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青娥挥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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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直奔宾馆

    sun aug 21 21:37:21 cst 2016

    离开广州,到了上海,继而是南京。老姜在马来西亚打来电话,说后天回国。两人只得多逗留两天。

    这段日子每到夜晚,戚雅瑜都要以各种理由到舒平烨的房间,要么打文件,要么聊天。对于那晚的事,两人心有默契地都不提起。离开前的晚上,一直聊到十二点多。舒平烨几次欲言又止,戚雅瑜倒是很坦然,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有很多还是迷。如果让他一直站在局外,自己的目的无法达到。

    舒处,您想说什么就说吧,这么好的夜晚,就咱们俩,你应该明白小女子的心思的。戚雅瑜诚恳地说。

    舒平烨看着她的眼睛,眼光十分柔和,慢慢说,我想知道,你是为什么离婚的。他太想探究她的光环了。

    他的问题很突然,戚雅瑜楞了一下,说这很重要吗?

    不方便就算了。当我没问。他的眼光依然十分柔和,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其实也没什么。他是电视台记者,高大帅气,改不了寻花问柳纸醉金迷的习惯,在我的眼皮底下乱搞,我受不了,就离了。不过他的家人对我不错,她苦笑说・・・・・・

    她的话戛然而止。原来如此。他屏住呼吸,又长长地出了口气。戚雅瑜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也有些激动说,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你知道我爱你,可你爱我吗?

    她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想说什么?舒平烨衡量着。戚雅瑜当然不会说是自己莫名其妙从县委常委的位置上到了这里,背后有很多人在看着她。

    戚雅瑜的坦诚让舒平烨感到悲哀倦怠。明明可以两情相悦的,但限于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他不能去爱,又不忍放弃,唯有尴尬地暧昧着。

    望着女人忧郁而期待的眼神,他只好深沉地兜圈子,说我们都吃过婚姻的苦。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根本无法左右的。比起这些,我们是多么渺小。可我们偏要在这里说爱,说不爱,说不顾一切,好像天地都是我们掌握似的。

    我明白了。女人的声音有些气恼。你的意思是,我们左右不了什么,所以不提结婚,但可以恋爱;不谈爱情,但可以暧昧?

    虽然语气很是气恼,但是说完这些,她的眼里已经噙着泪水。舒平烨心里酸酸的,不由自主拿起一片纸巾擦拭她的眼角,谁知这一细微的举动,仿佛打开了女人泪水的闸门,她毫不犹豫地扑到男人的怀里,死死地搂着他的肩膀,一抽一咽起来,舒平烨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心软,身不由已地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打起来,女人在他的鼓励下慢慢停止了抽咽,却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猛然间抬起头,张口咬住了他的嘴唇,等他缓过神来,女人柔软的小舌头已经狂野地冲开他的齿缝,霸道地抵着他的舌头占驻着他的口腔,不知是泪水还是口水灌了他满口。舒平烨只觉全身一紧,下意识地搂紧了女人的腰,一只手饥渴地从她的腰际顺着尾椎贴着滑腻的肌肤伸向丰腴的翘臀・・・・・・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两人的神态和平常一样。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顶多只是两人做了同一个梦。下午,老姜匆匆飞到南京。连机场都没出,马上带着他俩回省城。老姜的急切不误道理,厅里出事了。确切地说,是常务副厅长老张出事了。

    舒平烨回到厅里,老张已经消失了两天。

    有人说是双规,有人说是逮捕,有人说是接受调查。总之人不见了,但事情还未盖棺。在悬而未决和尘埃落定之间,许多人成了倒树猢狲,惶惶不可终日。老姜和舒平烨就是如此。老姜在厅里呆了半天,见事情千头万绪,便借口党校课程紧溜之乎也,躲清静去了。舒平烨没课可上,无处能躲,考察总结也尚未完成,只有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里。他敲着键盘,心中全是旁骛,浑身布满杂念。就算总结写好了,该交给谁?此事是老张分管,按理说该交给他。此情此景怕是不好办。不过老张确实是命悬一线,但谁知这线是棉纱还是钢丝绳?

    舒平烨提拔得顺利,虽然有戚雅瑜帮衬,有罗厅长赏识,不过他的直接领导是老姜,老姜的直接领导是老张,说来说去逃不过老张的影子。何况老张几次越级直接给他安排工作,厅里人都看在眼里,难免有想法。本来,一个研究生毕业,五尺高的男人,被人呼来唤去形如家驹,就是可悲;甘为五斗米摧眉折腰献媚领导,自觉地化家驹为走狗,那更是可鄙;如果刚努力当上走狗,主人却没了,重新沦为野狗,可谓双料的可耻,踢一脚还脏了鞋。

    以往在办公室里坐着,不时会有人进来,笑着叫声舒处,吸几支烟,喝两口茶,聊聊工作,说说天气。老张出事之后,这里摇身一变,成了“万户萧肃鬼唱歌”的乱坟岗,大白天都无人问津。给人打电话,明明是说公事,也被淡淡几句应付了。

