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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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似梦

44、似梦

沈鸿英还道聂海林看着文文弱弱,必然是个力气小的,没想到他这顺势扑来的姿势十分灵活,几乎找不出破绽。uc小 说网:他双手伸出去,要掐聂海林的脖子,却被聂海林放倒在地,只是眼皮子上翻,不住喘气,如同将死的鱼。

聂海林不但不放开他,反而将手中的腰带勒得更紧,沈鸿英颈下的皮肤都皱成一团,青筋突起,嘴里翻着白沫星子。聂海林看他气势弱了不少,这才将他推开,见他顺着斜坡继续向下滚去。身子落在最后那片水泥地上,已经不再动弹。

聂海林悄无声息走过去,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探他脉搏。还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在鼻腔下游走,沈鸿英只是晕了过去。

聂海林这才顺势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方才一阵恶战,实在凶险。

淡淡的夜色下,他稍稍仰着脸,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满是惊魂未定的光芒,尽管他表面上还是一派平静。细密的风穿过矮木灌丛,穿过枝桠间的缝隙,将他的一头碎发微撩起来,白皙饱满的额头和顺着鼻梁横过的刀疤便露了出来。

他衣衫凌乱,衬衣上的领结早就掉在地上,领上的扣子也掉了一颗。修长的脖颈从衬衣里翻出来,如同一抹朝霞初升的光芒,在这夜色中格外撩人。

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薄凉如丝的锁骨,都隐隐若现。

他突然抬起脸,虽然只是一瞬间,那眼里却流露出深浓的杀意。那一抹浓重的黑暗,在他眼里如同化不开的雾,弥散开来。

“张将军,方才您的话可是大大的错了,当年你跟着沈将军一起平定云南民兵叛乱的时候,那可是你的功劳最大。”

“要不是当年你心软了一下,这位置指不定就是谁坐上。”

众士官渐渐喝得醉了,纷纷靠着漆皮长脚椅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尽将些陈年旧事一一提起,杜其声方才还在与一位将军劝酒,此时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他趁着那将军喝得醉了,半眯着眼睛倒地而卧,便朝身边的男仆道:“你去找找三少爷,他已经出去一刻钟了。”

男仆应声,杜其声却突然压住男仆的胳膊,淡淡的说:“你只要将少爷带回来便是,其他的你不用管。”他压着嗓子道:“也轮不到你管。”

男仆觉出他这话里有些不安的意思,但也未想的太多,迈着步子就往酒店门外走去。

杜其声自己端了桌上最后一杯马提尼,一饮而尽,他隐隐有些生自己的气。生气的原因是感到自己头一次沉不住气。

他明知道,现在派人出现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心里头又有一丝侥幸。

也许,就像聂海林说过的。他,自己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那时,杜其声不太相信这句话。或者,也许他从未真正相信过任何人。他现在的感觉仿佛是自己手里一块并不如意的宝贝,白白送了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男仆顺着台阶而下,问了看门的服务生,说是方才还见三少爷出去了,只是现下已经不知道在哪儿。那男仆便自己下来,他朝大街上张望了几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三少爷?”

那男仆又试探着叫了两声,自己行过来,朝斜坡上迈下去。

“三少爷?”

他突然脚下一绊,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男仆一惊,朝地上看,一根张牙舞爪的枯树枝,烂死在泥土中。男仆朝着树枝踹了一脚,又吐了口唾沫,自己转身走了。这股风吹得他全身阴凉凉的。

他转身走过去的那一瞬,聂海林就蹲在在离他几厘米处的矮树林中。他张口咬着那双捂住自己嘴的手,已经将两根手指皮肉咬破,嘴角溢下一丝血。

然而他越是用力,那人便搂他搂得更紧。仿佛一旦放开,他便会逃跑,下一秒就消失。

梁凤成忍受着这股已经烧到他每一根神经末梢的疼痛,紧紧卡住聂海林的腰。

风吹着聂海林碎碎的短发,偶尔有一丝两丝拂到他面上,带着一点点矮树林里植物的湿气。梁凤成一手箍在聂海林胸前,直到那颗心的跳动终于稳定,从紊乱的节奏变作平稳的步调。

聂海林抓住地上几株不明的植物,一把胡搅,碎成一团乱麻裹在手心中。

梁凤成箍着聂海林的胸口,聂海林感到皮肤下薄凉一片,背脊上多出一双手。那双手从下至上,有如一只轻巧灵敏的蝶翼,缠缠绕绕,一直延伸到他颈窝中。

那双手又顺着肩膀慢慢褪开衬衫领口,不紧不慢,总是在最后一秒精准的找到肌肤上的热意,用冰凉的温度将那一丝凉意浇灭。

梁凤成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沙哑,还有一分不明显的慵懒。

“忍着……”他几乎是用专横、蛮横的手势将聂海林推倒在地上,但下一刻,却又用双手接住聂海林的身体。

什么叫毫无着落,聂海林今日算是体会到了。他迷失在梁凤成用欲`望编织的网上,一点一点任由自己的身子陷进去。

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但热烫的气息打在彼此脸上时,聂海林甚至睁着眼睛哭了。

那并非痛苦的哭泣,如同一个稚年的婴儿,感触这个世界第一分光明。聂海林撑开双手,跌落在梁凤成怀里,对方用唇温暖他的唇,开始时一点儿的环绕,直到最后。聂海林用手撑在梁凤成衣上,疯狂的抓挠他脸部的每一个毛孔。

聂海林突然被梁凤成扭过头,头发抓紧在手心里,带着一点点温度的碎,聂海林还未张开唇,便感到梁凤成的眉心,紧紧贴在他唇舌处,只因对方的脸,已经埋在他颈窝里。

梁凤成仿佛是在说什么,声音瓮在热热的体温中,聂海林模糊中听见了断断续续一句话,还是不完整的只言片语。

“我想你……”

“发疯……的想……”

梁凤成突然抬起脸,咬住聂海林的嘴唇,任由对方拼命的呼吸。聂海林伸出手,却被梁凤成按住,狠命的揣在手心里,哪里也动弹不得。

两个人都像发了疯似的,带着一种丧心病狂后的执念,牢牢将对方的每一寸城池在掌心在需索,仿佛就要带着这种疯狂,迈向死亡。

颤栗着抖动着双肩,聂海林的身子才终于平复下来。他低下头看自己,这一切都像是梦,当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时,便回想起了方才的情形。

实在是河蟹不让写那啥啥~~

俺写了半天才憋出来,拍死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