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奴市
贞观时期，不愧为大唐的鼎盛时期，整个长安城内，条条街道都是人声鼎沸。
杨启踱步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前面叶云儿抱扛着匹布，走在前面带路。
原本是不忍心叶云儿瘦小的身子骨扛匹布的，不过叶云儿执意要拿，说什么怕跌了公子的身份，又怕公子身上有伤。杨启拗不过，便让她拿着一匹，自己身上也扛着一匹。
街上的景象，令杨启应接不暇。还有各种外国人，闲庭信步的样子走在大街上，金发碧眼，周围的人却没有半点好奇之意，显然已是司空见惯。
一路上，杨启隐约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两人走至奴市的大门口，外墙壁的砖瓦高出周边近一倍之高，大门是由带有尖刺的粗木桩与铁块组装而成，尖刺朝天，两端向中间呈拱门状依次排开。
目前大门是开着的，从大门向内望去，隐约看见，如箱子般大小的木牢笼，牢笼内有活物时不时蠕动着。
杨启与叶云儿两人刚踏进大门，杨启见眼前之景，不禁的瞠目结舌。
奴市的中央，挂着两具尸体，尸体用铁钩勾住了鼻子，贯穿头颅，吊挂在横木上，鲜血从鼻孔处奔流而下，染红全身，周围散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尸体叮满了绿头苍蝇……
“公子，是要购置部曲、客女还是奴？”一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看向杨启，见杨启身穿锦绣蚕丝，腰带玉玩，手里还扛着匹锦，却又面带青涩地杵在那里，便上前笑问道。
杨启回过神来，眼睛时不时依旧往那两具尸体上瞟。
见眼前人满脸笑容，便好奇的问道：“部曲、客女和奴有什么区别吗？”
这话一出，郑仁直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笑容，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钱”，道：“公子家里管得严，不常出来走动吧？
在下郑仁直，就给公子解释解释。
部曲，便是家仆，身份处于‘良民’与‘贱民’之间，大多数都身怀一技，多数人都买来充当家兵，防贼防盗。只要其主人同意放免，于户部除去部曲之籍，便是良民。
客女，就是部曲之女，身份与部曲相同。客女多少也懂些音律与女红，也有些姿色，多数富家公子喜欢，还能进行些男女之事……”
郑仁直说道此处顿了顿，刻意观察了下杨启的神态，却见杨启仍然盯着那两具尸体，便故意挡在了杨启的面前笑道：“公子，奴便是‘贱民’，终身为奴，律比畜产。那两具尸体便是奴，奴不听话便杀之，后禀报官府即可。”
整个奴市，由于贵族公子以及闲情雅士的兴趣爱好，使之稍微有些才艺的客女，市价便居高不下。反倒是奴婢，由于长期以往的饱和，使之难以卖出去，姿色好一点的女奴婢，倒也能买个好价钱，可是大多数却是不堪入目。
原本郑仁直以为这位不问世事的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可眼下看来，仿佛取向有些不为人知，又或者是装的？
“哦……”杨启心有余悸，木讷地转过身子，见身后的叶云儿将头埋到在匹布里。
怪不得叶云儿如此忌惮奴市，指不定何时便会死无完肤。
“公子，我还是领你去看看客女吧。”说罢，郑仁直领着主奴二人，走穿过游庭，进入内阁一般的小屋。
小屋内一条过道上站满了人，领者与来此买卖者相谈甚欢，对着墙阁内的客女翘首指笑，仿佛在谈论着一件件古玩字画，公子们对着墙阁，眼睛里放着精光。
而他们所谈论的“东西”全都在墙内的墙阁上。过道两旁的墙面有着上下两层墙阁，墙阁被一间间的分开，如同没有门的房间挂在墙上。
每间墙阁内只有一张木床板，床上放置方方正正的小桌。每间墙阁内住着一位客女，有些客女正坐在小桌的一旁，等待着有钱富贵公子，进墙阁细探容颜。有些胆大的客女，直接将头探出了墙阁，身靠在墙阁的护栏出，对外面的公子挤眉弄眼。大多数客女都是体态丰腴，腰胸同宽，衣着隐露，尽显风情。
“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颈似蝤蛴真优美，齿若瓠子最齐整。额角丰满眉细长，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此时一公子，正对着墙阁内客女笑吟道。
杨启见那客女，果然是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可颈上的双下巴，硕大的胳膊，水桶般的腰肢，庞大到连五官都看不太清的脸庞，关键是体型竟然快赶上杨启两倍大……
