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梁成溪
少年剑眉星目，穿着一身灰色长衣，嘴角稍稍瞥着，像是在笑。
他肌肉紧绷着，拳头不停的击打着木桩。
木桩砰砰的响，少年的心也在砰砰的响。
少年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击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愤懑道：“死老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是不让我出去。”
这时，木屋的门被推开，是一个端庄的妇人，她轻轻笑道：“你也别怪你爹，你的武功还不到家，万一去了外面被人掳了去，你叫你爹和我怎么办。”
少年道：“谁说我的武功不行了，我的长拳已经很强了！”
“就你那点长拳，不够我一招的。”木屋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少年突然就疯了一般的大叫，“一招一招，次次都是这样说，也没见你把我放倒，你倒是过来和我打啊！”
妇人道：“溪儿，你别这样。”
少年冷声道：“镇上人都说行云大侠是真正的大侠，在我看来就是怂包吧。”
“砰！”木屋内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
一阵风声，木屋门前出现一道挺拔的身影。
“你个臭小子，你想要造反是吧！”
“是，我就是要造反，就是要造你的反！”少年昂起头来，丝毫不惧的看着木屋门前儒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反笑道：“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有什么资格造反？你的行云剑练的怎么样了？你的内功到了什么水平了？哼！”
少年狠狠道：“就算我的内功不如你，我的剑法不如你，但不代表我不能行走江湖，仗剑走天涯！”
中年男子冷笑道：“江湖？江湖有什么好，你就这么想去？你当江湖是什么？”
少年别过身子，大声道：“江湖就是行侠仗义的地方，为什么你年轻的时候可以闯荡江湖，而我却要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
中年男子一个跳起，落至少年身边，抓住少年的肩膀沉声道：“江湖充满险恶，你活不下去的。”
少年气极，甩开男子的手，怒道：“你每次都这样说，我听够了！江湖险恶与否，在于我，你当我这几年的武功白学了吗？”
端庄又美丽的妇人一直没有插嘴，她知道这对父子每次吵架都是这么几句话，不过她也是知道，他们很难再束缚这个青衫少年多久了。
美妇道：“书云，我们虽隐居在此，但最近江湖事由我们也大多了解了一些，我知道你为了我才在此隐居，但你的心仍在江湖。我看今天就不如随了小溪的想法，让他出去闯荡去吧。
”
中年男子叹气道：“其实我既想让小溪出去闯荡，又不想让他闯荡，唉。”
青衫少年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他那武功高强在他面前一直如老顽固一般的爹竟有如此想法。
青衫少年苦苦劝道：“爹，你就让我出去游历游历吧，江湖虽然险恶但总不至于处处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吧，况且我还是有的武功的。”
中年男子一笑，瞬间出拳打向少年。
“唉，书云。”妇人惊道。
少年见得拳头朝自己打来，不慌也不忙，摆好长拳姿势准备抵挡。
“砰！”男子的拳头撞在了少年的双臂之上，少年被击退了三四米左右，地上有两道划痕。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道：“我并非不愿让你出去历练，只是江湖平静了许久，不久恐怕会有大波浪。而你的武功却又不行，连我的一拳也只是堪堪接住。”
美妇双眸一抬，惊讶的望着中年男子，仿佛在猜测着什么。
中年男子也看向美妇，摆了摆手。
“你现在知道自己根本不够看了吗？”
男子道。
青衣少年别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其实今天，我便打算让你出去历练的。”
“哼，不让就不让，干嘛说这么多废话，啊啊，爹你说啥，你打算让我出去？真的吗？太好了爹，你真好。”
青衣少年大喜，跳到中年男子的身旁，手舞足蹈。
中年男子无语的望着儿子，道：“你看看你，一点也不沉稳，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你。”
青衣少年不耐的摆摆手，道：“既然爹都同意我出去了，我这便去收拾。”
说完，这少年便风风火火的要走进屋子。
“你等等！”
中年男子叫住了他。
“让你出去，可并不是单纯的让你出去历练的。”
少年不自然的扭过头来，道：“我以为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你是有事情拜托我。”
