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话不断弦
饭后，已经是黄昏至，夜色将临。
东研和苏落两个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依旧停留在三月台中，一是为了消失，二是为了在高处，欣赏夕阳景致。
自然，有人在的地方，就不可能缺少语言。
东研先吃口菜，看着苏落问道『苏兄，不知道苏兄接下来作何打算？』
苏落也放下筷子，喝口茶后才感慨道『唉，说来惭愧，其实我专程来林州城中，就是为了拖友人长辈，寻一份活计而已，可谁又想得到，水墨商会居然已经没了。』
东研恍然，就接着追问道『那苏兄是准备就这样回家，还是另寻他处呢？』
苏落摇摇头，眼里是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出门前答应家人，定当混出个模样，事到如今只有另寻他处了。』
东研了解的点点头，随即就发出了邀请来『若是苏兄不弃，不如今夜先去小弟那里暂住如何。』
苏落却有些拒绝『这…多不好意思。』
东研佯装生气的说道『苏兄莫不是嫌弃小弟寒舍简陋？』
苏落更不好意思了，这样的热情下他倍感难受『不是不是…只是唯恐打扰而已。』
东研挑眉，好看的眉头转而带上笑意『打扰？实不相瞒，小弟对苏兄一见如故，犹如亲生兄长般，兄长去愚弟家中，又何来打扰一说。』
苏落也觉得再这样拒绝，就是自己的矫情了『那东研一番心意，我在拒绝也不好了。』
东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对，才好。』
苏落却立刻就开始转移话题『说来，东研你该是林州本地人吧？』
东研却抛出来神秘『是也不是。』
苏落有些诧异，好奇的问道『哦？何来的是也不是，说说明白。』
东研回忆着，惆怅的说道『咳…其实小弟家中也是商人，来这林州刚巧，就是三年前的事情。』
苏落惊讶的很，询问道『三年前，夜卜杀府衙那时？』
东研点点头，脸上是一抹庆幸，怅然的说道『是啊。一切太过巧合了。苏兄有所不知，其实当时，在小弟进城时，刚好和夜卜擦肩而过。』
苏落不得不感慨，命运真的足够捉弄人的『尽是如此，那还真是够巧合的。』
东研也是为自己的幸运感叹『那时小弟只觉得那人太过匆忙，并没有多想，可又怎么料得到…』
苏落真想知道知道，瘸子的记忆里是否也有这么一个少年人呢『那匆忙之徒，尽然是刚刚谋害了府衙大人的极凶恶人。』
东研为自己的命大感到庆幸『是极，小弟着实觉得自己命大，人人都说见面夜卜的人自然不再，可小弟却侥幸活了下来。』
苏落半开玩笑的说道『那肯定是因为东研你心地善良，老天爷也在保佑着你吧。』
东研也是半开玩笑的回应着『若是那样，小弟还真要去庙中敬香了。』
苏落轻笑着摇摇头，手指着头顶说道『何须那么麻烦，举头三尺有神明，跪拜天地才是真。』
东研眼中亮光飘过，赞叹着『苏兄不愧是苏兄，所言之与，实在是让小弟叹服。』
苏落赶紧摆摆手，表示谦虚『哪里哪里，纯粹只是些许的胡言乱语罢了。』
东研却很执拗，还为此拉出来人物做比较『怎么会，小弟曾见过的大学士，说的话都没有苏兄你来的通俗易懂。又意义深刻。』
苏落却赶紧打住，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真要言谈，他顶多算是识字的文盲罢了『东研你莫要在夸了，再夸下去，恐怕哥哥我就要成了飞牛，从窗外升天了。』
东研哈哈大笑，笑起来都是特别好看的『哈哈…苏兄真的太有趣了。想来苏兄这般有趣，肯定朋友很多吧。』
苏落回忆起过去，便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唉，惭愧啊。不怕被东研你笑话，说起来哥哥我的朋友，东研你是第一个啊。』
东研摇摇头来，高兴的说道『小弟怎么会笑话呢，能有这般殊荣，小弟高兴还来不及。』
苏落也对这个小弟弟，十分的有好感『能够遇上东研你，对哥哥而言又何尝不是幸事一件呢。』
东研举起手中的酒杯，里面是货真价实的酒水『那为了这双喜临门，小弟敬哥哥一杯。』
