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离山
“一个月后，到望仙台来。”
那个名叫因果的女子，话语似乎还在耳边。
柳轩抬头向上看去，那已经被云雾所遮挡的，就是自己从记事开始就生活的地方。
那里有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师傅，从小教导自己法术的司徒师姐，嫉恶如仇的左师兄，以及一直没有正紧模样的顾师兄。
不过现在，似乎都已经离自己远去。
曾经无数次的憧憬，憧憬玄心正法修行过第三重之后，下山游历的情景，现在自己将要下山，但是却与自己期望中的相差太远了。
自己的身份，也不怎么光彩。
“别离之愁总是能够让人陷入其中，柳师弟切莫伤悲了，该上路了。”温和的声音传来，柳轩转头看去，司通明，天池剑宗少宗主。
此次下山，名义上是虎屠道人押解柳轩到蓬莱仙岛，只不过天池剑宗也恰巧一同下山，还会同行一段时间。
实际上除了天池剑宗之外，雷音寺、雪华宫甚至帝山玄门也会有陪同人员潜伏在暗处。
而如此劳师动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以柳轩为引，将那潜伏在暗处的上古大妖女魃给引出来，毕其功于一役。
“司师兄……”柳轩也向司通明打了声招呼。
对于司通明，实际上柳轩并无好感。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对方拜山时对大师姐的无理。
实际上柳轩本人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竟然如此介怀，随着逐渐远离山门，柳轩的内心更是有些烦躁。
柳轩语气中的冷淡，司通明自然听了出来，只不过却也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随后便笑着转身离开。
不远处，虎屠道人转过头来，铜铃一般的双眼满是杀意，狠狠地盯了柳轩一眼。
为了寻找合适的鼎炉他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再找到了鸾乐之后，他又不知道做了多少凶险无比的事情，杀了多少道友才将鸾乐培养到现在这种品质。
只不过眼看便要大功告成，鸾乐那小妮子竟然被眼前这个小子……
如果有机会，虎屠是绝对不介意把柳轩的脑袋给拧下来的，管他是不是妖劫的关键，这与老子何干？
只不过正派其他人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就算是背后的蓬莱仙岛，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如果他有什么异动的话，同行的天池剑宗众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的自己，还没有与这些门派翻脸的资本。
可恨！倘若鸾乐安好，只要等到她初潮来临，妙法有成的时候用来当做自己的鼎炉，那么自己就能一步登天，踏入渡劫期，也不惧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了。
想到这里，虎屠顿时再添一把无名火，连忙默念静心咒文。
虎屠那毫不掩饰地滔天杀意，柳轩自然也感觉到了，只不过现在的柳轩却感觉自己的头脑无比冷静，甚至面对法力、地位都超出自己良多的虎屠道人，也能够安然处之。
实际上柳轩并不愚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柳轩在七元殿时便已经思考过了，之前鸾乐的种种表现，柳轩却也缓过神来。
鸾乐在等的，是南瞻部洲的宋涛。
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听从了那个名为因果的女人的话，才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
但是通过几天的相处，柳轩却是能够感觉到鸾乐对生活的向往，又怎么会一心求死，从虹桥之上一跃而下？
这也就是柳轩所不明白的地方……
到底是……
为什么？
===========================
“果然，只是送下山去，用来当做吸引女魃的诱饵么……”站在帝山的某座不知名山峰上，顾青衫拿着自己的酒葫芦，远远看着柳轩，以及押解柳轩的虎屠以及司通明一行人。
“希望女魃那个家伙，不要这么轻易上当就好了，毕竟这个时候，一旦除去了女魃，那么小五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吧。”再次灌下一口酒，顾青衫摇了摇头，转身向开阳峰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顾青衫总感觉这件事情背后，似乎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推手。
纯粹只是自己的感觉而已……
算不清楚，倘若利用法术掐指推算，一切却又显得这么得合情合理。
唯一的问题，那便是柳轩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柳轩的解释已经流传了出来，只不过所有人都认为那是柳轩自己的狡辩，一个粗劣的谎言。
多年来顾青衫对于柳轩的了解，小五应该没有撒谎，但是天地盟书当中有一个红衣女子这种事情，却更是荒谬万分。
如果天地盟书当中真有这样一个仙或者说妖的话，那么从帝山玄门开派至今，绝没有一丁点记录都没有的说法。