中年男子瞪眼怒道：“你小子，别废话，跟着我进屋。”
中年男子身形飘忽不定，几乎就在话音落地之时，就越过少年走进屋子。
少年撇了撇嘴，也跟着进屋。
中年男子从床边拿出一个包裹，道：“这里面有给你江师叔的书信和一些衣服盘缠，此行你先去苏州，到达苏州后将信交给你江师叔。”
少年点了点头，眉头一挑，接过包裹，道：“知道了。”
中年男子咳了咳，继续说道：“信交给你江师叔后，你听他吩咐做事，要小心谨慎些。”
少年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梁书云大侠，说起来有好些年没有见到江叔了，不知道他家小江水怎么样了。”
梁书云撇了撇嘴，道：“梁成溪，你小子别小江水小江水的叫，人家不比你小多少。”
梁成溪眼中闪过微茫，嘿嘿道：“那小子，当初被我打趴下，不找他老子告状，反而去找他那什么狗屁行云大伯，害的我被揍好惨。”
“咳咳，你小子，没大没小的。”
陈忆秋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把剑，她笑道：“小溪，此行小心些，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拿出这把剑来，这是你爹当初行走江湖用的，一手行云剑，还是受旁人尊敬的。”
梁成溪凑了过去，抚摸着古朴的剑柄，嘴角翘起道：“呦，这不是江水那小子的行云大伯的行云宝剑吗？”
说话间，梁成溪还挑衅的看了看梁书云。
梁书云捏了捏眉间，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小子。”
“哼，怪就怪你，自从两年前那次从洛阳回来，就没见你带我出去过。”梁成溪昂着头说道。
陈忆秋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今晚小溪你休息一晚，明早你再出发，记住要低调些，行云剑也不要轻易亮出。”
梁书云又一拍脑门，从床边柜子里又找出一颗暗红色珠子，道：“唉，对了，这颗珠子你拿着，以后去洛阳，你可以去正义武馆。”
梁成溪疑惑的问道：“去那干嘛，一个武馆？你要让我去学武功。”
梁书云正色道：“嗨，当然不是，你拿着珠子，去正义武馆敲诈去，看上什么就拿什么，不过要有度些，那个绝命老书生可不好惹。”
梁成溪调笑道：“呦，梁大侠什么时候也知道做敲诈这种小人行径的事了？”
梁书云的手照着梁成溪的头就拍下去，道：“敲诈什么敲诈，那是他欠我的，我让我儿子去收债还不可？”
梁成溪盯着梁书云，眼睛忽的湿润一下了。
良久不语。
梁书云盯着梁成溪，狰狞般狠狠的说道：“你若出了什么意外，爹就出去杀他的天翻地覆。”
“你这呆子，有了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你这是咒我的小溪了？”陈忆秋揪着梁书云的耳朵，怒道。
梁成溪只知道他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老爹。
但他知道爹娘对他的关怀，可他终究要走出去，他觉得他不能再等了，他也知道他这一走，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爹娘。
在他偷听过爹娘的交谈、偷看过陆叔叔和江叔叔的书信之后，他就知道这个江湖不再安宁，他不能够独自看着爹娘面对这江湖风暴。
所以，他需要历练，他需要成长！
即使成长需要付出代价！
“谢谢你们，爹娘。”
梁成溪走向前去，抱着二人，努力不让眼泪流下。
“好了好了，男子汉的，矫情什么。”梁书云道。
淡淡的红霞从山谷上空倾洒而下，一抹余晖照在一家人的面颊上，染红了他们的脸。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梁成溪告别了父母，踏上了属于他的征程。
青衫少年独自一人背着包袱，走在石巷中，他脚步轻盈，显然是有着不错的轻功功底。
少年的嘴角微微勾着，喃喃道：“虽说平日里也数次徒步走到梧桐镇过，但今日的路程仿佛是变长了呢，看来只能在中午时分到达梧桐镇了。”
“去苏州路途遥远，还得买匹上好的马，去客栈买些吃食，顺便就让伙计帮买了马吧。”少年心中慢慢思忖着，不时想些新主意。
少年回头看了看，抿了抿嘴。
有股微弱的疼痛感从胸口深处传来，心中一颤，然后凉凉的感觉便传遍全身。
原来，这便是离别的感觉吗。
少年泪眼婆娑，静静的站在石巷口处往里看。
漆黑中带着些微光，少年大喊：“爹，娘，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少年嘴角没有向上瞥，而是略微颤抖着。
然后他的身子也开始颤抖。
然后有呜咽声。
同样的，在石巷那头，陈忆秋眼泪早已决堤般涌出，她瘫倒在丈夫怀里，只是喃喃道：“孩子，娘相信你。”
梁书云目光深邃，仿佛透过了石巷看到了一切，他只是紧紧握着拳头。
少年捏了捏青衣，转过身子便走，眼里虽然含着泪，但他的脚步却很坚定。
