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狐狸精现身
看着她两神秘兮兮的样，我猜想不可能是什么大事，顶多是假期旅行，以前我横竖不让走，一直没实现，心里又痒痒了吧，嘿嘿，再神秘也没用，只要我不点头，都是痴心妄想。
“我想知道，胜过不想知道。”我假装生起气来，“你们两个就拿我当傻瓜吧，看你们能瞒到何时。”我将计就计，直接封门。
苗苗可识好歹的很，轻声轻气地跟我玩起了温柔，“妈妈，亲爱的妈妈，您消消气，我给你按摩吧。”说着就开始把她的小手伸进我的后背，开始有模有样地抓起来。
“服务可以，拒不付费，也不接受任何需求。”我开始警告她。
“我的妈咪可真是生意人，跟女儿还讨价还价呢！”她手下没停，但有意使劲抓了我一下。
“你还是别按了，我害怕牺牲。”不过心里感觉，那使劲地抓一抓，还是蛮舒服的。
“李佳一，你的女儿是不是很听话？是不是挺优秀？”她开始走上正题。
“少来这一套吧，想说什么赶紧吧，别缩头缩脑的。”
“哎呀，哪有这套那套的呀，妈妈，这么美的妞给你按摩还唠叨，像个老太婆。”
“我就是老太婆，这个老太婆不好惹，别异想天开。”
“啥，你可消停吧，你老太婆，我咋办，我还年轻着呢。”爱美的华尼女士不让了，来掺和了。
“你永远不会老，你是不老神话，你会创造神奇，成为传奇，容颜永不老去。”我有点生气了。
“妈，别发怒，发怒的人没风度，是不成熟的表现。我是多听话的孩子，你不让做的，我从来不做，就是非要做，也得让你同意不是？”苗苗嬉皮笑脸。
也是，孩子面前，不该有怒气，那样显得自己太没风度了，对面的华尼，那也是我的母亲。
“你好像想做而没做成的事，没有几件吧。即使没能做，好像只因为我担心你的安全。”我开始渗透我的母爱。
“妈，我从来没有怨过妈妈，妈妈是爱我的，外婆是爱我的，有你们的爱，我才这样开心，这样快活。”苗苗的话让我心里热乎乎的，我从未后悔生下她，这一刻，我觉得那样值得，生命里有她让我觉得太充实。
“但是，妈妈，我今年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我需要独立成长了，请赐机会。”这个孩子，居然玩起语言艺术。
“你还是上了大学吧，想管你，我也没机会了，天高皇帝远，想管也管不了，那时候你就自由了。现在就只想学习就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总是三心二意，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高三的学生，哪有时间想这想那。”
我像连珠炮似的语言，明显是教训的口吻。
“是！母亲大人！我永远铭您的谆谆教诲。”
苗苗就是这样，打小就懂得识实务。
“不过，妈妈，我的脑袋瓜好用，即使我多想，也没太影响学习不是？”她还是有点心有不甘。
“别吹了吧，如果全神贯注，不是可以锦上添花？”
“妈妈，为什么要孤注一掷？我想全面发展，我想有更多的机会，我想见世面。”
我有点无语。
“要专注，要学会忍，要有耐力，过了高考，你不是就可以大部分自由了。”
“是！皇太后陛下！”她明显生气，但却哄着我。谈话就此打住。
往下谈也是无果，再有理也不行，不能就这样浪费光阴，不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在高考中留遗憾。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我强加给孩子，但哪个家庭不是这样的呢？孩子哪知道求生的艰辛，哪知道世道的艰难。
我知道她这只是迂回的计策，这个家伙从不轻易放弃她的想法，长久以来，我感觉到她性格颇像我，不到黄河心不死。但比我懂得斡旋，懂得好事多磨，那种有主见的样子多少让我想起多年前那个影响我一生的人。
想忘记，却不是那么容易，血缘是个残酷的东西，孩子的某些举止是天生带来的，偶尔会勾起一个人的形象，事情恍若昨天。
最近也总是心里不安，单位办公室秘书接到过两个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找我，我不想猜测，但有点不祥的预感，因为电话里的人说姓郭。
我一再嘱托办公室，不要轻易透露我的信息，谎称骗子太多。
晚饭后，苗苗留在了外婆家，并不愿意跟我回家住，我孤家寡人，习惯了，但还是孤独得很。
网上看了一会工作报表，电话响了，一看吓一跳，是齐晓。
“佳一，你咋没个动静呢，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我可没你那么悠闲，我要养家糊口。“
“你别苦穷啊，苦也没用，我也没有钱，哈哈哈。”她开始打哈哈。“佳一，凭你的魅力，还用得着那么辛苦吗？自己找罪遭呢吧。”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啊，我老太婆一个，哪像你啊，时髦，美貌，香甜的笑，嗲嗲的声，把男人的魂都勾跑了，一个不剩。”
