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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的故事绿水长流

    费一流继续说道:

    我心中约莫有一件事还没有完,却想不起是何物……本来应邀和中学同学一起去实习。放下手机的时候,我却突然谁都不想理,呆若木鸡。

    我想:或许应当有那么一天,于一个满天繁星的夜里,在田径场上,摆上一束束的荧光液玫瑰花,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模样。

    等到钱欣步履翩翩,呼吸浅浅,欣欣然地路过这里,讪讪地问:这是谁跟谁表白啊?

    我就踏步上前,表白得那叫一个大方。在周围人的鼓掌呐喊之中,就这么成就了一段姻缘。

    然而,我没有……

    临分别的那一晚,我驱车很久,想要寻一味、抗拒心魔放下情感的花药。我长坐在月落乌啼的天下太行脊梁间,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高人,其云:不如归去。旋即拂袖而走。

    我沉思良久,其实不想走。

    真的不想走。

    次日,月台。

    王五常送我的时候,塞在了我手上一束花,说闭上眼睛,惊喜就在瞬间后——

    我笑了,大老爷们还玩这种把戏……

    迎面春风,桃花开,雪花落。钱欣蹑手蹑脚从背后走近,轻拍我的左肩。

    “不说一声就这样溜走了,”没有嗔怪,她的声音酥软,“看——都下雪了。”

    我心里乐得像朵花:“风里来雨里去的,出家人在外就是这样吧……”

    她纤细的手指轻触我的唇:“给你看个东西。”

    愣,傻笑,我把花拿出,她轻拉我的袖口……

    她说她爱我天边的那一抹永远绽放的红山茶,我说我爱她心中永不调谢的白雪莲。

    醉,泛红。

    这些年以来,与钱欣从甜蜜心动到花前月下,从缠绵悱恻到海誓山盟。

    然而几天前,我们还是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最后……

    “怎么突然停下了?”钱欣问,一张纯净无暇的脸。

    “最后,”费一流苦笑道,“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分开了。却没想到,似乎,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明明知道她在哪里,甚至可以想到她现在正在做些什么事情,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

    似乎是一场跨越时空的爱恋。

    如烟道:“虽然可能见不到了,但是公子还是不曾结婚。如今色情泛滥,青楼风月场所,纵是秦淮河畔,也不过是一时寻欢作乐的所在,倚门卖笑,逢场作戏,哪有天长地久。正如唐代鱼玄机所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费公子这样一往情深的人,真是不寻常见了。公子和钱欣姑娘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吧?”

    费一流低着头板着手指道:“也不好说什么深不深的吧。到分离后才十几天的功夫……说来话长,我的故事那叫一个绿水长流啊。不往下说了,就说这么多,就说这么多吧。”

    讲到这里,费一流只觉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只想借酒浇愁。

    他抬头笑道:“姑娘,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这里有酒吗?”

    片刻,一阵香风迎面而来,只觉得酒香人香,淡淡香气扑面缠绕而来。费一流心情低落,无法释怀,推杯换盏。烛光下,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费一流端起酒杯在手,杯沿微微晃动,道:“姑娘,你刚才说青楼场所之中都是寻欢作乐逢场作戏,我却说不对。费某给你讲个故事吧。在京城的八大胡同,有一个名动公卿的名妓,叫做小凤仙。当时的云南督军、松坡将军蔡锷,被奸佞小人所软禁。松坡将军百般无聊,有才能不得舒展,便常常化装成商人模样,在八大胡同游走。就这样,松坡将军认识了小凤仙。

    小凤仙好眼力啊,她断定,松坡将军不是一般寻常的狎客,对松坡将军产生了真挚的感情。她向松坡将军尽情倾述自己的身世浮沉,最终二人坦诚相待,甚至冷落了结发妻子。最后,小凤仙帮助松坡将军从奸佞小人的软禁中成功脱离。小凤仙决定要与蔡锷生死同行,蔡锷却道同行多有不便,小凤仙只能当夜为蔡锷饯行。后来松坡将军不幸患喉结核与世长辞,呃……”

    “公子的故事比起说书艺人所讲的卖油翁独占花魁,别有一番风味。”

    费一流停下了,举杯尽饮,酒液的辛涩穿喉入肠,他已然颇有些醉意:“不不不,这个故事讲得不好,不应景,我再给姑娘说一个发生在法兰西的故事。故事发生在浮华而浪漫的巴黎,玛格丽特是巴黎红极一时的交际花,她总是装扮着一束茶花,大家称她为茶花女。

    青年阿尔芒对花容月貌的玛格丽特一片痴情。一年以前,茶花女生病期间,他日日跑来看望打听,却从来“做好事不留名”。茶花女跳舞时病情突然发作,阿尔芒深情劝告茶花女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并表白了对茶花女埋藏已久的爱情。终于阿尔芒真挚的爱情引发了茶花女对爱情生活的向往。他们在巴黎郊外度过了十分欢快的岁月。

    但是阿尔芒的父亲不能接受一个妓女作为自己的儿媳,暗中迫使茶花女离开了阿尔芒。茶花女为了阿尔芒和他的家庭,只好作出牺牲,离开了阿尔芒,又过上了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笙歌彻夜的生活。阿尔芒不明真相,寻机羞辱以报复茶花女对爱情的“背叛”,最终茶花女在贫病交加之中含恨死去……”

    “公子,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我,没醉,我一流啊……”

    夜更深了,红烛晃动,映照着静静的漳河。

    不知过了多久,费一流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有些头疼。他一把掀开被子,夸张地伸个了懒腰,从颈椎一直舒爽到脚趾,他的口里一阵呻吟:“嗯——呐!”

    突然,听得一声极其温柔的声音:“费公子,您醒了。”

    这么熟悉的桥段,难道主人公喝醉酒后又穿越了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时空穿梭也。

    非也。

    费一流一扭头,才发现如烟正躺在自己的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