我会成长的！我也要成为像爹娘那样的大侠！
(本章完)
他肌肉紧绷着，拳头不停的击打着木桩。
木桩砰砰的响，少年的心也在砰砰的响。
少年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击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愤懑道：“死老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是不让我出去。”
这时，木屋的门被推开，是一个端庄的妇人，她轻轻笑道：“你也别怪你爹，你的武功还不到家，万一去了外面被人掳了去，你叫你爹和我怎么办。”
少年道：“谁说我的武功不行了，我的长拳已经很强了！”
“就你那点长拳，不够我一招的。”木屋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少年突然就疯了一般的大叫，“一招一招，次次都是这样说，也没见你把我放倒，你倒是过来和我打啊！”
妇人道：“溪儿，你别这样。”
少年冷声道：“镇上人都说行云大侠是真正的大侠，在我看来就是怂包吧。”
“砰！”木屋内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
一阵风声，木屋门前出现一道挺拔的身影。
“你个臭小子，你想要造反是吧！”
“是，我就是要造反，就是要造你的反！”少年昂起头来，丝毫不惧的看着木屋门前儒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反笑道：“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有什么资格造反？你的行云剑练的怎么样了？你的内功到了什么水平了？哼！”
少年狠狠道：“就算我的内功不如你，我的剑法不如你，但不代表我不能行走江湖，仗剑走天涯！”
中年男子冷笑道：“江湖？江湖有什么好，你就这么想去？你当江湖是什么？”
少年别过身子，大声道：“江湖就是行侠仗义的地方，为什么你年轻的时候可以闯荡江湖，而我却要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
中年男子一个跳起，落至少年身边，抓住少年的肩膀沉声道：“江湖充满险恶，你活不下去的。”
少年气极，甩开男子的手，怒道：“你每次都这样说，我听够了！江湖险恶与否，在于我，你当我这几年的武功白学了吗？”
端庄又美丽的妇人一直没有插嘴，她知道这对父子每次吵架都是这么几句话，不过她也是知道，他们很难再束缚这个青衫少年多久了。
美妇道：“书云，我们虽隐居在此，但最近江湖事由我们也大多了解了一些，我知道你为了我才在此隐居，但你的心仍在江湖。我看今天就不如随了小溪的想法，让他出去闯荡去吧。
”
中年男子叹气道：“其实我既想让小溪出去闯荡，又不想让他闯荡，唉。”
青衫少年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他那武功高强在他面前一直如老顽固一般的爹竟有如此想法。
青衫少年苦苦劝道：“爹，你就让我出去游历游历吧，江湖虽然险恶但总不至于处处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吧，况且我还是有的武功的。”
中年男子一笑，瞬间出拳打向少年。
“唉，书云。”妇人惊道。
少年见得拳头朝自己打来，不慌也不忙，摆好长拳姿势准备抵挡。
“砰！”男子的拳头撞在了少年的双臂之上，少年被击退了三四米左右，地上有两道划痕。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道：“我并非不愿让你出去历练，只是江湖平静了许久，不久恐怕会有大波浪。而你的武功却又不行，连我的一拳也只是堪堪接住。”
美妇双眸一抬，惊讶的望着中年男子，仿佛在猜测着什么。
中年男子也看向美妇，摆了摆手。
“你现在知道自己根本不够看了吗？”
男子道。
青衣少年别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其实今天，我便打算让你出去历练的。”
“哼，不让就不让，干嘛说这么多废话，啊啊，爹你说啥，你打算让我出去？真的吗？太好了爹，你真好。”
青衣少年大喜，跳到中年男子的身旁，手舞足蹈。
中年男子无语的望着儿子，道：“你看看你，一点也不沉稳，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你。”
青衣少年不耐的摆摆手，道：“既然爹都同意我出去了，我这便去收拾。”
说完，这少年便风风火火的要走进屋子。
“你等等！”
中年男子叫住了他。
“让你出去，可并不是单纯的让你出去历练的。”
少年不自然的扭过头来，道：“我以为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你是有事情拜托我。”
中年男子瞪眼怒道：“你小子，别废话，跟着我进屋。”