我把电话放了免提，开始学母亲梳头发，按摩。
“你可行了吧，不会这么快忘记往事吧？当年你可是抢了我的男友，你不记得了？哈哈哈，作恶多端的人一般忘性好。”
听着她嗲嗲的笑声，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除了这一点瑕疵，她还是很可爱的。
“我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我的妈呀，你弄错了对象吧，我不是有钱男人。别向我开弓。”
“佳一，在你印象中，我就那么爱钱吗？听到流言蜚语了吧？”
“别自命不凡了，无风不起浪，少跟我装清高啊，同学三年，上下铺三载，你还是别装了。”我嘴巴不饶人，没办法。
“佳一，咱见面吧，你来我家吧，我今天自己住。”
“不，你要来来我这吧，我换地儿睡不着，窝小点，简陋点，你这个大小姐别嫌弃就成。”
“真想知道你过的是什么生活，说得那么寒酸，看来也比我好不哪去呀，也还单身？”她揶揄道。
“我的结局不是可以让你更开心？来不来，给个痛快话。”
“把地址发给我，我随后到。”
哎，真是服了，即使是晚上，伸手不见不指，齐晓也绝不含糊，还是打扮十分精致。
“你不怕挨抢啊，你不怕晚上遇上色狼啊？”
她一下车，我就开始不客气地埋汰她。
“跟我仇不小啊，总是很期待我出点大事啊。”她媚声媚气，小女人的模样，但做起事来，大大咧咧。
浑身香气四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辈。
“你就别一厢情愿了，谁有空期待你啊，自作多情。”我狠狠地打击，但她还是面若桃花，笑脸相迎。
“别那么刻薄了，你是不是嫉妒我呀？”她总是自我感觉良好。
“为——什么——呢”我气着她。
但她一点不生气，还给我拿的什么燕窝，“哎哟哟，你是看望我老人家来了，很欢迎，以后你可要多来呀，也希望你下点狠心，寒舍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不酸你就不能活呀？”齐晓白了我一眼，细一看，还是风度不减当年。
三层楼，一直吵到门口。
进屋了，齐晓先是里外一顿检查，然后笑说：“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啊，整齐，干净，利落。”
“齐小姐不是想说这事吧？”看着她那一脸狐疑的样，我干脆替她说好了。
“哈哈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了解我。”
“我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像你一样的一类人。想窥探别人的隐私，又不直说，冠冕堂皇地说想我，骗三岁傻孩子吧？”
“冤——枉——啊！”她夸张得大喊大叫。
“别嚎了，一会儿把男鬼都喊来了。”我步步紧逼，一点不笑，还像当年一样，我越是说她吧，她就越是开心，无聊的家伙。
刚坐下，她便盯着我看，“佳一，你真是自己生活？”“当然，这有啥可隐瞒的呀？”
“佳一，你条件也不差，长得也清秀，积极独立，追求的人一大把一大把，何苦像尼姑一样活着？”
“我没觉得，觉得很充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没你那么妖娆，也没你想像的那般有魅力，不愁吃喝，生活无忧，尚有点小小追求，我挺满足的。”
“我服你了，永远是淡定的，不像我，离了男人，活不了。”齐晓倒很坦白，“哎，佳一，你的相册里这个美丽女孩是谁呀？好青春，好靓丽，像个明星，谁呀？”
“我女儿。”
“什么？你女——儿——？”她睁大了双眼，完全不解，“你领养的？”
“我的亲生女儿啊。”这也没啥可隐瞒的。
“他父亲是谁？”
“别问了，除了我和母亲，没人知道，我不想节外生枝，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就想，你没那么简单，如果没猜错，一定是——郭——”我打断了她。“不要说了，跟他没什么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就不明白，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甘情愿撤出了，你们却分手了，我几年前到美国碰到了他，身边有女人，我很迷惑，我问过他，他说对不住你，他选择了前程。他的回答让我很气愤，有什么了不起，觉得你那么爱她，怪心疼的，为你不平，那时候我开始不怨你了。”
“好家伙，那天你跟我装，还骂我，还问我不是去美国了吗，天，你可真不一般呐，真正的狐狸精！”我好想转移话题，不想谈论他。
“记住，齐晓，这孩子跟他没一点关系。”
“好，我记住了，但我没那么傻，越是强调的事情就是越不是那么回事。”
我有点后悔谈论女儿，知道她去过美国，还碰上过他，我就更不安起来。
