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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生命之轻(2)

    车窗缓缓摇了上去。

    张三保忙上去挥动着那有些发福的手,道:“四爷慢走,你放心,这边有我。”

    李四邺的车队远去,留下一缕袅袅青烟。

    张三保看着王五常油光哇凉的小锅盖头,道:“最近忙什么呢?这穿着,够时髦啊。”

    王五常叹了口气,四下里张望着:“嗨,也没干什么,就守着我爹的那一堆拦摊子。或者说,守着那堆摊子,也就干不成什么了。”

    张三保摇了摇头,边说话边给王五常递烟,道:“你爸那一堆摊子可不烂。我倒希望有那么一堆摊子可以接手。”

    王五常接过了烟,却也不吸,道:“不烂的,那是炒不烂,就那点倒腾煤的生息,都成了夕阳产业了,等不了几年那烂摊子就纯粹不得烟抽了。夕阳,吸烟,有点意思。”

    钱欣道:“又没谁逼着你吸。”

    这句话好像是在说,又没睡逼着你夕阳。

    王五常道:“但有人逼我不吸啊,你看这路边的标识,这么好看的烟头上,非得要打个大红色的斜杠。夕阳无限好,有关部门不支持啊,就差也给夕阳产业上也打个大红色的斜杠了。”

    张三保也不点火,叼着烟干抽,道:“想当年久安矿务局多吊啊,世界五百强企业。拉动久安的三驾马车,挖煤、运煤、烧煤。甭管夕阳还是东阳,有比没强。就和这烟一样,不在嘴边叼着个玩意儿,就他娘的嘴淡。”

    费一流接过张三保递过来的烟后,自然没见过这样短小精干的纸卷烟,也学着张三保的样子,干叼着。

    王五常叹道:“这就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却非要强求吧。煤就和这烟一样,年轻的时候嫌呛,到了现在我爹都戒烟了,却又轮到我抽抽了。其实我们打心眼里也知道,这玩意儿不好,可是,父母之命,煤朔之烟吧。”

    媒妁之言说成了煤朔之烟,这让张三保又想了某校长念错字的梗,说道:“就算是不可强求,你这也是鸿浩之志,不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

    钱欣纠正道:“原文是鸿鹄之志……“

    张三保本来想说他自然知道是鸿鹄之志,这不是向人家著名校长看起嘛。

    结果钱欣要说的却是“原文是鸿鹄之志,不与俗态而同尘”,重点在于后半句。

    张三保完全不记得学过这么一句古文,对钱欣说道:“对,你也是有鸿鹄才华的人。”

    王五常看到费一流半天了没说话,忙说道:“费哥,真对不起。都是假的嘛,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费一流见这人娘里娘气的,于是凑到张三保旁边:“张大侠,这个人是……”

    王五常见状,道:“费哥,你什么时候这样小气了,都不和我说话了。”

    费一流见此,忙行礼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五常有点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也太有些过于热情了吧,还是说这次是真的生我气了。

    张三保见场面有些尴尬,提议到香山去玩。

    王五常道:“这不妥吧,我听说情侣去香山,回来必然分手。满山的红叶开遍,不免叫人唏嘘。”

    张三保这才想到正在闹别扭的钱欣和费一流,忙说道:“哪有这么个说法,不过既然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换个地方。”

    钱欣还在生气,说道:“我倒觉得去香山是个好主意,如今我和费一流也没什么瓜葛了,莫非你们俩是一对儿,所以才会怕去香山分手了?”

    王五常嘟囔了一句:“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三保拍了一下王五常,道:“这怎么可能?滑天下之大稽。我已经是名花有主,如果我是孑然一人……“

    “单身的话,怎么着?”王五常的脑袋凑了过来。

    张三保推开了王五常:“也不可能。”

    “嗨,人生没有不可能……”这么一句饱含诗意、或者充满哲理、亦或是人生智慧、心灵鸡汤的话,让王五常说得痞里痞气的,像是一调戏他人的小流氓。

    (对,我就不说调戏姑娘的小流氓。)

    张三保有点信那个香山会分手的邪了。

    不是他怕分手,他和谁分手?而是真有点担心钱欣和费一流。

    不过见已经有两个人表决要去香山,他并不愿意站出来做那个持不同意见的少数派。

    张三保对费一流说道:“费哥,你看呢?”

    费一流还叼着未点燃的烟,道:“我觉得人一生之中,还是有些事情不可能做到的。不过,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张三保道:“我是问你,去香山还是不去。你一句话,去,咱们这就出发;如果觉得不合适,不须说出理由,咱们就换别的地方。”

    他把皮球踢给了费一流。心里念叨着:费哥,要不要幸福,就在你手中了。我都说了可以“无条件换货”了。

    费一流心想:红云看不彻,漠漠杏林花。那香山之上,漫山遍野的杏花树,四五月份最是香飘十里。如今七八月份去了,就算是香山寺,也不能够杏花始盛开。

    不过他初来乍到,还是附和着点了点头:“都行。”

    旅程不是十分的愉快,总感觉少了一味慰藉心伤的花。

    路上,几个人来了兴致,要去爬那“鬼见愁”。

    据说是这地界此山(峰)最高。

    几个人爬上了山顶,也就比此山要高。

    爬山归来,走在街上,钱欣一个女孩子倒是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张三保却是左一个“诶哟”右一个“不行了”。

    有些困乏的张三保拍着费一流的肩膀:“费哥,心累的时候往往像个文字上的痞子。”

    费一流对这个说法有些新奇:“这怎么讲?“

    张三保想说什么,忽然又改口道:“不,我体乏的时候就像个纯痞子。”

    这时,路过一个卖水的小摊,王五常道:“痞子不痞子我不知道,我就是个水货。纯不纯我也不晓得,我去买水。”

    张三保忙道:“你是客,我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