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访青楼
长安城的夜色很快笼罩了大地，李亨抬头望天，想是暮色刚刚降临，还未到深夜。只有几颗星星孤零零的挂在空中，眨吧着眼。李亨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唐朝的黑夜很寂静，不像后世高楼大厦林立，灯红酒绿常明。王忠嗣牵着枣红马伴在一侧同行。“我说忠嗣啊，你就没在宫外置办下一套宅子吗？”王忠嗣闻言脸上瞬间憋得通红，苦笑一声道：“殿下，臣从小跟您一起在宫里长大，自两年前去代州后就甚少回来啊。”李亨咋把一下嘴巴，想想也是，王忠嗣从小在宫中由李隆基亲自培养，自打代州回来也是同住在宫中，还未开府。突然又想到忠嗣今年都二十了，还未娶妻结婚。不过唐朝文化相对来说比较开放，男子大都二十岁以后娶亲，女子虽然稍早一些，十七八左右结婚，但二十岁成婚的也是不少。旋即神秘一笑，看来是时候给父皇进言为王忠嗣置办婚礼了。王忠嗣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打了一个喷嚏，心中十分纳闷，自习武以来已经多年不曾有过风寒之感，却不知道是李亨偷偷在心中打着鬼主意。
二人且行且走，伴随着打更人敲梆子的声音，终于来到了平康。平康是什么地方？史书记载，唐朝官僚士子常在此处过夜，天明后尽兴而归。顾名思义，是唐朝男人们风流快活的地方，也就是青楼。因为错过了回宫时间，本来按照王忠嗣的想法，是让宫门侍卫给宫里带个话，好让李隆基知晓，派人过来放他们进去。只是李亨却不这么想，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回不了宫也好，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唐朝人是怎么过夜生活的。李亨骚骚一笑，不顾王忠嗣的百般劝阻，以反正无处可去为由，执意来到了平康。平康是唐朝时有名的妓院聚集地，在这儿有很多规格不一、大小不同的青楼。说来也有趣，平康与国子监所在的务本坊仅仅隔着一条大街。李亨不无恶意的推测，唐朝狎妓之风盛行，官员们白天给皇子贵族上课，晚上还要跟青楼女子们吟湿作对，果然是日夜操劳啊！
李亨邪邪一笑，嘴角嘿嘿有声，四下观察。见前方有一宅子修建得格外华丽，走近看去，上书“环采阁”。古代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馆”、“阁”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楼”、“店”、“下处”命名。故而环采阁便是这一等的青楼。李亨带王忠嗣入内审视，但见厅内富丽堂皇，玉楼雕琢，唐朝著名诗人韦庄的《贵公子》：“大道青楼御苑东，玉栏仙杏压枝红”就描绘了唐朝时青楼内玉宇仙穹的奢华之气。其间偶有风流嫖客自雅间内走出，烛光影影，人影绰绰好一派春意浓浓景象。李亨看这场景才知道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后世电视机里但凡男人们去妓院就看见门口有几个美貌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对着路人狂抛媚眼，向内拉客。想想也是，古人虽好风流，却更注重礼仪，虽然有唐一朝民风开放，却仍受孔孟礼节，青楼之内纵然行的是皮肉生意，也不至于在门口行那孟浪之举。
见有客入内，一位老鸨打扮的女子热情上前：“两位公子可算是来了，不知可有相好的姑娘？”只见她淡施粉黛，笑意盈盈。看年纪已过三十，却是婷婷袅袅，风韵犹存。原本，作为两世处男，李亨第一次来到这种环境还有点害羞。但见王忠嗣此时已经面红如枣，似也是第一次踏足青楼，害羞之下竟讷讷不言。日后威震边疆的大唐第一名将此时竟然一副小女儿模样，李亨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心中紧张竟也不翼而飞了。“这位妈妈，本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此，你这儿可有好姑娘快快叫上来与我兄弟二人瞧瞧。”那老鸨连忙引李亨二人入内，又唤过龟公吩咐叫怜香、惜春两位姑娘下来。早已有丫头婢女摆盘上桌，倒茶、奉上瓜子点心。李亨突然想到唐朝艺妓较为盛行，于是问道：“这位妈妈，你这儿可有清官人，卖艺不卖身那种？”那老鸨闻言恭维道：“没想到这位公子还是个有雅兴之人。两位恩客来的可是正巧，今日从洛阳来了一位花魁公孙娘子，姿态怡人，体态窈窕，更难得擅舞剑器，一曲剑舞，真是矫若游龙，气象万千啊。”“哦？”李亨听了颇为好奇“既如此可否请这位公孙娘子过来一叙？”老鸨捂嘴一笑，“公子莫要着急，公孙娘子连日里赶路甚是乏累，待得休息片刻，晚间自会为大家献上一舞。”
正说着，龟公已引着两位女子走了进来。二女见面轻福一礼道，“见过二位恩客。”李亨看二女时，只见怜香着淡绿长裙，发髻髙挽，杏眼黛眉，手中抱着琵琶，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惜春着深蓝色长裙，却是双眼含媚，肤如凝脂，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我见由怜。纵是李亨两世为人，前世见过不少明星美女，此时看到二女也是心跳喷喷。王忠嗣更是目不斜视，抱着茶杯大口喝茶，似要把整个茶杯都吞进去一般。李亨无视了王忠嗣没出息的表情，请二人坐下，惜春靠近李亨右侧而坐，怜香则是挨着王忠嗣左手边坐下。李亨道：“看怜香姑娘手执琵琶，可是精熟于此道？”怜香款款一笑，“回公子的话，妾早年曾学得一二手曲子，倒是怕叫客人笑话了。”李亨大喜，请怜香奏上一曲。怜香清清嗓子奏起琵琶，竟是边弹边唱：“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曲声潇潇，歌声凄婉，竟是唱出了古代女子的满腔相思之情。一曲弹罢，竟是引得李亨黯然神伤，想起自己前世的女友，本来二人是大学恋人，只可惜因为大学研究生毕业以后女友执意出国留学，当时因为导师邀请参加国家勘察项目，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女友，后女友出国，经年未见，便断了联系，此中相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眼中不觉泛起了雾气。
