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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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洞房花烛乌龙夜(中)

“真的不要吗?”男子低沉斯哑的声音**般在耳畔轻荡,沉重的吸呼打在脸上酥酥痒痒的,贝雪仿佛受了蛊惑,仅存的理智也瞬间崩溃。

“娘子,为夫回来了。”瓮声瓮气的话语在屋外响起,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二人如遭当头棒喝,顿如木雕泥塑,刚才的缠绵缱绻早已荡然无存。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反应极快的男子,麻利的解了她的穴道,贝雪只觉身子一轻,头上被什么东西盖住。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到了**,而屋内却快速安静下来。

门开了,永安侯王福淳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子。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阵阵酒气,令贝雪蓦然惊醒,怎么又来一个?这个是新郎,那刚才和自己耳鬓厮磨的又是谁?这事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她只觉心口一阵恶寒,仿佛在寒冬腊月被人兜头兜脸泼了一盆冷水。

见新娘端坐在床边,永安侯快速将门栓好,迫不及待的冲过来,抱起她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两圈。

犹自发懵的贝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骇的魂飞魄散,条件反射的手刨脚蹬。

永安侯并不在意她的反抗,轻轻将她放下,搓着手激动道:“嘿嘿,小宝贝,本侯思慕你许久,今日得偿夙愿,真乃人生一大幸事。”边说边xian起她的盖头,愣了片刻后,疑惑道:“娘子,何故在里面又将眼睛蒙上?”

贝雪登时哑然,刚才的事怎好意思讲出口,正在迟疑之际,永安侯又吃惊又关切的问:“娘子怎的就戴了一只耳环?看你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不舒服吗?”

这下她更窘迫了,脸上火烧火燎的尴尬。可情势所迫又不得不给个解释,只好搜肠刮肚的想着理由应变道:“呃……人家……人家害羞嘛!耳环嘛……出门还戴着,不知掉哪去了?”

“嘿嘿”永安侯释然的一笑挨着她坐下:“娘子真是可爱!来,让为夫香一口。”说着搂着她的肩膀,就将嘴巴凑了过来。

浓重的酒气熏的她直欲作呕,她忍不住一下子蹿了出去,腾的摘掉眼罩。当看清那人模样,她心中一沉又“蹬蹬”后退两步。这新郎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想不到正牌新郞已经四十多岁,且长的五大三粗,胖胖的身躯穿着长袍更显的如水缸般粗壮,俩人站在一起是怎么看都不般配。

“娘子你怎么了?”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映,永安侯怔怔的问。

“我不是你娘子。”贝雪头如斗大,没好气的吼道。

“是不是因为我回来晚了,惹的娘子生气了。”永安侯无辜的看着她。

“我说我不是你娘子。”她歇斯底里的叫着转身向门口跑去。

门早已被永安侯栓好,她不会开,急得胡乱拉扯门栓。永安侯几步冲到近前,贝雪一转身,却已被他抵在了门上动弹不得。

“即已拜堂,你就是我娘子,怎么现在想反悔吗?”显然他有些恼了,死死的盯着她,目光中有火苗在呼呼闪动。

被那种霸道的气势震住,她身子一僵,不过很快缓过神来,狠狠用力踩了他一脚,痛的他捂脚直跳,贝雪这才趁机跑开。

从来都是人家巴结着永安侯,况且在这一方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威做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又急又恼的他不顾脚疼,一瘸一拐的拨腿便追,二人便围着楠木八仙桌展开了拉锯战。

“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娘子,真不是你娘子!”慌张的贝雪不知如何是好,反复强调着。

永安侯哪会听她解释,强硬道:“你是我千方百计娶回来的,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此刻她如困兽般在屋内团团乱转,却没办法逃出去。只好一边和永安侯周旋,一边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

果然经她一番大呼小叫,门口渐渐有人影走近,她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更加大声呼救,不曾想那人趴门听听动静,捂着嘴“扑哧”一笑,转身离去。

希望破灭,自己如同置身于老虎笼子,随时都有可能被老虎吃掉,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恐惧过,手足无措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其僵持。

永安侯胖归胖,脑子还挺聪明,往右虚晃一下,她向右跑,而永安侯返身迅速捉住其手腕,他力大如牛,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拖到床边,一把扔到**,欺身压住。

大手剥粽子般几下扯开她的衣襟,lou出贴身小衣。贝雪因惊恐骤然起伏的胸口,更令永安侯兴奋的热血上涌,猛然向下吻去。

眼见挣扎无望又无援手,生不如死的贝雪为暗暗自己叫屈:我怎么穿到了这么个倒霉女子身上?还摊上个这样粗俗不堪的夫君?天啊,我这一辈子算是毁在这了!万念俱灰的她咬着唇,绝望的闭上眼睛,无奈的将头扭向一边,有晶莹滚烫的泪顺眼角漱漱而出。

永安侯的身子山一般倒伏到她的身上,吓的她屏息蹙目差点晕过去。半晌却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缓缓睁眼,见永安侯一动不动正闭眼趴在自己胸口。羞怒的贝雪也不知哪来一股子冲劲,狠命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你没事吧?”一句温暖的话语传入耳朵。

这才惊觉屋内还有其它人,她扭头只见床边伫立一身材瘦削,目光炯炯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色短打衣,手腕,脚腕,腰际都干净利落的紧紧束起,更显精干。

四目相对,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脸别向一边。惊愕片刻,贝雪忽然明白过来,赶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倏然划过脑海,屈辱,不安,愤怒迅速燃起她胸中的怒火,骤然向黑衣男子扑来,嘴里骂道:“好你个臭流氓,竟然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黑衣男子翩若羽雁向后一闪,她一下扑空,由于用力过猛,此时已收不住身形,向前踉跄几步,扑到了旁边造型简练的落地铜鎏金鹤首明灯上,一手撑地,一手顺势死死的抓着那鹤灯脖子的三分之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