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潇湘馆
“少爷，杜国公家的公子来访。”长孙冲正在屋里的软榻上悠哉悠哉地看书时，家丁忽然来报。
正经史学书籍看的差不多后，他就弄了些旁门杂书，还是前些天去西市的杂货铺子淘的。
“哦？”长孙冲好奇。
杜如晦在历史上几乎和房玄龄比肩，素有“房谋杜断”之称，是位不可多得的王佐之才。
贞观三年代替了自家老爹升任尚书右仆射，就是有些运气不太好，上任第二年就逝世了。
如果再早穿一些，自己或许还可以见见这位杜如晦大人到底是风貌。
“找我？”长孙冲向家丁确认了一遍，毕竟从未有人登门找过自己。
“薛管家说杜公子是专程来找您的，还没说为什么，所以就让小的来通报一声。”小家丁弯着腰，头都不敢抬起看一下自己家的少爷。
这位小少爷每日都笑脸盈盈的，看起来似乎特别好相处，可宫里出了气晕张老先生的传闻后，他就一点都不这么认为了。
“那公子叫什么来着？”长孙冲放下手里的书，往书架里塞了塞。
“回少爷，杜公子名杜荷。”
……
在客厅等候不多时的杜荷有些不耐烦，但依旧保持着谦恭的样子。
想他也是一介重臣之子，父亲活着的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他去登门造访他人？不都是别人提着礼物赶着来他府上么。
他望了望自己提过来放桌上的礼物，若不是这一年来京中的公子哥儿都开始疏离他，背后嘲笑他家道中落，他也不至于着急找棵大树。
素未闻长孙冲在圈中与谁交好，长孙无忌在朝中官运亨通经年，正是个不错的选择。
长孙冲过来时就看到这位杜荷盯着桌上多出的礼物发呆。
“杜公子既然喜欢，就不必忍痛割爱。”他笑着打趣，不忘行基本的见面礼。
“长孙公子哪里话。”杜荷被长孙冲的声音打断思绪后，连忙作揖。
他眼前的这位身着深绿袍衫的公子就是长孙冲，看着面相清秀，眼眸清亮，笑起来干净得很，竟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有些出入。
“杜公子坐。”长孙冲让杜荷坐下后，自己并未上主座，而是坐到对面。“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无他，长孙公子声名远播，所以今日特来拜访。”杜荷如常人般客套着，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谦恭有礼。
长孙冲内心有些无奈，他还没到该听这种客套话的年纪，现在竟然要开始习惯？
大概猜到了这个名就是指从宫内远播出来后，他觉得自己想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公子哥儿美梦看来是没戏了。
“不知杜公子所说声名远播是指……”长孙冲拖着没说完，低下头摸着自己大拇指的指关节，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长孙公子别误会，杜兄我也仅是对冶铁革新之事略有耳闻。”杜荷忙做解释。
此刻长孙冲有些不想和所谓的杜国公之子继续交流，大家公子哥，仅听过？
说谎都要露马脚，这是个草包吧...
亏自己对这位杜公子还抱有很大期待。
“不知长孙公子平日爱读些什么书？”杜荷见长孙冲微笑不语，只好强行尬聊换了个自己比较擅长的话题
长孙冲反应过来，摆摆手笑笑，“在下学识浅薄，不喜读书。”
他并不想要对此多做探讨，自己在诸圣殿受教的事情，宫外的人应该很少知道。
富家公子哥故作文人，这是他们平日见面都要交流的开头话题，切磋到最后，后自有人得饱读诗书的美称。
唐朝开国初年，贞观诗坛上的多数诗人尚有刚劲质朴之作。
然而入闱宫廷后应酬唱和之作渐多，诗风也趋于浮艳华靡的贵族化与宫廷化倾向，只魏征诗风独树一帜。长孙冲想到此处，才发现自己来这里半年还未见时任秘书监的魏征，念头一起，弥补了他未亲自见到杜如晦的遗憾。
杜荷见此，以为长孙冲示弱，便有些骄傲，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长孙冲听杜荷说着，面带微笑，实则想要赶他出门。
自己专门从别院里出来，现在看来真是浪费时间精力。
“长孙兄？”
