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什么逻辑？
“还有何话要说，一并说出来，别浪费时间。”何宇见杨启等人，开口道：“若是没什么想说的，那便到大理寺去说吧。”
杨启思忖着，不管怎么说，这王越的死，跟自己可以说得上是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是原身刘胜的事。可现在自己已经占据了刘胜的身体，继承了原本属于刘胜的钱财，也背负了刘胜的罪祸。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洗脱杀害王越的罪名。
“大人，不知大人是何称呼，官拜何职？”江影问道。
“大理寺丞，何宇。”
“大人，按大理寺的办案规矩，案件第一现场，不是应该先检查死在死因，又或是探查案发现场，做好记录，以便判审？”江影缓声说道：“我等现在是第一目击者，若是现在不勘察此案，等证据不复存在了，我家公子不是定要背了这弑官之罪，贼人岂不是要逍遥法外？如今希望大人一事归一事，先不要追究我家公子的罪名，追查真凶要紧。”
何宇面色微变，却是无力反驳，思量片刻后，向身后之人挥手，示意其上前探查尸体。
身后一身素蓝相间衣裳年轻男子，走至尸体前，蹲下，拨动着尸体上的大大小小的刀伤，脸不时的往尸体上凑，几乎就要贴在尸体上。随后用手翻开尸体脖子上刀伤所致的口子，手上沾满了王越的鲜血。
莹莹见状，体内不久前下肚的羊肉，像活过来一般，在胃内蠕动，直上喉咙。忍不住转头撇向胡床后的雕花扇屏，大声干呕起来。
身旁端着茶杯不放的慵懒客女见莹莹不适，立马上前拍打着小女孩的背部，将手里的茶杯倒上温水递了过去。
杨启看见自己挑选的这些人，欣慰地笑了起来。这些人除去天生的奴性令他感到有些恨铁不成钢之外，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一会儿工夫，那男子便探查完毕：“回禀大人，此人致命伤，乃是喉咙处的刀伤，此刀不像是一般的大刀。一般大刀重十七斤，刀面宽度只有三寸至六寸有余。但凡能提起刀者，若是挥在人的脖子处，伤不及颈骨。而死者的伤口却是颈骨断至一半，由此可见刀宽至少十寸有余。”
何宇连连点头，微笑道：“怀英，还有何发现？”
杨启听闻，不禁抬头看向眼前男子：怀英？狄怀英？这不是狄仁杰嘛？看来杀人罪可以洗掉了。
“大人，此刀杀人后，刀上必然沾有大量血液，血液未干，必然会滴在地面上。沿着滴落在地面的血迹，便可找到凶器所在。”狄怀英开口道。
杨启嘴角边开始抽搐了起来，这推理，简直了。还根据刀上滴落的血滴找到凶器，傻子杀人后才会不管刀上的血吧？
“来人，四处查找看，有没有血滴落在其他地方。”
何宇刚发话不久，检查房间的一小吏，便大声叫了起来：“大人，这里发现滴落的血迹。”
杨启微微错愕，一时间竟像是口里吞进去一只苍蝇，无话可说。
狄怀英果然厉害。
更令杨启觉得更加厉害的是，小吏沿着血滴竟然找到的大刀，被藏在自己正后方的隔板下的缝里，被胡床完全挡住，不仔细找还真看不出来。
何宇见状，面无波澜，似乎认定了刘胜就是凶手：“刘胜，你还有何话要说？”
杨启刚想反驳，狄怀英又一次开口道：“大人，凶手的胸口前，有块淤青，生前被人踢过一脚，衣服上沾有油渍。应该是凶手鞋上沾有油质所留下的。”
听完，杨启一脸懵，什么理论，什么逻辑？在餐馆，在酒楼，有谁的鞋上不沾油？
“将他鞋脱下，放置水中，看是否有油质。”
何宇一声令下，两小吏绕过王越的尸体，走到杨启的后方，将他的鞋脱了去，放置在装满水的木盆中。
木盆中，浑浊的水面上浮现出色彩斑斓的雾状油质。
“刘胜，还不认罪吗？”何宇，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周围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自己一同吃饭的公子，竟然能躲开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动手杀害门外的人。关键是死者从门外撞进来时，公子也在餐桌上，根本没有离开过。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屋内众人开始疑虑起来，但毕竟自己是公子的部曲、客女和奴婢，不能作为证人。部曲倒也还好，还有点发言权，但是也不能作为证人，毕竟和公子是主仆关系。客女的话，是女人，根本不能作为堂证。奴婢，就更不可能作证了，地位低的可怜。
