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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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计

计中计

“他就是这样说的吗?”诺曼十三世看着齐默警长不带感情的问。警长趴在那里:“是的陛下, 一字不差。”诺曼十三世用手轻轻的拨了下面前的白色婴儿装, 因为年代久远, 那婴儿装的颜色已经泛黄。

诺曼?门罗?肖亲王轻轻推开父皇书房的门, 他咽了下唾沫跪在那里祝愿他健康, 陛下放下那些东西拥抱了儿子。亲王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呆了一会:“您找到他了?”诺曼十三摇头:“从贝因托人的嘴巴里找委托人谈何容易。”诺曼?门罗?肖犹豫了下:“如果找到了,请您看在他是您孙子的份上, 给他一条生路好吗?”诺曼十三看下儿子:“我当然会, 他是你的骨血,我的孙子啊, 虽然他同时也是我的仇人的外孙。”诺曼?门罗?肖摸下那件婴孩的衣服:“馥她已经用生命抚平了那道伤痕, 我失去儿子妻子,南宫亲王失去女儿, 外孙, 您失去孙子。我们斗来斗去什么也没得到啊父亲, 这么赔本的生意你可是很少做的。”诺曼十三捏了一些鱼食丢进鱼缸:“我不会叫未来的诺曼十四在未登基之前就有了丑闻。我不会伤害他, 我会给他找个好地方,最少要等到你顺利登基后,他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我可以补偿他, 但是绝对不允许诺曼家族有华夏血统的继承人。”诺曼?门罗?肖跪下拥抱父亲的腰:“您总是如此偏爱我, 我保证, 绝对不会叫他有机会接触皇位, 叫他一辈子做个逍遥的皇族我就满足了。”诺曼十三看下儿子:“你还没学会怎么舍弃感情吗?皇帝是不需要感情的, 那会成为你的弱点。”

“可是, 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是谁?如果被大皇兄和二皇兄得知,宫内又要不平安了。”诺曼?门罗?肖亲王担心的看着父皇,诺曼十三看下匍匐在地板上的齐默警长笑了下:“现在我们绝对不能得罪那些贝因托人,所以必须用别的方法找那个人,因此我们只要编造一个故事,叫这位警长叙述给那些人听,那个人自然会蹦出来。齐默~~~~~~恩?”

警长几乎痛哭流涕:“只要陛下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席书缘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张牌,他的对面坐的是莫,瑟维斯和凯洛格是对家。席书缘得意的把手里的牌丢出去说:“哎~你们赢了。”莫尔很是气急败坏的指着面前的牌强调,他该怎么走,席书缘笑着看着他:“你赢了应该高兴啊。”莫尔无奈:“和你打牌一点也没意思,完全没胜利感。”其他人一起点头。潘西摇头趴在那里算账,最近他接了许多大宗生意呢。正在喧闹间,管家进来:“潘西先生,那位警长先生说无论如何要见您。”席书缘刚起的牌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这么晚了警长先生还赶过来,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吗?”潘西帮警长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警长接过去回答:“当然了,您看我是位有信誉的贵族,我可是姓乔宁斯的。”潘西优雅的坐到他对面:“那么告诉我吧,那件事情。”警长喝了一大口酒低头从随身的皮包内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潘西。

潘西接过照片,那是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和一个拥有卡蒙嘉血统的英俊男人的几张合影。潘西带着疑问看下警长,警长解释:“这位夫人名字叫宁玉淑,她是那条项链的所有人。”

“据我们所知,那个族徽,只有皇族才能带的,这个女人和皇族似乎没什么关系?”莫尔发出疑问。警长擦了下汗:“您说的没错,这条项链是陛下也就是伟大的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诺曼十三世送给他的侍卫长乔德纳?白的礼物,后来这条项链被白送给了他的妻子宁玉淑。”莫尔拿过照片看了会,他拼命的想从那两个人身上找出席书缘的影子。潘西疑惑的看了下照片:“那件衣服呢,怎么解释?”警长:“衣服我无法解释,因为宫里的孩子太多了,这个衣服除了皇子们能穿,陛下周围的人也有人是被允许使用的。比如说骑士,或者侍卫长,有时候陛下拿这个东西作为奖励的。”潘西想了下,的确是有这个规矩,大联盟的皇太后那个时候也常常送一些宫里的不值钱的东西笼络人心。