(本章完)
二人且行且走，伴随着打更人敲梆子的声音，终于来到了平康。平康是什么地方？史书记载，唐朝官僚士子常在此处过夜，天明后尽兴而归。顾名思义，是唐朝男人们风流快活的地方，也就是青楼。因为错过了回宫时间，本来按照王忠嗣的想法，是让宫门侍卫给宫里带个话，好让李隆基知晓，派人过来放他们进去。只是李亨却不这么想，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回不了宫也好，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唐朝人是怎么过夜生活的。李亨骚骚一笑，不顾王忠嗣的百般劝阻，以反正无处可去为由，执意来到了平康。平康是唐朝时有名的妓院聚集地，在这儿有很多规格不一、大小不同的青楼。说来也有趣，平康与国子监所在的务本坊仅仅隔着一条大街。李亨不无恶意的推测，唐朝狎妓之风盛行，官员们白天给皇子贵族上课，晚上还要跟青楼女子们吟湿作对，果然是日夜操劳啊！
李亨邪邪一笑，嘴角嘿嘿有声，四下观察。见前方有一宅子修建得格外华丽，走近看去，上书“环采阁”。古代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馆”、“阁”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楼”、“店”、“下处”命名。故而环采阁便是这一等的青楼。李亨带王忠嗣入内审视，但见厅内富丽堂皇，玉楼雕琢，唐朝著名诗人韦庄的《贵公子》：“大道青楼御苑东，玉栏仙杏压枝红”就描绘了唐朝时青楼内玉宇仙穹的奢华之气。其间偶有风流嫖客自雅间内走出，烛光影影，人影绰绰好一派春意浓浓景象。李亨看这场景才知道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后世电视机里但凡男人们去妓院就看见门口有几个美貌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对着路人狂抛媚眼，向内拉客。想想也是，古人虽好风流，却更注重礼仪，虽然有唐一朝民风开放，却仍受孔孟礼节，青楼之内纵然行的是皮肉生意，也不至于在门口行那孟浪之举。
见有客入内，一位老鸨打扮的女子热情上前：“两位公子可算是来了，不知可有相好的姑娘？”只见她淡施粉黛，笑意盈盈。看年纪已过三十，却是婷婷袅袅，风韵犹存。原本，作为两世处男，李亨第一次来到这种环境还有点害羞。但见王忠嗣此时已经面红如枣，似也是第一次踏足青楼，害羞之下竟讷讷不言。日后威震边疆的大唐第一名将此时竟然一副小女儿模样，李亨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心中紧张竟也不翼而飞了。“这位妈妈，本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此，你这儿可有好姑娘快快叫上来与我兄弟二人瞧瞧。”那老鸨连忙引李亨二人入内，又唤过龟公吩咐叫怜香、惜春两位姑娘下来。早已有丫头婢女摆盘上桌，倒茶、奉上瓜子点心。李亨突然想到唐朝艺妓较为盛行，于是问道：“这位妈妈，你这儿可有清官人，卖艺不卖身那种？”那老鸨闻言恭维道：“没想到这位公子还是个有雅兴之人。两位恩客来的可是正巧，今日从洛阳来了一位花魁公孙娘子，姿态怡人，体态窈窕，更难得擅舞剑器，一曲剑舞，真是矫若游龙，气象万千啊。”“哦？”李亨听了颇为好奇“既如此可否请这位公孙娘子过来一叙？”老鸨捂嘴一笑，“公子莫要着急，公孙娘子连日里赶路甚是乏累，待得休息片刻，晚间自会为大家献上一舞。”
正说着，龟公已引着两位女子走了进来。二女见面轻福一礼道，“见过二位恩客。”李亨看二女时，只见怜香着淡绿长裙，发髻髙挽，杏眼黛眉，手中抱着琵琶，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惜春着深蓝色长裙，却是双眼含媚，肤如凝脂，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我见由怜。纵是李亨两世为人，前世见过不少明星美女，此时看到二女也是心跳喷喷。王忠嗣更是目不斜视，抱着茶杯大口喝茶，似要把整个茶杯都吞进去一般。李亨无视了王忠嗣没出息的表情，请二人坐下，惜春靠近李亨右侧而坐，怜香则是挨着王忠嗣左手边坐下。李亨道：“看怜香姑娘手执琵琶，可是精熟于此道？”怜香款款一笑，“回公子的话，妾早年曾学得一二手曲子，倒是怕叫客人笑话了。”李亨大喜，请怜香奏上一曲。怜香清清嗓子奏起琵琶，竟是边弹边唱：“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曲声潇潇，歌声凄婉，竟是唱出了古代女子的满腔相思之情。一曲弹罢，竟是引得李亨黯然神伤，想起自己前世的女友，本来二人是大学恋人，只可惜因为大学研究生毕业以后女友执意出国留学，当时因为导师邀请参加国家勘察项目，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女友，后女友出国，经年未见，便断了联系，此中相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眼中不觉泛起了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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