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始与剑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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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尾声

    冬天的汉中,比起襄阳却稍微暖和些,大概是汉中南北俱山阻挡了些寒流的南下。从襄阳到汉中大概是一个月多的时间,加上路上积雪难行,及才和小缘回到汉中,那已经是十一月月底了。

    还好有一匹骏马,日夜兼程都体力充沛。还有约克那个毛茸茸的大尾巴,小缘才不会到处乱跑。

    ……

    及才牵着马,站在自家的门外——这里就是及才和红璐生活了十年的屋子,准确来说红璐是消失了,在结界内消失了,无影无踪。

    叹一口气。

    “终于到了,屋子应该没有破个大洞吧?院子应该很乱了……”

    “哦哦,这不是司马及才嘛!”旁边传来一老人的声音。

    “唉,赵大爷好啊。”

    “终于回来了啊,一个月前,你的屋子就好像住进了一位不认识的人,经常看见一个女子出入,但是似乎不是你家的夫人……”

    “不认识的人?女子?”

    “爹爹快进去吧,外面很冷!”小缘坐在马上,而约克坐在小缘的肩膀,也点点头。

    …………

    赵大爷咳了声,“总之回来就好,正好家里的锅穿了一个大洞,还要靠你来补。”

    “呵呵,过几天我去您家拿吧。”

    “恩恩。老头子我就先回家了。”

    …………

    解开锁,推开门,只见院子被扫的干干净净的,屋子似乎也没变化,还那样的朴素……

    “看来真的有人在我离开的时候打理下屋子了……”

    “到底是谁……难道是鬼!?”这小子也会怕鬼?

    “屋子里面有魔尊设下的强力结界,什么妖怪和鬼都禁止通行的。”

    …………

    “哟,这不是及才吗?”

    很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熟悉而温暖的感觉……

    “怎么了?都等你一个月了,你去那里了……唉?这个就是司马缘,很像你的爹爹啊!”

    “那当然……因为我和爹爹是一家人,这位漂亮姐姐是……”

    “姐姐我叫俞香莲,恩,大概是十多年前和你爹爹一起闯荡天下的搭档。”

    “好厉害!”

    “这、这……”及才忽然间有一种哽咽的感觉,那是珍贵的友谊,可以生死相交的朋友……

    “想不到,红璐这就消失了……”香莲也发出了幽幽的惊叹。

    及才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笑道:“红璐肯定只是去了某个地方,一定是这样。你看见了逸之了?”

    香莲摸摸头上那朵大花,“那当然,要是几个月前逸之没来找我,我都还不知道此事。真是的,我就一直在天姥山那里,你要找帮忙的话,直接御剑过来就是了。”

    及才微笑道“说得容易……我现在这身法力连剑都抬不起……”

    “有方法哦,把你身上的封印解开!”

    “唉?”看了看及才那吃惊的表情,香莲十分得意地继续说道。

    “哼,这十年来,我找遍了南陵同盟的藏经阁,终于也有点头目了!”

    “没错!”一年老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只见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白花花的长须,身材甚是高大,精神奕奕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只要多多进行相应的引导,神的封印是很有可能解开的,即使是不解开,要松动封印,还是可以做到的。”

    “您是……金老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咳咳,如果不是为了香莲我的干女儿,我也不会来这里。”

    “真好说了,明明是被北海龙王炒掉了。”香莲用扇子掩着嘴说。

    “咳咳……这只是让位给年轻人而已。”

    “爹爹,这个老爷爷的样子怎么这么像乌龟?”

    “嘘!”及才马上敲了敲小缘,笑道:“小孩子不会说话,多多见谅。”

    “咳咳,丞相肚子能撑船。”金老先生以前确实是东海龙王的龟丞相,及才心里说道。

    “哎呀,看来这里很热闹。”一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几个身穿道袍的人在门外站着,再仔细一看,正是蜀山派的弟子,但是这些弟子的衣着和襄阳那时的有不少的区别,这些蜀山弟子明显地位较低。

    及才抱拳问道:“几位是?”

    “在下乃蜀山第二十一代青城山弟子,元凌。”那个胡子梆硬突兀声音的蜀山弟子报道。他年纪明显比其他两人大很多。

    另一个也报道:“在下蜀山第二十二代百剑门弟子,华浦。”

    最后一个也说:“在下蜀山第二十二代巨阙门弟子,华傅。”

    “原来是蜀山派的几位道长……”

    蜀山派乃四海大派,弟子入门先是青城山弟子,女弟子则是峨眉山弟子,峨眉山乃是佛道皆圣,山中道家不逊佛家。此间新入门的弟子应属于青城山、峨眉山第二十三代弟子,如此算来元凌是这新入门弟子的师叔师伯等的地位。青城山弟子如果有天资聪颖的,便被挑选进入“群山三剑门”或“中山三堂”。

