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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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问我了?

你们谁问我了?

席书缘看着院子里那个坐在轮椅里的瘦弱少女, 他捧着一束开放的非常漂亮的鲜花放在她膝盖上。少女很有礼貌:“您是谁?我从来没见过您, 不过我觉得您很亲切。”席书缘笑笑蹲下:“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大概很久前我们就认识吧。”少女笑了下:“我叫奈亚, 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送鲜花给我?”席书缘笑了下坐到她旁边帮她拉了下毯子:“我叫书缘, 在您知道原因前,请允许我看下您的手腕好吗?”少女很疑惑, 想了下还是伸出了手。席书缘抓住她的脉搏闭上眼睛, 许久他松了口气,少女看着他疑惑的问:“怎么了?”席书缘笑了下:“您的身体没问题, 只是经常失眠, 还略微有些贫血。您的心跳动的很不规律,好像压抑着什么心事, 您甚至很兴奋。我很疑惑, 您为什么要坐轮椅, 还要住医院呢?这里并不适合您。”少女眨巴下眼睛突然站起来, 大概是坐的久了,她晃动了下席书缘连忙搀扶,少女尴尬的笑下:“其实,我喜欢医院, 这里很安静, 现在您能扶我回房间吗?”

席书缘点头扶着她向病房走, 一个护士跑过来推着轮椅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轮椅的座位上几根银发在光的照耀下默默的闪着光芒, 那是少女摔倒后假装无意从席书缘头上拽下来的。

“您的发色很奇怪, 以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颜色。”少女坐在病**好奇的问。席书缘摸下头发苦笑了一下:“以前,它和您的发色一样,都是黑色的。”少女惊讶的看下席书缘,席书缘关起窗户,虽然雪早就不下了,可这样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他坐在窗台上很随意的说:“我的爱人,意外的去世了,后来它们就全部白了。”少女露出同情的表情:“那一定是个非常悲伤的故事。”席书缘没回答,他看下少女:“您很惊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少女低头没有说话,席书缘觉得很奇怪,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他四下看了下然后径直走到墙壁面前,那里有一面镜子,席书缘回头看下少女,少女没抬头,席书缘突然伸手狠狠的对着镜子打去。玻璃应声而碎,镜子的对面是个房间,那里面有四五个人惊讶的看着他,要知道那扇镜子怎么可能被轻易的打破。

席书缘手臂下垂,两只枪从袖子里滑到手里。他伸直胳膊把枪支对准了墙壁两边的人,神色冰冷的说:“你们最好解释一下。”

“孩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把枪放下。”病房门口冲进个穿着羊绒大衣的中年人。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几个壮汉使命的拉着他,挣扎间席书缘从他袖子上看到一个五爪狮子族徽,席书缘放下枪轻叹:“又是欺骗吗?”他走到窗户打开窗户,这里是四楼,他回头看下那些人,然后托住窗户的边缘轻轻的跳了出去。

“不~~~~~~~~~!” 诺曼?门罗?肖亲王冲到窗户前,屋子里的人都惊讶到爆掉。

犹如背后有翅膀的飞鸟一般,席书缘的身体轻盈的落在地面,他微微的向下蹲着缓冲了一下。院子的前方冲过二十几个大汉,刚才在院子里嬉戏的孩童,散布的病人都消失了。“您不能走。”一个大汉对他说,席书缘笑了下:“我要走,谁能拦住我?你们吗?”大汉微微弯腰:“请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请留下来。”

“书缘~~~~~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在戒严,许多奇怪的人围在外面,他们为什么拦你?”莫尔从另一边的走廊上跑过来,他的身后七扭八歪的躺了一地人,席书缘看下他,神色悲伤。莫尔惊了,这种神色在书缘眼神里很久没出现了,在那次凄惨的**之前他就是这样的神色,莫尔过来抱住他。“带我走,离开这里,回贝因托,或者任何地方。”席书缘哀求,莫尔缓缓拍着他的后背:“好,我们去机场,立刻离开,回贝因托。”

“不要带走他,他那里也不能去。”那个中年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莫尔看下他,是这个人伤害了书缘吗?是什么样子的伤害?他好不容易治愈的伤口又被撕扯开了吗?莫尔突然拿出枪对准他,席书缘抓住他的胳膊摇头:“走吧,离开这里,不要杀人,不要伤人,离开就好。”

“孩子,你要去哪里?你来不就是找我的吗?为什么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呢?我真的没恶意。不要走,我找了你25年,我的小温泽,离开我的时候你才那么大点……!”席书缘突然扭头大喊了句:“闭上你的嘴,亲情是没有欺骗的,我不要听你的什么解释。”他拉着莫尔向外走,那些人的阻拦在他们面前就如幼稚园孩童一般,莫尔一个人在前面基本是一下一个。打了几分钟人却越来越多,席书缘和莫尔对视了下伸出手要召唤机凯离开这里。

“如果他们拦不住你,那么,我这个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诺曼十三世可以请求你听我说几句吗?”诺曼十三世从一边慢慢走过来,他瞪着老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看着席书缘,席书缘看了他一下突然笑了:“诺曼十三世?扯淡,我要走,管你是什么十三世,十二世。这个世界我最讨厌的就是所谓的皇帝,为了皇权,放弃亲情,没有他们不能出卖的东西,即使你是他的血亲至爱。别人也许会匍匐在你的脚下亲吻你的臭鞋,但是在我的眼里,什么皇权,什么地位根本一钱不值,这个地方的空气实在令我厌恶,莫尔走了。”席书缘呼唤出机凯拉着莫尔要飞身上去。

