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重的母亲
白洛文注视着书面，尽管这本《国子论》被他看了不知多少遍，书页皱起，书面泛黄，而他依旧乐不释手。
“古人云：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白洛文顺着白狐的毛发，说道。
“小白啊，你说，这个古人是谁啊，他说了好多话哎。”
被叫小白的狐狸耸了耸肩，似乎早已对白洛文的错误理解感到习惯。
“不过，我一定要走出这大山，出去看看，那片圣人天地。”白洛文看着书面，面目坚定，充满了对另一天地的向往。
“可是老爹不让唉，愁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洛文泄了气，松开书卷，跑出小草屋，到崖顶，大叫着。
不一会儿，体质贫弱的白洛文便感到自己呼吸紧促，很自知的停了下来，大口呼吸着。白狐跟着来到崖顶，围着白洛文转圈。
蓝天白云，高崖草地，清风拂过，好不惬意。白洛文躺在崖顶，望着蓝天，伸出五指，眼微眯。
“小白，你说外面究竟是怎样一番天地。听先生说，南烟国的京城遍地是黄金，城墙有万丈那么高，书生能舞剑，武夫能掌书，皇帝英明神武，女子也能读书！”白洛文越说越激动，神情向往至极。
“只是，如果京城真有那么好，以先生的学识为何还在村中呢。”说罢，白洛文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与疑惑。
“啊。“白洛文诗兴大发，正想着，此情此景，何不作诗一首，以留芳名。感叹一声，思绪短路，不知所以。
“好冷啊。”白洛文起身，拍拍屁股，便带着白狐走了。
春风拂过，万物复苏。其实微风并不冷，只是白洛文体质贫弱，风吹过，一阵凉意袭身。
去年隆冬过后，新年之前，一只白狐经常出现在白洛文家中。老爹对白洛文说，那是咱家的贵客，你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了。看着老爹像打到了大老虎一样的笑容，白洛文便深深感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不保了。事实证明白洛文的感觉是对的，从那以后，家中好吃的好喝的，老爹先给白狐，再给白洛文。好在白狐大方，对老爹的赠予之物，看在白洛文口水直流的份上，全给了他。狐狸都大方了，人怎能小气，白洛文也看在白狐口水直流的份上，也分出了自己的小零食。就这样，一人一狐的关系越发好了。
“小白白，啊白又白。”白洛文哼着自制的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
白狐扑通一下，差点摔倒，愤慨的瞪了眼白洛文，便离开白洛文回到山中，白洛文早已习惯了白狐的自去自来，不以为然。
白狐对白洛文奇特的天赋深感无力，想起了初次见面的记忆。
那天，白狐来到白洛文家，老爹嘱咐完便出门打猎了，留下白狐和白洛文，大眼瞪小眼。
“你有名字吗？叫啥？我该怎么称呼你？”白洛文问号三连击。
白狐依旧瞪着白洛文，感到小男孩的敌意，不作回答。小小的狐眼，瞪的大大的，十分可爱。
“既然没有名字，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姓白怎样，和我家一个姓哎，好，就这样了。”白洛文自说着，对自己的取名技术深表满意。
“嗯，白白，这个名字好，我就叫你小白了。”白洛文笑抚狐头。
“小白，嘿嘿。”
白狐不予理睬，将头撇到一旁，似乎是对这个名字忒不满意。在白洛文拿出自制肉脯后，白狐屈服了，毕竟美食不可辜负。
白洛文回到家中，发现老爹还没回家，便藏好自己的小书。白洛文是家中独子，老爹一直想让他继承祖业，无奈贫弱的白洛文只爱看书，老爹心怀愧疚，打也打不得，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白洛文的母亲倚在床头，招呼白洛文过来。白母名叫曹琪，性子温雅，白洛文的名字便是曹琪起的。
“今天有没有去先生那里啊？”曹琪握着白洛文的手，抚笑着。