我有点紧张了，干脆借给她放洗水澡定一下情绪，我实在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干系。
“我想知道，胜过不想知道。”我假装生起气来，“你们两个就拿我当傻瓜吧，看你们能瞒到何时。”我将计就计，直接封门。
苗苗可识好歹的很，轻声轻气地跟我玩起了温柔，“妈妈，亲爱的妈妈，您消消气，我给你按摩吧。”说着就开始把她的小手伸进我的后背，开始有模有样地抓起来。
“服务可以，拒不付费，也不接受任何需求。”我开始警告她。
“我的妈咪可真是生意人，跟女儿还讨价还价呢！”她手下没停，但有意使劲抓了我一下。
“你还是别按了，我害怕牺牲。”不过心里感觉，那使劲地抓一抓，还是蛮舒服的。
“李佳一，你的女儿是不是很听话？是不是挺优秀？”她开始走上正题。
“少来这一套吧，想说什么赶紧吧，别缩头缩脑的。”
“哎呀，哪有这套那套的呀，妈妈，这么美的妞给你按摩还唠叨，像个老太婆。”
“我就是老太婆，这个老太婆不好惹，别异想天开。”
“啥，你可消停吧，你老太婆，我咋办，我还年轻着呢。”爱美的华尼女士不让了，来掺和了。
“你永远不会老，你是不老神话，你会创造神奇，成为传奇，容颜永不老去。”我有点生气了。
“妈，别发怒，发怒的人没风度，是不成熟的表现。我是多听话的孩子，你不让做的，我从来不做，就是非要做，也得让你同意不是？”苗苗嬉皮笑脸。
也是，孩子面前，不该有怒气，那样显得自己太没风度了，对面的华尼，那也是我的母亲。
“你好像想做而没做成的事，没有几件吧。即使没能做，好像只因为我担心你的安全。”我开始渗透我的母爱。
“妈，我从来没有怨过妈妈，妈妈是爱我的，外婆是爱我的，有你们的爱，我才这样开心，这样快活。”苗苗的话让我心里热乎乎的，我从未后悔生下她，这一刻，我觉得那样值得，生命里有她让我觉得太充实。
“但是，妈妈，我今年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我需要独立成长了，请赐机会。”这个孩子，居然玩起语言艺术。
“你还是上了大学吧，想管你，我也没机会了，天高皇帝远，想管也管不了，那时候你就自由了。现在就只想学习就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总是三心二意，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高三的学生，哪有时间想这想那。”
我像连珠炮似的语言，明显是教训的口吻。
“是！母亲大人！我永远铭您的谆谆教诲。”
苗苗就是这样，打小就懂得识实务。
“不过，妈妈，我的脑袋瓜好用，即使我多想，也没太影响学习不是？”她还是有点心有不甘。
“别吹了吧，如果全神贯注，不是可以锦上添花？”
“妈妈，为什么要孤注一掷？我想全面发展，我想有更多的机会，我想见世面。”
我有点无语。
“要专注，要学会忍，要有耐力，过了高考，你不是就可以大部分自由了。”
“是！皇太后陛下！”她明显生气，但却哄着我。谈话就此打住。
往下谈也是无果，再有理也不行，不能就这样浪费光阴，不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在高考中留遗憾。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我强加给孩子，但哪个家庭不是这样的呢？孩子哪知道求生的艰辛，哪知道世道的艰难。
我知道她这只是迂回的计策，这个家伙从不轻易放弃她的想法，长久以来，我感觉到她性格颇像我，不到黄河心不死。但比我懂得斡旋，懂得好事多磨，那种有主见的样子多少让我想起多年前那个影响我一生的人。
想忘记，却不是那么容易，血缘是个残酷的东西，孩子的某些举止是天生带来的，偶尔会勾起一个人的形象，事情恍若昨天。
最近也总是心里不安，单位办公室秘书接到过两个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找我，我不想猜测，但有点不祥的预感，因为电话里的人说姓郭。
我一再嘱托办公室，不要轻易透露我的信息，谎称骗子太多。
晚饭后，苗苗留在了外婆家，并不愿意跟我回家住，我孤家寡人，习惯了，但还是孤独得很。
网上看了一会工作报表，电话响了，一看吓一跳，是齐晓。
“佳一，你咋没个动静呢，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我可没你那么悠闲，我要养家糊口。“
“你别苦穷啊，苦也没用，我也没有钱，哈哈哈。”她开始打哈哈。“佳一，凭你的魅力，还用得着那么辛苦吗？自己找罪遭呢吧。”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啊，我老太婆一个，哪像你啊，时髦，美貌，香甜的笑，嗲嗲的声，把男人的魂都勾跑了，一个不剩。”
我把电话放了免提，开始学母亲梳头发，按摩。
“你可行了吧，不会这么快忘记往事吧？当年你可是抢了我的男友，你不记得了？哈哈哈，作恶多端的人一般忘性好。”
