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始与剑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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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辞而别

    及才和红叶他们不久就来到了庙会街。

    “哇!”这是红叶的第一反应。

    街上的人多到可以说是有点拥挤了。两边的道上放着各种买卖的东西。杂货、水果、小吃等等什么的都有。最抢眼的莫过于卖孔明灯的小小摊了。十五文钱一小盏,似乎很多情侣都去那边买上一盏。而充满着好奇心的红叶当然不会放过,一看见就跑了过去。

    “哟,这位夫人老爷,来看看咯。咱周某的孔明灯绝对能飞得很高!”小摊的老板自吹自擂地说道。

    “夫、夫人!?”

    “你还知道夫人这称呼是什么意思啊……”

    “当、当然,不然你当老娘是乡下人啊”

    “我倒想知道你真正的老爷去哪了……”忽然间,及才觉得这样问太失礼了。

    平平淡淡的:“没有哦,死掉了……”

    果然不应该问啊。“对不起”及才老实地道歉道。这个平淡的回答,可能是没死,只不过是不想提起。

    “被杀死了……被金系的仙术杀死了……”

    “金系仙术?”

    “恩,变成一块金子了……”

    “点金术……!红叶,跟我来吧……”及才一抓住红叶的手,向庙会外走出。

    “唉?突然发生什么了,小黄和小蓝还在那边……”

    “有人跟踪我们……有缘儿在,小黄和小蓝不会走散的。那个……点金术,可是禁术啊。”

    “他在第一天魔界中遇到敌人,中了那个法术后,全身开始慢慢变成金属,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一口气了。他是守护魔界第一天入口的看守魔狐……他临终就说了名字:上官无绪。”

    “……那个确实是点金术的特征,而我的一位仇家,正是会点金术的人,他把我的父亲变成了一块生铁,练成了一把叫做‘夸冥’的大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要把那个妖孽铲除,想不到他竟然逃进了魔界第一天中,而他正是叫做上官无绪。”

    “杀父之仇?”

    “他已经被逐出家族了,要杀上官无绪,只不过是他触犯了天门十三禁术。”

    “嗬……什么是天门十三禁术?”

    及才想了想,大概地说道。

    天门十三禁术即是五百年前,一位好事大仙所著,其著本曰:《天门十三术》。然其书中多为损人不利己的偏方法术。该书现在只存于蜀山藏经纳论库,只留上卷,上卷描述十三术的名称与使用之功效。下卷则是修炼之法,早已轶失。

    而三百年前,蜀山、南陵、雪山、长云、昆仑五大仙派齐会于终南山,商量组成一个仙家同盟,以正秩序。虽然最终无果而终,但是还是约定了一些规则,五大派共同遵守。其中就有《仙术使用规令》:一,凡术不得与利:二,术攻不殃平民;三,敢犯天门十三禁术者格杀勿论。

    说着,及才和红叶进到了一条小巷里,左拐右拐,来到一个荒弃的小院子里、静静的,彷如一首静静的小谣。

    “好了,跟踪的就出来吧。”及才转过身,对着拐角说道。

    “哼哼,果然是躲过防卫监控潜入襄阳的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襄阳护刀堂欧阳冢,你也报上姓名吧。”

    只见那人走出拐角。穿着像是某些门派的服装,一身黑白色调。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盒子,手放在腰间的宝剑上。非常警惕地看着及才。

    及才邹邹眉头:“襄阳护刀堂?”似乎是第一次听到。

    “那个人也感觉不到灵气啊,他也是高手?”红叶在一旁小声说道。

    “不像是高手,应该只是普通的江湖人物。”及才也小声应到,顿了顿说“红叶你休出手。”

    那人邹邹眉头,粗声粗气说道:“喂喂,别在那边小小声声的,是男人的话,就大大声声说话!”

    “……在下‘小浪天’。请问在下做了什么事?”及才正色说道。这个人似乎不好惹,速战速决为妙,免得要红叶等候。

    “进来襄阳的人都要受到我们护刀堂的监护,而且不能在如此盛典中带武器出来!”

    及才看了看腰间的碧涛剑,正被封灵布缠绕着……灵力没有丝毫的逸散才对啊……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你带的是剑,不要以为布条缠着老子就看不出。”

    “噗!”红叶在一旁掩着嘴笑。

    及才叹一口:“这个规矩我还是第一次听闻,想不到襄阳就是在司马家的控制下,也有如是肆意横行的帮派。”

    “哼,我老实告诉你。我们的大老板就是司马家的人,而我们的职责就是要维护襄阳的治安,不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搞破坏。”

    “那就奇怪了,难道拿剑的都是坏人?”