中年男子身形飘忽不定，几乎就在话音落地之时，就越过少年走进屋子。
少年撇了撇嘴，也跟着进屋。
中年男子从床边拿出一个包裹，道：“这里面有给你江师叔的书信和一些衣服盘缠，此行你先去苏州，到达苏州后将信交给你江师叔。”
少年点了点头，眉头一挑，接过包裹，道：“知道了。”
中年男子咳了咳，继续说道：“信交给你江师叔后，你听他吩咐做事，要小心谨慎些。”
少年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梁书云大侠，说起来有好些年没有见到江叔了，不知道他家小江水怎么样了。”
梁书云撇了撇嘴，道：“梁成溪，你小子别小江水小江水的叫，人家不比你小多少。”
梁成溪眼中闪过微茫，嘿嘿道：“那小子，当初被我打趴下，不找他老子告状，反而去找他那什么狗屁行云大伯，害的我被揍好惨。”
“咳咳，你小子，没大没小的。”
陈忆秋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把剑，她笑道：“小溪，此行小心些，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拿出这把剑来，这是你爹当初行走江湖用的，一手行云剑，还是受旁人尊敬的。”
梁成溪凑了过去，抚摸着古朴的剑柄，嘴角翘起道：“呦，这不是江水那小子的行云大伯的行云宝剑吗？”
说话间，梁成溪还挑衅的看了看梁书云。
梁书云捏了捏眉间，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小子。”
“哼，怪就怪你，自从两年前那次从洛阳回来，就没见你带我出去过。”梁成溪昂着头说道。
陈忆秋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今晚小溪你休息一晚，明早你再出发，记住要低调些，行云剑也不要轻易亮出。”
梁书云又一拍脑门，从床边柜子里又找出一颗暗红色珠子，道：“唉，对了，这颗珠子你拿着，以后去洛阳，你可以去正义武馆。”
梁成溪疑惑的问道：“去那干嘛，一个武馆？你要让我去学武功。”
梁书云正色道：“嗨，当然不是，你拿着珠子，去正义武馆敲诈去，看上什么就拿什么，不过要有度些，那个绝命老书生可不好惹。”
梁成溪调笑道：“呦，梁大侠什么时候也知道做敲诈这种小人行径的事了？”
梁书云的手照着梁成溪的头就拍下去，道：“敲诈什么敲诈，那是他欠我的，我让我儿子去收债还不可？”
梁成溪盯着梁书云，眼睛忽的湿润一下了。
良久不语。
梁书云盯着梁成溪，狰狞般狠狠的说道：“你若出了什么意外，爹就出去杀他的天翻地覆。”
“你这呆子，有了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你这是咒我的小溪了？”陈忆秋揪着梁书云的耳朵，怒道。
梁成溪只知道他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老爹。
但他知道爹娘对他的关怀，可他终究要走出去，他觉得他不能再等了，他也知道他这一走，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爹娘。
在他偷听过爹娘的交谈、偷看过陆叔叔和江叔叔的书信之后，他就知道这个江湖不再安宁，他不能够独自看着爹娘面对这江湖风暴。
所以，他需要历练，他需要成长！
即使成长需要付出代价！
“谢谢你们，爹娘。”
梁成溪走向前去，抱着二人，努力不让眼泪流下。
“好了好了，男子汉的，矫情什么。”梁书云道。
淡淡的红霞从山谷上空倾洒而下，一抹余晖照在一家人的面颊上，染红了他们的脸。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梁成溪告别了父母，踏上了属于他的征程。
青衫少年独自一人背着包袱，走在石巷中，他脚步轻盈，显然是有着不错的轻功功底。
少年的嘴角微微勾着，喃喃道：“虽说平日里也数次徒步走到梧桐镇过，但今日的路程仿佛是变长了呢，看来只能在中午时分到达梧桐镇了。”
“去苏州路途遥远，还得买匹上好的马，去客栈买些吃食，顺便就让伙计帮买了马吧。”少年心中慢慢思忖着，不时想些新主意。
少年回头看了看，抿了抿嘴。
有股微弱的疼痛感从胸口深处传来，心中一颤，然后凉凉的感觉便传遍全身。
原来，这便是离别的感觉吗。
少年泪眼婆娑，静静的站在石巷口处往里看。
漆黑中带着些微光，少年大喊：“爹，娘，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少年嘴角没有向上瞥，而是略微颤抖着。
然后他的身子也开始颤抖。
然后有呜咽声。
同样的，在石巷那头，陈忆秋眼泪早已决堤般涌出，她瘫倒在丈夫怀里，只是喃喃道：“孩子，娘相信你。”
梁书云目光深邃，仿佛透过了石巷看到了一切，他只是紧紧握着拳头。
少年捏了捏青衣，转过身子便走，眼里虽然含着泪，但他的脚步却很坚定。
我会成长的！我也要成为像爹娘那样的大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