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幕轻解红颜愁
“有！”
关明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倒没有想要在众人面前抢风头，却不料成了众矢之的。
看着坐在后排的关明，灼灼故波不惊的眼神闪过一丝兴趣，要知道平时几可没人会抢这种风头，不仅是因为自己确实才艺绝顶，更是因为台下的某位公子哥，于是有心想气一下那位公子哥，也好断绝他的念想。
“小女子还请公子指正。”
这见好下台，关明哭笑不得，刚才也许有人在偷瞄着灼灼的美貌，也许有人真的在欣赏乐曲，但关明却从一开始就在挑灼灼弹古筝的毛病，毕竟自己也是通晓琴棋书画的，或者说他觉得灼灼的表演十分不符合他这个现代人的审美观。
“有两点：第一点，古筝的弦往往有十三根以上，姑娘左手按弦，右手拨弦的弹法极为不妥，不仅难以顾及全弦，更导致音量甚小，音区低沉，我认为姑娘应该采用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拨弦，用左手在筝柱左侧顺应弦的张力、控制好弦音的律变，以润色旋律。”
看到大家包括灼灼用着惊讶的神色看着自己，关明腼腆一笑，太优秀还真是困扰呢。
灼灼却是没有一幅受教的样子，而是眼神略带狡黠，说道：
“如此说来，公子可是在弹琴上造诣极深？”
关明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却是说着谦虚的话：
“不敢当不敢当.......就比姑娘好那么一丢丢。”
“咯咯”
灼灼见他如此作态，觉得这位公子真的......好傻哦。
“可是公子，小女子不知道什么是古筝，只知这七弦琴，又何来十三弦之说？”
关明：“？？？”
七弦琴？原来是古琴，关明想起来了，自己所学的古筝是后世从古琴演变而来的，前者十三弦，后者只有七弦，不仅弹法不同，音区高低更是不同，难怪会觉得灼灼指法奇怪，倒是忽略了唐朝还没有古筝。
那刚才自己所谓的“名师指点”作派岂不是.......很傻？
关明老脸一红，一时间极赋口舌的他也哑口无言，这时前排传来一名男子嘲讽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未免太丢在场文人公子的脸了，佳人面前抢风头可以理解，但不事先掂量自己斤两就逞威风，只怕是班门弄斧。”
说罢，众人一阵大笑，但奈何关明的脸皮不一般的厚，不予理睬若无其事地说道：
“灼灼姑娘，我的第二点还作数不？”
”自然“灼灼倒是期待关明又能说出点什么了。
”灼灼姑娘的芳龄可否告知？“
关明的问题实在是出乎意料，难道他不知大庭广众下问一女子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灼灼贝齿轻咬下唇，不知如何作答。
不料前排刚刚嘲讽关明的男子转头冷言道：
“哪来的野小子，竟如此不识礼数，来人把这野小子赶出去！”灼灼可是他一直来追求的对象，可不容其他男子如此亵渎他看上的女子。
关明才意识自己怕是惹上了某位权贵了，否则也不能在这青楼里发号施令呀，现在自己的处境进退为谷，走出去却是丢了气势，留下来怕是被扔出去。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灼灼说道：
“还请高公子不要插手此事，小女子自行处理便是。”
看了关明一眼，又说道：
“请公子随小女子来。”
灼灼抱起古琴，离开了表演台，关明见有台阶可下，脚底抹油快步跟上，离开这是非之地，留下身后一群瞪大眼睛的吃瓜群众，这算是成了灼灼的入幕之宾？
那位唤作高公子的男子看着两人离开，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忍了下来，他知道灼灼不可能和那野小子发生什么，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婉拒自己的追求，但是灼灼可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
一路上，关明被许多双眼睛盯着，甚至有胆大青楼女子贴近他的耳旁，吹气吐兰：
“公子长得挺俊的，难怪能成为了灼灼的第一个入幕之宾，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你可得小心你的情敌高公子了，咯咯。”
关明皱了皱眉，不知道男女有别吗，难道我帅就可以成为你占我便宜的理由吗？不过还真如前世记载的那样，灼灼虽身处烟花俗世，却能守身如玉，难怪能让唐朝诗人韦庄写诗赞颂。
那么问题来了，灼灼为何把我邀作入幕之宾，难道她见我长得俊俏，想要........想到这，关明不自觉地把腰带扎得更紧了。
走在前头的灼灼忽然转头说道：
“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入小女子闺房作客？”
然而灼灼却看到关明在捣鼓着腰带，误以为关明已经迫不及待取下腰带准备解衣，神情一怒，讽刺道：
“想不到公子竟如此急色！是小女子瞎了眼了！”
关明哪里能忍受被误会为急色之人，连忙解释道：
“灼灼姑娘误会了，我是扎腰带，不是解腰带，今天出来时腰带没扎好......”关明哭笑不得。
知道自己误会了关明，灼灼脸色一红，看来还是被青楼的环境影响了，竟是如此本能联想到那些歪东西。
进入一代名妓的闺房后，关明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房间主要以白色基调为主，也没有想象中像小女生一般爱收藏些小物件，有的仅仅是一张床、一张梳妆台和一张摆了茶具的茶几，倒是和灼灼清冷的性格十分符合，只是关明知道灼灼内心有着一颗追求幸福的炽热之心。
“屋内简陋，还望公子不要介意，随便坐便可，不必客气。”
关明哪里会跟人客气，屁股早早坐在灼灼的床边了，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翘着二郎腿，拿过茶杯，斟满茶，一饮而尽，叹道这茶可比虞家的烂普洱好喝多了，也舍不得放下茶壶了。
灼灼满头黑线，无奈道：
“公子还真是个有趣之人。”
灼灼也坐下，好不容易抢过关明手里拿着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充满歉意地道：
“有件事情小女子还请公子原谅，刚刚在台下对公子恶言相向的是在追求灼灼的高家高履行公子，其实我邀请公子作客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想让高公子断了念想，灼灼不喜与这人相处.......”