苏落赶紧叫停，未成年人禁止饮酒『一杯还是用茶吧，看你模样也喝不了酒吧。』
东研并没有放手，反而跟小孩子一样倔强起来，说话都充满了幼稚『哥哥可不要小瞧了我，小弟可曾也被人称过“醉酒郎君”呢。』
苏落笑的满怀，就跟哄小孩的家长一样，用别样的理由劝道『那今日哥哥可还好奇林州风色，等到下次再陪弟弟你一醉方休可好？』
东研这才放起来，扔下酒杯端起茶杯来『好，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小弟便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
苏落这次终于不在拒绝，端起酒杯来，一声自认为侠气冲天的喝声『干！！』
一杯过后。气氛也被抛飞到了高潮。
东研放下空掉的杯子，不吝啬的赞叹道『真是好茶！！』
苏落却想起来半路上途径两次的小茶馆，出声建议道『其实哥哥知道有一处，茶水更好，等到闲暇了带你去一次。』
东研表示很好奇『那可真让人期待。』
苏落却又开始转移话题了，这次，是言谈东研的『哈哈…说来，东研你方才说，家中可是商贾。』
东研没有隐瞒，只是实打实的说道『没错，小弟家中经商已经有数百年了。经过祖辈们的努力，也算是小有积蓄了。』
苏落有些惊讶，几百年的经商，小有积蓄恐怕不太恰当吧，不过知道这是东研谦虚的他也没有多问。
而是把话头专注在另外一处『是吗，可我看东研你，似乎无心从商啊。』
东研苦笑着，不过笑容中的苦楚，只占据三分而已『果然瞒不过哥哥。其实小弟从小就对圣人有感，也因此被家父不知道已经责怪几次了。』
苏落也不忘记吃喝，他可是真的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身体的原因呢。而在吃饭时，苏落自然不忘记搭理东研。
用同样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回复道『伯父也只是恨铁不成钢而已，哥哥我就听过这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东研无奈的神色一览无余，谈及过往记忆中，这少年竟然有些颤抖『这点小弟也是明白的，只是从商一途，先不谈其他。单单是那些尔虞我诈，笑面刀芒，就让小弟吃不消了。』
苏落却觉得这才是正常。安慰道『莫放在心上，商贾本就是唯利是图的勾当，若是心性不能与刀剑交锋，与金盾对立，又怎么守得住家中基业呢。』
东研脸上出现的，是被捆绑长久后，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放松感『好在就在三年前，家中有了新丁，小弟也有了后辈。这才从父亲的虎口中拖出来。』
苏落连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猜的到了『我猜肯定是打着让你独立的名声，才把你遣送到这林州城的吧。』
东研惊讶又表现得，好像这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样『哥哥慧眼如炬，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哥哥。』
苏落一直都很谦虚，最少他是这么觉得的『哪里哪里，不过这样一来不也是好事吗。』
东研有些奇怪的问道『哥哥所说何意？』
苏落敲着筷子，打着轻快的节奏『你个傻小子，仔细想想看，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其他的事情都根本不需要你麻烦了。』
东研恍然大悟，感谢地看着苏落『原来如此，被哥哥这么一说，小弟顿时茅塞顿开。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不少。』
苏落觉得这个小子，真是让人不好评价，说他聪明吧，又不是，说他不聪明吧，也不是，实在是有些为难他有数的知识储存了。
