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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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以虎制象

    皓天很快收到了牧长老的求救信,传令的骑兵可是一刻也不敢停歇的。传令兵这一职业可是不好干的,马拉松就是为了纪念一个尽职尽职的传令兵。希波战争中雅典人最终获得了胜利,为了让故乡人民获得胜利的喜讯,统帅米勒狄派一个叫菲迪皮茨的士兵回去报信。

    菲迪皮茨是个有名的“飞毛腿”,为了让故乡人早知道好消息,他一个劲地快跑。当他跑到雅典时,已上气不接下气,激动地喊道:“欢庆吧,雅典人,我们......胜利了!”说完,就倒地而死。可见那时候的希腊,肯定是以步兵为主的,要不然就用骑兵传达这个喜讯了。照这个角度,帝鸿氏部落可比雅典先进了两千年之久,部落中的士兵从来没有跑死的记录。

    除了牧长老在前线,其他四大长老都到了大屋议事。年轻的新首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刚刚上任,本想着新官上任,先放个三把火来着。没想到申农氏的火羊来了这么一出,简直是“啪啪啪”打脸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皓天决定整军备战,彻底消灭申农氏部落。申农氏可谓是百足大虫死而不僵啊,第三次大战必须要斩草除根了。

    巫长老以为不可,皓天刚刚登位,根基不稳固,这时候打大仗对部落不利。他的想法是和火羊来一次谈判,通过谈判来划分疆域。猎长老和渔长老是支持皓天开战的,毕竟到嘴的肥肉,谁都不想吐出来。农长老觉得要以和为贵,就照着现在的实际控制区,也都别争来争去了。

    一时间,新首领也无法做出决定。一方面是因为象兵的缘故,一战就损失了精锐的百余骑兵,这些可都是人中龙凤啊。还有就是内部的争执,打仗太耗伤人力物力了。当初的老大,申农氏部落就是因为战败才跌落神坛的,自己的部落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啊。

    想着想着,皓天想到了父亲临走时的留言。人到了无助的时候,往往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有些小孩子在遇到危机时,往往都会哭爹喊娘。父母是孩子人生中的第一个导师,皓天也是投对了胎啊。生于帝王之家,父母都很疼他,也没兄弟姐妹跟他争夺王位。

    “如有劫难,可到黄鹤山人处寻我。”皓天于是前往山中,寻找自己的父母。“黄鹤山人,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皓天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就好像搜索引擎那样在数据库中搜寻。当初父亲离开之时,也没怎么关注这个黄鹤山人。料想山中也就那么几个草庐,应该不难找吧。

    没想到山林之中,根本就寻不到草庐。猎长老跟随着皓天,他十分熟悉大山中的动向,也试图寻找过老首领。但是始终了无音讯,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一路上也问了几个砍柴的樵夫,也都说不知道。看来这个黄鹤山人的确是十分的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几十人骑着马在山中转了好几天,愣是没找着所谓的草庐。“黄鹤山人,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对了,那天提着金鹇鸟,来给青龙剔牙的那个神秘老人。对,就是他,他的名字就叫黄鹤山人。唉,却算知道他是谁,又有什么用呢?和我一起见着他的那两个养龙官,估计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啊!”皓天总算是记起了这个高人,可是去哪找人啊!

    皓天想到一个办法,白天砍柴,搜罗枯枝烂叶,用来制造烟雾。希望自己的父母和黄鹤山人能够看见,让他们来找自己。转换一下思维,有时候就可以豁然开朗,找人也可以让人来找自己啊。熊熊的烟雾很快就在大山之中飘荡,后来的狼烟也不过如此啊。

    “狼烟”实际上不是用狼粪作原料。如果以狼粪为燃料,很难收集到大量的狼粪,并且狼粪燃烧时冒出的烟也不是直直上升的。烽火到底用的什么燃料?自然用的是柴薪。现代从烽火台上收集到的烽薪是不少的,有的烽薪还保留着明显的燃烧痕迹。

