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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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38贪婪

    明月正在家里给他做饭,小虎跟在她身后不停的说这说那,成了她的小尾巴。他悄悄走进门,弯腰把小虎抱起来亲亲脸蛋:想爸爸不?他取出给儿子买的小食品;这些你一个人吃不完,和小哥哥小姐姐一起吃。说话间眼睛瞟着她,他飘渺的眼神有着她能看懂的东西。

    这包给小姨。他逗着儿子小虎,让小虎把一包小食品塞给明月。然后让儿子小虎去和小伙伴分享那些好吃的,火辣辣的眼睛再次扫向明月,实际是向明月传递信息,他无声的向她传递自己的感情,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思念。

    好久没碰女人了,一个健康的男人,眼前就是心里最心仪的女孩儿,心里痒痒的,顾不得她还没离成婚,恨不得马上能把她搂进怀抱,让他一解饥渴。

    她脸红了,没说话,却羞赧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用同样低声:晚上我先看书,九点以后再过来。她悄声回答。

    晚饭后吴春英给小虎和石头洗过澡后哄他们先睡下了,明月的女儿春英的儿子,三个孩子睡在一处,夜里由明月的妈妈照看。

    他看了一会电视,累了一整天,有些困了,于是闭上电视关上灯,屋子里暗暗的,窗口只能看见幢幢树影。他看了一眼门,好象有动静,于是他装做睡着,躺在那里不作声。

    门轻轻开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无声的闪了进来,蹑手蹑脚来在他床边,他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伸出胳膊去拉住她:好宝贝,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当初去接明月回来时,她对他献上一颗久仰的爱心,表达感激和爱慕,他们在一起共度良宵,他品尝到她的鲜美,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日日想夜夜盼,无数次回味细细咀嚼,时隔半年多,好容易忍到今天可以大快朵颐一亲芳泽尽情享用,于是急匆匆把她抱在怀里。

    孩儿-好想你-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絮语,乞求她的应允。他的气息暖哄哄喷出在她耳边,感到耳后脖颈痒痒麻麻的,她好象有点羞,口中并不出声,只把头贴在他胸前,双手紧攀住他的后背,若有若无的允诺。由于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软绵绵的偎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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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柔软的身子拱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柔,慢慢的,他查觉似乎什么地方不对。心里一震,一定是什么地方有误,哪个环节出差错了!小心翼翼求证:伸手摸摸她的脸,再向上摸她的头发,他感到怀里的女孩儿不是明月?这是春英?

    头发是女孩子身上最好的饰物。不同的女孩子梳头有不同的风格。明月梳的是清汤挂面式直发,秀逸而简约。而且易于打理。而现在怀里的女孩儿把长长的柔发盘在头上,春英喜欢留长发,经常变着花样换着各种不同发式。时而把过腰的长发梳成两条大辫子,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在腰间悠来荡去煞是好看,显得腰身极其柔软。尽显女孩儿妩媚风韵,尤其是刚洗完头发时长长的黑发乌云般从背后瀑布倾泄,更象披着一匹黑缎子。头发没干时只梳一条松松的大辫子在身后,成为本村女孩子中的另一道风景。在现下能找到一个还梳辫子的女孩子也算凤毛麟角,她就是这样与众不同。人各有所好,梳头成为她一大爱好。闲下来她喜欢用一大盆清水把头发浸在水里慢慢蘸洗,她喜欢细细的摆弄满头乌发,经常变着法儿把头发整出各种样式,有时两条大辫子加一群小辫子,逢年过节高兴时象新疆姑娘梳满头的小辫子,还有的时候她洗完头来不及编就随便挽一个髻在肩头一堆,白银盘里一青螺,雪岭乌城堡。肌肤的雪白和乌发的墨黑反差强烈,显得秀美隽逸女人味十足,那种风情最动人。

    自从倩倩走后她打扮梳洗的事从来不背着他,早晨也不管他还没起来,经常进他的卧室当着他的面扭着优美的腰肢对着那面大大的穿衣镜梳理头发,女人梳头时,屁股微翘,肩背斜耸,纤腰一扭一扭曲线毕露春风荡漾,景致相当诱人,还有的女人喜欢边走路边改变头型,走一会儿挽起来走几步再散开,边走边摆弄,看上去风光旖旎,特别是和心仪男友同行时更是如此。这成为街头又一道风景。

    春英梳什么头发他怎能不知道。

    若果真如此这可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怎么会把春英当成明月?他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别的错误可以犯,作风错误不能犯,他最不想和春英进一步,却把春英当成明月搂在怀里,这个错误太大了。

    他心里犯着疑惑,伸手拉亮墙上的壁灯,看着自己怀里,一脸满足紧闭双眼的一付娇容,果然是春英。他知道坏了,那颗躁动的心一下子从云霄跌落,沉到深深的海底,沸腾的血液刹那降到冰点,有一种全身冰冷透骨的感觉,欲望全消,心思再也浮不上来。