“去了的，孩儿可乖了，先生还夸我了呢，说我有灵性，娘亲~”白洛文自得的讲述着，乳声乳气的。
“是呢，文儿真棒！”曹琪毫不谦虚的夸奖着。
“咳~咳~”曹琪拿出绣帕，掩口咳嗽，音容悦耳。
“娘，孩儿去给你端药。”白洛文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便出房端药去。
“娘亲，孩儿端药来了。”白洛文盛来汤药。
“嗯~文儿真棒，娘自己来就好了啊。”曹琪接过药碗，慢慢递向嘴边。
汤匙入嘴，曹琪立即咳嗽起来，药没喝入几口，全在咳嗽着，曹琪便放下药碗，孱弱加病的身子在隆冬过后愈发虚弱了。
“娘亲，还，还好吗？”白洛文担忧的问到，泪目回转。自从有记忆起，母亲的身体一直是病恹恹的。
“娘没事呢，只是有点累了，想睡一觉，来，文儿。”
说罢，曹琪将一个玉佩放在白洛文的掌心，玉佩上刻有琪字，玉佩明泽通透，质地上佳。许是时代久远的缘故，玉佩上纹理渐失。
“收好啊。”曹琪微笑着看着白洛文。
“嗯~”白洛文满腹疑问，娘亲平时最爱的玉佩为何要给他。只是现在白洛文感到了娘亲身体的异样，没有反驳。
“我家文儿长大了呢，真好~咳”曹琪宠溺的目光，抚摸着白洛文的脸庞。曹琪咳血，绣帕印红。
白洛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也忍不住了。
“娘，孩儿不想长大，孩儿乖乖的，娘亲不要离开好不好？”白洛文哭声，埋头在曹琪的怀里。
“文儿不哭啊，娘在呢，娘不离开啊~”曹琪安慰道。
曹琪又何尝想离开呢，家庭和睦美满，在山村里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她又何尝想离开呢。想着想着，曹琪也落下泪来。
哭声渐息，白洛文看着曹琪，感觉眼前的母亲仿佛一念之间苍老了许多，又哭出声来。
“文儿~咳咳咳”曹琪咳嗽得厉害了。
白洛文哭声便止，仍抽泣着，“娘，孩儿乖，孩儿不哭了。”渐忍住哭声，吞咽着。
“嗯~文儿真乖...”曹琪突然感到一阵目眩，晕厥过去。
“娘...”白洛文声停息阻，不停咽息着，泪目不止。
(本章完)
“古人云：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白洛文顺着白狐的毛发，说道。
“小白啊，你说，这个古人是谁啊，他说了好多话哎。”
被叫小白的狐狸耸了耸肩，似乎早已对白洛文的错误理解感到习惯。
“不过，我一定要走出这大山，出去看看，那片圣人天地。”白洛文看着书面，面目坚定，充满了对另一天地的向往。
“可是老爹不让唉，愁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洛文泄了气，松开书卷，跑出小草屋，到崖顶，大叫着。
不一会儿，体质贫弱的白洛文便感到自己呼吸紧促，很自知的停了下来，大口呼吸着。白狐跟着来到崖顶，围着白洛文转圈。
蓝天白云，高崖草地，清风拂过，好不惬意。白洛文躺在崖顶，望着蓝天，伸出五指，眼微眯。
“小白，你说外面究竟是怎样一番天地。听先生说，南烟国的京城遍地是黄金，城墙有万丈那么高，书生能舞剑，武夫能掌书，皇帝英明神武，女子也能读书！”白洛文越说越激动，神情向往至极。
“只是，如果京城真有那么好，以先生的学识为何还在村中呢。”说罢，白洛文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与疑惑。
“啊。“白洛文诗兴大发，正想着，此情此景，何不作诗一首，以留芳名。感叹一声，思绪短路，不知所以。
“好冷啊。”白洛文起身，拍拍屁股，便带着白狐走了。
春风拂过，万物复苏。其实微风并不冷，只是白洛文体质贫弱，风吹过，一阵凉意袭身。
去年隆冬过后，新年之前，一只白狐经常出现在白洛文家中。老爹对白洛文说，那是咱家的贵客，你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了。看着老爹像打到了大老虎一样的笑容，白洛文便深深感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不保了。事实证明白洛文的感觉是对的，从那以后，家中好吃的好喝的，老爹先给白狐，再给白洛文。好在白狐大方，对老爹的赠予之物，看在白洛文口水直流的份上，全给了他。狐狸都大方了，人怎能小气，白洛文也看在白狐口水直流的份上，也分出了自己的小零食。就这样，一人一狐的关系越发好了。