好在长久以来，苏落对于忽悠人这一点，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不过对于家中事，作为长子你也不能懈怠了，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有所努力才行，这样才不愧于父母养育之恩。』
东研很正式的额首致谢『哥哥教诲，小弟铭记于心。』
苏落着实被吓到了，他可不想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被这个傻小子铭记于心啊，赶紧打着马虎眼解释道『哈哈…什么教诲，不过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
东研却已经铭记于心了，笑的开怀说道『若是哥哥说的都是胡言乱语，那恐怕天下就没有清醒的人了。』
苏落没办法，事到如今还是只有接受了，便拱拱手说道『缪赞，缪赞了！』
东研则是个死脑筋，认定了不成，还喝酒喝上瘾了，又一次举起自己的茶杯『哥哥莫要谦虚。来，小弟再敬哥哥一杯！』
苏落也是无奈，也罢，舍命陪君子吧，反正他都想象的到，以后跟酒水打交道的机会，肯定还有不少。
所以，苏落也就举起杯来『好！今天高兴，干了！！』
咕嘟咕嘟…又是一杯热腾腾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醉意了。也不知这酒水的度数是多少，说起来，他好像也是从来不沾的，现在，看来也破戒了。
东研总算想起来天色已晚两个字了，说不定他只是喝茶喝醉了而已『哥哥不是想欣赏欣赏林州风色吗，正好小弟知道一好去处。』
苏落感觉有些头昏脑涨，估计是吃撑了吧，这顿饭食油水太足了『哦，那就有劳贤弟了。』
东研实在是个好弟弟『哥哥赏光才是最好的。』
苏落摇摇晃晃摇着手，张口就是一声喊『走着！！』
东研赶紧凑上去扶住，关心的问道『哥哥面色红透，可还好吧？』
苏落打个隔，半眯着眼睛佯装精神『无妨，只是高兴而已。』
东研也不戳穿，只是笑着附和道『那样的话，弟弟也是。』
在一片热腾腾，闹哄哄的胡言乱语里，两个人丢下狼藉，离开了三月台，勾肩搭背的，消失在林州城灯火阑珊的夜色之中…
——……——
(本章完)
东研和苏落两个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依旧停留在三月台中，一是为了消失，二是为了在高处，欣赏夕阳景致。
自然，有人在的地方，就不可能缺少语言。
东研先吃口菜，看着苏落问道『苏兄，不知道苏兄接下来作何打算？』
苏落也放下筷子，喝口茶后才感慨道『唉，说来惭愧，其实我专程来林州城中，就是为了拖友人长辈，寻一份活计而已，可谁又想得到，水墨商会居然已经没了。』
东研恍然，就接着追问道『那苏兄是准备就这样回家，还是另寻他处呢？』
苏落摇摇头，眼里是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出门前答应家人，定当混出个模样，事到如今只有另寻他处了。』
东研了解的点点头，随即就发出了邀请来『若是苏兄不弃，不如今夜先去小弟那里暂住如何。』
苏落却有些拒绝『这…多不好意思。』
东研佯装生气的说道『苏兄莫不是嫌弃小弟寒舍简陋？』
苏落更不好意思了，这样的热情下他倍感难受『不是不是…只是唯恐打扰而已。』
东研挑眉，好看的眉头转而带上笑意『打扰？实不相瞒，小弟对苏兄一见如故，犹如亲生兄长般，兄长去愚弟家中，又何来打扰一说。』
苏落也觉得再这样拒绝，就是自己的矫情了『那东研一番心意，我在拒绝也不好了。』
东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对，才好。』
苏落却立刻就开始转移话题『说来，东研你该是林州本地人吧？』
东研却抛出来神秘『是也不是。』
苏落有些诧异，好奇的问道『哦？何来的是也不是，说说明白。』
东研回忆着，惆怅的说道『咳…其实小弟家中也是商人，来这林州刚巧，就是三年前的事情。』
苏落惊讶的很，询问道『三年前，夜卜杀府衙那时？』
东研点点头，脸上是一抹庆幸，怅然的说道『是啊。一切太过巧合了。苏兄有所不知，其实当时，在小弟进城时，刚好和夜卜擦肩而过。』
