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梧桐
将近夜半，孟长歌才赶到丹阳城门外。
半尺见方的大青砖，高悬于三丈高城门顶端的牌匾，以及于城墙上来回走动不停巡视的披甲兵丁。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孟长歌似觉得一切并没有多大变化。
在守城兵丁的仔细盘查后，他迫不及待的赶往苏家老宅。
街灯已灭，只靠两边屋舍内偶尔透出的灯火光亮，为街道带来些许昏暗的视线。
凭着五年前的记忆，孟长歌在满目昏暗中摸到了苏家老宅前。
就如白老三所说那样，苏清河升官了，怎么还会住在老宅，自然是搬到了明帝赏赐的府邸之中。
原本刻有苏府二字老旧松木匾额已然不见，取而代之是黑底金字的新匾额，上书梧桐小筑。
“梧桐小筑？”
难道是苏梧桐依旧住在此处？孟长歌心头一热，跨步到朱漆木门前，轻轻一推。
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明亮的灯火映入孟长歌视线内。
首先入眼的却是一堵五年前不曾有的影壁，就着灯光孟长歌看清了影壁上的雕纹，一株梧桐与飞于梧桐树右侧的凤凰。
他越过影壁，便隐隐听到有嬉笑声从最后边的大屋内传来。
孟长歌慢慢向大屋走去，同时打量着宅内的变化。
宅内两侧的房屋均被拆除，转而种上了一排排梧桐树，梧桐树间建起了了一座石亭。
最后边的大屋前边原本是有一座比它稍小一点的屋子的，却也被拆掉，转而建成了一座座假山，顺带种上了各色花草。
孟长歌继续往前走，大屋内的嬉笑声也听的愈发清楚。
那似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喝醉酒后的打闹嬉笑，中间还夹杂着不清不楚的对话。
“过来啊……来，喝酒……”
“王公子，你喝醉了，这可是别人的院子……”
“什么别人的，这是梧桐的……梧桐的就是我的！”
“王公子，你别乱说话……”
“去，梧桐比你好看多了，那腿……那腰……”
“苏小姐可是大闺女，王公子你这……”
“我怎么了？姑妈已经答应把梧桐许配给我……到时候……哈哈哈……”
……
屋内之人还在继续说着，孟长歌已经猜到那人是谁。
王铭川，苏夫人的侄子，自幼一直住在苏家。
孟长歌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经常被他欺负。
每次都是苏梧桐将他们拉开，然后下一次就会被他打的更惨。
小时候王铭川长的人高马大，所以孟长歌拿他没办法，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尤其当孟长歌听到他对苏梧桐想入非非，更是决定要好好的整他一下。
钩月渐隐，当大屋内没了声响后，孟长歌轻轻推开了门，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借着屋内的明亮灯火，孟长歌粗粗扫了一眼。
屋中家具摆放布置同以前一般无二，这让他有种亲切感，唯有一处让他感到厌恶。
大屋正中央的软木大床上，醉酒的王铭川正****上身横躺着，他胸前趴睡着一个仅着鹅黄亵衣的女人。
孟长歌皱眉走到二人身前，用手拍拍了两人，不见丝毫反应。
于是他又加大力气拍打下去，将王铭川的脸拍的通红，但后者仍旧一动不动的躺着。
孟长歌心思一动，从两人身下抽出一条毯子，用毯子将赤身裸体的两人裹住，扛在了肩上。
他准备把王铭川和女人扔到祭坛上去，让他们好好出一出丑。
他扛着两人跑到大门处，探头将大门两侧看了个清楚，见无人往来，便几个跨步跑出梧桐小筑，向着位于丹阳城最中央的祭坛跑去。
祭坛平日用作祭祀祈福，可以说是丹阳城中最为神圣的地方。
