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性
三日后，董洪买来十一匹骏马，其中一匹特别高大威武，价二十万钱，是给钱堃骑乘的，名唤青骢。
又七日后，朱璋把随同出发的十人集中在常棣山庄的晒谷场上，分别是湛卢三剑客、欧冶二剑士、严舆、董袭、祖郎、凌平，还有欧冶婧。
朱璋看着正在对他做鬼脸的欧冶婧也是无奈，清了清喉，大声说道：“此次去洛阳，主公安危就交给你们啦！你们必须尽心保护主公周全，不可懈怠！”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众人齐声道。
朱璋特地走到欧冶婧身旁，严肃道：“路上不可惹是生非，知道吗？”
欧冶婧敷衍道：“知道啦！”
朱璋又叫人从粮仓中取来十个包裹，十柄龙渊宝剑，分发给十人，并吩咐道：“为了明天清晨顺利出发，现在我就把行囊分发给你们。每个包裹里有干粮两斤，黄金二十斤，钱五百，你们各自清点一下。”
十人各自打开包裹清点后，一一回报没错，朱璋嘱托道：“从此刻起，这包裹就交给你们了，请务必保管妥善啊！”
“是！”九人齐声应诺，而欧冶婧早已经溜之大吉了。
朱璋分发完毕，最后嘱咐道：“你们用完晚饭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九人应诺散去。
日入时分，钱堃祭拜完父母及养父许昌，刚回到常棣山庄，朱璋便迎了上来，悄声道：“主公，事已办妥，就看今晚他们是否能通过测试了。”
“很好！”钱堃不露神色道。
夜半时分，暗黑无月，屋外虫鸣与屋内鼾声交杂如鼓乐声，然而有人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事实证明，人在面对巨大财富时，心中的贪念往往会让人失去自我。
自从黄金分给个人后，除了欧冶婧，其他九人的脑中都有非分之想。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人之常情，一般人都能理智的控制住欲望，而有些意志薄弱的人就无法控制住了，越想越欲 火焚身。
一间大竹屋内，严舆等九人分成两排睡着，装满黄金的包裹都放在各自的脑袋边上。
突然间，一人猛地睁开眼睛，左右张望片刻后，悄然而起，背起自己的行囊，刚跨出门口，他又缩回了脚步，不因为他怕了，而是欲望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回身摸到严舆身旁，悄悄地扛起了他的行囊，又摸到凌平身边……一袋，二袋，三袋，四袋，五袋，正当他扛起第六袋时，“哐啷”一袋包裹落地，惊醒了所有人。
睡在门口的董袭，睁眼便看见一黑影背着包裹夺门而逃，不由大叫一声“有贼！”，同时拔出贴身利剑，一个鲤鱼打挺，追了出去，其余七人提着剑，紧跟着追去。
不一会儿，那人就被董袭等八人围困住了。
而一直躲在暗处的朱璋，此时命人燃起火把，率着一帮精壮汉子跑了出来，他假装被吵醒后赶来抓贼，气喘吁吁地问道：“抓住贼人了吗？”
严舆回道：“抓住了！”
等朱璋众人赶到，大家才在火把下认清此人，竟是祖郎。
就在众人商议如何处置祖郎时，钱堃提着火把匆匆赶来。
已被绑缚住的祖郎见到钱堃，挣扎着匍匐到钱堃脚下，羞愧难当地痛哭道：“我辜负了主公对我的信任，也辜负了兄弟们对我的期望，我再也没脸见兄弟们了，求您杀了我，杀了我……”
钱堃却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并解开了缚绳，用衣袖擦去了他的泪水，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啊！去洗把脸吧，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
董袭平时常听闻钱堃如何仁义，如今亲眼所见，不由肃然起敬，他猛然提起剑，削下了自己一大缕头发，大声喝道：“主公如此信任我等，若还存异心，与禽兽何异！谁若再有异心，此发便是下场！”说完，随即把头发削成两段。