苏落不得不感慨，命运真的足够捉弄人的『尽是如此，那还真是够巧合的。』
东研也是为自己的幸运感叹『那时小弟只觉得那人太过匆忙，并没有多想，可又怎么料得到…』
苏落真想知道知道，瘸子的记忆里是否也有这么一个少年人呢『那匆忙之徒，尽然是刚刚谋害了府衙大人的极凶恶人。』
东研为自己的命大感到庆幸『是极，小弟着实觉得自己命大，人人都说见面夜卜的人自然不再，可小弟却侥幸活了下来。』
苏落半开玩笑的说道『那肯定是因为东研你心地善良，老天爷也在保佑着你吧。』
东研也是半开玩笑的回应着『若是那样，小弟还真要去庙中敬香了。』
苏落轻笑着摇摇头，手指着头顶说道『何须那么麻烦，举头三尺有神明，跪拜天地才是真。』
东研眼中亮光飘过，赞叹着『苏兄不愧是苏兄，所言之与，实在是让小弟叹服。』
苏落赶紧摆摆手，表示谦虚『哪里哪里，纯粹只是些许的胡言乱语罢了。』
东研却很执拗，还为此拉出来人物做比较『怎么会，小弟曾见过的大学士，说的话都没有苏兄你来的通俗易懂。又意义深刻。』
苏落却赶紧打住，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真要言谈，他顶多算是识字的文盲罢了『东研你莫要在夸了，再夸下去，恐怕哥哥我就要成了飞牛，从窗外升天了。』
东研哈哈大笑，笑起来都是特别好看的『哈哈…苏兄真的太有趣了。想来苏兄这般有趣，肯定朋友很多吧。』
苏落回忆起过去，便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唉，惭愧啊。不怕被东研你笑话，说起来哥哥我的朋友，东研你是第一个啊。』
东研摇摇头来，高兴的说道『小弟怎么会笑话呢，能有这般殊荣，小弟高兴还来不及。』
苏落也对这个小弟弟，十分的有好感『能够遇上东研你，对哥哥而言又何尝不是幸事一件呢。』
东研举起手中的酒杯，里面是货真价实的酒水『那为了这双喜临门，小弟敬哥哥一杯。』
苏落赶紧叫停，未成年人禁止饮酒『一杯还是用茶吧，看你模样也喝不了酒吧。』
东研并没有放手，反而跟小孩子一样倔强起来，说话都充满了幼稚『哥哥可不要小瞧了我，小弟可曾也被人称过“醉酒郎君”呢。』
苏落笑的满怀，就跟哄小孩的家长一样，用别样的理由劝道『那今日哥哥可还好奇林州风色，等到下次再陪弟弟你一醉方休可好？』
东研这才放起来，扔下酒杯端起茶杯来『好，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小弟便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
苏落这次终于不在拒绝，端起酒杯来，一声自认为侠气冲天的喝声『干！！』
一杯过后。气氛也被抛飞到了高潮。
东研放下空掉的杯子，不吝啬的赞叹道『真是好茶！！』
苏落却想起来半路上途径两次的小茶馆，出声建议道『其实哥哥知道有一处，茶水更好，等到闲暇了带你去一次。』
东研表示很好奇『那可真让人期待。』
苏落却又开始转移话题了，这次，是言谈东研的『哈哈…说来，东研你方才说，家中可是商贾。』
东研没有隐瞒，只是实打实的说道『没错，小弟家中经商已经有数百年了。经过祖辈们的努力，也算是小有积蓄了。』
苏落有些惊讶，几百年的经商，小有积蓄恐怕不太恰当吧，不过知道这是东研谦虚的他也没有多问。
而是把话头专注在另外一处『是吗，可我看东研你，似乎无心从商啊。』
东研苦笑着，不过笑容中的苦楚，只占据三分而已『果然瞒不过哥哥。其实小弟从小就对圣人有感，也因此被家父不知道已经责怪几次了。』
苏落也不忘记吃喝，他可是真的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身体的原因呢。而在吃饭时，苏落自然不忘记搭理东研。
用同样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回复道『伯父也只是恨铁不成钢而已，哥哥我就听过这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东研无奈的神色一览无余，谈及过往记忆中，这少年竟然有些颤抖『这点小弟也是明白的，只是从商一途，先不谈其他。单单是那些尔虞我诈，笑面刀芒，就让小弟吃不消了。』