若是王铭川这副模样在那里被人发现，那肯定有够的他受的了。
孟长歌想着，又加快了脚步，但跑着跑着，他又停了下来。
白老三说苏清河已是楚国右司马，若是在他治下发生这种亵渎祭坛之事，他必然难辞其咎，何况这人还是他家里人。
想到这，他不禁狠狠拍打王铭川几下，恨恨说道，
“若不是不想给苏家找麻烦，你这家伙就死定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但人已经扛出来了，总不能又给他扛回去吧！
左思右想之下，孟长歌发现除了将两人扔在祭坛，扔其他地方还真没啥差别。
于是他也懒得再找地方了，索性将王铭川和女人随手扔在眼前那处街角，然后踩着欢快的步子回到梧桐小筑。
将大屋内乱七八糟随意摆放的酒瓶碗碟收拾干净，孟长歌便盘坐于大床前，开始闭目打坐。
临行前梧道人嘱咐过，每日的修行定然不能落下。
现在的他只是迈过了聚气这个坎，还要养很长一段时间的气，养气有成方能凝罡养罡。
而养罡，更是需以百倍之功修炼的境界，故而可一日不食，却不可一日不修行！
若能养罡有成，梧桐剑法之下就能以剑罡伤敌。到了那时，一般的高手绝不是孟长歌一合之敌。
但这都是后话，眼前的孟长歌才入聚气之境，始行养气之功。
每日修行，也只是助他壮大养护自身之气。
每一次吐纳之间，他就能感觉到有一股气游走于周身，每走完一个大循环，那股气就壮大一丝。
过去的五年间，孟长歌一日不落的修行，但离养气凝罡却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更不要说养罡有成。
同自己的爷爷梧桐剑孟庆合相比，孟长歌的路才刚迈出第一步。
……
作为楚国西南重镇，丹阳城中每日都不乏闲人趣事。
于街头巷尾处仔细倾听，便能听到一个又一个荒诞不羁的故事。
但那些终究只是故事传说，没有真正发生于丹阳城民身边之事。
但话虽如此，却也有些许真事于丹阳城内发生。
一如三年前楚明帝于全国发榜悬赏长生秘术，就有不少人捞到好处，丹阳苏家更因此而大富大贵。
时至今日，苏家家主苏清河已官至右司马。
此事街头巷尾议论甚多，却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因而也就成了丹阳城内一件趣事，提起苏家丹阳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事。
但在今天，苏梧桐同丫鬟小梅走在街上，听到的却不是平日里那些关于苏家握有长生秘术的妄言。
“这不是苏家小姐吗？你们听说了没……”
“小声点，被她听到了可就不好了，你说的是苏夫人侄子那事儿？”
“对啊，简直不要脸！”
“我也看到了，没想那王公子生的人模人样，却……”
“听人说，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喊着梧桐梧桐，还说着一些下流无耻之话，”
……
只听了几句，苏梧桐就感觉呆不下去，不等正欲同那些人争辩的小梅，急急向着梧桐小筑走去。
或是气的，又或是走的太急，苏梧桐白皙的小脸上，此时已变得红彤彤的。
虽柳眉微皱，却不妨碍其明眸皓齿之美。
一身白衣白裳，更是将娇小玲珑的她衬的明媚脱俗。
于轻拂而过的秋风中，她背着阳光，踩着小碎步慢慢进到梧桐小筑内。
不知为何，苏梧桐每次走进梧桐小筑，心情总能变得平静。
看着摇曳不止沙沙作响的梧桐树，闻着混杂在一起的花香，听着清脆婉转的鸟雀鸣叫。
仿佛一切都可以放下，更有一种想要融入其中之感。
闭目站定一小会儿，苏梧桐走向梧桐树间的石亭。
石亭不大，仅能放下一张稍大的石桌，石桌之上摆着一张古琴。
苏梧桐缓缓走到石桌边，正身坐下，双手于弦上拨弦弄音，继而成曲而出。
