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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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自私

    "依文,出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逸风俊逸的脸庞上显露出毫不遮掩的不喜,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来人,继而眸子中闪过厌恶,"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位置,别把你自己摆的太高了"!



    "哥,我……",依文握着佩剑的手一软,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哥哥,哥哥怎么可能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怎么可能,一向把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哥哥,怎么可能对自己说出这么重的话……不可能!



    逸风刻意躲避过来人失望的神情,薄唇紧绷着,平淡的神色下却隐藏着焦虑,手心中溢出冷汗,自己方才说的话太重了,"依文,你应该明白,不该来此,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的事,不用你插手,做好本分就可"!



    "你放开我哥",依文直直的盯着女曦,贝齿紧咬着下唇,唇瓣泛白也没松口的意思,眼角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般,可目光的锐利却丝毫不减,如同被惹到了的狼崽,目露凶光。



    "啧!小姑娘,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女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眸的视线故意停留在依文身上,显露出一丝杀意。



    "哟!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你",夜墨泽轻倚在门前看好戏,琥珀色的眸子从依文身上扫过,却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救兵来了"!



    "颜麟,你无须插手,我一人绰绰有余"!女曦见到来人,沉声说道。



    "哎!原本我就没打算插手,只是南山之境外似乎来了贵客,我先去招待了"!夜墨泽目光落在逸风身上,想从这人的神情中查到一丝破绽,薄唇轻抿,便消失在原地。



    "快些杀我"!



    "我说过,你的命该如何处置牧之说了才算"!



    女曦轻蔑的看着自己脖颈上的刀刃,继而抬眸看向依文,心中却有些苦涩,这世道原本就不公平,即便是自己,也无可奈何,虽然自己对逸风的遭遇心生恻隐之心,可他杀了青姎,这女子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惨死在剑下,香消玉损,"我的耐性很低,不介意多杀一个人,想必就是你耍小聪明,让我误以为是两名男子来到南山外"!



    逸风惊恐的看向女曦,这人修为高的恐怖,耐性与修为成反比,"依文,听话,回去"!



    "你放开我哥",依文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狠虐,固执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不陪你们玩了,南山之事我已交待好,下午我就会将你押回深渊雪城",女曦这句话是说给逸风听的,之前北境所发生的事自己已和颜麟交代清楚,说来来此地已有多日,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女曦便消失在原地,空留依文悬在半空中的剑刃,显得异常空泛。



    "哥,我们快离开这里",依文上前一步抓住逸风的胳膊,拽着就要离开,生怕这人把自己甩开,手掌强制与哥哥十指相扣,浸满泪光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哥哥,就像一只服软了的小猫咪,完全没有刚刚炸毛的狼性,略带哭腔的祈求道,"以后我会乖乖听话,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这世界上,依文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哥,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平静的地方生活"!



    "依文",逸风知道,倘若自己狠不下心来,依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一心软,受伤的就是依文,阴沉的目光落在依文身上,"组织来了,你想跟我一起死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大仇未报,身上的使命,你忘了"!



    "哥……",依文眼眶中的泪水从眼角溢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停不下来,"我不管,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倘若不是我这个累赘,哥你就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其实该死的人是我"!



    未等依文行动,逸风便先一步的夺过依文手中的佩剑,伴随着一生清脆的声响,佩剑掉落在了地上,看着红了眼眶的人,逸风忍不住心软,可神情依旧冷漠,"想死就等你报了大仇再死,父母惨死的场景你忘了么!到时候你还寻思,我定然不拦你,如今给我好好留着你这条命,依文,你要明白,如今已成定局,我手上沾染无数血腥,现在是付出代价的时候"!



    "不、哥,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依文死抱着怀中人不肯松手,得寸进尺的伸手环上哥哥的腰,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这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将头埋在这人背后,没一会儿,泪水就浸湿了逸风后背的一大片衣衫,小声的抽泣着,声音软绵绵的,特别惹人怜惜,"哥,你别离开我,依文不敢独自活在世上,哥,依文知道你最亲依文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就是组织追查来了,依文也能保住哥哥……"!