    “哼,这是我欧阳冢的一贯做法,如果你不从,老子就要了你的小命!!”

    “那就好。”

    及才解开布条,马上灵气外散,绿绿的荧光慢慢飘散开去,及才拿过手柄,绿光马上消失不见了。这是剑的灵气向及才输送。

    欧阳冢看着这剑,大吃一惊:“那是什么?!”

    “不如来比试一场吧,要是我赢了,你就当没看见。”

    “要是你输了。”

    “我是不会输的。不过无论如何,你向我出手的话,可是会有杀身之祸。”

    “哼!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根据帮规,拒绝监视的一律格杀勿论。你的小命我就收下了。”

    欧阳冢马上从腰间拔刀,刀细长,圆月之下寒光四射,只见他一冲过来,直砍及才左肩。及才左脚一退,侧身避刀,右手却趁机斜上一提。欧阳冢早有准备,右手移过盒子。“铛”一声,剑与盒子相碰,擦起一道火花。

    想不到盒子竟是巨大的铁盒,及才后跳三步,拉开距离,调整身姿。不料那人用力一扔铁盒,同时按剑直奔而来。及才咬咬牙,左手用力卸开铁盒。那人的刀随即赶到,挥剑一档,再来一砍,旋风呼啸,招招直指要害。

    红叶看得兴奋,见及才处于守势一旁大叫道:“加油加油!”

    那人咬一咬牙,举刀到肩。

    及才沉稳冷静,一直处于防守之中,为是寻找这其中破绽。

    那人忽然退后三步,说道:“这位少侠好功夫,竟然能挡下我的龙虎七刀的前六刀。不过第七刀就不会……”

    刚一举剑。

    “将军!”及才猛然飚身向前一刺,欧阳冢反应不及,手中的刀被挑飞数丈。

    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没棋了!”

    “不算不算,我的绝招还没出!!”

    “哼哼,愿赌服输,你就要当看不见我。”

    “就是我输了,不过你让我使出最后一招吧……”

    及才收起剑,缓缓说道:“你的前六招,招招之间紧密无暇,我只有格挡而没有反击的余地了。恰恰这第七剑,似乎还没成熟,让人留下如此破绽,这第七刀早已无用。”

    “……少侠厉害,这第七剑其实早已失传。”

    及才捡起布条,往剑上缠绕“那么,按照约定,我们就先离开了。”

    “……”等到及才离开,欧阳冢默然地捡起铁盒。

    “啧啧,我们可不能当作没有看见。”

    “来了吗?”欧阳冢看着屋顶上的那人,他背对着月光,只看见一只又高又长的黑影。

    “你真是自寻死路,连司马家的人都敢动。按照帮规,你应该受到斩首之刑……”

    “在他那一击挑飞我剑的时候,已经知道是司马家的人了,但是我之前并不知道。”

    “规矩就是规矩,绝对不能容忍跨过雷池一步。”

    迅速拐过就个小巷,看见没有追来后,及才大呼一气。心想真是节外生枝,想不到襄阳还有这些组织存在……

    “哎啦,你手心都出汗了。刚才看你的样子真狼狈。”红叶掩着嘴笑道。

    “好久没有和别人交手过了,这个还真的非常吃力啊。”

    “及才叔叔!”后面忽然有人叫道。

    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小辈,应该是司马家族的人,他接着说道:“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刚才让你受惊了,是我们通报不力,使到手下的人不知道你来了襄阳。”

    “哦,没关系,我是没什么了。”

    “及才叔叔能见谅就好,那么,小辈先行告辞了。”

    “说不定,那个人在你走了之后,会被杀死哦。”

    “这个……”及才转过头一看,只见是刚才那个路人少女,其实细看之下,姿容甚高,可以说是一大美女,她若无其事地走过,手上还拿着个大大的风车,跳着跳着就消失在人群当中了。

    “护刀堂是司马家手下的保安,如果保安先身为司马家的我动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在嘀咕什么?”

    “不好,要赶回去。”

    “唉?”

    ……

    “哼哼,我欧阳冢今天算是栽倒在你们身上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咯咯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屋顶上那个黑影发出令人疙瘩的笑声。

    “等等!”司马及才大喝道,“这个人不能杀!”

    “哦?你是,刚才被欧阳冢截住的那个司马家的人?”