“仍旧是……迷雾重重啊……可惜，这些与现在的顾青衫，并没有什么关系。”低声叹了一句，顾青衫仰起头，再次豪饮一口。
……
===========================
另外一个山头
左燕王抱着自己的剑，同样目送着柳轩离开。
只不过他的眼神却与顾青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微眯着双眼，冷得就像一尊石像，只有那双眸子中，引而不发的，是骇人的凶光。
“哼，什么名门正道，却也不过是不择手段的腌臜货罢了。”轻抚着怀中的仙剑，就像山中老猎人在抚摸自家猎犬一样。
“妖劫妖劫，人祸妖劫，妖祸人劫，却不知道给我试剑的，到底是人是妖，还是这方乌烟瘴气的天地。”
……
“轰！”
雷鸣声轰然响起，这里毕竟不是帝山的云上诸峰，只是连绵山脉上的一个小峰而已，四季变化依旧，风雨无常，自然不如那利用阵法灵气，四季常青的主峰。
抬头看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一眼，左燕王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
“嘶~”
刺耳地鸣叫声，表达了声音主人此时的不满。
八目八足，通体赤红，正是如同往常一样趴在司徒焚寂肩膀上的赤霄。一双肉翼轻轻垂下，远远看去就好像披在司徒焚寂左肩上的披风一样。
赤霄自然是有不满的原因……
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暴雨，作为火属精灵的它，自然是不喜的。就算是这些凡间雨水，不管多少都透不过主人的护体神光，但是不喜欢是天性，这让赤霄有些焦躁不安。
瞥了赤霄一眼，这威风凛凛的神兽顿时低下自己的脑袋，安安稳稳，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目送柳轩一行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司徒焚寂却是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轻轻一抖肩膀。
心意相通的赤霄便飞了起来，有些不情愿地盘旋两圈，最后化为了通体赤红，剑身带齿的赤霄仙剑。
司徒焚寂轻轻一跃，踏在自己的仙剑上，转瞬间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
在司徒焚寂身后不远处，叶晓鹤双手抄在袖子里，看着破空而去的司徒焚寂，脸上挂着玩世不恭地笑容。
就在这时，叶晓鹤脚边的土壤微微翻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几息之后……
“噗！”
一声轻响，从地面之下，忽然冒出一颗小脑袋。
金色的头发挽成了两个包子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四处乱看，颇为灵动。
抖了抖脑袋，甩掉发丝上的泥土，这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又从地下探出了自己的双手，按住地面，似乎想要把自己从地下拔出来。
只不过努力几次之后，却也是徒劳无功。
随后双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叶晓鹤……
然而叶晓鹤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不满地撇了撇嘴，小丫头干脆放弃了努力，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柿子饼，放到自己嘴边。
“咔嚓咔嚓~~”每一口都很小，但是频率却是出奇的快，柿子饼便被送进了嘴里。
吃完一个，小丫头再次掏出了一个……
“咔嚓咔嚓~~”
“元宝儿~”叶晓鹤的呼喊声让小丫头的嘴巴停了下来。
“再吃就完全卡在里面了……”笑了笑，叶晓鹤蹲下身子，好像使坏一样的，使劲揉着元宝儿的头发。
“咔嚓！”
伸嘴咬向叶晓鹤的手，但是却被叶晓鹤如同未卜先知一样，躲了过去。
“睡醒了就赶紧回来，又在外面野……”笑骂一句，叶晓鹤一翻手，掌心向上，下一刻，在地里的小丫头一下子变成一道金光，速度奇快，围绕着叶晓鹤转了好几圈之后，最后落到了掌心上。
金光散去，出现在叶晓鹤掌心的，一只娇憨玲珑的金毛小鼠。
笑了笑，叶晓鹤将元宝儿收进怀里，站起身来，再次转头看了一眼柳轩离开的道路。
“你这一觉可是错过了一场戏，不过后面倒是还有一场大戏，有好玩的了。”
===========================
“咔！”半空中一道霹雳直直地劈在了一棵古树上。
“轰！”
紧随之后的雷鸣声将周遭的树木枝叶，震得瑟瑟发抖。
在大地伸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穴中，一条黄黑环蛇正趴在洞中，如同睡着了一样。
如果仔细看的话，它的腹部此时微微隆起，伴随着呼吸，似乎还有难以言喻的光线似乎要透体而出，忽明忽暗。
环蛇周身伤口无数，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搏杀，但是此时伴随着它的呼吸，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咔~咔~”
脚步声从上方的地面传来，环蛇身体微微一颤，盘得更紧，气息也更加隐蔽了……