杨启深呼了口气，小肚腩内有些翻滚，不由得看了眼身边的叶云儿，才稍稍缓解下来。
转眼间，杨启看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有一墙阁内的女子不像其他客女取悦公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瘫坐在木床上，偷喝着给公子准备的茶酒，看着本书，对廊道上的事儿漠不关心。
“她要多少钱？”杨启指着墙阁间的女子问道。
“公子真的要她？”郑仁直一脸狐疑道。
叶云儿此时也抬起了头，撇了眼那女子，又呆呆地看向杨启，痴痴地笑了，笑的无比灿烂，公子果然与众不同，不喜欢美女，竟喜欢些骨瘦如柴的，自己恰恰也是这样骨瘦如柴的。
“嗯，就她了，多少钱？”杨启坚定道。
“公子若是真的要她，那在下就感激不尽，公子再购置一个部曲，我将此客女送于公子。”郑仁直一脸欣喜，虽然是送，但是买卖没有赔。此客女在奴市又吃又喝，女红乐曲半点不会，带回去只能浪费粮食，关键是长得丑，一直没人要，若不是因为客女身份，早就变成尸体了。这次不但能脱手，还能倒腾出一个部曲，算是小赚一笔。
“好，成……”杨启话音未落。
“慢着，我卖两个部曲，这客女送我了。”一身雍容华贵的花刺蜀绣衣装男子开口道。
见衣识人，在唐朝，是大多数人都掌握的一项技能，仅仅这一身蜀绣，周围的公子便不断投出羡慕的眼神，一时间廊道上的人都看向了这边。
男子慢步走向郑仁直身旁，微胖的脸庞，细嫩光滑，杨启从各个角度看，都觉得眼前的男子，过于清秀，皮肤过于白嫩。
男子走到郑仁直的身旁，杨启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根据眼前男子微微隆起的胸脯，以及多年古装中女扮男装的电视剧分析鉴定，眼前的男子是女扮男装。
“崔少主，今天您怎么有空来此？”郑仁直陪笑道。
“家里前几日死了两个女婢，今日来购置两个客女，添补家用。”崔少主面无表情道。
杨启默不作声，转眼看向墙阁内的客女，崔少主视而不见。虽然不知道这崔少主是什么来头，但是郑仁直的态度明显有了极大的变化，说明眼前这人地位颇高。
“郑司事，这客女我要了。”崔少主见旁边无视自己的杨启，却没有丝毫怒色，悠然地向郑仁直说道。
郑仁直冷汗直冒，湿透了整个亵衣，他可听说，前几日崔家私下买了两个女婢，没两日就死了，结果崔家找到买家要求赔偿，卖家惹上官司便陪了几十倍的价格。
郑仁直拿出袖口的汗帕，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道：虽然奴市为官家的，但是若此客女若是被崔家领了去，在崔家只吃不做，只怕崔家随便一告，奴市掌事便会那自己来挡事，自己这个郑家外枝子弟在郑家便更没有一席之地了。
“崔少主，我们奴市已经与这位公子达成协议，少主莫要令奴市言而无信。”郑仁直开口闭口便是奴市，他深知此时只能以奴市之名来进行协商。
“奴市一直为价高者的，如今我出卖两个部曲，郑司事是不是想破坏奴市的规矩？”崔少主淡然道。
“我买三个。”杨启抱着手里的布匹对墙阁内的女人目不转睛。
郑仁直一脸茫然，这都是什么情况，为了一个丑八怪至花这么多钱买
“五个。”崔少主开口道。
“六个部曲，六个奴。”杨启转头冲着崔少主笑道。
“单单六个部曲，便要花费六百文钱，外加六个奴，共计七百八十文钱，你靠什么买，就你手里的这匹罗，这也才四百文钱？”崔少主大笑道，“没有钱就不要硬撑，领回家去也是挨饿。”
随后，崔少主便领着身后的两个抱着布匹的仆人，走出了奴市。
“原来古人也好面子，而且是非常好面子。”杨启低声道，笑着摇了摇头。
郑仁直领着杨启来到了部曲所在之处，一个大院中，院子里全是舞刀弄枪之人，各个虎背熊腰，身挺力壮。
果然和选兵差不多，部曲又是家仆，也是私兵，之前都是“良民”投靠而降身为部曲，而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有机会成为“良民”的奴隶罢了。
这时，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手捧着花瓣，叶云儿身后窜出，脚步被绊，手里的花瓣全数散落在杨启脚边。
“周玉燕，别再纵容你女儿到处乱跑了，惹怒了公子，可就要杖罚了。”旁边一老者高声道。
人群中，一女子大步流星向杨启身边走来。
二十五六出头，一身白色武服，手里一柄细长短剑，麦色的皮肤中呈现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宛若在述说着一位美丽姑娘的风雨人生。眼角边有着一颗淡淡的黑痣，别有一般风韵。整一个气宇非凡，英姿飒爽之态，没有半点墙阁中那些女人的臃肿。