其余众人纷纷跪地起誓永无二心，被宽恕的祖郎更是跪地泣不成声。
日出清晨，风凉露寒。
会稽城，西城门外，一位魁梧游侠手牵一匹骏马，独自靠墙等待着。
“哒哒哒”马蹄声临近，十一骑在城门口停止了脚步，马上之人尽皆跳下马来，为首的青年抬头对城头上正在张望的守卫喊道：“没事，我们不进城。”随后转身走向城墙下的游侠，拱手道，“抱歉，让公伟兄久等啦！”
朱儁拱手，回道：“久仰钱公子盛名，今日有幸同行，真是三生之幸啊！”
“见笑见笑，公伟兄侠义无双，此番有劳啦！”钱堃客气道。
随后，钱堃把董袭等十人介绍给了朱儁，当然有关于自己的身份的部分还是做了些掩饰。
朱儁虽知钱堃身份，但对方既有所隐瞒，也只能会心一笑，随后一一见过十人，除却欧冶婧，其余九人个个精干有力，特别是湛卢方、陈览等五人，眼神犀利如剑，绝非等闲。而且他发现这十人每人携带的剑亦非凡品，虽有剑鞘包裹，但他仍能感受到剑锋的寒意。他心中暗想：朱璋堂兄啊，你这主公那需要我护送，你这是想把我拖进泥潭啊，也罢，救母之恩终须还，走一步算一步吧。
众人稍作调整后，十二骑扬尘而去。
余暨的一处偏僻官道上，一伙三十余人的蟊贼，正隐蔽在路旁高处的茅草丛中，他们正注视着南面的道路上，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十余骑飞奔而来。
“大哥，大买卖来啦！”一脸菜色的小弟道。
“一看就是富贵公子出门，你看那马上包裹鼓鼓的，大哥，这下发达啦！”另一位小弟高兴道。
被称为大哥的贼头看了会，爬起身掸掸身上的泥土，说道：“回去回去！”
“大哥，好买卖啊！为什么回去啊？”众蟊贼迷惑地问道。
贼头停步骂道：“他妈的，你们要钱还是要命？看到那些人的装束没有？就你们一脸菜色，能打过几个。再说啦，我们干这个营生，也就是为了有口饭吃。走，回去吧，省得把命丢啦!”
一路风尘，钱堃一行绕过浙江（钱塘江），穿过震泽（太湖），虽不时有蟊贼拦路，倒也有惊无险。
又七日后，朱璋把随同出发的十人集中在常棣山庄的晒谷场上，分别是湛卢三剑客、欧冶二剑士、严舆、董袭、祖郎、凌平，还有欧冶婧。
朱璋看着正在对他做鬼脸的欧冶婧也是无奈，清了清喉，大声说道：“此次去洛阳，主公安危就交给你们啦！你们必须尽心保护主公周全，不可懈怠！”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众人齐声道。
朱璋特地走到欧冶婧身旁，严肃道：“路上不可惹是生非，知道吗？”
欧冶婧敷衍道：“知道啦！”
朱璋又叫人从粮仓中取来十个包裹，十柄龙渊宝剑，分发给十人，并吩咐道：“为了明天清晨顺利出发，现在我就把行囊分发给你们。每个包裹里有干粮两斤，黄金二十斤，钱五百，你们各自清点一下。”
十人各自打开包裹清点后，一一回报没错，朱璋嘱托道：“从此刻起，这包裹就交给你们了，请务必保管妥善啊！”
“是！”九人齐声应诺，而欧冶婧早已经溜之大吉了。
朱璋分发完毕，最后嘱咐道：“你们用完晚饭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九人应诺散去。
日入时分，钱堃祭拜完父母及养父许昌，刚回到常棣山庄，朱璋便迎了上来，悄声道：“主公，事已办妥，就看今晚他们是否能通过测试了。”
“很好！”钱堃不露神色道。
夜半时分，暗黑无月，屋外虫鸣与屋内鼾声交杂如鼓乐声，然而有人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事实证明，人在面对巨大财富时，心中的贪念往往会让人失去自我。
自从黄金分给个人后，除了欧冶婧，其他九人的脑中都有非分之想。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人之常情，一般人都能理智的控制住欲望，而有些意志薄弱的人就无法控制住了，越想越欲 火焚身。