琴声婉转悠扬，自石亭传来至影壁处，至大屋内。
刚走到影壁旁的小梅，听到这曲子，她知道自家小姐心情又变好了，只有心情不错时，小姐才会弹这曲子。
虽身为丫鬟，她却知道这曲子名为梧桐曲，是小姐学琴以来弹的最多曲子。
听苏府其他丫鬟说，这曲子还大有来头，据说是梧桐剑孟庆合赠予小姐的。
刚听之时，她觉得挺好听，听得多了后，她觉得也就那样。
至于它到底是不是梧桐剑孟庆合所赠，她并不感兴趣，也就没去过多探究。
之前在街上听到关于王铭川少爷之事，小梅知道她有事做了。
对于王铭川少爷在梧桐小筑鬼混之事，她早就知道，只因每次都是她收拾干净的。
说来也巧，小姐每次来这都会先弹曲，若是先进大屋，她可能就不用收拾了。
她一想到要忙好一会儿就觉着烦，不快的撇了撇嘴，她却只得向大屋走去。
因为夫人早有吩咐，不做好这事她就会死的难看。
“活该你出丑，被抓了吧……看你还怎么打小姐的主意！”
她一面推开门一面压低声音咒骂着。
但屋内的情况却没有如前几次的那样杂乱不堪，一切都是她昨天收拾好离开时的模样。
只是那个盘腿闭目，坐在小姐床前的男人是谁？
小梅有些纳闷，却又不敢惊动他。
她觉得还是告诉小姐，让小姐来处理比较好！
想到这，她便轻手轻脚的摸出大屋，向着石亭跑去。
琴声依旧，自苏梧桐的琴声传来开始，孟长歌体内那股气游走的速度的骤然加快。
之前一个大循环的时间，在听到琴声后，竟完成了九个大循环！
他体内那股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起来，此时较之前已经壮大了三成，达到三岁孩童小拇指般粗细。
虽很是好奇为何会如此，但孟长歌还是不愿放过此等机会，故而在感觉到有人进屋来，他也一动不动。
在这种极速状态下，他又修行了一小会儿，琴声才停止。
在孟长歌的感知范围内，他能感觉到又有两人正向大屋走来，她们一前一后一急一缓。
(本章完)
半尺见方的大青砖，高悬于三丈高城门顶端的牌匾，以及于城墙上来回走动不停巡视的披甲兵丁。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孟长歌似觉得一切并没有多大变化。
在守城兵丁的仔细盘查后，他迫不及待的赶往苏家老宅。
街灯已灭，只靠两边屋舍内偶尔透出的灯火光亮，为街道带来些许昏暗的视线。
凭着五年前的记忆，孟长歌在满目昏暗中摸到了苏家老宅前。
就如白老三所说那样，苏清河升官了，怎么还会住在老宅，自然是搬到了明帝赏赐的府邸之中。
原本刻有苏府二字老旧松木匾额已然不见，取而代之是黑底金字的新匾额，上书梧桐小筑。
“梧桐小筑？”
难道是苏梧桐依旧住在此处？孟长歌心头一热，跨步到朱漆木门前，轻轻一推。
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明亮的灯火映入孟长歌视线内。
首先入眼的却是一堵五年前不曾有的影壁，就着灯光孟长歌看清了影壁上的雕纹，一株梧桐与飞于梧桐树右侧的凤凰。
他越过影壁，便隐隐听到有嬉笑声从最后边的大屋内传来。
孟长歌慢慢向大屋走去，同时打量着宅内的变化。
宅内两侧的房屋均被拆除，转而种上了一排排梧桐树，梧桐树间建起了了一座石亭。
最后边的大屋前边原本是有一座比它稍小一点的屋子的，却也被拆掉，转而建成了一座座假山，顺带种上了各色花草。
孟长歌继续往前走，大屋内的嬉笑声也听的愈发清楚。
那似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喝醉酒后的打闹嬉笑，中间还夹杂着不清不楚的对话。
“过来啊……来，喝酒……”
“王公子，你喝醉了，这可是别人的院子……”
“什么别人的，这是梧桐的……梧桐的就是我的！”
“王公子，你别乱说话……”