(本章完)
杨启踱步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前面叶云儿抱扛着匹布，走在前面带路。
原本是不忍心叶云儿瘦小的身子骨扛匹布的，不过叶云儿执意要拿，说什么怕跌了公子的身份，又怕公子身上有伤。杨启拗不过，便让她拿着一匹，自己身上也扛着一匹。
街上的景象，令杨启应接不暇。还有各种外国人，闲庭信步的样子走在大街上，金发碧眼，周围的人却没有半点好奇之意，显然已是司空见惯。
一路上，杨启隐约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两人走至奴市的大门口，外墙壁的砖瓦高出周边近一倍之高，大门是由带有尖刺的粗木桩与铁块组装而成，尖刺朝天，两端向中间呈拱门状依次排开。
目前大门是开着的，从大门向内望去，隐约看见，如箱子般大小的木牢笼，牢笼内有活物时不时蠕动着。
杨启与叶云儿两人刚踏进大门，杨启见眼前之景，不禁的瞠目结舌。
奴市的中央，挂着两具尸体，尸体用铁钩勾住了鼻子，贯穿头颅，吊挂在横木上，鲜血从鼻孔处奔流而下，染红全身，周围散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尸体叮满了绿头苍蝇……
“公子，是要购置部曲、客女还是奴？”一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看向杨启，见杨启身穿锦绣蚕丝，腰带玉玩，手里还扛着匹锦，却又面带青涩地杵在那里，便上前笑问道。
杨启回过神来，眼睛时不时依旧往那两具尸体上瞟。
见眼前人满脸笑容，便好奇的问道：“部曲、客女和奴有什么区别吗？”
这话一出，郑仁直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笑容，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钱”，道：“公子家里管得严，不常出来走动吧？
在下郑仁直，就给公子解释解释。
部曲，便是家仆，身份处于‘良民’与‘贱民’之间，大多数都身怀一技，多数人都买来充当家兵，防贼防盗。只要其主人同意放免，于户部除去部曲之籍，便是良民。
客女，就是部曲之女，身份与部曲相同。客女多少也懂些音律与女红，也有些姿色，多数富家公子喜欢，还能进行些男女之事……”
郑仁直说道此处顿了顿，刻意观察了下杨启的神态，却见杨启仍然盯着那两具尸体，便故意挡在了杨启的面前笑道：“公子，奴便是‘贱民’，终身为奴，律比畜产。那两具尸体便是奴，奴不听话便杀之，后禀报官府即可。”
整个奴市，由于贵族公子以及闲情雅士的兴趣爱好，使之稍微有些才艺的客女，市价便居高不下。反倒是奴婢，由于长期以往的饱和，使之难以卖出去，姿色好一点的女奴婢，倒也能买个好价钱，可是大多数却是不堪入目。
原本郑仁直以为这位不问世事的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可眼下看来，仿佛取向有些不为人知，又或者是装的？
“哦……”杨启心有余悸，木讷地转过身子，见身后的叶云儿将头埋到在匹布里。
怪不得叶云儿如此忌惮奴市，指不定何时便会死无完肤。
“公子，我还是领你去看看客女吧。”说罢，郑仁直领着主奴二人，走穿过游庭，进入内阁一般的小屋。
小屋内一条过道上站满了人，领者与来此买卖者相谈甚欢，对着墙阁内的客女翘首指笑，仿佛在谈论着一件件古玩字画，公子们对着墙阁，眼睛里放着精光。
而他们所谈论的“东西”全都在墙内的墙阁上。过道两旁的墙面有着上下两层墙阁，墙阁被一间间的分开，如同没有门的房间挂在墙上。
每间墙阁内只有一张木床板，床上放置方方正正的小桌。每间墙阁内住着一位客女，有些客女正坐在小桌的一旁，等待着有钱富贵公子，进墙阁细探容颜。有些胆大的客女，直接将头探出了墙阁，身靠在墙阁的护栏出，对外面的公子挤眉弄眼。大多数客女都是体态丰腴，腰胸同宽，衣着隐露，尽显风情。
“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颈似蝤蛴真优美，齿若瓠子最齐整。额角丰满眉细长，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此时一公子，正对着墙阁内客女笑吟道。
杨启见那客女，果然是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可颈上的双下巴，硕大的胳膊，水桶般的腰肢，庞大到连五官都看不太清的脸庞，关键是体型竟然快赶上杨启两倍大……
杨启深呼了口气，小肚腩内有些翻滚，不由得看了眼身边的叶云儿，才稍稍缓解下来。