“嗯？”长孙无忌回过神来，他真的很无聊，可惜杜荷没看出来。
“不如同在下前去潇湘楼坐坐？”杜荷露出兴奋的眼神，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去了。
实在是无法忍受那些公子哥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潇湘楼？”长孙冲眨了眨眼睛。
“潇湘楼的姑娘对词曲儿甚是精通，在这长安城里简直一妙。”杜荷解释了一下。
这杜荷刚好像谈到佳人才子与风花雪月，没想到话锋一转，要去潇湘楼。长孙冲乐了，眼前这位才子，可见一般。
不过，自己也对这潇湘楼很感兴趣，这世间哪有穿越不见见小姐姐儿的道理？
杜荷看到长孙冲饶有兴致的样子，还以为与自己是一路人，热络的说，“长孙兄，请！”
两人乘着各自的轿子，身后随着几个家仆，穿过几条街来到东市的西面，因某些原因，潇湘楼并未建的离贵族子弟所住的地方很近。
长孙冲隔着一条街，就听到曲升词起。还未进门，就闻到胭脂水粉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
他吸了一口空气，果然是纸醉金迷之地啊！楼外红墙黄瓦，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芒，香奢复古。长孙冲抬脚迈入楼内，只见楼内顶檀木作梁，高数层，玉石为灯，各层珠帘为幕。
一名女子见来者是常见的杜荷，又看一旁的长孙冲衣着大气精致，便指引着两人上楼入座。
“如果长孙兄还有需要，还可……”杜荷隐晦的介绍。
长孙冲点了点头，继续打量着周围。
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长孙冲一看，面前黑色金丝楠木牌上雕着“风雅阁”三字。
雅座内设沉香木桌及丝面软凳，置青玉小香炉，焚着雅香，帘幕在旁，掀起可见对面及楼下众人。雅间顶上饰有明珠数颗，熠熠生光。地铺白玉，凿地为莲，花瓣玲珑。门口另设一凳，估计是唱曲儿的姑娘所坐。
“长孙兄对此处意下如何？”杜荷觉得自己推荐的这处地方定能让长孙冲满意。
长孙冲略作满意的点点头。
地方是好地方，就是不知道姑娘如何...
不一会儿，一位叫云嫦的姑娘进来。看杜荷的表情，他定是常叫这位姑娘唱曲儿。
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种，长孙冲嘴角扬起，尝了口盅里的淡酒，芬芳怡人，如这风雅阁一般。
江南曲调听着着实温婉细腻，柔转千回，长孙冲闭眼敲着桌子，兴致浓郁。
“杜少爷，您来了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忽然传来，打断了琵琶声，以及长孙冲漂浮着的思绪。
睁眼一看，雅座珠帘被掀起，进来三个年轻男子。皆身着精美袍衫，气宇不凡。
“杜大少爷怎么不说话？”为首男子眉峰上挑，看着相貌堂堂，但口吐之言尽是挑衅。
“今儿一来这潇湘院看云嫦姑娘，结果听说被您这位国公公子叫走，还请杜大少爷行个方便，让与我等三人听曲如何？”男子坐在云嫦姑娘刚坐的位置上，“要不，我们几个一起听，也不错啊！”
弹琵琶的姑娘被打断之时就已惊慌失措的走了，看来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长孙冲不曾开口，像看好戏一般打量着来人。
“张公子，你屡次寻衅于我，意欲何为？”杜荷脸色通红，捏了捏手中的酒盅，面带怒色。
“杜大公子，张某也爱听云嫦姑娘谈个曲儿，不行？难道您还要降罪于我不成？”那青年嬉皮笑脸，不断激怒着杜荷。
长孙冲有些无聊，逛个窑子哎？你们几个有病吧...这也找事？
“张晓义！今日长孙公子也在，你不要太放肆，三番五次与我起冲突，当我杜荷真怕了你！”杜荷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激动了起来。
就在长孙冲想着三人身世之时，自己的名字就被提起。他好笑地小酌一口桌上淡酒，这杜荷，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了么？
交好自己算是找了个靠山？长孙府的名字还挺值钱啊....