    狼粪里面几乎全是黄羊毛和绵羊毛,没有一点点羊骨渣,只剩下牙齿,还有粘合羊毛的石灰粉似的骨钙。狼消化能力超强,可以把把吞下肚的羊肉鼠肉、羊皮鼠皮、羊骨鼠骨、羊筋鼠筋全部消化了,消化得几乎没有一点残余。只剩下不能消化的羊毛纤维和鼠齿,即便是羊毛也只是粗毛纤维,而细羊毛和羊绒也被消化掉了。狼粪烧起来就像是烧羊毛毡,冒出的烟是浅棕色的,比干柴堆冒出的烟还要淡。

    可是为什么古人把烽火称作“狼烟”呢?是因为狼是古代匈奴、突厥等少数民族共同崇尚的图腾。其军在当时被中国人称为“狼兵”,其君主被称为“狼主”。古人把这些民族入侵中原时燃起的烽火信号,称作“狼烟”顺理成章。

    这招果然有效果,山谷中传来了洪亮的号角声,号角声还源源不断。皓天连忙率任寻声而去,众人朝着深山中赶去。过了几个小时,终于发现了远处有了几处房屋。再接近一看,发现这是两座茅草屋,这不就是求之不得的草庐嘛!皓天和属下们赶紧飞奔过去,屋前的三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熊宝看见儿子带人来寻自己了,也放下了号角,望着皓天的英姿。皓天也看见了自己的父母,父母的身后是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到了门口,皓天也来不及拴马,赶紧下马,和自己的父母拥抱在了一起。皓天激动地说道:“父亲,母亲。皓天来看你们了!你们过得可好?”

    “我们很好!好想你啊,皓天!”熊宝和附子和皓天虽不是久别重逢,但父母都是希望时时刻刻能看到孩子的。尤其是慈祥的母亲附子,本来想等皓天成亲了,再来陪熊宝。但两夫妻是从来没分开过,正所谓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附子感觉自己是抛下了皓天,内心有点愧疚。

    黄鹤山人也不想打破这个其乐融融的画面,过了一阵才过来想新首领皓天行礼。“原牧长老人随从,黄鹤山人见过帝鸿氏部落首领皓天!”老人放下了清高的架子,首领还是得尊敬的。修道之人虽然傲,但见了上古大圣那也得低头啊!

    皓天也是不敢尊大,赶紧让老人免礼。随后众人一起到了草庐里商量。黄鹤山人、熊宝、附子、皓天、猎长老到了里面的那个小屋子里,其余的人在外面那个大屋里休息。皓天把来意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熊宝也觉得象兵十分棘手。

    黄鹤山人微微一笑,对着猎长老笑道,“猎长老,能不能战胜象兵。这还得要看你的了啊!”“我,什么意思啊?对战胜象兵,我也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啊。让我出战,未必能赢。”猎长老虽不是胆怯,但听说了象兵的厉害,也不敢随便吹牛。

    “嗳,我可不是说让你上阵杀敌。还是让你多捉几只山中的虎豹熊罴!这些猛兽,才能完胜象群啊。”黄鹤山人解释道,猎长老有些不解。反问道:“我常年在山中捕猎,活捉几只猛兽是不在话下。前几年还和首领一起活捉过神兽白虎呢!大象可是很少见的,对它的天敌还真不了解,难道大象会怕这些猛兽。”

    老山人哈哈一笑,“对了,神兽白虎乃百兽之王。大象再有力,那也是吃草的。怎么会不怕这些食肉的猛兽呢!只要捉到和象群数量相等的猛兽,白虎再一发威,大象肯定全部逃遁了。”皓天听了这番话,有如醍醐灌顶。自己怎么没想到用白虎对付大象,连忙谢道:“多谢老前辈的提点,皓天这就命人前去捕捉。”

    猎长老接到了皓天的命令,也不休息,带着自己的人马前往捕猎去了。话说皓天前些年建的那个白虎园啊,这几年来规模那是不断地扩大。除了白虎、豹子、熊、貔貅,还引进了其他一些珍禽异兽。来参观的游客也是日益增多,尤其是外来部落的客商们,渐渐成了上古时代规模最大的“动物园”。来了帝鸿氏,必到白虎园,不去看过都不算到过帝鸿氏。