其实关明早就知道灼灼是想拿他当挡箭牌，如今她道歉，是担心他口中高公子会暗中对自己使坏，其实本来关明也不太介意，毕竟只是寻常的贵家公子的话，关明身后还有虞世南撑撑腰呢，但如果是高履行可就麻烦了，高履行何许人？乃高士廉的长子，高士廉何许人？乃当今长孙皇后的舅舅......但愿高履行不要做个小人吧，前世历史记载道此人品行端正，相貌俊雅，才华横溢，既是个人原因又是政治原因，经李世民同意尚高阳公主，也就是他的外甥女........不得不说贵圈真乱。
关明想通后，也懒得计较了，毕竟灼灼再怎么有才华也只是一名青楼女子，面对高履行这样的权贵如今还能保住身子，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已是十分不易，应该给予理解。
“姑娘坑了我一回，而我也成了姑娘的入幕之宾，算是两消了，只是下不为例。”
灼灼对关明的不在意感到惊讶，又说道：
“可是公子，那高履行的身份可是......”
关明打断她道：
“我心中有数，就不用姑娘担心了。”
灼灼看着关明，也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点点头，便不再此时多说什么。
“既然相识一场，我俩也算是朋友了，不如你叫我关明把，老被叫做公子听起来怪别扭的，再说了，我哪像个公子......”
“咯咯，刚才路上姐妹的姐妹还夸你是个英俊的公子呢。”
噢，是吗，看来青楼女子们很明事理呀，顿时，关明对青楼女子的好感倍加。
“公...关明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像大家一样叫我灼灼就好。”
沉默了一会，关明先是问道：
“刚才听灼灼的乐曲虽是动人，却是充满了情殇，你虽然表面清冷，可乐曲却暴露出你的伤感，我想灼灼应该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为何却有如此悲观的人生态度？可是因身居青楼而感伤？”
其实关明大概猜到原因，大抵是像后世记载的“作为青楼女子的灼灼，不是不懂爱情，也不是不相信爱情，而是真爱或许不曾来过”，一个青楼女子却渴望爱情，生不逢时实在可悲。
听到关明的话，灼灼的目光黯淡下来，好一会开口说道：
“灼灼相比其他姐妹已是很是辛运了，凭着自己的歌舞，能为醉仙楼赚来不少银钱，大妈妈才不强迫灼灼去像其他姐妹那般去......但灼灼自身的命运始终掌握在大妈妈的手里，如果有一天真有其他权贵花了大价钱，灼灼的命运可想而知.，灼灼不愿从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和关明所想的无异，一个如飞蛾扑火般执着追求真爱的女子又怎么会甘心自己命运掌握别人手里。
看关明没有说话，灼灼以为关明不理解，便自嘲道：
“灼灼身为青楼女子，竟说出追求爱情的事，实在是令公子见笑了。”
与灼灼所想的不同，关明立即回道：
“灼灼你追求爱情的想法是对的，无论是谁都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更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这与所谓身份高低无关，只因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反倒我十分敬佩灼灼姑娘能有如此痴情。“
关明停了下来，真诚地与灼灼对视，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自小生长环境与如今环境不大同，所以我是能理解你的想法的，不仅理解，还十分支持。”
关明的一番话对灼灼，应该说对这个时代里没有自主权利决定自己命运的女子，其影响力是可想而知的，十六年来，一直不被理解的灼灼，今天总算是找到了知己，就像鱼儿重新回到水中，内心的感动是难以言说的，泪珠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自制......