苏落却觉得这才是正常。安慰道『莫放在心上，商贾本就是唯利是图的勾当，若是心性不能与刀剑交锋，与金盾对立，又怎么守得住家中基业呢。』
东研脸上出现的，是被捆绑长久后，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放松感『好在就在三年前，家中有了新丁，小弟也有了后辈。这才从父亲的虎口中拖出来。』
苏落连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猜的到了『我猜肯定是打着让你独立的名声，才把你遣送到这林州城的吧。』
东研惊讶又表现得，好像这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样『哥哥慧眼如炬，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哥哥。』
苏落一直都很谦虚，最少他是这么觉得的『哪里哪里，不过这样一来不也是好事吗。』
东研有些奇怪的问道『哥哥所说何意？』
苏落敲着筷子，打着轻快的节奏『你个傻小子，仔细想想看，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其他的事情都根本不需要你麻烦了。』
东研恍然大悟，感谢地看着苏落『原来如此，被哥哥这么一说，小弟顿时茅塞顿开。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不少。』
苏落觉得这个小子，真是让人不好评价，说他聪明吧，又不是，说他不聪明吧，也不是，实在是有些为难他有数的知识储存了。
好在长久以来，苏落对于忽悠人这一点，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不过对于家中事，作为长子你也不能懈怠了，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有所努力才行，这样才不愧于父母养育之恩。』
东研很正式的额首致谢『哥哥教诲，小弟铭记于心。』
苏落着实被吓到了，他可不想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被这个傻小子铭记于心啊，赶紧打着马虎眼解释道『哈哈…什么教诲，不过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
东研却已经铭记于心了，笑的开怀说道『若是哥哥说的都是胡言乱语，那恐怕天下就没有清醒的人了。』
苏落没办法，事到如今还是只有接受了，便拱拱手说道『缪赞，缪赞了！』
东研则是个死脑筋，认定了不成，还喝酒喝上瘾了，又一次举起自己的茶杯『哥哥莫要谦虚。来，小弟再敬哥哥一杯！』
苏落也是无奈，也罢，舍命陪君子吧，反正他都想象的到，以后跟酒水打交道的机会，肯定还有不少。
所以，苏落也就举起杯来『好！今天高兴，干了！！』
咕嘟咕嘟…又是一杯热腾腾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醉意了。也不知这酒水的度数是多少，说起来，他好像也是从来不沾的，现在，看来也破戒了。
东研总算想起来天色已晚两个字了，说不定他只是喝茶喝醉了而已『哥哥不是想欣赏欣赏林州风色吗，正好小弟知道一好去处。』
苏落感觉有些头昏脑涨，估计是吃撑了吧，这顿饭食油水太足了『哦，那就有劳贤弟了。』
东研实在是个好弟弟『哥哥赏光才是最好的。』
苏落摇摇晃晃摇着手，张口就是一声喊『走着！！』
东研赶紧凑上去扶住，关心的问道『哥哥面色红透，可还好吧？』
苏落打个隔，半眯着眼睛佯装精神『无妨，只是高兴而已。』
东研也不戳穿，只是笑着附和道『那样的话，弟弟也是。』
在一片热腾腾，闹哄哄的胡言乱语里，两个人丢下狼藉，离开了三月台，勾肩搭背的，消失在林州城灯火阑珊的夜色之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