杨启内心真的是一百个无奈，这就是所谓的狄怀英？有没有搞错？这推论，简直完美。
杨启慢慢的坐起身：“何大人，我没有罪，为何要认呢？”
“胡搅蛮缠？死不认罪？”何宇面色恢复平静：“没关系，证据在此，你想逃也逃不掉。”
“哦？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杀害了王越呢？”杨启拍拍身后的叶云儿，随后指向慵懒客女手中的茶壶，示意她端杯茶来。
叶云儿起身，竟直接夺去慵懒客女手里的半杯温水，递给了杨启。
慵懒客女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叶云儿。杨启也是一惊，怕是叶云儿会错了意，自己不过是想喝杯水而已，并非想抢客女手里的水。
“其一，凶手踢过王越一脚，因此王越胸口的衣服处，沾有凶手鞋上的油质，而恰巧你的鞋底也有油质。其二，那柄大刀，在你的身后找到。由此可见你的嫌疑最大。”何宇振振有词的说道，似乎一切显而易见。
“大人，能否再去打盆干净的水来？”杨启悠然说道。
何宇狐疑，想要他认罪，那就得让他心服口服，暂且看看他想干什么。依旧照杨启的要求，吩咐小吏端上盆清水。
杨启指向狄怀英，说道：“将他脚上的鞋拖去，放入盆中。”
“照做。”不等狄怀英反应，何宇便开口道。
随后，木盆中的清水面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杨启对着木盆表面盯了许久，却不见水面上浮现任何油质，心率急促起来。
一旁的江影看出了杨启的心思，低声开口道：“公子，此人穿的是胡锦靴，乃是牛皮与锦交织而成，吸油，选别人的鞋。”
杨启：“……”
慵懒客女捧腹大笑了起来，似乎只要杨启吃憋屈，她就很开心似得。
“咳咳”，杨启润了润声，掩盖住方才的尴尬，“拿错了鞋，他的，他的鞋底也有油。”手指向另一旁的小吏，开口说道。
而后，便看见有一盆清水里漂浮起油质。
“凶器在这个隔间发现的，这一点证据上，你有极大的嫌疑。”何宇依旧平稳地说道。
“大人且慢”，身旁的狄怀英忽然开口道，从下了两个结论之后，狄怀英便一直盯着死者的尸体思索着，听到刚刚何宇所说的凶器，脑中突闪灵光：“大人，凶手若是凶器没有来得及处理，想必衣裳上的血迹也来不及处理。那么行凶者的身上或许还沾有血腥，又或者凶手将行凶时的衣裳换下后也藏在酒楼的某个地方。”
酒楼早就被大理寺的人们团团围住，没有放走任何一人，虽然何宇派人跟踪了刘胜（杨启），也从接到消息开始，就认定是他杀的人，但是正常程序工作，做的还是比较到位的。
何宇吩咐人，彻查整个酒楼。
午后的酒楼本就没有过多的客人，大理寺的人向店家打听，二楼的隔间里，除去杨启隔间里的一桌，也就剩下杨启隔壁隔间里的一桌。
而就在大理寺的人马去搜查时，发现隔壁在隔壁那一桌，背靠着杨启位置上的木板缝隙处，同样可以拿到刚才那把大刀，同时在隔壁的胡床下，发现了一件带血的黑色服饰，还有蒙脸的黑布。
案情算是水落石出，杨启却是因为逃狱和刺杀王越未遂的罪名，被大理寺带走了。
临走前，他吩咐叶云儿，安顿众人，同时交代了众人，听从云儿吩咐。或许是这一顿饭奏效了，又或许是杨启的眼光比较尖锐，挑选的都是些好人，总之，没有一个不服从的。
唯独那个客女，不知是何缘故，虽然表面看起来保持着奴性，没有和杨启正面抬杠，但一看见杨启犯事或是吃瘪，她就十分开心。
此次杨启被大理寺人带走，最为欢喜的就是她了，端起茶杯，痛饮了近十几杯。
也许是因为杨启来到唐朝后，见到了太多像叶云儿这样的奴性根深蒂固的人，在杨启心里，却是觉得这个女人，更像是个正常的人，可以正常交流的人。
杨启走在大理寺官吏中间，虽说没有带上桎梏，但是周围的人依旧对其指指点点。杨启心却没有感到半点不适，仿佛犯事的不是自己一般，悠然地走在何宇与狄怀英身后。
大街上，所有人都在谈论关于王越的案子，隐约地听见有人说着，杀害王越的凶手还未捉拿归案，很是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谈及到王越是何缘故，被人杀害。
杨启在走出酒楼之后才想起，好像还没有追查，凶手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电视上狄仁杰查案子时，不是总问，凶手是何原因杀人吗。
杨启夺步走至狄怀英身旁，轻声问道：“狄仁杰，你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吗？”