(本章完)
关明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倒没有想要在众人面前抢风头，却不料成了众矢之的。
看着坐在后排的关明，灼灼故波不惊的眼神闪过一丝兴趣，要知道平时几可没人会抢这种风头，不仅是因为自己确实才艺绝顶，更是因为台下的某位公子哥，于是有心想气一下那位公子哥，也好断绝他的念想。
“小女子还请公子指正。”
这见好下台，关明哭笑不得，刚才也许有人在偷瞄着灼灼的美貌，也许有人真的在欣赏乐曲，但关明却从一开始就在挑灼灼弹古筝的毛病，毕竟自己也是通晓琴棋书画的，或者说他觉得灼灼的表演十分不符合他这个现代人的审美观。
“有两点：第一点，古筝的弦往往有十三根以上，姑娘左手按弦，右手拨弦的弹法极为不妥，不仅难以顾及全弦，更导致音量甚小，音区低沉，我认为姑娘应该采用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拨弦，用左手在筝柱左侧顺应弦的张力、控制好弦音的律变，以润色旋律。”
看到大家包括灼灼用着惊讶的神色看着自己，关明腼腆一笑，太优秀还真是困扰呢。
灼灼却是没有一幅受教的样子，而是眼神略带狡黠，说道：
“如此说来，公子可是在弹琴上造诣极深？”
关明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却是说着谦虚的话：
“不敢当不敢当.......就比姑娘好那么一丢丢。”
“咯咯”
灼灼见他如此作态，觉得这位公子真的......好傻哦。
“可是公子，小女子不知道什么是古筝，只知这七弦琴，又何来十三弦之说？”
关明：“？？？”
七弦琴？原来是古琴，关明想起来了，自己所学的古筝是后世从古琴演变而来的，前者十三弦，后者只有七弦，不仅弹法不同，音区高低更是不同，难怪会觉得灼灼指法奇怪，倒是忽略了唐朝还没有古筝。
那刚才自己所谓的“名师指点”作派岂不是.......很傻？
关明老脸一红，一时间极赋口舌的他也哑口无言，这时前排传来一名男子嘲讽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未免太丢在场文人公子的脸了，佳人面前抢风头可以理解，但不事先掂量自己斤两就逞威风，只怕是班门弄斧。”
说罢，众人一阵大笑，但奈何关明的脸皮不一般的厚，不予理睬若无其事地说道：
“灼灼姑娘，我的第二点还作数不？”
”自然“灼灼倒是期待关明又能说出点什么了。
”灼灼姑娘的芳龄可否告知？“
关明的问题实在是出乎意料，难道他不知大庭广众下问一女子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灼灼贝齿轻咬下唇，不知如何作答。
不料前排刚刚嘲讽关明的男子转头冷言道：
“哪来的野小子，竟如此不识礼数，来人把这野小子赶出去！”灼灼可是他一直来追求的对象，可不容其他男子如此亵渎他看上的女子。
关明才意识自己怕是惹上了某位权贵了，否则也不能在这青楼里发号施令呀，现在自己的处境进退为谷，走出去却是丢了气势，留下来怕是被扔出去。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灼灼说道：
“还请高公子不要插手此事，小女子自行处理便是。”
看了关明一眼，又说道：
“请公子随小女子来。”
灼灼抱起古琴，离开了表演台，关明见有台阶可下，脚底抹油快步跟上，离开这是非之地，留下身后一群瞪大眼睛的吃瓜群众，这算是成了灼灼的入幕之宾？
那位唤作高公子的男子看着两人离开，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忍了下来，他知道灼灼不可能和那野小子发生什么，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婉拒自己的追求，但是灼灼可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
一路上，关明被许多双眼睛盯着，甚至有胆大青楼女子贴近他的耳旁，吹气吐兰：
“公子长得挺俊的，难怪能成为了灼灼的第一个入幕之宾，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你可得小心你的情敌高公子了，咯咯。”
关明皱了皱眉，不知道男女有别吗，难道我帅就可以成为你占我便宜的理由吗？不过还真如前世记载的那样，灼灼虽身处烟花俗世，却能守身如玉，难怪能让唐朝诗人韦庄写诗赞颂。
那么问题来了，灼灼为何把我邀作入幕之宾，难道她见我长得俊俏，想要........想到这，关明不自觉地把腰带扎得更紧了。
走在前头的灼灼忽然转头说道：
“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入小女子闺房作客？”
然而灼灼却看到关明在捣鼓着腰带，误以为关明已经迫不及待取下腰带准备解衣，神情一怒，讽刺道：
“想不到公子竟如此急色！是小女子瞎了眼了！”
关明哪里能忍受被误会为急色之人，连忙解释道：
“灼灼姑娘误会了，我是扎腰带，不是解腰带，今天出来时腰带没扎好......”关明哭笑不得。
知道自己误会了关明，灼灼脸色一红，看来还是被青楼的环境影响了，竟是如此本能联想到那些歪东西。
进入一代名妓的闺房后，关明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房间主要以白色基调为主，也没有想象中像小女生一般爱收藏些小物件，有的仅仅是一张床、一张梳妆台和一张摆了茶具的茶几，倒是和灼灼清冷的性格十分符合，只是关明知道灼灼内心有着一颗追求幸福的炽热之心。
“屋内简陋，还望公子不要介意，随便坐便可，不必客气。”
关明哪里会跟人客气，屁股早早坐在灼灼的床边了，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翘着二郎腿，拿过茶杯，斟满茶，一饮而尽，叹道这茶可比虞家的烂普洱好喝多了，也舍不得放下茶壶了。
灼灼满头黑线，无奈道：
“公子还真是个有趣之人。”
灼灼也坐下，好不容易抢过关明手里拿着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充满歉意地道：
“有件事情小女子还请公子原谅，刚刚在台下对公子恶言相向的是在追求灼灼的高家高履行公子，其实我邀请公子作客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想让高公子断了念想，灼灼不喜与这人相处.......”