    "依文",逸风感受到这人哭的身体微微发颤,一往皆显露出狠虐的眸子中露出不忍,忍不住想伸出胳膊将依文抱在怀中,思维上这样想,身体上却早已行动,就在即将触碰到依文后背时,理智将逸风拉了回来,"听话,这个世界依文迟早要自己面对,为兄只能伴依文走人生的一小段路,接下来的,就要靠依文自己了"!



    逸风内心的不安加剧,脖颈处出奇的疼,继而显现处一片乌青,这乌青迅速幻化为火焰的标志,遭了,烙玄大人快到了,他正在百里之外标志自己,不能让他成功,伸手强制掰开死握着自己手的依文,垂眸看着环绕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背部的潮湿感让逸风心中不住的疼,依文,哥哥所有生还的欲望皆放在你身上了,不要让哥哥失望,一定要好好存活在这世间,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哥……",依文不安的抬起头,从悲伤中回过神怀中紧抱的人却不见了,不安的看向周围,瘫坐在地上,凭什么世道这么不公,凭什么,"哥,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哥……"!



    "小姑娘,别哭了",顾风大步走了进来,缓缓蹲下与依文保持平视,将袖中的手帕递到这人身前,其实自己站在门外已有良久,逸风心中的顾虑自己心中明了,却无可奈何!



    "哥,我……哥去哪里?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见到来人,依文就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着眼前人的胳膊,因为这人低着头,让依文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风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期待的目光,薄唇紧绷着,半响才说出一句话,"其实,就算这些人不杀他,他被阴师所伤,本就活不久,你不能这么自私,他为了你付出这么多,难道你忍心他被组织抓回去受尽折磨吗?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让他再次陷入那不堪的境界,再难回头"!



    "不……我只是不想让他……",依文目光涣散的看向眼前人,明明拼命的看着,却始终看不清这人的容貌,眼角的泪痕未干又碾压上了泪水,只想快些见到哥哥,来安抚不安的心境,自私……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么……



    "你还否认,你真能在烙玄大人身前保住他的性命么?烙玄大人的手段如何,难道你不了解"!



    "我……我、没有,我没有……"!依文死死的盯着眼前人的面孔,紧咬着的下唇快溢出血来,紧紧抓着衣衫下摆的手掌骨节泛白,眸子中露出一抹后怕的神色,"你知道这么多……你也是组织中的人,可、可为何你身上没有标志的气息,我在组织中待了数年,对这种气息极为熟悉了莫非你……"!



    "就别关心我的身份了,逸风把你托付给我,我定会护你周全,如今你要做的便是把身子调养好,逸风曾告诉过我,你们有大仇未报,我对你说这些,你可懂其中的缘由"?



    "……",依文唇瓣动了动,却没发出丝毫的声音,嘴角处的泪水浸入口中,咸咸的,果然,自己遇事除了哭什么都不会,这些年倘若不是哥哥,自己早就死了。



    说来自己的出生就不光彩,就像很老套的故事,依文的生母是同家中小姐陪嫁过来的丫鬟,这家中的小姐便是哥哥的生母,哥哥的生母得体大方,是名门闺秀,处事待人温和有理,即便是对陪嫁过来的丫鬟,也好的亲如姐妹,可就是这么一个姐妹,背地里对老爷下媚药,之后的事便是水到渠成,在主母怀有哥哥五个月时,自己的生母便突然有了身孕,自己的生母就是在主母震惊和怨恨的目光中,大着肚子坐上了妾室这个位置,哥哥的生母自是对她恨的牙痒痒。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主母的孩子是男孩,为家中的长子,而五个月后,生母生出的确是一个女孩,生母的野心很大,原本她是想母凭子贵,可没成想是一个赔钱货,爹原本就对她没什么感情,就冷落了她,爹喜欢的一直都是得体大方,端庄美丽的主母,生母凭借手段上位的事,爹心中也明了,爹对生母的不喜,也就造成了爹对自己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