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遗憾
有一种爱叫做遗憾，是来不及弥补的温柔，是不能重来的无奈，是宁愿摧残着自己，也想要继续下去的噩梦。
莫天言搀扶着老夫人在后院里散着步，清晨的阳光格外的温柔，不似午后那般耀眼，反倒带着些清凉的味道，好像来自远方母亲般的问候，总有一种让人沉静下来的能力。麻雀站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晨间的露水滴落在他的肩头，显得此刻格外的安逸。
莫天言突然开口问道：“奶奶，您是不是有事瞒我？”
莫老夫人神情一怔，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莫天言看着老夫人有些躲闪的眼神，道：“奶奶，祁婉的事，您当真不准备和我说说吗？”
莫老夫人决定装傻到底，“说，说什么？”
莫天言上前一步，堵住了老夫人的去路，他转过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赌场收债的人是您派去的吧？区区几两银子，竟要人家以命相抵，我莫府的人何时也开始如此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了？”
莫老夫人见瞒不住了，无奈道：“我不是喜欢那丫头嘛！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让那丫头嫁进来嘛！我若不这样，她哪肯那么心甘情愿的乖乖嫁给你？”
莫天言眉头紧蹙，沉思道：“您见过她吗？”
莫老夫人摇了摇头，“没有啊！”
莫天言冷笑一声，“您都没见过，就选了她做您的孙媳妇儿，您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这未免也太不像您了！”
莫老夫人神情尴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莫天言神情一变，“是因为静秋吗？”
莫老夫人看了看他，干吞了口口水，没再说话。
莫天言冷哼一声，道“原来不过是个圈套而已，什么以死相逼，什么卖女抵债，到头来，不过是想逼着她嫁进来而已。您就是想找个静秋的替身，好让我忘了她，对吗？”他的神情黯然，声音也有些颓唐。
莫老夫人长叹口气，道：“奶奶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我们莫家的独子，你却一门心思地栽在那个女人身上，你这一点真是像极了你父亲，你们父子俩什么都好，偏偏就是过不了这个情关。可那女人也不像你的母亲，至少你的母亲是深爱着你父亲的，可那个女人她不爱你，你又是何苦折磨你自己呢？”
莫天言背对着身，红了眼眶，“奶奶大可不必如此，从去年到扬州寻她之后，她便彻底没了音信，我再也没敢打听她的下落，我竟开始害怕，她为了逃避我东躲西藏，而过的不好。我也开始不懂我自己了。奶奶！只怕静秋身上的这颗心，我是收不回了。”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庄重威严，可每每谈起这个他心爱的女人，他竟哭的像个孩子般可怜。
莫老夫人走到他面前，替他抹干了泪水，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傻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你自己呢？”
婢女和家丁都被管家拦在了院外，没人看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一幕，整片园子回荡的，只有他发自心底痛苦的呼喊。
金碧辉煌的仁寿宫内，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半卧在榻上，看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宠物狗，在撕咬着一名拿着蒲扇的婢女，那女子的衣裙已被咬得破碎不堪，可她仍是一动也不敢动，手中还得给太后扇着风，片刻也不敢懈怠。
慈禧坐在床上乐得哈哈大笑，“小虎，咬的好，真乖！”
门外进来个公公，看衣着也是上好的绸缎，应该是各阶级不低的公公。那公公走近床边，低声道：“太后娘娘，少保大人来了。”
慈禧抬起了头，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一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臣李雷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坐起身，摆了摆手，“起来吧！找哀家有何事啊？”
李雷站起了身子，一脸愤慨道：“太后，这个司空烈太过分了，竟将臣的人都一一关进了大牢，还当众在朝堂之上，指出他们的劣行，这不是打臣和太后娘娘的脸吗？他还仗着自己比臣官阶高，竟连她那个三品参将的女婿，都不将臣放在眼里，请太后娘娘给臣主持公道啊！”
太后冷哼一声，“你自己做事让人家抓住了马脚，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要我给你主持公道。不过一个七品小官没了就没了，那样的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以后找人，找个手脚利索的，别一天到晚被人抓住了小辫，还得哀家来给你们擦屁股。学学人家都察院左御史是怎么做人的，同和你一个阶品，怎么就没人对付他？早就和你说了，别四处立敌，早晚有一天，哀家也保不住你！行了，哀家累了，你退下吧！”