    舒平烨有些生气,老子脸上又没写“张”字,犯得着吗?生气之后是不安。

    万一传闻属实,该如何应对?反戈一击并不难,别人的目光再鄙夷也无妨,关键是重新归属的落脚点不易找到。

    不安之后,当然是难过。看来一切都乱套了。他也想过请戚雅瑜帮忙。但这次出差,她是怀了多大的希望去的,归来时却一无所获。南京的最后一晚,身体各部位都已经亲密接触,她的湿润和接纳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他,可就在最后一刻,女人满心期待的充盈和饱满却未能如愿,总攻前的刹那,他却猛然记起父亲的提醒,只好让女人在泪水中开始在泪水中离开。

    回到厅里。她的恨可想而知。这两天明知他的窘况。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陡然后悔起来。应该在广州就把她拿下的。罗厅长自不待言,老葛也屡次表示看好她,拿下她,就像是穿上了防弹衣,厅里就是天翻地覆,也可以不惧了。可惜自己前怕狼后怕虎,居然拒绝了她。简直是太傻。他好容易平静了些,有人敲门进来。他惊诧地迸出一丝笑意,说是小戚啊,有事吗?

    雅瑜坐下道,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舒平烨飞快地揣测她的来意。是嘲讽?是可怜?还是来挽救?

    戚雅瑜像是看透了他,低眉顺眼道,师兄,我想告诉你的是,老张就快回来了。见他没有反应,只是盯着她看。雅瑜解释道,我前夫有个朋友知道一些。我和他昨天见的面。

    听起来不像是假的。可这也太巧了吧。他说,没事就好。继而追问,你说的能肯定吗?

    当然,她的头垂得更低。他跟人聊的时候,我听见了。不会错的。

    舒平烨这才放心。他知道她能说这些话已是不易。不过,怎么又冒出个前夫?还见面了?他安慰自己没有必要吃醋,戚雅瑜又不是自己的老婆;又忍不住罪恶地想,其实就算他们不只是见面,而是上了床,做了爱,也是老一套了,又不是陌生人。想到这里他遽然发现自己还是在吃醋,他真的爱上她了。他颤声道,别说了。谢谢你。戚雅瑜缓缓摇着头,并未抬起。他继续说,我早发现了,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一下子昂起头,有些不满,有些委屈,道,我不喜欢你拿我跟别的女人比较。

    就像你送我衣服,不挑挑拣拣怎么选得出合体的。

    更不像话了。戚雅瑜虽这么说,脸上却有了笑意。女人真的就是衣服吗?

    你的不同之处是你总爱垂头。

    垂头丧气而已。她笑起来。你就这点发现啊。

    每次见你这样我都有些难过。我忍不住想,是什么让你不舒服,让你为难,让你想躲避。他递过一张纸巾,示意她擦擦眼泪。她乖乖滴照做,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他了。我以前的婆婆病了,他说一时到不了,要我去帮忙照顾一下。谁知他又过来了,还带了一堆朋友。

    你不用再这么说了。舒平烨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再跟他见面。好不好?

    戚雅瑜的眼泪又出来了,擦都擦不及。她欢喜地点着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舒平烨看她的状态没法再回办公室,让她回去休息。她说包还在办公室,钥匙在里面,没法回家。舒平烨不假思索道,那你去沿江路望江饭店,开个房间,我办完事了去找你。她的眼睛顿时睁得好大,情不自禁说今天我――他不容她说下去,把钱包递给她,简短的命令:听我的,去吧。

    她走了。舒平烨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戚雅瑜瞬间被抛到脑后。老张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可见其资本雄厚法力无边。罗厅长想搞好工作,少一个有实力的对手固然可喜,但多一个能办事的搭档也算不错。戚雅瑜的信息很及时。大海航行靠舵手,舵手要靠指南钟。谢天谢地也谢人,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罗厅长办公室出来,舒平烨自觉两脚生风,心旷神怡。他不再流连,直奔宾馆。可举手敲门之际,他犹豫了。

    他很清楚进去后会发生什么。作为离婚少妇,她长相不错,身材一流,有经验,懂配合,算得上是个尤物。刚才在罗厅长那里,他嘴里在汇报,眼前却总是浮现一个男人压在戚雅瑜身上的画面。他们在不停地翻滚,不停地**,男人兴高采烈,女人心满意足。那个男人的脸时隐时现,时而是他,时而是个陌生的面孔。雅瑜显然爱的是他,不是那个男人。但躺在她床上,享受她肉体的倒是后者。

    他在厅长办公室竟然坚硬了起来。按理说他已经过了随时冲动的年纪。但是,他又实在找不出继续克制的理由。

    他的手指终于按在门上,那声动静又短又轻,可就在这个瞬间,门开了。雅瑜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她说,我一直在看着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敲门的。他不再说话,拦腰抱起她,直挺挺地走进房间,用脚后跟把门踢关。

    女人倒在床上娇喘,他粗鲁地剥去她的衣服,随手扔在床边。一切都很顺利,很自然。女人很快衣不蔽体了。她慌乱地叫着不要,不要。舒平烨不顾一切压了上去。最后一个关口,雅瑜猛地拦住他的手,死死护住了下身。他的双眼血红血红,凶狠地盯着她。她喃喃地说,对不起,今天不行。

    为什么?舒平烨野兽般低低地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