其实关明早就知道灼灼是想拿他当挡箭牌，如今她道歉，是担心他口中高公子会暗中对自己使坏，其实本来关明也不太介意，毕竟只是寻常的贵家公子的话，关明身后还有虞世南撑撑腰呢，但如果是高履行可就麻烦了，高履行何许人？乃高士廉的长子，高士廉何许人？乃当今长孙皇后的舅舅......但愿高履行不要做个小人吧，前世历史记载道此人品行端正，相貌俊雅，才华横溢，既是个人原因又是政治原因，经李世民同意尚高阳公主，也就是他的外甥女........不得不说贵圈真乱。
关明想通后，也懒得计较了，毕竟灼灼再怎么有才华也只是一名青楼女子，面对高履行这样的权贵如今还能保住身子，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已是十分不易，应该给予理解。
“姑娘坑了我一回，而我也成了姑娘的入幕之宾，算是两消了，只是下不为例。”
灼灼对关明的不在意感到惊讶，又说道：
“可是公子，那高履行的身份可是......”
关明打断她道：
“我心中有数，就不用姑娘担心了。”
灼灼看着关明，也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点点头，便不再此时多说什么。
“既然相识一场，我俩也算是朋友了，不如你叫我关明把，老被叫做公子听起来怪别扭的，再说了，我哪像个公子......”
“咯咯，刚才路上姐妹的姐妹还夸你是个英俊的公子呢。”
噢，是吗，看来青楼女子们很明事理呀，顿时，关明对青楼女子的好感倍加。
“公...关明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像大家一样叫我灼灼就好。”
沉默了一会，关明先是问道：
“刚才听灼灼的乐曲虽是动人，却是充满了情殇，你虽然表面清冷，可乐曲却暴露出你的伤感，我想灼灼应该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为何却有如此悲观的人生态度？可是因身居青楼而感伤？”
其实关明大概猜到原因，大抵是像后世记载的“作为青楼女子的灼灼，不是不懂爱情，也不是不相信爱情，而是真爱或许不曾来过”，一个青楼女子却渴望爱情，生不逢时实在可悲。
听到关明的话，灼灼的目光黯淡下来，好一会开口说道：
“灼灼相比其他姐妹已是很是辛运了，凭着自己的歌舞，能为醉仙楼赚来不少银钱，大妈妈才不强迫灼灼去像其他姐妹那般去......但灼灼自身的命运始终掌握在大妈妈的手里，如果有一天真有其他权贵花了大价钱，灼灼的命运可想而知.，灼灼不愿从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和关明所想的无异，一个如飞蛾扑火般执着追求真爱的女子又怎么会甘心自己命运掌握别人手里。
看关明没有说话，灼灼以为关明不理解，便自嘲道：
“灼灼身为青楼女子，竟说出追求爱情的事，实在是令公子见笑了。”
与灼灼所想的不同，关明立即回道：
“灼灼你追求爱情的想法是对的，无论是谁都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更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这与所谓身份高低无关，只因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反倒我十分敬佩灼灼姑娘能有如此痴情。“
关明停了下来，真诚地与灼灼对视，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自小生长环境与如今环境不大同，所以我是能理解你的想法的，不仅理解，还十分支持。”
关明的一番话对灼灼，应该说对这个时代里没有自主权利决定自己命运的女子，其影响力是可想而知的，十六年来，一直不被理解的灼灼，今天总算是找到了知己，就像鱼儿重新回到水中，内心的感动是难以言说的，泪珠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自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