“去，梧桐比你好看多了，那腿……那腰……”
“苏小姐可是大闺女，王公子你这……”
“我怎么了？姑妈已经答应把梧桐许配给我……到时候……哈哈哈……”
……
屋内之人还在继续说着，孟长歌已经猜到那人是谁。
王铭川，苏夫人的侄子，自幼一直住在苏家。
孟长歌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经常被他欺负。
每次都是苏梧桐将他们拉开，然后下一次就会被他打的更惨。
小时候王铭川长的人高马大，所以孟长歌拿他没办法，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尤其当孟长歌听到他对苏梧桐想入非非，更是决定要好好的整他一下。
钩月渐隐，当大屋内没了声响后，孟长歌轻轻推开了门，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借着屋内的明亮灯火，孟长歌粗粗扫了一眼。
屋中家具摆放布置同以前一般无二，这让他有种亲切感，唯有一处让他感到厌恶。
大屋正中央的软木大床上，醉酒的王铭川正****上身横躺着，他胸前趴睡着一个仅着鹅黄亵衣的女人。
孟长歌皱眉走到二人身前，用手拍拍了两人，不见丝毫反应。
于是他又加大力气拍打下去，将王铭川的脸拍的通红，但后者仍旧一动不动的躺着。
孟长歌心思一动，从两人身下抽出一条毯子，用毯子将赤身裸体的两人裹住，扛在了肩上。
他准备把王铭川和女人扔到祭坛上去，让他们好好出一出丑。
他扛着两人跑到大门处，探头将大门两侧看了个清楚，见无人往来，便几个跨步跑出梧桐小筑，向着位于丹阳城最中央的祭坛跑去。
祭坛平日用作祭祀祈福，可以说是丹阳城中最为神圣的地方。
若是王铭川这副模样在那里被人发现，那肯定有够的他受的了。
孟长歌想着，又加快了脚步，但跑着跑着，他又停了下来。
白老三说苏清河已是楚国右司马，若是在他治下发生这种亵渎祭坛之事，他必然难辞其咎，何况这人还是他家里人。
想到这，他不禁狠狠拍打王铭川几下，恨恨说道，
“若不是不想给苏家找麻烦，你这家伙就死定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但人已经扛出来了，总不能又给他扛回去吧！
左思右想之下，孟长歌发现除了将两人扔在祭坛，扔其他地方还真没啥差别。
于是他也懒得再找地方了，索性将王铭川和女人随手扔在眼前那处街角，然后踩着欢快的步子回到梧桐小筑。
将大屋内乱七八糟随意摆放的酒瓶碗碟收拾干净，孟长歌便盘坐于大床前，开始闭目打坐。
临行前梧道人嘱咐过，每日的修行定然不能落下。
现在的他只是迈过了聚气这个坎，还要养很长一段时间的气，养气有成方能凝罡养罡。
而养罡，更是需以百倍之功修炼的境界，故而可一日不食，却不可一日不修行！
若能养罡有成，梧桐剑法之下就能以剑罡伤敌。到了那时，一般的高手绝不是孟长歌一合之敌。
但这都是后话，眼前的孟长歌才入聚气之境，始行养气之功。
每日修行，也只是助他壮大养护自身之气。
每一次吐纳之间，他就能感觉到有一股气游走于周身，每走完一个大循环，那股气就壮大一丝。
过去的五年间，孟长歌一日不落的修行，但离养气凝罡却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更不要说养罡有成。
同自己的爷爷梧桐剑孟庆合相比，孟长歌的路才刚迈出第一步。
……
作为楚国西南重镇，丹阳城中每日都不乏闲人趣事。
于街头巷尾处仔细倾听，便能听到一个又一个荒诞不羁的故事。
但那些终究只是故事传说，没有真正发生于丹阳城民身边之事。
但话虽如此，却也有些许真事于丹阳城内发生。
一如三年前楚明帝于全国发榜悬赏长生秘术，就有不少人捞到好处，丹阳苏家更因此而大富大贵。