一间大竹屋内，严舆等九人分成两排睡着，装满黄金的包裹都放在各自的脑袋边上。
突然间，一人猛地睁开眼睛，左右张望片刻后，悄然而起，背起自己的行囊，刚跨出门口，他又缩回了脚步，不因为他怕了，而是欲望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回身摸到严舆身旁，悄悄地扛起了他的行囊，又摸到凌平身边……一袋，二袋，三袋，四袋，五袋，正当他扛起第六袋时，“哐啷”一袋包裹落地，惊醒了所有人。
睡在门口的董袭，睁眼便看见一黑影背着包裹夺门而逃，不由大叫一声“有贼！”，同时拔出贴身利剑，一个鲤鱼打挺，追了出去，其余七人提着剑，紧跟着追去。
不一会儿，那人就被董袭等八人围困住了。
而一直躲在暗处的朱璋，此时命人燃起火把，率着一帮精壮汉子跑了出来，他假装被吵醒后赶来抓贼，气喘吁吁地问道：“抓住贼人了吗？”
严舆回道：“抓住了！”
等朱璋众人赶到，大家才在火把下认清此人，竟是祖郎。
就在众人商议如何处置祖郎时，钱堃提着火把匆匆赶来。
已被绑缚住的祖郎见到钱堃，挣扎着匍匐到钱堃脚下，羞愧难当地痛哭道：“我辜负了主公对我的信任，也辜负了兄弟们对我的期望，我再也没脸见兄弟们了，求您杀了我，杀了我……”
钱堃却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并解开了缚绳，用衣袖擦去了他的泪水，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啊！去洗把脸吧，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
董袭平时常听闻钱堃如何仁义，如今亲眼所见，不由肃然起敬，他猛然提起剑，削下了自己一大缕头发，大声喝道：“主公如此信任我等，若还存异心，与禽兽何异！谁若再有异心，此发便是下场！”说完，随即把头发削成两段。
其余众人纷纷跪地起誓永无二心，被宽恕的祖郎更是跪地泣不成声。
日出清晨，风凉露寒。
会稽城，西城门外，一位魁梧游侠手牵一匹骏马，独自靠墙等待着。
“哒哒哒”马蹄声临近，十一骑在城门口停止了脚步，马上之人尽皆跳下马来，为首的青年抬头对城头上正在张望的守卫喊道：“没事，我们不进城。”随后转身走向城墙下的游侠，拱手道，“抱歉，让公伟兄久等啦！”
朱儁拱手，回道：“久仰钱公子盛名，今日有幸同行，真是三生之幸啊！”
“见笑见笑，公伟兄侠义无双，此番有劳啦！”钱堃客气道。
随后，钱堃把董袭等十人介绍给了朱儁，当然有关于自己的身份的部分还是做了些掩饰。
朱儁虽知钱堃身份，但对方既有所隐瞒，也只能会心一笑，随后一一见过十人，除却欧冶婧，其余九人个个精干有力，特别是湛卢方、陈览等五人，眼神犀利如剑，绝非等闲。而且他发现这十人每人携带的剑亦非凡品，虽有剑鞘包裹，但他仍能感受到剑锋的寒意。他心中暗想：朱璋堂兄啊，你这主公那需要我护送，你这是想把我拖进泥潭啊，也罢，救母之恩终须还，走一步算一步吧。
众人稍作调整后，十二骑扬尘而去。
余暨的一处偏僻官道上，一伙三十余人的蟊贼，正隐蔽在路旁高处的茅草丛中，他们正注视着南面的道路上，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十余骑飞奔而来。
“大哥，大买卖来啦！”一脸菜色的小弟道。
“一看就是富贵公子出门，你看那马上包裹鼓鼓的，大哥，这下发达啦！”另一位小弟高兴道。
被称为大哥的贼头看了会，爬起身掸掸身上的泥土，说道：“回去回去！”
“大哥，好买卖啊！为什么回去啊？”众蟊贼迷惑地问道。
贼头停步骂道：“他妈的，你们要钱还是要命？看到那些人的装束没有？就你们一脸菜色，能打过几个。再说啦，我们干这个营生，也就是为了有口饭吃。走，回去吧，省得把命丢啦!”
一路风尘，钱堃一行绕过浙江（钱塘江），穿过震泽（太湖），虽不时有蟊贼拦路，倒也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