    群山三剑门是百剑门、意剑门、巨阙门。中山三堂则是百草堂、符箓堂、志丹堂。

    百剑门能御万剑齐飞,意剑门驱妖除魔不用剑,巨阙门挥舞巨剑即削山。百草堂人皆医者,符箓堂专用符箓,志丹堂必修内外之丹。

    群山三剑门和中山三堂的精锐弟子,可被挑选进入蜀山最顶尖的地方——素剑。

    素剑弟子仅受蜀山掌门直接调用。其中弟子仅用一把黑桃木剑,再上乘者执用白桃木剑。非到不得而时,禁止使用所有仙宝,在外时灵气禁止随意逸散等等的限制,入选素剑必是百年一遇奇才。素剑乃是众多邪派、恶妖所极其惧怕的存在。

    弟子的代数固定不变,尊敬年长,不计身在群山三剑门、中山三堂等。

    “哎呀?原来是蜀山派的人,难道是又想打小逸之的主意?”

    华浦恭敬地说道:“我们这次来并不是逸之师兄的事……”

    元凌摸着胡子说道:“我们接到了汉中附近出现了大量妖怪异常的消息,于是便受长老的委托前来一查。”

    “但是我们来之后发现了大量狼妖,将他们赶回去了森林中,但是……”

    “但说无妨。”

    “我们拜托药王一件事……”

    “……药王韩云生?”及才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正是,华傅师弟在和妖怪战斗的时候中了个很奇怪的妖术,变得不能说话了……”

    “……药王韩云生确实在汉中这里定居,你们直接找他就可以了。”

    “药王韩老先生却不肯见我们……我们想拜托司马前辈您。”

    “很简单的,你们只要出1两黄金诊费他就会见你们了。”

    “就这样简单?”华浦一脸恍然大悟。

    天上突然传来了声音:“没错,药王韩老先生出了名孤寒,如果没有好处的话,他是不会见任何人的,尤其是身上有钱的人……”

    “华逸师兄!”华浦惊道。

    “我已经不是华逸了,我叫赵逸之。”逸之一身云锦道袍,盘坐在司马家的屋顶上。

    及才也吃一惊道:“逸之,你回来了!”

    在屋顶上的逸之挥一挥拂尘“嗖”一声,逸之已经站在地面。

    蜀山弟子众人大吃一惊,逸之那轻轻的一拂已经包含了蜀山独门绝技清风拂咒的最高门法……无咒成风。

    只见逸之玉面清白,一声华丽道袍,格外显得闪亮无比。

    “啧,逸之越来越有道骨仙风的感觉了。”

    “大哥见笑了。这次回来可能也有几天时间。”

    及才见蜀山派的几人还在站着,就说道:“几位道长,不介意的话不如入屋作客。”

    元凌摇摇头,一个抱拳说道:“吾等还有要事,就不在这里逗留了。感谢司马大侠还有赵道长的指点……”说罢,也一摇拂尘念道:“天元宗师、随风急急如律令!”

    带着华傅飘走了。

    华浦默然不语一阵,也一个御剑直冲云霄,直向南方飞去,也消失不见了。

    …………

    十多年前,司马及才还是江湖和仙道上极有声名的侠客,外号“小天浪”,而“天浪”这一外号,恰好在五十年前的一位姓司马的大侠也得到过。他的同伴赵逸之和余香莲都是当时的绝世高手,就在十二年前,司马及和他的同伴才突然销声匿迹。再次出现后便是两年后。司马及才退隐江湖,赵逸之脱离蜀山派而云游天下,余香莲则回到南陵派天姥山……

    …………

    “啊,走掉了,看看天时,差不多该煮晚饭的时候,今晚就做你们平时最喜欢吃的,难道逸之和香莲也来了。”

    “这个……”

    一揭开米缸……没米了……

    “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蹭米……”

    …………

    总之大人在忙活,然后小缘被及才派去整理自己的房间。

    “总感觉太不可思议了。那几个人到底是怎样飘走的?次元捷径的瞬间转移?”约克趁着司马缘回自己房间时自言自语说道。

    “嘿嘿,那叫仙术!”

    “仙术……太不科学了,果然这个世界异变得非常严重啊。”

    “……你说的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哼哼,愚昧的小鬼哦,我可是未来管理宇宙的管理员啊。”雪老鼠约克挺起胸膛说道。

    “总之你现在是一只小松鼠呢。”小缘嘟嘟嘴说

    “是这样没错,不对,只是暂时是这种形态……不过我可是基本知道这里的所有事的啊。那是因为我体内的空间感应分析终端还有效中。”

    “那,跟我来吧!”