    虎豹之类的,大家在动物园中那是很常见的。这个貔貅就肯定是没见过了,对它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龙的九子之一,有的说是上古神兽,那是只进不出,是招财进宝的。其实最大的可能就是原始大熊猫,也也可能“罴”,应该是熊科动物的一种。

    这时的白虎园,除了镇园之宝——白虎之外,还有十几只虎豹熊罴。敌方的大象有二十三只,再抓几只猛兽就够数了。猎长老也是全面动员了啊,运用皓天创造的陷阱,漫山遍野地抓这些“大家伙”。皓天除了和父母聊天之外,还和黄鹤山人彻夜长谈。

    皓天显然是想把这位高人请下山来辅佐自己,这是每个君王的想法——得到贤臣辅佐。黄鹤山人可不这么想,早年在部落中得不到重用,可以说是大志未酬啊。现在老了,虽然想部落有好的发展,但自己也想落个清闲。于是在言语之间,刻意婉拒着皓天的邀请。

    过来几天,猎长老传来喜讯,猛兽有二十三只了。听了这喜讯,皓天也不能多待了,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于是辞别了黄鹤山人,辞别了父母,和猎长老下山去了。一下山,皓天马上又是召集四大长老商议。黄鹤山人的这个办法,众人认为还是可行的。

    皓天又有了新的想法,为了减少双方战争的伤亡,他想用这二十三只猛兽对抗二十三只大象。双方再次约定在泉野一战,不过这一战只有双方的四十六个人和四十六只野兽。这个方案自然是大家都同意的,两次大战下来都是有伤亡的。只是不知火羊是否同意,马上命人谢信去告知申农氏部落。

    火羊见了书信,显然对自己的大象很有自信,也就答应了皓天,回了一封书信给他。泉野的上空又弥漫着阵阵杀气,只不过这些杀气更多的是野兽带来的。皓天带人驾着二十三辆战车过来了,车上是二十三只猛兽。火羊也是亲自上阵,骑着领头象迎战。

    双方都抵达了战车,皓天命令车队掉头,把笼子朝向象群。野兽那可是不认人的,对待猛兽必须小心翼翼。火羊见了这些猛兽,还是有点轻视的。大象如果害怕了,自己用弩也可以把这些虎豹熊罴都射死啊。可是他没看见笼子里的白虎。

    皓天和士兵们先把猛兽的尾巴都用火点着,然后吹响号角,把笼门打开。这些个虎豹熊罴,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往前冲。猛兽的脖子上还系这一根长绳子,和战车想连接,皓天再把车头调转,驾车驱赶这些猛兽。大象见着这些猛兽疯狂冲过来,也是非常害怕啊。尤其是见着其中还有一只白虎,吓得赶紧后撤。

    火羊根本控制不了大象,虽不至于掉落下来,但也只好跟着象群逃跑了。皓天可以说是取得了完胜,而且双方都没损失一兵一卒啊。以虎制象这个办法,在南北朝时期也曾被应用,只不过变成了狮兵退象。“乘风破浪”的宗悫成了振武将军,讨伐林邑国。

    林邑国王急令王牌军象兵部队迎战。刀枪不入的庞然大物,使宋军犹如现今的步兵遇见坦克,无法招架。但宗悫并不畏战,他想到大象的劲敌是狮子。但又不可能马上驯化出一批“狮兵”,便灵机一动,命令部属连夜赶制了一批狮子模型。这一招还真灵,象兵冲来时,大象看见一只只雄狮严阵以待。如临天敌,调头就跑,任凭驭手怎么鞭笞也不回头迎战。这时宗悫一声令下,一举打败了林邑国。

    大象很快跑得没影了,战胜了的皓天又要面对那些发狂的猛兽。放虎归山容易,再抓回来可就难上加难了。虽然这些猛兽的脖子上有绳子拴着,但那不是铁链啊。捉这些猛兽回笼子,可让皓天和那二十二个精兵费尽了力气,差点都要上演“收格熊罴”的画面了。好在最后祖宗保佑,这些虎豹熊罴都回笼子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