时至今日，苏家家主苏清河已官至右司马。
此事街头巷尾议论甚多，却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因而也就成了丹阳城内一件趣事，提起苏家丹阳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事。
但在今天，苏梧桐同丫鬟小梅走在街上，听到的却不是平日里那些关于苏家握有长生秘术的妄言。
“这不是苏家小姐吗？你们听说了没……”
“小声点，被她听到了可就不好了，你说的是苏夫人侄子那事儿？”
“对啊，简直不要脸！”
“我也看到了，没想那王公子生的人模人样，却……”
“听人说，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喊着梧桐梧桐，还说着一些下流无耻之话，”
……
只听了几句，苏梧桐就感觉呆不下去，不等正欲同那些人争辩的小梅，急急向着梧桐小筑走去。
或是气的，又或是走的太急，苏梧桐白皙的小脸上，此时已变得红彤彤的。
虽柳眉微皱，却不妨碍其明眸皓齿之美。
一身白衣白裳，更是将娇小玲珑的她衬的明媚脱俗。
于轻拂而过的秋风中，她背着阳光，踩着小碎步慢慢进到梧桐小筑内。
不知为何，苏梧桐每次走进梧桐小筑，心情总能变得平静。
看着摇曳不止沙沙作响的梧桐树，闻着混杂在一起的花香，听着清脆婉转的鸟雀鸣叫。
仿佛一切都可以放下，更有一种想要融入其中之感。
闭目站定一小会儿，苏梧桐走向梧桐树间的石亭。
石亭不大，仅能放下一张稍大的石桌，石桌之上摆着一张古琴。
苏梧桐缓缓走到石桌边，正身坐下，双手于弦上拨弦弄音，继而成曲而出。
琴声婉转悠扬，自石亭传来至影壁处，至大屋内。
刚走到影壁旁的小梅，听到这曲子，她知道自家小姐心情又变好了，只有心情不错时，小姐才会弹这曲子。
虽身为丫鬟，她却知道这曲子名为梧桐曲，是小姐学琴以来弹的最多曲子。
听苏府其他丫鬟说，这曲子还大有来头，据说是梧桐剑孟庆合赠予小姐的。
刚听之时，她觉得挺好听，听得多了后，她觉得也就那样。
至于它到底是不是梧桐剑孟庆合所赠，她并不感兴趣，也就没去过多探究。
之前在街上听到关于王铭川少爷之事，小梅知道她有事做了。
对于王铭川少爷在梧桐小筑鬼混之事，她早就知道，只因每次都是她收拾干净的。
说来也巧，小姐每次来这都会先弹曲，若是先进大屋，她可能就不用收拾了。
她一想到要忙好一会儿就觉着烦，不快的撇了撇嘴，她却只得向大屋走去。
因为夫人早有吩咐，不做好这事她就会死的难看。
“活该你出丑，被抓了吧……看你还怎么打小姐的主意！”
她一面推开门一面压低声音咒骂着。
但屋内的情况却没有如前几次的那样杂乱不堪，一切都是她昨天收拾好离开时的模样。
只是那个盘腿闭目，坐在小姐床前的男人是谁？
小梅有些纳闷，却又不敢惊动他。
她觉得还是告诉小姐，让小姐来处理比较好！
想到这，她便轻手轻脚的摸出大屋，向着石亭跑去。
琴声依旧，自苏梧桐的琴声传来开始，孟长歌体内那股气游走的速度的骤然加快。
之前一个大循环的时间，在听到琴声后，竟完成了九个大循环！
他体内那股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起来，此时较之前已经壮大了三成，达到三岁孩童小拇指般粗细。
虽很是好奇为何会如此，但孟长歌还是不愿放过此等机会，故而在感觉到有人进屋来，他也一动不动。
在这种极速状态下，他又修行了一小会儿，琴声才停止。
在孟长歌的感知范围内，他能感觉到又有两人正向大屋走来，她们一前一后一急一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