    小缘一个招手,约克也马上跟去。目的地的方向,正是及才和红璐的房间,就在三个月前,红璐消失了,身体的消失,物品还在。胭脂水粉,镜子,都静静地放在房间里。

    “应该不是因果消失,因为如果是因果消失的话,物品都会消失的。”

    “什么来的?”

    “总之读者明白就好……恩,这里有狭缝空间被打开过的痕迹,啧啧,这个狭缝被处理的真好,似乎不会对现世界是造成危险……似乎除了一些复杂的代码被加到这个空间外,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所以你在说什么啊!”

    十年前,这个房间被传说中的魔界十三天大魔尊·涯施下法阵,以阻止红璐的浊气逸散,但是十年前的预言,“即使是施下了法阵,也只能度过10年。”

    ……

    消失了,正如涯的预言。大魔尊的预言是不会错的,因为他是这世界上最强最强的魔头,一个只对新境界执着的魔头。

    …………

    “唔,真的说话了。真的感觉不到灵气呢,看了是修为很高的妖怪啊。”

    及才已经在门外了。

    约克顿时脸色惨白。

    “因果关系消失的话,物品也会消失莫,还真有用的情报呢。”

    “……你是……”

    “听说这个世界异变了吧,白袍似乎是这样说道。”

    “你连白袍导师的名字都知道!你是谁!不对,在你身上看不到有任何的异常啊。不过我感觉到漩涡的中心似乎在这里。”

    …………

    及才没有回答约克的问题,只是笑了笑,把十年前的经过和三个月前的报梦说了一遍。约克似乎很聪明,有时一下子就想到了情节的下一幕。似乎只要说一遍就能记住了。

    小缘看着约克和老爸在谈的很开,鼓气腮子就跑出去。

    “剑呢?”约克说道。

    “星辰剑?早已被天帝收回去了。”

    “不是,那个什么魔尊送得那把剑。”

    …………

    大堂,原来剑就放在大堂里。

    已经有了一个特制的精致的剑鞘,所以这被认为是一把普通的剑。

    “这就是那剑了。”

    及才说完,把剑拿下,拔开剑鞘,只见是一把生锈了的剑,剑身仿佛在说它曾经有着精美纹路,锋利的剑刃,而现在只有黑乎乎一块的锈斑,看下剑柄,剑柄似乎是和剑身一起练成的,没有缝隙的,是一把完整的剑。

    “因为摸着易滑,我用布条把剑柄缠了起来。怎么,有什么发现莫。”

    “这把剑也某种规则束缚了。而且还不止1道,而是64道规则……似乎找到了名字,这把剑叫¥¥%……%。”

    “什么?”

    “抱歉,这个名字我也读不出来。你是铁匠也是知道的吧,如果是钢制的剑,是不容易生锈的,更何况是那位魔尊送得剑,怎么会如此劣质。”

    “没错,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你所说的规则,我有点在意。”

    这时,逸之似乎也浇完花,走到大堂这里来了。毕竟里晚饭还有些时候,逸之闭着眼睛地行走,应该对这里非常熟悉了。

    “对了,逸之,还记得这把剑吗?”

    “这,大魔尊那时候送给我们的剑……说起来都生锈了。”

    “不如把灵力送进里面试试看。”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做?”逸之拿过剑,横着放在手上,开始运用清气灌注。

    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不详的力量迸发而出!

    逸之被这个力量硬生生地逼退了三步。而力量向外爆发,把及才和约克直接刮出了大门。大堂的家具散乱一地。

    金前规马上闻声而来。香莲似乎在厨房烹饪中,专心致志。

    “发生了什么……一股强大的浊气”金前规扶起及才说道。

    “这个……”“剑被封印了!”逸之补充道。

    “被封印了?”

    “正是,刚才那股魔力,大哥……”“是魔尊·涯的。”

    “那就是了,那时魔尊把剑送来,但是却已经加上了封印,还是64道封印,一环扣一环。我刚才想给剑输入清气,却受到了强烈的抵抗。”

    谜团,天地变异的原因,红璐的消失,剑被封印,神界与大地的远离,一切一切,都好像是魔尊·涯的所留下的……暗号。

    魔界十二天

    “中魔尊·治大人安好。”第十二天大魔尊·虹,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对那位看上去大概有80岁的老人说道。

    “魔尊·涯大人消失了,我们要去人间界,把他夺回来!”非常沙哑的声音。

    “是!”

    …………

    回来的几天后,逸之似乎还有事情而离开了。香莲则是打算长住下来。后来发现她之前偷偷进入了蓬莱藏经阁而被发现了……

    约克在徐照群等玩伴面前说话,果然是非常的拉风,正当小缘得意了几天后,徐照群却弄来了之会说话的鹦鹉,两个人就这样经常斗气。及才看出那只鹦鹉是妖精,不过危害似乎不大,放之任之。

    十年之前的十年之后,将会在下个十年,迎来新的开始。

    (第一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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