转眼间，杨启看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有一墙阁内的女子不像其他客女取悦公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瘫坐在木床上，偷喝着给公子准备的茶酒，看着本书，对廊道上的事儿漠不关心。
“她要多少钱？”杨启指着墙阁间的女子问道。
“公子真的要她？”郑仁直一脸狐疑道。
叶云儿此时也抬起了头，撇了眼那女子，又呆呆地看向杨启，痴痴地笑了，笑的无比灿烂，公子果然与众不同，不喜欢美女，竟喜欢些骨瘦如柴的，自己恰恰也是这样骨瘦如柴的。
“嗯，就她了，多少钱？”杨启坚定道。
“公子若是真的要她，那在下就感激不尽，公子再购置一个部曲，我将此客女送于公子。”郑仁直一脸欣喜，虽然是送，但是买卖没有赔。此客女在奴市又吃又喝，女红乐曲半点不会，带回去只能浪费粮食，关键是长得丑，一直没人要，若不是因为客女身份，早就变成尸体了。这次不但能脱手，还能倒腾出一个部曲，算是小赚一笔。
“好，成……”杨启话音未落。
“慢着，我卖两个部曲，这客女送我了。”一身雍容华贵的花刺蜀绣衣装男子开口道。
见衣识人，在唐朝，是大多数人都掌握的一项技能，仅仅这一身蜀绣，周围的公子便不断投出羡慕的眼神，一时间廊道上的人都看向了这边。
男子慢步走向郑仁直身旁，微胖的脸庞，细嫩光滑，杨启从各个角度看，都觉得眼前的男子，过于清秀，皮肤过于白嫩。
男子走到郑仁直的身旁，杨启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根据眼前男子微微隆起的胸脯，以及多年古装中女扮男装的电视剧分析鉴定，眼前的男子是女扮男装。
“崔少主，今天您怎么有空来此？”郑仁直陪笑道。
“家里前几日死了两个女婢，今日来购置两个客女，添补家用。”崔少主面无表情道。
杨启默不作声，转眼看向墙阁内的客女，崔少主视而不见。虽然不知道这崔少主是什么来头，但是郑仁直的态度明显有了极大的变化，说明眼前这人地位颇高。
“郑司事，这客女我要了。”崔少主见旁边无视自己的杨启，却没有丝毫怒色，悠然地向郑仁直说道。
郑仁直冷汗直冒，湿透了整个亵衣，他可听说，前几日崔家私下买了两个女婢，没两日就死了，结果崔家找到买家要求赔偿，卖家惹上官司便陪了几十倍的价格。
郑仁直拿出袖口的汗帕，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道：虽然奴市为官家的，但是若此客女若是被崔家领了去，在崔家只吃不做，只怕崔家随便一告，奴市掌事便会那自己来挡事，自己这个郑家外枝子弟在郑家便更没有一席之地了。
“崔少主，我们奴市已经与这位公子达成协议，少主莫要令奴市言而无信。”郑仁直开口闭口便是奴市，他深知此时只能以奴市之名来进行协商。
“奴市一直为价高者的，如今我出卖两个部曲，郑司事是不是想破坏奴市的规矩？”崔少主淡然道。
“我买三个。”杨启抱着手里的布匹对墙阁内的女人目不转睛。
郑仁直一脸茫然，这都是什么情况，为了一个丑八怪至花这么多钱买
“五个。”崔少主开口道。
“六个部曲，六个奴。”杨启转头冲着崔少主笑道。
“单单六个部曲，便要花费六百文钱，外加六个奴，共计七百八十文钱，你靠什么买，就你手里的这匹罗，这也才四百文钱？”崔少主大笑道，“没有钱就不要硬撑，领回家去也是挨饿。”
随后，崔少主便领着身后的两个抱着布匹的仆人，走出了奴市。
“原来古人也好面子，而且是非常好面子。”杨启低声道，笑着摇了摇头。
郑仁直领着杨启来到了部曲所在之处，一个大院中，院子里全是舞刀弄枪之人，各个虎背熊腰，身挺力壮。
果然和选兵差不多，部曲又是家仆，也是私兵，之前都是“良民”投靠而降身为部曲，而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有机会成为“良民”的奴隶罢了。
这时，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手捧着花瓣，叶云儿身后窜出，脚步被绊，手里的花瓣全数散落在杨启脚边。
“周玉燕，别再纵容你女儿到处乱跑了，惹怒了公子，可就要杖罚了。”旁边一老者高声道。
人群中，一女子大步流星向杨启身边走来。
二十五六出头，一身白色武服，手里一柄细长短剑，麦色的皮肤中呈现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宛若在述说着一位美丽姑娘的风雨人生。眼角边有着一颗淡淡的黑痣，别有一般风韵。整一个气宇非凡，英姿飒爽之态，没有半点墙阁中那些女人的臃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