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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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无知

27、无知

梁霄德将四姨太手上的信纸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uc 小说 网:“今晚,我在老地方等你。”

他凝视着信纸,好一会儿像是缓过神来。“这不是……童云的笔迹么?”

“是啊,老爷。您再看看下面那日期。”

信纸下方,还有一行极小的数字,梁霄德将信纸拉近了,才看到这日期。不是别的哪一天,正是昨天。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四姨太说:“你从哪里弄来的?”

四姨太这才坐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今天早上我去逛了百货公司回来,顺便看了看信箱里的信函。结果就发现这张信纸包在所有信件里,最为显眼。”

四姨太突然觉得这房子都跟着阴冷了起来,梁霄德只开了一盏台灯,屋里昏黄不堪。他的脸埋在阴影中,半边都是黑暗的。

梁霄德将信纸放在桌边,他十分镇定,也不害怕。“这应该是哪个人的恶作剧,三姨太的笔迹不难模仿。我们梁家的仇人多得去了,偶尔有些人使诈捣乱也是正常的。”

四姨太却紧张的说:“老爷,这信纸上的香水味,可不是随便能仿造的。三姐姐她爱花,连带着爱用花自己制香水。”她的声音都些发颤,道:“这香水,难道不是她常用的那种,只有她自己晓得怎么做的,别人都不会。”

她这么一说,梁霄德倒真闻到信纸上浓烈的香水味。他安慰了四姨太几句,“没事,你先回去休息着。”四姨太看着梁霄德的眼睛,默然道:“老爷,明天是三姐姐的忌日。”

“我知道,你莫要怕。”梁霄德像哄小孩一般哄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死人。”

他说道鬼字时,四姨太便惊声尖叫。而后躲在他怀里,梁霄德不由好笑,女人果然是要靠哄的。偏生他不爱哄人,他喜欢将高贵的天鹅踩在脚上,让他仰着脖子屈服于自己。

他又对四姨太讲了半天道理,现在大家都提倡科学、民主,你还信那些鬼神之说,思想可不是老化么。四姨太是个新潮时尚的女性,自然不高兴的瘪嘴道:“呸呸呸,要不是那些喜欢搞鬼的人耍手段来糊弄我,我会那么害怕?”

梁霄德笑着揽了四姨太的肩膀,“来,我送你回房间。”

四姨太便委屈的又往他怀里钻了一分,胸脯挤在梁霄德身上,软绵绵的两团。梁霄德心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大概是早对四姨太没了半分念头,“我还有文件要批阅呢……”

四姨太这边把眼闭了道:“你整天就知道忙。”她也是个知趣的,于是站起身,把衣服理好,自己出去了。梁霄德方才被她那么撩拨,初时没太大感觉,他又趴在案上写了一行字,突然心里痒痒的,有几分情动。于是他将响铃拉了,对进来的男佣道:“去,把大少爷叫来。”

梁凤成已经脱下军装,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褂子和衬裤,裤子边卷起来,露出小半截白皙的长腿。梁霄德十分满意他这身打扮,有意要把玩一番。他就对着梁凤成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梁凤成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的挪到他面前,“老爷,我天天吃肉,这嘴里腻歪的很。”

梁霄德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一只手捏上梁凤成的下颌,用力几乎要让他脱臼,梁凤成脸上痛苦的扭曲着,使得五官形成了奇异的形状。就听得梁霄德道:“我先帮你清理门户。”说罢,他就将食指伸进梁凤成嘴中,触到一片滑腻鲜嫩的舌。

梁凤成的眼睛半闭着,嘴中一股夹杂着烟味、汗味的粗硬的食指在他的舌头上刮痧,他想呕吐,喉咙却被堵住,使不上力。梁霄德见他嘴边淌下一线唾液,眼睛也不睁开。便开始解他的上衣纽扣。

“我听说方济棠来找过你,你没有答应他。你果然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他故意将脚踩在梁凤成的两腿间,用若有若无的力气折磨这具年轻的身体。“老蒋在华南布置了眼线,随时都想要了我的性命,你也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现在,你离不开我,我死了,你也要死。”

他正要往下说,手指却突然被咬住,血混着唾液润过梁凤成的舌,梁霄德吃痛的脸上一抽,将卡在梁凤成嘴里的手指拔出来,哗啦抽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用劲大,梁凤成的脸迅速红肿,一双眼里也泛着血丝。

他却恹恹的笑道:“老爷,可是尽兴了?”

梁霄德却一把将他推起来,按在墙上,用手肘抵住他的面庞,生硬的骨头烙在他脸上,阴测测的说:“今天有好花样,想必你一定喜欢。”

“老爷,您这是老当益壮。”梁凤成抽着唇,颇具讽刺意味的说了一句。

梁霄德又是一耳光甩上来,打得梁凤成眼冒金星。“我是太宠你了,让你越来越没大没小。”

梁凤成嘴里还在往外淌着血丝,却嘿嘿的笑道:“我确实是不知道,您倒是还告诉我,哪个是大,哪个是小。难道,我还要喊你爸爸?”

梁霄德一脚揣在梁凤成的大腿骨上,连着经脉踩下去。轻声道:“你要是想让这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那你放开了嗓子喊。”说罢,他狠命的掐了梁凤成两腿间隆起的一块。梁凤成便抽搐着咬着唇。

梁霄德见他一脸隐忍不语的表情,顿时心情大悦,逼迫他张开嘴,伸进舌头就着带血的唾液深吻下去,梁凤成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恶心的。他背靠在墙上,忽而被抬起来,忽而又两手反背在身后,换着各种姿势。梁霄德笑着看他道:“骨头倒是越来越软了。”

梁凤成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他把头埋得更低。他颤抖着胸膛道:“我恨你!”

梁霄德一边冲刺一边把头靠在梁凤成柔软的黑发上,恍惚的笑了,仿佛是带着一丝得意。

聂海林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脑子却不停嗡嗡作响,他卖力的睁开眼。这敲门声十分礼貌,一叩三响,节奏不紧不慢。“聂海林同学!”

聂海林抬眼望了墙上的挂终,已经凌晨一点。他困顿的穿了拖鞋,这才慢悠悠的走到门边。

“什么事……”他十分厌恶的横了毛子琛一眼,对方身上那身五颜六色的睡衣着实令人倒胃口。红底的丝绸上画了各色的牡丹,像一个从万花丛中飞出来的花蛾子。这只花蛾子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聂海林的**道:“哎哟,你这里的床单果然柔软,是上好的黑丝绒。”

聂海林本想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却听毛子琛幽幽的说:“可惜啊,孤枕难眠……”

“你有什么话直说。”聂海林恶气冲冲的打断了他,不耐烦的将被子抖了,钻进去。

毛子琛就趴在被子旁,笑眯眯的看着聂海林露出来的一张瓜子脸。黑亮的眼睛被长睫毛遮了一半,像个瓷娃娃。他忍不住捏了瓷娃娃的脸,聂海林立刻像火架上的兔子蹦了起来。“你做什么!”

毛子琛十分有耐心道:“玩你啊……”

聂海林一拳打到他脸上,却被他避开,反而一翻身,坐在离他咫尺的地方。

毛子琛就像一个鬼魅邪恶的笑了。他用这邪恶的笑脸靠近聂海林说:“你爸爸好像很宠爱你哥哥,相比之下,你就受冷落多了。”

聂海林用被子捂着耳朵道:“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毛子琛幽幽拿他细长的手顺着聂海林的头发说:“你那么天真无邪,怎么会知道你爸爸做的苟且之事呢……”他用一种近乎无辜的眼神深深的望着聂海林,仿佛是怜悯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