李雷被说的哑口无言，也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慈禧心中似乎突然在盘算这些什么，“徐公公！去把都察院左御史给我找来，让他来见我！”
徐公公是跟了慈禧许多年的人，即刻便心领神会，一句也没多问，就去了都察院。
而此时身在莫府的祁婉，却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的玉佩！”可是想要赎回玉佩，也是件难事。她去哪儿找那么多银子呢？这可愁坏了她，她站在屋里，思来想去。又不能找莫天言要，也不能和下人借银子吧！正当她苦恼之际，就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凤冠。
“这个东西一定值钱！”
她将门窗关好，想着怎么该把它带去当铺，整个拿走，这也太明显了吧！最后，她竟想出个奇葩的办法。在一番努力之后，凤冠上的珍珠竟被她拔的一颗不剩，她将满满的一袋珍珠揣进怀里，兴奋道：“这下应该够了吧！反正凤冠是他们给我的，这总不能算是我偷的吧！”
祁婉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却被身后的小湘吓的半死。“夫人，您去哪儿啊？”
祁婉紧紧捂住怀里的珍珠，尴尬的笑道：“没事，我就是呆的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小湘上前一步，道：“夫人想去哪儿？小湘陪您去吧！”
祁婉忙着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一个人转转就好了！”
不到半晌，她就后悔了，该让小湘把自己送到门口的呀！这莫府简直就是座迷宫啊！这路是按北斗七星排的吗？为什么一定要七拐八弯的呢？知不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啊！祁婉对此路深感无语，不料此时正好迎面遇到了田妒。
田妒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上前问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祁婉尴尬的笑了笑，“不去哪儿，我就是在房间里呆的太闷了，想到门口去走走，就是这府中的路太难认了，我一时有些找不到门罢了。”
田妒看她怀中像是藏着些什么，故意上前一步道：“不如，我带妹妹去？”
祁婉喜出望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好啊好啊，有劳姐姐了！”
田妒上前一步，一把抓在了她怀中钱袋的位置，摸着竟有些硬邦邦的，田妒猜想，以为是这丫头偷了府中的钱财，心里不禁暗自高兴，这下可有了赶她走的理由。
祁婉被她这一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料她竟什么也没说，而是一把搀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到了莫府的门口。
祁婉抽回了自己的手，笑笑说道：“就送到这里吧，姐姐留步吧！”
田妒看着她，故意说道：“妹妹要去哪里？姐姐可以同你一同前往。”
祁婉慌忙摆手，赶忙拒绝道：“不必了！我就在这附近转转，姐姐事务繁忙，还是去忙你的吧，我怎么敢劳烦姐姐呢？”
田妒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姐姐便不陪你了，妹妹可记得早些回来！”
祁婉连忙点点头，着急的就直奔当铺去了。
“这丫头一定有问题！”田妒招了招手，唤了个婢女过来，吩咐道：“你跟过去看看，这丫头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祁婉将一袋珍珠放在台上，老板看看她，又问道：“不知姑娘是买东西，还是当东西？”
“一起来！”祁婉将钱袋向前一推，“我要赎我的玉佩，拿这个换！”
那老板将钱袋往开一打，竟瞬间换了幅面貌，这可是市价几百两的东西，那老板抬头又瞅了祁婉两眼，道：“不知姑娘要赎哪块玉佩？”
祁婉急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就是前些日子你给我二两银子，买走我的玉佩的那个。”
老板沉思半天，恍然大悟，“哦，是你呀！你的玉佩被别人买走了。”
祁婉有些生气，“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会把它卖给别人吗？”
老板连忙解释道：“姑娘，你别急呀，昨日有个年轻人来我这里，一眼就相中了那块玉佩，愿意出价五十两买下来，我看您前几日那模样，定然也是赎不起的，便五十两卖给了他，谁知，您今日……”
祁婉火冒三丈，怒道：“你二两买走了我的玉佩，居然五十两卖给了别人，你这黑心的商人！说！你将它卖给谁了？那人长什么样子？”
老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看他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衣，模样十分俊朗，长的也算是玉树临风了。姑娘，我劝你找是找不回来了，不如您再看看别的？小店还有比它成色更好的玉佩！”
祁婉不再理他，一把夺过珍珠袋子，怒气冲冲的出了当铺。其实相比于生气，她更多的是遗憾，就像心中燃着的最后那一点烛火，也被一场大雨浇灭了，那是一种绝望，一种来自于心底的悲哀。