“那么,我以一个被人偷去孙子的可怜爷爷,伤心欲绝了24年的老人身份留你,你能给我几分钟吗?”席书缘咬下牙看下挣扎着向前扑,衣服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所谓的父亲,他看下诺曼十三:“给你一个小时。”诺曼十三点头:“足够了。”

诺曼十三递给席书缘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少女一身非常漂亮的女将官服饰,英姿飒爽非常漂亮。“她是你的母亲,深蓝的朱雀舰队的女将军,深蓝的武道军事世家南宫亲王的长女南宫馥,人们称呼她为深蓝的火凤凰。”席书缘看着照片,真的有感觉,他看着照片里的女人的眼睛问:“她呢?她把我丢弃到地球后去哪里了?”

“原来是被送到地球了,怪不得二十多年,我到处都寻找不到。馥,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诺曼?门罗?肖亲王抓着胸前的一个东西喃喃的说。

“那么她呢,现在在哪?”席书缘又问了句。诺曼十三低头:“死了。”席书缘无奈的靠到沙发上:“又是这一套,有新鲜的没?”

“诺曼家和深蓝的南宫家从很久之前就是世仇,南宫家的祖先是杀死诺曼四世的凶手。所以门罗和馥的认识注定就是个悲剧。”诺曼十三叹息,席书缘笑了下:“那个,那个就算诺曼四世吧,他死的时候离现在多少年了?”诺曼十三想了下:“三百年左右吧。”席书缘笑了下,伸手从莫尔胸口的口袋里拿出香烟叼了根,刚想点他又丢给诺曼十三一根,然后帮他和自己点着吸了口靠到沙发上轻笑。

“新一代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吗?真是恶趣味。”席书缘坐起来看下诺曼十三:“她怎么死的?”诺曼十三解释:“我们没有杀她,她是带着舰队平息她们国内内乱的时候战死的。也不能说没有关系,她可能是想解脱的,一个人开着机凯拼杀了一夜,能源用完后,她自己自爆了。”

诺曼?门罗?肖突然冒了句:“她想和我私奔,我拒绝了。男人都是没感情的动物,感情永远放在权利后面,我不想说不是我的错,从我们认识就是错。我明明知道他是南宫家的人却被她吸引,她明明知道我是诺曼家的人却半夜扛着梯子进了我的房间。”席书缘突然被烟呛了口,他咳嗽的倒在莫尔的怀里:“你说她半夜扛着梯子进了你的房间?”诺曼?门罗?肖的脸唰的红了:“恩,馥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席书缘无奈了:“你这么说我还是个被强暴出来的产物?”这次轮到诺曼十三咳嗽了。“然后呢,我是怎么去的地球?”席书缘继续问。

“那个时候,如果你归诺曼家抚养,那么就不能见南宫家的人。归南宫家,诺曼家就不能见你。馥她一气之下偷偷带着你失踪了,她一个人回到深蓝就遇到内乱,然后就自爆了。要知道她的脾气真的很火爆,其实有时候我也说她做事情不用脑。认识馥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两任妻子了,可是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她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性。孩子,我们不是丢弃你,而是馥她脾气就是这样,也许她也没料到自己会死吧。”诺曼?门罗?肖喃喃的说。

“说完了?”席书缘看下他,自己的父亲——诺曼?门罗?肖点点头。席书缘站起来伸伸懒腰:“那我走了。”他拉起莫尔向外走。“为什么还要走,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啊,你怎么想的?”诺曼?门罗?肖拦住席书缘,诺曼十三也奇怪的看着他。

席书缘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三百年前南宫家杀诺曼四世没问我,然后我妈妈搬着梯子进您房间搞婚外恋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虽然我一不小心跑了个第一,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然后我妈偷我的时候还没跟我商量,然后她老人家把我丢地球的时候也没和我商量,你们编了个大故事欺骗我还是没跟我商量,现在你问我怎么想?啊~~我怎么想?我就是觉得我是~~~~~一个笑话,就是这样。”

诺曼十三站起来看着他:“我马上七十岁了,我的继承人是你的父亲,虽然你不能继承皇位,但是最起码也有帝国最高的亲王殊荣,即使这样你也要走吗?你舍得放弃这一切吗?而且,我们不是不要你,你是被偷走的。所以~回来吧,过些年叫他们给你结个好姻亲,那么你的子嗣就可以世袭了。”

席书缘突然乐了,他走到那个帝国最大的皇帝面前拉过莫尔:“这个是我的爱人巴克?莫尔,贝因托的海盗头子,宇宙最富有地界的老大。现在贝因托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土星系,卡蒙嘉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现在的我,想做海盗就做海盗,想做皇帝做皇帝,想做皇后做皇后。还有,我的名字叫席书缘,不叫菲尔德。我曾经是大联盟的第一骑士,现在大联盟欠我1200亿还不算利息。全世界的最新的加速器上刻的是我的名字,全世界最先进的空气代谢器上也刻着我的名字,我每分钟的收入是30万一级信用点,联邦统一银行都跟我贷款。我现在最头疼的是那么多钱什么时候才能败光,还有,就连你十多个大大小小的老婆用的美神1号都是我发明的。您给我亲王殊荣?你给我个皇位我都不干。再见,哦,最好不见。奉劝一句,要珍惜守候在你身边的,至于我嘛,我们根本不熟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忘记我吧。”席书缘拉了莫尔离开了那个地方,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