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蝴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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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初恋05我一直就这样

第一回初恋05我一直就这样

初秋在炎热的夏季中终于熬来了,秋天总是多雨的,季节是个多雨的季节。非无广告,下载页有弹窗,希望大家能理解我们的辛勤劳动,谢谢绵绵的湿湿的阴阴的总是下个不停。下的时间长了,人也就跟着烦了心情也就变的沉闷了起来。也许跟人的心情有关系吧,围城镇的街道也变的冷冷清清了起来。整条街,破破烂烂的,破烂的油漆马路,前凹后凸的,凹的地方积满了水都是泥水。好不容易有车辆经过,车轱辘就那么巧的压在了水坑里水和泥就飞渐了起来。车过后,街道又冷清了起来。

大概是到了中午了,街道上涌出了好多的人,都是背着书包的学生,这是开学的第一天,老生入学新生报到。萧风站在了路边的报刊厅下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说是车辆,其实基本上都是自行车,也有摩托车偶尔会有个三轮车拉着一车的学生娃“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跑了过去,他们是报了名回家的。萧风“人怅怅心惶惶”的站在报刊厅下半仰着头看着雨水似断线的珠子滴答滴答着,看着别人都回了家,他也难免有一点“孤身在他乡”的感觉。当然了他还在家乡,只是离开了家,可对他而言此时此刻的他就是在他乡。他不停的向四处张望着,也不知道他在寻着什么。街上三三两两打着伞的行人从他眼前走过,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同他一般大的姑娘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两人撑着一把伞雨水又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从伞边上滴答了下来。萧风依稀的记得这个女人和他舅舅是一个单位的,但他装作不认识的站着,这时候他又想起了他父亲萧子夜总是骂他不问候人。这一次他还是没有主动的打招呼。他就是这样,十多年了一直这样,他也没有碍着谁什么事。他从小到大都受别人欺负,他和他母亲一样用萧子夜的话说就是“尿水很多”。是的,他的确是尿水很多,别人家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在童年哦幼小的童年,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而他呢?他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他记事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母亲在哭,大过年的,那年是大年三十,他得了重感冒又患上了肺炎,那一年他五岁。昏昏迷迷的在母亲怀里睡了三天,哦不是睡是昏迷了三天,母亲就那样抱着他除了哭还是哭。他呢?他萧子夜在哪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在他身边,不在母亲身边。有谁可怜过他们呢?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七岁了,他上学了,可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事还是母亲在哭要交学费了就因为差10块钱,老师就硬是不让他报名,他回家了,母亲就在全村一家一户一家一户的走,只为了借那可怜巴巴的10块钱,只为了给他交学费只为了让他念书将来有一点出息哦,将来——将来是那么的遥远是那么遥远的事啊!可是那个时候同样的,他这个父亲又在哪里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母亲抱着他的头在哭,他在母亲的怀里哭“妈,你别哭了我不念了,我不念了还不行吗?”他们母子就是这么的可怜——可怜没人爱。他10岁那年,母亲病了得了神经病,整天疯疯癫癫的,村里人说母亲是“鬼上身”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可他知道母亲是被折磨疯了,生活,人把她折磨疯了——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女人。是的,母亲就是被人折磨疯的,他——萧子夜没有死,他萧子夜在人前也是个有威望的人,可是他的母亲呢?马秀英就像是死了男人守活寡的女人——谁都可以欺负,自己的亲人,叔、嫂,婆婆和他的那几个活着的爷爷都可以辱骂他的母亲。为什么呢?女人一辈子的依靠不就是自己的男人吗?自己的男人都不拿她当人看更何况别人呢?母亲疯了三年,整整三年啊!母亲每次发病时就是哭,除了哭就是满嘴的胡话,他就陪着母亲哭了三年,有谁可怜过他的母亲呢?有谁可怜过他呢?又有谁可怜过他们母子呢?那时候他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在一夜之间长成大人,这样别人就不敢欺负他母亲了,母亲几次差一点命归黄泉他几次差一点成了孤儿。现在他长大了,母亲也和别人活到了一个台阶上了。他萧子夜发达了更要面子了倒是嫌他不招呼人嫌他“这么大的孩子没一点礼貌”了,谁拿他当过人看过呢?他为什么要拿别人当人看呢?萧风还在回想着他的童年,那女人见萧风好像不认识自己便说:“萧风吧?你报名了吗?”萧风表现的更傻了,是的,他的父亲萧子夜一直都认为他是傻的,他便索性傻到底的“哦”了一声。这姑侄女俩便确认了他是没认出她们来,两人相视一笑那女人又说:“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这女人倒是没有“官架子”,萧风便微笑了一下说:“不了,你们先走把我在等我们一起的了。”那女人又问:“你今天回去?”

那姑姑和侄女两人打着伞刚离开,月云和她姐姐便从对面走了过来。月雨问:“你抱名了吗?”

“报了,是我舅舅替我报的。”

“我们见到你舅舅了你是住乡政府吧?”

萧风没有说话的点了点头。这时候,雨也越下越小了,变成了毛毛细雨,像是牛毛很多的牛毛一堆牛毛被风刮的满天飘。萧风目视着正前方,街的对面哦应当说是萧风的对面是一家杂货部部子不大生意倒不错,里面挤满了人赚的都是学生的钱,萧风也进去过,那些学生是在抽奖。三个人没有说话的站着,也许是因为天气闷所以有点热,月云不停的用手在自己腮边用手扇着风。雨水顺着萧风的头发流了下来一直化过了脸划到了下巴上,由于他比较瘦,从侧面看他的下巴就是古代人练武用的枪的枪头而那一滴雨水就挂在了枪头的枪尖上,他也不擦去它任它挂在下巴上的挂着。月云咬了咬下唇,便挪动着脚步把伞撑到了萧风的头顶上,萧风看了看月云笑了,月云也笑了同时她的脸也泛着淡淡的红,有点窘的忙问:“刚才那个人是你舅母吗?”

“啊,哪个?”萧风被月云问的摸不着头。

“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么。”月云显的有点急的解释道:“还有一个”

“哦,我不认识她们啊。”

“你怎么这样啊!”月云由窘表现的更急了地说:“你不认识她们那她们怎么跟你说话?”

萧风把左手的大拇指插在裤兜里轻轻地拍着说:“那是她们认识我可不代表我认识她们。”

三个人都笑了,这时一辆摩托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是月云的姐夫,随着刹车溅起的水花打在了他们的裤边上,萧风是不认识月云的姐夫的,但他能猜的到他就是他姐夫,他向萧风点了点头对月雨说:“上车吧。”萧风看着月云和月雨坐上了摩托车,月雨侧着头对萧风说:“萧风,再见。”萧风轻轻地说:“再见!”摩托车发动起了,随着一把油车开了。月云回头望着萧风,她看到他又是一个人站在了那里,雨又下大了起来,由牛毛便成了庄稼人用筛子筛的谷子土粒沙沙的直往下掉。萧风目送着渐渐消失在雨中的身影,他又想起了月云刚才的话“你怎么这样啊?”他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月云的眼里是“哪样”的,他嘴角回缩了一下说:“我哪样了?我一直就这样啊!”

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就他一个人在那里站着,望着,望着雨水在天空中布成了网,像鱼网可又比鱼网还要细还要密的撒了下来。雨就那么下着洒洒的下着,他就那么站着,呆呆的站着。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