这次……”



    那红袍公子突然一顿,目光从美女身上离开,望向对坐一人,络腮胡,方脸,目光炯炯,正是季先生。



    季先生看到红袍公子突然看向自己,脸色不由得一滞,然后笑道:



    “秦老弟有何指教?”



    红袍公子收回目光,细呷一口酒,微微一笑,缓缓道:



    “指教倒是谈不上,不过是些无聊的猜想罢了,雁北坊虽与我等关系淡薄,却也是沽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商,怎会干出这等无脑之事,故而我猜想,雁北坊此次劫了季老哥的货,怕不是只为了那区区百两纹银的货物,季老哥身上,应该有让他们不惜冒险也要得到的东西!”



    说罢,其余二人也是若有所思,望着季先生等着回答,季先生不禁苦笑两声,连道:



    “罢罢罢,东西都没了,我也不怕告诉诸位了……”



    说罢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季先生前段时间得到消息,北侯爷母亲得疾,命垂危矣,神医方坨子虽费心救治,却终不见好,那方坨子同侯爷禀报,要救其母,须得一物作药,此物便是翠灵墨玉,相传其有洗骨伐髓,重生再造,起死回生之妙用,极为难得,天下难寻,北侯爷派人多方寻求不得!



    谁料极巧,未过几日,季先生得到消息,说是城外匪帮黑龙帮洗劫一无名小村时,从一名年逾古稀的江湖郎中家中夺得一物,似是玉石而不像,隐隐发着淡绿色光芒,匪帮头头觉得这是个宝物,便留下了……



    季先生得知此消息后,同黑龙帮联系,要交易此物,用了千两纹银换得此物,怎料归途中,被雁北坊陷害,夺走了此物,想来是雁北坊也听得风声,却晚了季先生一步,故而才出此下策!



    其余三人听完豁然开朗,如此便解释得通了,不过若是雁北坊将此物献给北侯爷,北侯爷定当更加偏向雁北坊,到时他们四家生意就不免更难做了!不过事已至此,再多担心也毫无用处,只能徒添烦恼!四人倒也不再去想此事了!



    季先生喝了口酒,向自己身后某处看了一眼,微微一点头,然后转身对其余三人道:



    “我这次能平安归来,全是仰仗林禹贤弟帮助,林禹,过来见过我们江北盟的其他三位总掌柜!”



    这林禹这名字是刚流落到小镇不久,他自己改的,就是怕帝都追杀,所以得隐姓埋名,他给妹妹也改了名,唤做林雨姬……



    这林禹过来冲三位一一施礼,然后就站在季先生身后,季先生继续说道:



    “林禹贤弟日后会随我做些行脚生意,若是遇到什么难处,还请诸位多多帮助!”



    那三人一一允诺,随后四人又寒暄一阵后,便一一离开了酒楼。



    林禹离开酒楼后同季先生辞别,回季先生送给自己的那座宅院中去……



    走在大街上,商铺,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穿着各异的人来来往往,热闹异常,完全不似林禹曾经待过的那个小镇,沽阳城,果然不愧是天下名城!



    林禹向前走着,突然,前方一大群人团团围住,挡住了去路,也不知是在看什么,林禹心生好奇,便也挤进围观。



    只见两名衣着奇特,背负长剑,白纱遮面的女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而一个酒楼堂倌模样的赖头男子,嘴里一直在叨叨叨地在说,偶尔蹦出来一两个脏字,却是让那两个女子更加地局促。



    林禹不解,向旁边的人打听,旁边的人解释了一下,林禹才懂。



    原来那两名女子来这酒楼吃饭,吃完饭要付账时,发现自己钱袋不翼而飞,想来是被毛贼给摸了去,那堂倌以为两人是来吃霸王餐的,便臭了脸。



    林禹这才明白过来,看那两名女子无助,林禹不忍,便进去,手一挥,道:



    “罢了,你这堂倌莫要这般咄咄逼人,这二位姑娘的饭钱,我来付便是!”



    说罢,从袖袋中摸出几块碎银,扔给了那赖头堂倌,那堂倌接过银子一看,便立马笑嘻嘻躬腰道: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说罢又转头对那两名女子说道:



    “今日要不是这位大爷,我定要将你两送去官府,看你二人日后还敢……”



    那个“敢”字还未说完,“啪!”飞来一物,正中堂倌嘴上,“哎呦!”那堂倌被这一下打得向后倒退几步,坐倒在地,那嘴“蹭!”地一下就肿了半尺来高。



    围观众人不禁惊呼一声,连林禹也是一愣,就在这时,人群之外飞来一人,踩着众人头顶便来到林禹身边。



    此人身长八尺,束发黑脸,孔武有力,剑眉倒竖,散发一股霸道之气,



    那两名女子见到此人,又惊又喜,唤道:



    “大师兄!”



    那被唤做大师兄的汉子向二人点点头,然后冲林禹抱拳道:



    “多谢兄弟仗义出手,替我两位师妹解围!”



    林禹抱拳回礼道:



    “兄台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大师兄哈哈大笑起来,拍拍林禹的肩膀,说道:



    “我看客气的是兄弟才对吧,不必多说,今天我请兄弟喝酒,一是为了谢兄弟解围之恩,二是兄弟如此热肠,我自愿结交兄弟这个朋友!”



    林禹盛情难却,被邀去了一间酒馆,这间酒馆陈设简朴,却又不失雅趣,店内只有一名掌柜,一名堂倌,客人不多,难得的雅静。



    四人到了店内,找了一处坐下,那堂倌过来,却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四人旁边,看着四人,这倒是让林禹有些不适应,



    其余三人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大师兄对那堂倌划比了几个手势,那堂倌意会,下去了,不一会儿,一坛酒,一碟花生米,便端上桌来,桌上只放了两只海碗,那两名女子不喝酒,故而只是给上了茶……



    那大师兄一笑,对林禹说道:



    “兄弟,莫要嫌弃寒酸,此地的酒乃是一绝,尤其这松仙霖,更是难得,就是那帝都里的权贵,都难品得此酒!”



    说罢,打开坛塞,一股清香立刻弥漫四周,酒香里伴着松香,却又似一种难以描述的异香,令人心旷,又馋性大发!



    大师兄替二人碗中满上,举起碗中的酒,那两名女子也举起茶



    “这第一碗酒,谢兄弟替二位师妹解围之恩!”



    说罢,便是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那两名女子也是撩起面纱轻抿一口,林禹也将自己碗中酒喝掉作为回礼。



    那大师兄又将二人的酒满上,端起碗道:



    “这第二碗,也算我与兄弟相识之酒,在下况双行,无父无母,十九余岁,是两界山虚壶派掌门况北山座下大弟子,不知兄弟从何而来,如何称呼?”



    林禹举起碗道:



    “我乃帝都人氏,自幼父母双亡,漂泊至此,年纪刚过十六,如今遇着贵人扶持,做点行脚生意,姓林,单名禹!”



    况双行听罢,叹息一声,道:



    “原来兄弟与我皆是苦命出身,今日相识也算缘分!”



    说罢几人干了手中的酒茶,便开始谈天阔地,两名女子旁边坐着,也不搀话,只是听着林禹与况双行二人的谈话,一名女子目光时不时转向林禹,却又匆忙收回,林禹觉察到了,倒也不在意,以为那女子好奇罢了,与那况双行相谈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