“谁？”座上男子似乎是没听清，又问了一次。雅间里站着另外两人面带嘲讽。
“在下长孙冲，几位是？”既然这事掺合了自己，那便不好继续缩着看戏了。
只见那人高傲地开口，“家父长平郡公，这位是英国公府上的公子李思文，那位是平阳昭公主的嫡子柴令武。”
“啧，听闻长平郡公收了五百假子，不知阁下行几？”长孙冲扫了三人一眼，有些恼火三人败了兴致。
“长孙冲？真是久仰大名啊，听说你年初读几本开蒙书还被吓晕了？”张晓义见长孙冲讽刺自己，也不留面，直接怼了回去。
“在下才疏学浅，倒是不如张公子博闻多识了。”
“长孙冲，你气晕我族叔，此事你还需给个交代！”张晓义直以为长孙冲还是个怂包，并不打算就此退让。
“张玄素是你族叔？啧，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这关系可别是从我这里绕过去的吧？”长孙冲鄙夷的看着张晓义，张玄素都多大岁数了..还族叔，长平郡公张亮是泥腿子出身，这事儿满朝文武谁不知道？
“你放肆！怎敢辱我张家？”在这个家族为天的年代里，说这话可就有些过分了。
(本章完)
正经史学书籍看的差不多后，他就弄了些旁门杂书，还是前些天去西市的杂货铺子淘的。
“哦？”长孙冲好奇。
杜如晦在历史上几乎和房玄龄比肩，素有“房谋杜断”之称，是位不可多得的王佐之才。
贞观三年代替了自家老爹升任尚书右仆射，就是有些运气不太好，上任第二年就逝世了。
如果再早穿一些，自己或许还可以见见这位杜如晦大人到底是风貌。
“找我？”长孙冲向家丁确认了一遍，毕竟从未有人登门找过自己。
“薛管家说杜公子是专程来找您的，还没说为什么，所以就让小的来通报一声。”小家丁弯着腰，头都不敢抬起看一下自己家的少爷。
这位小少爷每日都笑脸盈盈的，看起来似乎特别好相处，可宫里出了气晕张老先生的传闻后，他就一点都不这么认为了。
“那公子叫什么来着？”长孙冲放下手里的书，往书架里塞了塞。
“回少爷，杜公子名杜荷。”
……
在客厅等候不多时的杜荷有些不耐烦，但依旧保持着谦恭的样子。
想他也是一介重臣之子，父亲活着的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他去登门造访他人？不都是别人提着礼物赶着来他府上么。
他望了望自己提过来放桌上的礼物，若不是这一年来京中的公子哥儿都开始疏离他，背后嘲笑他家道中落，他也不至于着急找棵大树。
素未闻长孙冲在圈中与谁交好，长孙无忌在朝中官运亨通经年，正是个不错的选择。
长孙冲过来时就看到这位杜荷盯着桌上多出的礼物发呆。
“杜公子既然喜欢，就不必忍痛割爱。”他笑着打趣，不忘行基本的见面礼。
“长孙公子哪里话。”杜荷被长孙冲的声音打断思绪后，连忙作揖。
他眼前的这位身着深绿袍衫的公子就是长孙冲，看着面相清秀，眼眸清亮，笑起来干净得很，竟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有些出入。
“杜公子坐。”长孙冲让杜荷坐下后，自己并未上主座，而是坐到对面。“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无他，长孙公子声名远播，所以今日特来拜访。”杜荷如常人般客套着，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谦恭有礼。
长孙冲内心有些无奈，他还没到该听这种客套话的年纪，现在竟然要开始习惯？
大概猜到了这个名就是指从宫内远播出来后，他觉得自己想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公子哥儿美梦看来是没戏了。
“不知杜公子所说声名远播是指……”长孙冲拖着没说完，低下头摸着自己大拇指的指关节，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长孙公子别误会，杜兄我也仅是对冶铁革新之事略有耳闻。”杜荷忙做解释。
此刻长孙冲有些不想和所谓的杜国公之子继续交流，大家公子哥，仅听过？
说谎都要露马脚，这是个草包吧...
亏自己对这位杜公子还抱有很大期待。
“不知长孙公子平日爱读些什么书？”杜荷见长孙冲微笑不语，只好强行尬聊换了个自己比较擅长的话题
长孙冲反应过来，摆摆手笑笑，“在下学识浅薄，不喜读书。”
他并不想要对此多做探讨，自己在诸圣殿受教的事情，宫外的人应该很少知道。
富家公子哥故作文人，这是他们平日见面都要交流的开头话题，切磋到最后，后自有人得饱读诗书的美称。
唐朝开国初年，贞观诗坛上的多数诗人尚有刚劲质朴之作。
然而入闱宫廷后应酬唱和之作渐多，诗风也趋于浮艳华靡的贵族化与宫廷化倾向，只魏征诗风独树一帜。长孙冲想到此处，才发现自己来这里半年还未见时任秘书监的魏征，念头一起，弥补了他未亲自见到杜如晦的遗憾。
杜荷见此，以为长孙冲示弱，便有些骄傲，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长孙冲听杜荷说着，面带微笑，实则想要赶他出门。
自己专门从别院里出来，现在看来真是浪费时间精力。
“长孙兄？”
“嗯？”长孙无忌回过神来，他真的很无聊，可惜杜荷没看出来。
“不如同在下前去潇湘楼坐坐？”杜荷露出兴奋的眼神，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去了。