    “正是,这个欧阳前辈,可不可以放过他?”

    那人迟了几秒:“哈哈哈,你这个傻瓜,那个人想杀你,你却想要救他。他可是坏了你游街的兴致啊。”

    “那是一码事,欧阳前辈的剑术修炼只要再过七八年,便可以在江湖上独步一方,无必要在襄阳这个小地方呆上。”

    “哇咔咔咔,欧阳冢在护刀堂中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流混混,天下不少名士都想进护刀堂里面打差,规矩就是规矩,不杀欧阳冢,那可是坏掉了护刀堂的名声!”

    “这……”

    “那简单了,让他人间蒸发就可以了。”红叶在门外缓缓的进来。妩媚得让人心中麻乱。

    “人间蒸发,咯咯,护刀堂的叛徒,去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找到。”

    “如果是地狱呢?”

    “……咯,有趣有趣,这位姑娘难道你要亲自动手?”

    “嗯……差不多吧。”叉着腰说道,傲气冲天。

    “喂!”

    “那好,我就放过欧阳冢一个时辰,过了时间我可不会留手哦,哇咔咔咔……”黑影化成黑烟,随着笑声渐渐远去。

    觋,也就是男巫。恐怕那个黑影来头不少。

    “哼哼,你现在救了我也没用,护刀堂满是高手……”欧阳冢表现出来的,不是如释负重,而是淡淡的无奈,却从未出现过绝望的眼神。

    “那么,红叶你要怎么做?”

    “魔界第一天可能适合他。”红叶掩着嘴说道,那表情大概像是觉得什么东西非常有趣吧。

    “这!”及才恍然大悟。

    “喂,你们到底说啥!”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鬼都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你这么简单就死掉了,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神仙鬼怪?”

    “那会有那种东西!那些神仙都是骗人的!”

    “去魔界第一天其实很简单,在这里也能进,不过要过门的话就有点困难了。”

    “魔界第一天的守门魔物?”

    “恩恩,因为我家老爷死了,所以换上了一个贪财的魔龙。那条魔龙可以去到魔界第十天了,不过似乎觉得做守门的比较好赚,于是就当了守门魔物了。”

    “……”一脸迷惘的欧阳冢。

    “也就是贿赂一下它就可以通过魔界第一天和人间界的大门。”

    “正是!”

    “那,欧阳前辈,你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吗?”

    “哼,想从我这个死人身上取得财物吗,也罢,我只有这个了。”

    一颗发黑的珍珠,看上去年代久远了。

    “哦哦。这颗老珍珠就行了。”

    红叶,对天一举手,马上,一到暗彩中中间出现,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直贯天际。

    一眨眼。一栋巨大的门就出现在眼前。三个人已经身处在一个奇异的空间内,时明时暗,飘忽不定,连脚下都不知道是踩着何物。

    “人间界和神界我都去过了,想不到我还有命看得见魔界。”及才感叹道,带着星辰剑可不能进入这里。

    “这里只能看见魔界的门哦。”“这、这是哪里……!!”欧阳冢各种惊慌。

    “你·们·是·谁。”龙,全身黑色的龙。极其巨大的身躯,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三人的头顶上俯视着。

    “龙,真的龙!!”

    “嘘,别太大声。”接着她捧起起了那颗黑色的老珍珠,说道,“魔龙大人,这颗珍珠请您收下吧。”

    “唔——这颗珍珠……只能够通过一个人。”

    红叶手中的珍珠慢慢地升上,而前方的巨门也打开一条缝隙。

    “唉?”及才惊讶道。

    拍拍早已经白化的欧阳冢“进去吧,去到了里面他们就不会有人找到你了。不过,即使是魔界第一天,里面的妖怪的道行都不低哦。”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哼,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试试找到一个叫做‘上官无绪’的人,杀掉他。”红叶背过身说道。

    “……就是这个?哈哈,杀一个人而已,我欧阳冢一定做到。”

    “别小看他,十六年前的洛阳牡丹楼血案……他就是凶手。”

    “原来如此,那年的江湖奇案。”

    “你·还·进·不·进!”

    魔龙在空中啸道,气浪压顶而来,三人随即东歪西倒久久不能站稳。

    “快进吧,这位前辈,后会无期了。”

    “哼哼,龙虎七刀才不会这么容易死掉。告辞了,这位大侠和姑娘。后会无期。”

    欧阳冢一个拱手,背上铁盒,带上长刀。大步就向那道门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