听着她嗲嗲的笑声，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除了这一点瑕疵，她还是很可爱的。
“我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我的妈呀，你弄错了对象吧，我不是有钱男人。别向我开弓。”
“佳一，在你印象中，我就那么爱钱吗？听到流言蜚语了吧？”
“别自命不凡了，无风不起浪，少跟我装清高啊，同学三年，上下铺三载，你还是别装了。”我嘴巴不饶人，没办法。
“佳一，咱见面吧，你来我家吧，我今天自己住。”
“不，你要来来我这吧，我换地儿睡不着，窝小点，简陋点，你这个大小姐别嫌弃就成。”
“真想知道你过的是什么生活，说得那么寒酸，看来也比我好不哪去呀，也还单身？”她揶揄道。
“我的结局不是可以让你更开心？来不来，给个痛快话。”
“把地址发给我，我随后到。”
哎，真是服了，即使是晚上，伸手不见不指，齐晓也绝不含糊，还是打扮十分精致。
“你不怕挨抢啊，你不怕晚上遇上色狼啊？”
她一下车，我就开始不客气地埋汰她。
“跟我仇不小啊，总是很期待我出点大事啊。”她媚声媚气，小女人的模样，但做起事来，大大咧咧。
浑身香气四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辈。
“你就别一厢情愿了，谁有空期待你啊，自作多情。”我狠狠地打击，但她还是面若桃花，笑脸相迎。
“别那么刻薄了，你是不是嫉妒我呀？”她总是自我感觉良好。
“为——什么——呢”我气着她。
但她一点不生气，还给我拿的什么燕窝，“哎哟哟，你是看望我老人家来了，很欢迎，以后你可要多来呀，也希望你下点狠心，寒舍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不酸你就不能活呀？”齐晓白了我一眼，细一看，还是风度不减当年。
三层楼，一直吵到门口。
进屋了，齐晓先是里外一顿检查，然后笑说：“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啊，整齐，干净，利落。”
“齐小姐不是想说这事吧？”看着她那一脸狐疑的样，我干脆替她说好了。
“哈哈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了解我。”
“我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像你一样的一类人。想窥探别人的隐私，又不直说，冠冕堂皇地说想我，骗三岁傻孩子吧？”
“冤——枉——啊！”她夸张得大喊大叫。
“别嚎了，一会儿把男鬼都喊来了。”我步步紧逼，一点不笑，还像当年一样，我越是说她吧，她就越是开心，无聊的家伙。
刚坐下，她便盯着我看，“佳一，你真是自己生活？”“当然，这有啥可隐瞒的呀？”
“佳一，你条件也不差，长得也清秀，积极独立，追求的人一大把一大把，何苦像尼姑一样活着？”
“我没觉得，觉得很充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没你那么妖娆，也没你想像的那般有魅力，不愁吃喝，生活无忧，尚有点小小追求，我挺满足的。”
“我服你了，永远是淡定的，不像我，离了男人，活不了。”齐晓倒很坦白，“哎，佳一，你的相册里这个美丽女孩是谁呀？好青春，好靓丽，像个明星，谁呀？”
“我女儿。”
“什么？你女——儿——？”她睁大了双眼，完全不解，“你领养的？”
“我的亲生女儿啊。”这也没啥可隐瞒的。
“他父亲是谁？”
“别问了，除了我和母亲，没人知道，我不想节外生枝，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就想，你没那么简单，如果没猜错，一定是——郭——”我打断了她。“不要说了，跟他没什么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就不明白，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甘情愿撤出了，你们却分手了，我几年前到美国碰到了他，身边有女人，我很迷惑，我问过他，他说对不住你，他选择了前程。他的回答让我很气愤，有什么了不起，觉得你那么爱她，怪心疼的，为你不平，那时候我开始不怨你了。”
“好家伙，那天你跟我装，还骂我，还问我不是去美国了吗，天，你可真不一般呐，真正的狐狸精！”我好想转移话题，不想谈论他。
“记住，齐晓，这孩子跟他没一点关系。”
“好，我记住了，但我没那么傻，越是强调的事情就是越不是那么回事。”
我有点后悔谈论女儿，知道她去过美国，还碰上过他，我就更不安起来。
我有点紧张了，干脆借给她放洗水澡定一下情绪，我实在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