狄怀英脸色微变：“为何你知道我的姓名？”
(本章完)
杨启思忖着，不管怎么说，这王越的死，跟自己可以说得上是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是原身刘胜的事。可现在自己已经占据了刘胜的身体，继承了原本属于刘胜的钱财，也背负了刘胜的罪祸。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洗脱杀害王越的罪名。
“大人，不知大人是何称呼，官拜何职？”江影问道。
“大理寺丞，何宇。”
“大人，按大理寺的办案规矩，案件第一现场，不是应该先检查死在死因，又或是探查案发现场，做好记录，以便判审？”江影缓声说道：“我等现在是第一目击者，若是现在不勘察此案，等证据不复存在了，我家公子不是定要背了这弑官之罪，贼人岂不是要逍遥法外？如今希望大人一事归一事，先不要追究我家公子的罪名，追查真凶要紧。”
何宇面色微变，却是无力反驳，思量片刻后，向身后之人挥手，示意其上前探查尸体。
身后一身素蓝相间衣裳年轻男子，走至尸体前，蹲下，拨动着尸体上的大大小小的刀伤，脸不时的往尸体上凑，几乎就要贴在尸体上。随后用手翻开尸体脖子上刀伤所致的口子，手上沾满了王越的鲜血。
莹莹见状，体内不久前下肚的羊肉，像活过来一般，在胃内蠕动，直上喉咙。忍不住转头撇向胡床后的雕花扇屏，大声干呕起来。
身旁端着茶杯不放的慵懒客女见莹莹不适，立马上前拍打着小女孩的背部，将手里的茶杯倒上温水递了过去。
杨启看见自己挑选的这些人，欣慰地笑了起来。这些人除去天生的奴性令他感到有些恨铁不成钢之外，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一会儿工夫，那男子便探查完毕：“回禀大人，此人致命伤，乃是喉咙处的刀伤，此刀不像是一般的大刀。一般大刀重十七斤，刀面宽度只有三寸至六寸有余。但凡能提起刀者，若是挥在人的脖子处，伤不及颈骨。而死者的伤口却是颈骨断至一半，由此可见刀宽至少十寸有余。”
何宇连连点头，微笑道：“怀英，还有何发现？”
杨启听闻，不禁抬头看向眼前男子：怀英？狄怀英？这不是狄仁杰嘛？看来杀人罪可以洗掉了。
“大人，此刀杀人后，刀上必然沾有大量血液，血液未干，必然会滴在地面上。沿着滴落在地面的血迹，便可找到凶器所在。”狄怀英开口道。
杨启嘴角边开始抽搐了起来，这推理，简直了。还根据刀上滴落的血滴找到凶器，傻子杀人后才会不管刀上的血吧？
“来人，四处查找看，有没有血滴落在其他地方。”
何宇刚发话不久，检查房间的一小吏，便大声叫了起来：“大人，这里发现滴落的血迹。”
杨启微微错愕，一时间竟像是口里吞进去一只苍蝇，无话可说。
狄怀英果然厉害。
更令杨启觉得更加厉害的是，小吏沿着血滴竟然找到的大刀，被藏在自己正后方的隔板下的缝里，被胡床完全挡住，不仔细找还真看不出来。
何宇见状，面无波澜，似乎认定了刘胜就是凶手：“刘胜，你还有何话要说？”
杨启刚想反驳，狄怀英又一次开口道：“大人，凶手的胸口前，有块淤青，生前被人踢过一脚，衣服上沾有油渍。应该是凶手鞋上沾有油质所留下的。”
听完，杨启一脸懵，什么理论，什么逻辑？在餐馆，在酒楼，有谁的鞋上不沾油？
“将他鞋脱下，放置水中，看是否有油质。”
何宇一声令下，两小吏绕过王越的尸体，走到杨启的后方，将他的鞋脱了去，放置在装满水的木盆中。
木盆中，浑浊的水面上浮现出色彩斑斓的雾状油质。
“刘胜，还不认罪吗？”何宇，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周围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自己一同吃饭的公子，竟然能躲开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动手杀害门外的人。关键是死者从门外撞进来时，公子也在餐桌上，根本没有离开过。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屋内众人开始疑虑起来，但毕竟自己是公子的部曲、客女和奴婢，不能作为证人。部曲倒也还好，还有点发言权，但是也不能作为证人，毕竟和公子是主仆关系。客女的话，是女人，根本不能作为堂证。奴婢，就更不可能作证了，地位低的可怜。
杨启内心真的是一百个无奈，这就是所谓的狄怀英？有没有搞错？这推论，简直完美。
杨启慢慢的坐起身：“何大人，我没有罪，为何要认呢？”