(本章完)
那个名叫因果的女子，话语似乎还在耳边。
柳轩抬头向上看去，那已经被云雾所遮挡的，就是自己从记事开始就生活的地方。
那里有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师傅，从小教导自己法术的司徒师姐，嫉恶如仇的左师兄，以及一直没有正紧模样的顾师兄。
不过现在，似乎都已经离自己远去。
曾经无数次的憧憬，憧憬玄心正法修行过第三重之后，下山游历的情景，现在自己将要下山，但是却与自己期望中的相差太远了。
自己的身份，也不怎么光彩。
“别离之愁总是能够让人陷入其中，柳师弟切莫伤悲了，该上路了。”温和的声音传来，柳轩转头看去，司通明，天池剑宗少宗主。
此次下山，名义上是虎屠道人押解柳轩到蓬莱仙岛，只不过天池剑宗也恰巧一同下山，还会同行一段时间。
实际上除了天池剑宗之外，雷音寺、雪华宫甚至帝山玄门也会有陪同人员潜伏在暗处。
而如此劳师动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以柳轩为引，将那潜伏在暗处的上古大妖女魃给引出来，毕其功于一役。
“司师兄……”柳轩也向司通明打了声招呼。
对于司通明，实际上柳轩并无好感。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对方拜山时对大师姐的无理。
实际上柳轩本人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竟然如此介怀，随着逐渐远离山门，柳轩的内心更是有些烦躁。
柳轩语气中的冷淡，司通明自然听了出来，只不过却也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随后便笑着转身离开。
不远处，虎屠道人转过头来，铜铃一般的双眼满是杀意，狠狠地盯了柳轩一眼。
为了寻找合适的鼎炉他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再找到了鸾乐之后，他又不知道做了多少凶险无比的事情，杀了多少道友才将鸾乐培养到现在这种品质。
只不过眼看便要大功告成，鸾乐那小妮子竟然被眼前这个小子……
如果有机会，虎屠是绝对不介意把柳轩的脑袋给拧下来的，管他是不是妖劫的关键，这与老子何干？
只不过正派其他人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就算是背后的蓬莱仙岛，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如果他有什么异动的话，同行的天池剑宗众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的自己，还没有与这些门派翻脸的资本。
可恨！倘若鸾乐安好，只要等到她初潮来临，妙法有成的时候用来当做自己的鼎炉，那么自己就能一步登天，踏入渡劫期，也不惧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了。
想到这里，虎屠顿时再添一把无名火，连忙默念静心咒文。
虎屠那毫不掩饰地滔天杀意，柳轩自然也感觉到了，只不过现在的柳轩却感觉自己的头脑无比冷静，甚至面对法力、地位都超出自己良多的虎屠道人，也能够安然处之。
实际上柳轩并不愚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柳轩在七元殿时便已经思考过了，之前鸾乐的种种表现，柳轩却也缓过神来。
鸾乐在等的，是南瞻部洲的宋涛。
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听从了那个名为因果的女人的话，才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
但是通过几天的相处，柳轩却是能够感觉到鸾乐对生活的向往，又怎么会一心求死，从虹桥之上一跃而下？
这也就是柳轩所不明白的地方……
到底是……
为什么？
===========================
“果然，只是送下山去，用来当做吸引女魃的诱饵么……”站在帝山的某座不知名山峰上，顾青衫拿着自己的酒葫芦，远远看着柳轩，以及押解柳轩的虎屠以及司通明一行人。
“希望女魃那个家伙，不要这么轻易上当就好了，毕竟这个时候，一旦除去了女魃，那么小五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吧。”再次灌下一口酒，顾青衫摇了摇头，转身向开阳峰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顾青衫总感觉这件事情背后，似乎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推手。
纯粹只是自己的感觉而已……
算不清楚，倘若利用法术掐指推算，一切却又显得这么得合情合理。
唯一的问题，那便是柳轩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柳轩的解释已经流传了出来，只不过所有人都认为那是柳轩自己的狡辩，一个粗劣的谎言。
多年来顾青衫对于柳轩的了解，小五应该没有撒谎，但是天地盟书当中有一个红衣女子这种事情，却更是荒谬万分。
如果天地盟书当中真有这样一个仙或者说妖的话，那么从帝山玄门开派至今，绝没有一丁点记录都没有的说法。
“仍旧是……迷雾重重啊……可惜，这些与现在的顾青衫，并没有什么关系。”低声叹了一句，顾青衫仰起头，再次豪饮一口。