(本章完)
莫天言搀扶着老夫人在后院里散着步，清晨的阳光格外的温柔，不似午后那般耀眼，反倒带着些清凉的味道，好像来自远方母亲般的问候，总有一种让人沉静下来的能力。麻雀站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晨间的露水滴落在他的肩头，显得此刻格外的安逸。
莫天言突然开口问道：“奶奶，您是不是有事瞒我？”
莫老夫人神情一怔，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莫天言看着老夫人有些躲闪的眼神，道：“奶奶，祁婉的事，您当真不准备和我说说吗？”
莫老夫人决定装傻到底，“说，说什么？”
莫天言上前一步，堵住了老夫人的去路，他转过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赌场收债的人是您派去的吧？区区几两银子，竟要人家以命相抵，我莫府的人何时也开始如此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了？”
莫老夫人见瞒不住了，无奈道：“我不是喜欢那丫头嘛！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让那丫头嫁进来嘛！我若不这样，她哪肯那么心甘情愿的乖乖嫁给你？”
莫天言眉头紧蹙，沉思道：“您见过她吗？”
莫老夫人摇了摇头，“没有啊！”
莫天言冷笑一声，“您都没见过，就选了她做您的孙媳妇儿，您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这未免也太不像您了！”
莫老夫人神情尴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莫天言神情一变，“是因为静秋吗？”
莫老夫人看了看他，干吞了口口水，没再说话。
莫天言冷哼一声，道“原来不过是个圈套而已，什么以死相逼，什么卖女抵债，到头来，不过是想逼着她嫁进来而已。您就是想找个静秋的替身，好让我忘了她，对吗？”他的神情黯然，声音也有些颓唐。
莫老夫人长叹口气，道：“奶奶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我们莫家的独子，你却一门心思地栽在那个女人身上，你这一点真是像极了你父亲，你们父子俩什么都好，偏偏就是过不了这个情关。可那女人也不像你的母亲，至少你的母亲是深爱着你父亲的，可那个女人她不爱你，你又是何苦折磨你自己呢？”
莫天言背对着身，红了眼眶，“奶奶大可不必如此，从去年到扬州寻她之后，她便彻底没了音信，我再也没敢打听她的下落，我竟开始害怕，她为了逃避我东躲西藏，而过的不好。我也开始不懂我自己了。奶奶！只怕静秋身上的这颗心，我是收不回了。”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庄重威严，可每每谈起这个他心爱的女人，他竟哭的像个孩子般可怜。
莫老夫人走到他面前，替他抹干了泪水，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傻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你自己呢？”
婢女和家丁都被管家拦在了院外，没人看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一幕，整片园子回荡的，只有他发自心底痛苦的呼喊。
金碧辉煌的仁寿宫内，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半卧在榻上，看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宠物狗，在撕咬着一名拿着蒲扇的婢女，那女子的衣裙已被咬得破碎不堪，可她仍是一动也不敢动，手中还得给太后扇着风，片刻也不敢懈怠。
慈禧坐在床上乐得哈哈大笑，“小虎，咬的好，真乖！”
门外进来个公公，看衣着也是上好的绸缎，应该是各阶级不低的公公。那公公走近床边，低声道：“太后娘娘，少保大人来了。”
慈禧抬起了头，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一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臣李雷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坐起身，摆了摆手，“起来吧！找哀家有何事啊？”
李雷站起了身子，一脸愤慨道：“太后，这个司空烈太过分了，竟将臣的人都一一关进了大牢，还当众在朝堂之上，指出他们的劣行，这不是打臣和太后娘娘的脸吗？他还仗着自己比臣官阶高，竟连她那个三品参将的女婿，都不将臣放在眼里，请太后娘娘给臣主持公道啊！”
太后冷哼一声，“你自己做事让人家抓住了马脚，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要我给你主持公道。不过一个七品小官没了就没了，那样的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以后找人，找个手脚利索的，别一天到晚被人抓住了小辫，还得哀家来给你们擦屁股。学学人家都察院左御史是怎么做人的，同和你一个阶品，怎么就没人对付他？早就和你说了，别四处立敌，早晚有一天，哀家也保不住你！行了，哀家累了，你退下吧！”