“相片上的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您知道他们的地址吗?”潘西问警长,警长把剩下的酒喝完看下潘西:“死了。”“死了?”潘西有些吃惊,莫尔也有些吃惊的看着警长。席书缘突然打开一边的门走进来,他坐到沙发上看下那些照片然后问警长:“能把事情更详细的说下吗?警长先生。”警长先生深深的看了他眼然后开始慢慢叙述。

一个战功卓越的贵族,爱上了卑下的四等民,全世界都反对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还是不顾一切的娶了那个女人。不久男人死于一次保护陛下的意外事故,女人被赶出家门,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的生活着。不久女人身染重病,于是她卖掉房子把两个孩子托付出去,然后她默默的自杀于丈夫墓前,人们把那两个人合葬在一起。男人的父亲追悔莫及到处寻找,可惜只找到一个女孩,那个男孩从此下落不明。

席书缘默默的摸着照片,没说话,大家也一阵沉默。警长突然叹息:“那个女孩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席书缘抬头:“能告诉我们吗?”警长:“她得了很严重的病,现在在医院里。她的爷爷去世后她处境凄凉,又得了那么重的病,这家人运气真的很不好。”

潘西从手上脱下钻石戒指递给警长:“警长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消息,把那个女孩名字,医院的地址留下,还有这两位的墓地地址也留下,您就可以离开了。这件事情务必保密,不然后果您是知道的。”警长冒着冷汗,神色古怪的匆匆离开,那个时候大家都沉浸在莫名的气氛里并没有注意到。

“原来我不是被遗弃的,我很开心我能证明这件事情,而且~~~~~这个世界还有个血肉相连的亲人。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大概是姐姐的多,爸爸说我到的时候才几个月大。”席书缘摸着照片叹息,莫尔过来搂住他。席书缘对他说:“我的父母,看上去就是非常善良耿直的人呢,那么相爱,我很欣慰。”莫尔:“难过吗?想哭就哭吧。”席书缘摇头:“也许是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对他们全无感情吧。是我的心太狠还是谁养的谁亲呢?我真的不悲伤,只是很遗憾,哪怕我是被遗弃的,可是我希望他们都健康。”

“那个,小姐什么时候去看?”潘西问席书缘,席书缘想了下:“明天先去墓地祭奠下,再去医院吧。如果她想跟我走,我就带她走,不管她得的是什么病我也会救她,总之我会给她幸福的。好不容易有个和我有一样血液的人了,我会珍惜的。”

卡蒙嘉国家第三公墓,席书缘抱着很大一束百合花慢慢走在公墓的台阶上。莫尔本来想来,可骨子很骄傲的席书缘怕自己有失态的样子,而且他从来都不喜欢把悲伤暴露出来,所以叫莫尔在山下等他。席书缘看着警长留下的纸条,一个一个数着,终于在公墓的角落找到了那个地方。很小的一个墓园,黑色的大理石平墓面,上面简单的写着“请相信爱情,它存在。”席书缘把手里百合花放到墓碑上,看下那两张照片,两张朴实的笑的非常开心的面孔。这个就是父母啊,幻想了一千次一万次的面孔啊,自己就是从这个女人温暖的子宫里孕育出来的,曾经他们血肉相连。席书缘看下爸爸的照片,他会吸烟吗?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两根,一根放到墓前,一根叼在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他缓缓的躺在墓面上低声说:“请允许,我在爸爸妈妈你们的怀里撒一次娇吧。”两行眼泪从两边默默的流进耳朵。

数十米的一栋建筑里,诺曼?门罗?肖把拳头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发出忍耐的哽咽。监视屏幕上的那个是他的儿子,那个想了24年,梦了24年,那个被爱人悄悄带走的宝宝,那个毫不客气的尿到他身上的,软软的,臭臭的小诺曼?温泽。

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看下儿子淡淡的说:“还没确定是不是他呢,现在哭还早了点,发色全然不对。”说完他转身出门,门内儿子突然哭嚎起来。他突然也很想吸烟,他从内侍手里要了根香烟,透着窗户看着远处那个躺在那里的模糊身影,这里只能这样看,他的心有些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