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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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已有定数

    哥哥都不知道,他去做任务时,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可是几乎读遍了组织藏书阁中所有的医书,各种不同的秘法及移栽之术,哥哥只知道他的蛊解了,却不知是怎么解的,这世间知道知道千秋叶能解蛊毒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可那本书内却有记载,原本想开心的告诉哥哥自己学会的一切,却发现来不及。



    好在一切又不晚,阴阳之法,自己便可取代哥哥身上所以的痛楚,自己身上的修为也会如数度到哥哥身上,这样短时间内,哥哥的修为就会在短时间内达到一往修炼的顶峰,阴阳之法的实施条件异常严峻,一命换一命,其中所受害的一方必须是心甘情愿,不能有一丝的不愿。



    指尖轻点在标志的中心,



    乌青的印记已经向颈椎骨下延伸,依文不舍的抚上这人的脸颊,嘴角旁还留着浅浅的泪痕,"哥,一切变好的,原本我就是不该活到现在的人,我活着,你就要替我承担这一切,哥,来世依文还要缠着你,今夜就多睡一会儿吧"!



    晨光微熹,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第一缕晨光射穿浓雾,日晖青琐殿,霞生结绮楼。



    女曦在房门外转悠了一早上,终是敲响了屋舍的门,这个时辰,出行正好。



    敲门声仅仅响了一声,下一刻门就被打开了,依文脸色苍白的站在敞开的门旁,手掌紧紧的抓着门槛,眼眸的余光在来人身上扫过,干裂的唇瓣溢出血丝,舌尖轻舔过,"你……你就是被蜀国子民供奉在西殿的战神,女曦"!



    女曦没听出眼前人的话究竟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姑娘,时间到了"!



    见眼前人答非所问,依文眉头皱了皱,"你既然是战神,是大多数子民心中的信仰,你就该明了万事的因果"!



    "姑娘想说什么,大可直言"!



    "我问你,倘若一件事的恶果因一人所由,那该受惩罚的,该是因还是果"?



    "自是因,没有因,哪来的果"。



    扑通一声,依文跪了下来,膝盖敲击住地板发出闷闷的声响,"战神大人,哥哥他因我才杀死了那位姑娘,我便是因,也是果"!



    "原来你想跟我说这个",女曦侧身相从这人身旁绕过,这件事,自己决然不会心软,自古以来,杀人偿命。



    "战神大人",依文下意识的抓住女曦的衣角,决然的说道,"万事皆因我起,像我们兄妹俩,伤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了,原本就不该苟活在世上,哥哥所作之事皆是为了我,我便是因,也正是幕后指使者,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哥哥决然不会这般做"!



    "求您,您杀了我吧"!



    "小姑娘,我没时间跟你耗着,起来吧"!女曦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耐,侧眸看向他处。



    "我是认真的"!



    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强调道,女曦垂眸看着依文,在对视上这人的眼神时,竟有些恍惚,这不是一名女子该有的神情,这是一种抱着必死之心的决然,"即便如此,你兄长是不会同意的,正依你所言,你的兄长为你付出了很多,那你就更应该好好存活在这世上,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讲这些话"!



    "不、不,没事的",听到眼前人提到哥哥,这两个字就如同触碰到依文的泪腺了一般,泪水止不住的掉落。



    "自从家中发生变故,我与哥哥相依为命多年,所有、所有的时刻,哥哥都会挡在我的身前,虽然我们亡命多年,但我却从未受过一丝的苦,这对哥哥不公平,或许您会说不该自己过的狼藉,就伤害别人,哥哥他知道错了,我也知道错了,既然我就是因,这一切就交给我承担吧"!



    "小姑娘,虽然你的故事很感人,但就事论事,快些起来,如今木已成舟,已成定数"!女曦的声音中似乎不带有一丝感情,历经生死多年,早已麻木,逸风想要的便是让这女子活,要不然这几日他不会这么乖乖的任由人摆布,说着便转身朝屋内走去,外面动静这么大,逸风怎么可能会没听到,可这么久了,屋内为何没有回应。



    "你是骗子,你刚刚都说了,应该由因承担后果,《天工》上卷曾讲过,万事皆有因果,弑因噩果,只有除了因,才是真正的报仇,你杀了哥哥,也仅仅是杀了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呵!没想到战神大人被人奉捧的太高了,早已忘了自我"!依文眼眶中布满了血丝,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嘶声吼叫道。