李雷被说的哑口无言，也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慈禧心中似乎突然在盘算这些什么，“徐公公！去把都察院左御史给我找来，让他来见我！”
徐公公是跟了慈禧许多年的人，即刻便心领神会，一句也没多问，就去了都察院。
而此时身在莫府的祁婉，却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的玉佩！”可是想要赎回玉佩，也是件难事。她去哪儿找那么多银子呢？这可愁坏了她，她站在屋里，思来想去。又不能找莫天言要，也不能和下人借银子吧！正当她苦恼之际，就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凤冠。
“这个东西一定值钱！”
她将门窗关好，想着怎么该把它带去当铺，整个拿走，这也太明显了吧！最后，她竟想出个奇葩的办法。在一番努力之后，凤冠上的珍珠竟被她拔的一颗不剩，她将满满的一袋珍珠揣进怀里，兴奋道：“这下应该够了吧！反正凤冠是他们给我的，这总不能算是我偷的吧！”
祁婉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却被身后的小湘吓的半死。“夫人，您去哪儿啊？”
祁婉紧紧捂住怀里的珍珠，尴尬的笑道：“没事，我就是呆的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小湘上前一步，道：“夫人想去哪儿？小湘陪您去吧！”
祁婉忙着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一个人转转就好了！”
不到半晌，她就后悔了，该让小湘把自己送到门口的呀！这莫府简直就是座迷宫啊！这路是按北斗七星排的吗？为什么一定要七拐八弯的呢？知不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啊！祁婉对此路深感无语，不料此时正好迎面遇到了田妒。
田妒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上前问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祁婉尴尬的笑了笑，“不去哪儿，我就是在房间里呆的太闷了，想到门口去走走，就是这府中的路太难认了，我一时有些找不到门罢了。”
田妒看她怀中像是藏着些什么，故意上前一步道：“不如，我带妹妹去？”
祁婉喜出望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好啊好啊，有劳姐姐了！”
田妒上前一步，一把抓在了她怀中钱袋的位置，摸着竟有些硬邦邦的，田妒猜想，以为是这丫头偷了府中的钱财，心里不禁暗自高兴，这下可有了赶她走的理由。
祁婉被她这一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料她竟什么也没说，而是一把搀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到了莫府的门口。
祁婉抽回了自己的手，笑笑说道：“就送到这里吧，姐姐留步吧！”
田妒看着她，故意说道：“妹妹要去哪里？姐姐可以同你一同前往。”
祁婉慌忙摆手，赶忙拒绝道：“不必了！我就在这附近转转，姐姐事务繁忙，还是去忙你的吧，我怎么敢劳烦姐姐呢？”
田妒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姐姐便不陪你了，妹妹可记得早些回来！”
祁婉连忙点点头，着急的就直奔当铺去了。
“这丫头一定有问题！”田妒招了招手，唤了个婢女过来，吩咐道：“你跟过去看看，这丫头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祁婉将一袋珍珠放在台上，老板看看她，又问道：“不知姑娘是买东西，还是当东西？”
“一起来！”祁婉将钱袋向前一推，“我要赎我的玉佩，拿这个换！”
那老板将钱袋往开一打，竟瞬间换了幅面貌，这可是市价几百两的东西，那老板抬头又瞅了祁婉两眼，道：“不知姑娘要赎哪块玉佩？”
祁婉急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就是前些日子你给我二两银子，买走我的玉佩的那个。”
老板沉思半天，恍然大悟，“哦，是你呀！你的玉佩被别人买走了。”
祁婉有些生气，“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会把它卖给别人吗？”
老板连忙解释道：“姑娘，你别急呀，昨日有个年轻人来我这里，一眼就相中了那块玉佩，愿意出价五十两买下来，我看您前几日那模样，定然也是赎不起的，便五十两卖给了他，谁知，您今日……”
祁婉火冒三丈，怒道：“你二两买走了我的玉佩，居然五十两卖给了别人，你这黑心的商人！说！你将它卖给谁了？那人长什么样子？”
老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看他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衣，模样十分俊朗，长的也算是玉树临风了。姑娘，我劝你找是找不回来了，不如您再看看别的？小店还有比它成色更好的玉佩！”
祁婉不再理他，一把夺过珍珠袋子，怒气冲冲的出了当铺。其实相比于生气，她更多的是遗憾，就像心中燃着的最后那一点烛火，也被一场大雨浇灭了，那是一种绝望，一种来自于心底的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