“小白白，啊白又白。”白洛文哼着自制的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
白狐扑通一下，差点摔倒，愤慨的瞪了眼白洛文，便离开白洛文回到山中，白洛文早已习惯了白狐的自去自来，不以为然。
白狐对白洛文奇特的天赋深感无力，想起了初次见面的记忆。
那天，白狐来到白洛文家，老爹嘱咐完便出门打猎了，留下白狐和白洛文，大眼瞪小眼。
“你有名字吗？叫啥？我该怎么称呼你？”白洛文问号三连击。
白狐依旧瞪着白洛文，感到小男孩的敌意，不作回答。小小的狐眼，瞪的大大的，十分可爱。
“既然没有名字，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姓白怎样，和我家一个姓哎，好，就这样了。”白洛文自说着，对自己的取名技术深表满意。
“嗯，白白，这个名字好，我就叫你小白了。”白洛文笑抚狐头。
“小白，嘿嘿。”
白狐不予理睬，将头撇到一旁，似乎是对这个名字忒不满意。在白洛文拿出自制肉脯后，白狐屈服了，毕竟美食不可辜负。
白洛文回到家中，发现老爹还没回家，便藏好自己的小书。白洛文是家中独子，老爹一直想让他继承祖业，无奈贫弱的白洛文只爱看书，老爹心怀愧疚，打也打不得，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白洛文的母亲倚在床头，招呼白洛文过来。白母名叫曹琪，性子温雅，白洛文的名字便是曹琪起的。
“今天有没有去先生那里啊？”曹琪握着白洛文的手，抚笑着。
“去了的，孩儿可乖了，先生还夸我了呢，说我有灵性，娘亲~”白洛文自得的讲述着，乳声乳气的。
“是呢，文儿真棒！”曹琪毫不谦虚的夸奖着。
“咳~咳~”曹琪拿出绣帕，掩口咳嗽，音容悦耳。
“娘，孩儿去给你端药。”白洛文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便出房端药去。
“娘亲，孩儿端药来了。”白洛文盛来汤药。
“嗯~文儿真棒，娘自己来就好了啊。”曹琪接过药碗，慢慢递向嘴边。
汤匙入嘴，曹琪立即咳嗽起来，药没喝入几口，全在咳嗽着，曹琪便放下药碗，孱弱加病的身子在隆冬过后愈发虚弱了。
“娘亲，还，还好吗？”白洛文担忧的问到，泪目回转。自从有记忆起，母亲的身体一直是病恹恹的。
“娘没事呢，只是有点累了，想睡一觉，来，文儿。”
说罢，曹琪将一个玉佩放在白洛文的掌心，玉佩上刻有琪字，玉佩明泽通透，质地上佳。许是时代久远的缘故，玉佩上纹理渐失。
“收好啊。”曹琪微笑着看着白洛文。
“嗯~”白洛文满腹疑问，娘亲平时最爱的玉佩为何要给他。只是现在白洛文感到了娘亲身体的异样，没有反驳。
“我家文儿长大了呢，真好~咳”曹琪宠溺的目光，抚摸着白洛文的脸庞。曹琪咳血，绣帕印红。
白洛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也忍不住了。
“娘，孩儿不想长大，孩儿乖乖的，娘亲不要离开好不好？”白洛文哭声，埋头在曹琪的怀里。
“文儿不哭啊，娘在呢，娘不离开啊~”曹琪安慰道。
曹琪又何尝想离开呢，家庭和睦美满，在山村里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她又何尝想离开呢。想着想着，曹琪也落下泪来。
哭声渐息，白洛文看着曹琪，感觉眼前的母亲仿佛一念之间苍老了许多，又哭出声来。
“文儿~咳咳咳”曹琪咳嗽得厉害了。
白洛文哭声便止，仍抽泣着，“娘，孩儿乖，孩儿不哭了。”渐忍住哭声，吞咽着。
“嗯~文儿真乖...”曹琪突然感到一阵目眩，晕厥过去。
“娘...”白洛文声停息阻，不停咽息着，泪目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