“胡搅蛮缠？死不认罪？”何宇面色恢复平静：“没关系，证据在此，你想逃也逃不掉。”
“哦？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杀害了王越呢？”杨启拍拍身后的叶云儿，随后指向慵懒客女手中的茶壶，示意她端杯茶来。
叶云儿起身，竟直接夺去慵懒客女手里的半杯温水，递给了杨启。
慵懒客女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叶云儿。杨启也是一惊，怕是叶云儿会错了意，自己不过是想喝杯水而已，并非想抢客女手里的水。
“其一，凶手踢过王越一脚，因此王越胸口的衣服处，沾有凶手鞋上的油质，而恰巧你的鞋底也有油质。其二，那柄大刀，在你的身后找到。由此可见你的嫌疑最大。”何宇振振有词的说道，似乎一切显而易见。
“大人，能否再去打盆干净的水来？”杨启悠然说道。
何宇狐疑，想要他认罪，那就得让他心服口服，暂且看看他想干什么。依旧照杨启的要求，吩咐小吏端上盆清水。
杨启指向狄怀英，说道：“将他脚上的鞋拖去，放入盆中。”
“照做。”不等狄怀英反应，何宇便开口道。
随后，木盆中的清水面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杨启对着木盆表面盯了许久，却不见水面上浮现任何油质，心率急促起来。
一旁的江影看出了杨启的心思，低声开口道：“公子，此人穿的是胡锦靴，乃是牛皮与锦交织而成，吸油，选别人的鞋。”
杨启：“……”
慵懒客女捧腹大笑了起来，似乎只要杨启吃憋屈，她就很开心似得。
“咳咳”，杨启润了润声，掩盖住方才的尴尬，“拿错了鞋，他的，他的鞋底也有油。”手指向另一旁的小吏，开口说道。
而后，便看见有一盆清水里漂浮起油质。
“凶器在这个隔间发现的，这一点证据上，你有极大的嫌疑。”何宇依旧平稳地说道。
“大人且慢”，身旁的狄怀英忽然开口道，从下了两个结论之后，狄怀英便一直盯着死者的尸体思索着，听到刚刚何宇所说的凶器，脑中突闪灵光：“大人，凶手若是凶器没有来得及处理，想必衣裳上的血迹也来不及处理。那么行凶者的身上或许还沾有血腥，又或者凶手将行凶时的衣裳换下后也藏在酒楼的某个地方。”
酒楼早就被大理寺的人们团团围住，没有放走任何一人，虽然何宇派人跟踪了刘胜（杨启），也从接到消息开始，就认定是他杀的人，但是正常程序工作，做的还是比较到位的。
何宇吩咐人，彻查整个酒楼。
午后的酒楼本就没有过多的客人，大理寺的人向店家打听，二楼的隔间里，除去杨启隔间里的一桌，也就剩下杨启隔壁隔间里的一桌。
而就在大理寺的人马去搜查时，发现隔壁在隔壁那一桌，背靠着杨启位置上的木板缝隙处，同样可以拿到刚才那把大刀，同时在隔壁的胡床下，发现了一件带血的黑色服饰，还有蒙脸的黑布。
案情算是水落石出，杨启却是因为逃狱和刺杀王越未遂的罪名，被大理寺带走了。
临走前，他吩咐叶云儿，安顿众人，同时交代了众人，听从云儿吩咐。或许是这一顿饭奏效了，又或许是杨启的眼光比较尖锐，挑选的都是些好人，总之，没有一个不服从的。
唯独那个客女，不知是何缘故，虽然表面看起来保持着奴性，没有和杨启正面抬杠，但一看见杨启犯事或是吃瘪，她就十分开心。
此次杨启被大理寺人带走，最为欢喜的就是她了，端起茶杯，痛饮了近十几杯。
也许是因为杨启来到唐朝后，见到了太多像叶云儿这样的奴性根深蒂固的人，在杨启心里，却是觉得这个女人，更像是个正常的人，可以正常交流的人。
杨启走在大理寺官吏中间，虽说没有带上桎梏，但是周围的人依旧对其指指点点。杨启心却没有感到半点不适，仿佛犯事的不是自己一般，悠然地走在何宇与狄怀英身后。
大街上，所有人都在谈论关于王越的案子，隐约地听见有人说着，杀害王越的凶手还未捉拿归案，很是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谈及到王越是何缘故，被人杀害。
杨启在走出酒楼之后才想起，好像还没有追查，凶手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电视上狄仁杰查案子时，不是总问，凶手是何原因杀人吗。
杨启夺步走至狄怀英身旁，轻声问道：“狄仁杰，你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吗？”
狄怀英脸色微变：“为何你知道我的姓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