……
===========================
另外一个山头
左燕王抱着自己的剑，同样目送着柳轩离开。
只不过他的眼神却与顾青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微眯着双眼，冷得就像一尊石像，只有那双眸子中，引而不发的，是骇人的凶光。
“哼，什么名门正道，却也不过是不择手段的腌臜货罢了。”轻抚着怀中的仙剑，就像山中老猎人在抚摸自家猎犬一样。
“妖劫妖劫，人祸妖劫，妖祸人劫，却不知道给我试剑的，到底是人是妖，还是这方乌烟瘴气的天地。”
……
“轰！”
雷鸣声轰然响起，这里毕竟不是帝山的云上诸峰，只是连绵山脉上的一个小峰而已，四季变化依旧，风雨无常，自然不如那利用阵法灵气，四季常青的主峰。
抬头看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一眼，左燕王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
“嘶~”
刺耳地鸣叫声，表达了声音主人此时的不满。
八目八足，通体赤红，正是如同往常一样趴在司徒焚寂肩膀上的赤霄。一双肉翼轻轻垂下，远远看去就好像披在司徒焚寂左肩上的披风一样。
赤霄自然是有不满的原因……
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暴雨，作为火属精灵的它，自然是不喜的。就算是这些凡间雨水，不管多少都透不过主人的护体神光，但是不喜欢是天性，这让赤霄有些焦躁不安。
瞥了赤霄一眼，这威风凛凛的神兽顿时低下自己的脑袋，安安稳稳，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目送柳轩一行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司徒焚寂却是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轻轻一抖肩膀。
心意相通的赤霄便飞了起来，有些不情愿地盘旋两圈，最后化为了通体赤红，剑身带齿的赤霄仙剑。
司徒焚寂轻轻一跃，踏在自己的仙剑上，转瞬间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
在司徒焚寂身后不远处，叶晓鹤双手抄在袖子里，看着破空而去的司徒焚寂，脸上挂着玩世不恭地笑容。
就在这时，叶晓鹤脚边的土壤微微翻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几息之后……
“噗！”
一声轻响，从地面之下，忽然冒出一颗小脑袋。
金色的头发挽成了两个包子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四处乱看，颇为灵动。
抖了抖脑袋，甩掉发丝上的泥土，这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又从地下探出了自己的双手，按住地面，似乎想要把自己从地下拔出来。
只不过努力几次之后，却也是徒劳无功。
随后双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叶晓鹤……
然而叶晓鹤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不满地撇了撇嘴，小丫头干脆放弃了努力，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柿子饼，放到自己嘴边。
“咔嚓咔嚓~~”每一口都很小，但是频率却是出奇的快，柿子饼便被送进了嘴里。
吃完一个，小丫头再次掏出了一个……
“咔嚓咔嚓~~”
“元宝儿~”叶晓鹤的呼喊声让小丫头的嘴巴停了下来。
“再吃就完全卡在里面了……”笑了笑，叶晓鹤蹲下身子，好像使坏一样的，使劲揉着元宝儿的头发。
“咔嚓！”
伸嘴咬向叶晓鹤的手，但是却被叶晓鹤如同未卜先知一样，躲了过去。
“睡醒了就赶紧回来，又在外面野……”笑骂一句，叶晓鹤一翻手，掌心向上，下一刻，在地里的小丫头一下子变成一道金光，速度奇快，围绕着叶晓鹤转了好几圈之后，最后落到了掌心上。
金光散去，出现在叶晓鹤掌心的，一只娇憨玲珑的金毛小鼠。
笑了笑，叶晓鹤将元宝儿收进怀里，站起身来，再次转头看了一眼柳轩离开的道路。
“你这一觉可是错过了一场戏，不过后面倒是还有一场大戏，有好玩的了。”
===========================
“咔！”半空中一道霹雳直直地劈在了一棵古树上。
“轰！”
紧随之后的雷鸣声将周遭的树木枝叶，震得瑟瑟发抖。
在大地伸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穴中，一条黄黑环蛇正趴在洞中，如同睡着了一样。
如果仔细看的话，它的腹部此时微微隆起，伴随着呼吸，似乎还有难以言喻的光线似乎要透体而出，忽明忽暗。
环蛇周身伤口无数，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搏杀，但是此时伴随着它的呼吸，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咔~咔~”
脚步声从上方的地面传来，环蛇身体微微一颤，盘得更紧，气息也更加隐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