实在是无法忍受那些公子哥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潇湘楼？”长孙冲眨了眨眼睛。
“潇湘楼的姑娘对词曲儿甚是精通，在这长安城里简直一妙。”杜荷解释了一下。
这杜荷刚好像谈到佳人才子与风花雪月，没想到话锋一转，要去潇湘楼。长孙冲乐了，眼前这位才子，可见一般。
不过，自己也对这潇湘楼很感兴趣，这世间哪有穿越不见见小姐姐儿的道理？
杜荷看到长孙冲饶有兴致的样子，还以为与自己是一路人，热络的说，“长孙兄，请！”
两人乘着各自的轿子，身后随着几个家仆，穿过几条街来到东市的西面，因某些原因，潇湘楼并未建的离贵族子弟所住的地方很近。
长孙冲隔着一条街，就听到曲升词起。还未进门，就闻到胭脂水粉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
他吸了一口空气，果然是纸醉金迷之地啊！楼外红墙黄瓦，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芒，香奢复古。长孙冲抬脚迈入楼内，只见楼内顶檀木作梁，高数层，玉石为灯，各层珠帘为幕。
一名女子见来者是常见的杜荷，又看一旁的长孙冲衣着大气精致，便指引着两人上楼入座。
“如果长孙兄还有需要，还可……”杜荷隐晦的介绍。
长孙冲点了点头，继续打量着周围。
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长孙冲一看，面前黑色金丝楠木牌上雕着“风雅阁”三字。
雅座内设沉香木桌及丝面软凳，置青玉小香炉，焚着雅香，帘幕在旁，掀起可见对面及楼下众人。雅间顶上饰有明珠数颗，熠熠生光。地铺白玉，凿地为莲，花瓣玲珑。门口另设一凳，估计是唱曲儿的姑娘所坐。
“长孙兄对此处意下如何？”杜荷觉得自己推荐的这处地方定能让长孙冲满意。
长孙冲略作满意的点点头。
地方是好地方，就是不知道姑娘如何...
不一会儿，一位叫云嫦的姑娘进来。看杜荷的表情，他定是常叫这位姑娘唱曲儿。
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种，长孙冲嘴角扬起，尝了口盅里的淡酒，芬芳怡人，如这风雅阁一般。
江南曲调听着着实温婉细腻，柔转千回，长孙冲闭眼敲着桌子，兴致浓郁。
“杜少爷，您来了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忽然传来，打断了琵琶声，以及长孙冲漂浮着的思绪。
睁眼一看，雅座珠帘被掀起，进来三个年轻男子。皆身着精美袍衫，气宇不凡。
“杜大少爷怎么不说话？”为首男子眉峰上挑，看着相貌堂堂，但口吐之言尽是挑衅。
“今儿一来这潇湘院看云嫦姑娘，结果听说被您这位国公公子叫走，还请杜大少爷行个方便，让与我等三人听曲如何？”男子坐在云嫦姑娘刚坐的位置上，“要不，我们几个一起听，也不错啊！”
弹琵琶的姑娘被打断之时就已惊慌失措的走了，看来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长孙冲不曾开口，像看好戏一般打量着来人。
“张公子，你屡次寻衅于我，意欲何为？”杜荷脸色通红，捏了捏手中的酒盅，面带怒色。
“杜大公子，张某也爱听云嫦姑娘谈个曲儿，不行？难道您还要降罪于我不成？”那青年嬉皮笑脸，不断激怒着杜荷。
长孙冲有些无聊，逛个窑子哎？你们几个有病吧...这也找事？
“张晓义！今日长孙公子也在，你不要太放肆，三番五次与我起冲突，当我杜荷真怕了你！”杜荷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激动了起来。
就在长孙冲想着三人身世之时，自己的名字就被提起。他好笑地小酌一口桌上淡酒，这杜荷，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了么？
交好自己算是找了个靠山？长孙府的名字还挺值钱啊....
“谁？”座上男子似乎是没听清，又问了一次。雅间里站着另外两人面带嘲讽。
“在下长孙冲，几位是？”既然这事掺合了自己，那便不好继续缩着看戏了。
只见那人高傲地开口，“家父长平郡公，这位是英国公府上的公子李思文，那位是平阳昭公主的嫡子柴令武。”
“啧，听闻长平郡公收了五百假子，不知阁下行几？”长孙冲扫了三人一眼，有些恼火三人败了兴致。
“长孙冲？真是久仰大名啊，听说你年初读几本开蒙书还被吓晕了？”张晓义见长孙冲讽刺自己，也不留面，直接怼了回去。
“在下才疏学浅，倒是不如张公子博闻多识了。”
“长孙冲，你气晕我族叔，此事你还需给个交代！”张晓义直以为长孙冲还是个怂包，并不打算就此退让。
“张玄素是你族叔？啧，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这关系可别是从我这里绕过去的吧？”长孙冲鄙夷的看着张晓义，张玄素都多大岁数了..还族叔，长平郡公张亮是泥腿子出身，这事儿满朝文武谁不知道？
“你放肆！怎敢辱我张家？”在这个家族为天的年代里，说这话可就有些过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