    看着她闭着眼睛一付满足幸福的样子,他心里七上八下,顿时犹豫起来,糟透了!真弄错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么蠢这么笨?简直笨到家了,一个正常的人能犯这样的错误?真应该用脑袋去撞墙!他知道自己刚才犯的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错把春英当成明月,虽然是她自己投怀送抱,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但这可不是小事,她是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而且一直对自己存有想法,自己明明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却把她侵犯了。这个错误不可小觑,他的错误虽然是无意中犯下的,但是犯了之后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时候能对她说:我整错了,你回去吧,我想要的不是你,换她过来。你以为演戏彩排呢?上错台重上?别的事都能错,这种事却错不得,覆水难收。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补救。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补救。

    接下来他又想:即然闹出误会把她当明月了,事后该怎么收场?做为一个东北爷们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必须敢作敢当,不能干那不仗义的事,如果没有明月在等他,如果没有郝善堂和郝春林的关系他会不顾一切要了她。她也完全配得上自己。可是由于那些关系,他不得不瞻前顾后左顾右盼。

    给她钱?她显然不是为了钱而跟他,他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他,也不一定就是想图他些什么。他却没有勇气公开要她。明月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是村里的会计和公司的会计,可以开两份工资,而且她还在继续学习准备考高级会计证书。可是怀里的这个春英什么也没有,他该怎么安排?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他就把错误犯下了,趁着黑古隆冬闭着眼睛一时冲动,错把她变成自己人,问题是即然把她也变成自己人,就要考虑对她负责,他能负责吗?都说即来之则安之,他拿啥去安置她?

    想啊想的,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有了。他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他将错就错,伸出胳膊放开她滚热的身子,让她躺在自己身边。

    在村委办公会上,他提出一个早就被人遗忘的问题:咱们村小学黄了几年了,就是因为没有老师,上边不派,咱们又请不来,村民们的孩子从一年级就得往外送,家长累,孩子也累,还有巨大的安全隐患,是不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过去本村的孩子一二三年级都在村里上学,四年级以后才去乡里中心校,后来由于村里的原有代课老师嫌工资低,先后都离开了,上边也派不来老师,于是村小就黄了,一直到现在。

    这个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怎么解决?发问的是郝善堂,村小黄了两年,村小学黄的时候他是村长,他解决不了才让学校黄了的,说起这事他就心虚。

    向上边打报告,要求派老师来,不派的话向他们要指标,咱们自己培养。

    这路子我也想过,我为这事也去过乡里几次,可是上边不给人也不给指标,怎么办?话是郝善堂说出,也代表了大家的意思。

    即然大家都不反对,这事就这样,上边不给派咱们自己找,人员问题,暂时就定为由吴春英负责吧,具体的事项我来办,我就不信乡里不开面。他又对吕德发说:你负责找两个木匠把原来的教室和课桌椅重新收拾一下。下学期就准备开学。

    他又补充一句:再添置五十套课桌椅,给孩子们用新的,破旧的都不要了。修理好,拨给幼儿园。

    吴春英能行吗?她的文化水平够呛。是郝春林说,就怕她教不了孩子们,耽误事。

    文化程度低,可以学吗,谁也不是天生就啥都会,过几天送她去地区师范学院,让她脱产学习。她是个老实孩子,本份得很,哄小孩子最合适,一定能把这份工作做好。

    她学习期间学校里没人,孩子们怎么办?郝善堂又问。

    眼下可以找几个临时代课的,只要钱多点,找人并不难。老纪胸有成竹的回答。

    对村里有好处的事,村长发话了,别人谁还有什么意见?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

    后来的几天他先后去乡里跑县里,找过去的老关系,想方设法要计划内教师指标。又去地区师范学院给她办在职教师进修的事。一连忙了几天。早出晚归的。村民们听说村小要恢复,都很高兴,七八岁的孩子天天跑十几里上学,怎能让人放心?

    只有春英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能让她有个长期的稳定工作,于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的眼睛里出现从未有过的喜悦,心中涌起对新生活的希望。

    半个月后她要去地区师范院校进修,临行前她把孩子交给郝善堂代管,郝善堂也替她高兴,她眼睛看着别处,冷冰冰的说:这是你的孩子,你是当爹的,我出去学习,一年不在家,你别太过份了,少喝点酒,多在孩子身上用点心。

    郝善堂讪讪的笑着:你放心吧,我是他亲爹,还能让他亏着?在外边好好学习,机会来的不容易,你得感谢纪村长,你知道他为了你的事求了多少人,搭了多少钱?他又补充道:那指标可难要了,这事也就是他,花了好几万才整下来的,换个人谁都整不下来。

    她不爱听他说话,气鼓鼓的一扭头走了,心想你就能占我便宜,正事你就办不了了。现在我连人带心都是他的了,还用你说?哪有几个人像你,只会欺负我霸占我,别的事啥也不行,笨得要命。

    夜里她又悄悄跑过来,拱在他怀里喃喃道:哥-我不想出去-我不想离开你-

    好孩子,去学习吧,多学些知识,做个对人民有用的人,要想当个合格的教师就得多多掌握知识,学会怎么教孩子,要想给人一碗水,你自己就要装满一桶水。你还要多用点功,别把那事想得太容易,尽早努力考下教师资格证书。睡吧,明天我开车送你去。

    一年后她就转为正式教师,这是后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