    话音刚落,一炳暗青色的寒刃猛的插入依文腹中,一时间鲜红的血迹从腹中流出,而持剑者,正是依文自己,伤口扎的很深,几乎穿透了内脏。



    "你……",女曦没走出几步就嗅到了血腥味,身体顿时僵硬在原地,僵着身子转过身来,青色的眼眸中映出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子,喉咙一阵干涩,说不出话来。



    "请、请您饶恕了哥哥,我们自知不该因自己的困境而伤害别人,可为了活命,我们无可奈何,连命都……咳咳……保不住,谈何道义"!依文的脸色煞白,脑袋沉重的厉害,浑身发冷,或许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小姑娘",女曦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发软,是……是自己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姑娘么,疾步跑到这人身旁,从怀中掏出丹药为这人服下,握上依文冰冷的手心,女曦感觉自己的胸口莫名的憋屈。



    "求您……饶恕了哥哥,还请您处理掉我的尸首,别、别让他看到……他、他会伤心……"!



    依文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了生息,女曦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没了生息的人,那颗僵硬的心似乎被人拿刀扎了一般,"非因即果,即便你说的有理,但你哥哥想让你活在这世上"!



    "落珩",夜墨泽站在门外,止住了脚步,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心中一个咯噔,怎么……落珩不是冲动之人,决然不会伤害依文,手中紧攥着的信封被揉成了一团,这是逸风让自己今日一早就交给依文的……



    "颜麟",女曦青眸看依文看出了神,深不见底的眸子出现了感情波动,"是……是我逼迫害死了她,倘若昨日我听逸风的话,杀了他,或许依文就不会死了,她说她是因,一命抵一命……"!



    夜墨泽走到女曦身旁,紧绷着的薄唇未曾松开,终于明白昨日逸风为何那般急迫的寻死,他怕组织找到他牵扯到依文,更怕依文做什么傻事,"落珩,这与你无关,自古以来,原本就是杀人偿命,可……为何死的皆是不该死的人"!



    女曦猛的起身,大步走到里屋中,表面上看,逸风像是睡的正香,原来他被依文下了药,难怪……"抱歉"!



    青眸紧闭,拔下腰间的佩剑,寒刃如雪,迅驰而敏捷的划过昏迷之人的脸颊,耳畔旁的青丝被利刃划断半截,脸颊上显现出了一个小伤口,哐当一声佩剑落在了地上,而持剑之人,早已不知,消失到了何处!



    逸风只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可这梦一点都不好,梦中依文怯怯的缩成一团躲在角落中,承受着那个妾室的毒打,而自己就站在一旁,拼了命的想阻止,却发觉自己只是一抹虚影,依文小声的喊着哥哥就我,而自己却无可奈何,直至最后,即便发现了这是一场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依文……"!逸风猛的坐起,大口喘着粗气,脸颊旁不知为何,炽热的疼,夕阳的余晖已透着窗户射了进来,眸子不安的看着周围,都这个时辰了,自己怎么会还在房中。



    慌张的掀开被子,走下床却踩到一柄佩剑上,这佩剑逸风很熟悉,是女曦的,正在此时一白色的信封飘落在地上,信封的正面赫然写着兄长收三个大字,逸风心中升起一阵不安,颤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信封。



    撕开后,依文二字映入眼眸。



    『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已将近黄昏,夕阳一定很漂亮吧!



    逸风,嘿嘿,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叫你名字,今后要照顾好自己,妹妹我可是很有本事的,哥哥身上阴师所伤留下的标记已经没有了,妹妹我是不是很厉害。



    咳,话归正题,妹妹我在此多谢兄长这么多年的照顾,此去经年,自是再也不会见了,兄长这么多年为依文所受的苦,依文皆看在眸中,这一次,也该依文回报哥哥一次了。



    妹妹在此正式宣布,兄长您此后再也没有累赘了,再也不会受制于人,一定要代替妹妹好好活下去,依文的死无关任何人,只是依文希望,我的死可以让哥哥了却心中的愧疚,哥哥您之前可算是一个连鸡都不敢动手杀的人,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对了,在那家破客栈中,留下了妹妹毕生的心血,这都是妹妹拿来孝敬哥哥的,多谢这么多年来,哥哥用自己的寿命为妹妹续命。



    依文,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