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谁有不平事
“杨公子、杨公子，快醒醒，你答应过我的，不能睡呀。“耳边楚倾城的呼唤声越来越微弱，杨顶天紧闭的双眼却是怎么也睁不开了。
“对不起，我就要死了，原谅我这次爽约了。不要记恨我，这么多人争夺古月心莲，一定是有很大的用处吧。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杨顶天的身体慢慢僵硬，尚存的温度也在一点点消失。
朱颜方晓已擦肩，那忍得，心有千千结。今朝梦醒何处，颓圮相，天上人间。
耳畔仍萦绕着少女的抽泣声，可他再也听不到了。
就在杨顶天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他的脑海里回放着无数珍惜的画面。
快哉堂、紫竹林、逍遥门、勾栏瓦肆、夕阳野渡。
师父、师弟、小哑巴、司空师叔、行云姐、刀老、楚倾城。
这些过往经历过的场景如梦幻的泡沫在不同的时间节点熠熠发光，只可惜再美丽也只是一刹花火、还未期盼永恒就一触即破。
记忆一点点被吞噬，就这样，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一片没有知觉没有疼痛的异度空间。
“我这是真的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感觉？“杨顶天残存的意识在脑海中思索着。
裂开的天空之巅，崩塌的残垣废墟。没有声音颜色，没有喜怒哀乐。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向何处？
这个场景杨顶天似曾相识，但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就是死前的走马灯吗？
而在神州浩土的一十六年，仿佛更像是一场梦，正悄悄地从这个空间中擦去，一点一滴。
无穷无尽黄泉路，无灾无痛冷孤陵。
无心无生因缘渡，无法无度心自明。
就好像一个迷路的旅人，这一刻，在忘却所有的世事下，杨顶天正形单影只地站在分叉路口，面对生死的抉择。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是一种境界，死也是一种境界。那横断生死之间的又是什么呢？
活着的时候，会经历悲伤、愤怒、悔恨、无能为力种种痛苦。
难道死了之后就不真的没有感觉了吗？还是因为死亡之后的世界无人知晓呢？
死亡是彻底地告别自己，还是进入又一个轮回，重复着活着时候的喜怒痛苦？
待灵魂脱离肉体，是否也能真正脱离苦海、回归自由？
“臭小子，你错了，你还没有死。你现在只是灵体状态而已。”就在杨顶天陷入无尽的冥想的时候，一道幽蓝色的身影浮现在杨顶天眼前，只见那男子长身挺立，青衣独臂，披散着的长发夹杂着几缕白，面容俊秀而冷峻，不是剑神还能是谁？
“你是谁？“
“使剑如下棋，棋观三步，脚踏七星，要想达到剑随心动的境界，就要将招式浑然于心，身法毫无滞后，静心凝神、见招拆招，方能游走之间，洞悉全局……“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杨顶天眼角流出一行清泪，显然是重新拾起了某些回忆。
“剑神？你是剑神嘛？看来我是真的死了。我们这是在黄泉路吗？”
“黄泉路？那你见到彼岸花、渡过忘川海、过了断魂桥、喝了孟婆汤了吗？幼稚。”
“没有，没有欸。”
“朽木，你没死过又如何得知死后的世界跟我描述的一样？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我们都还活着，只是处在一种假死的状态，只要肉身还保存着完好无损，就可以随时醒过来。“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你的神府里，你的灵体与身体分离，虚弱的灵体正栖息在神府中。而你之所以能见到我，是因为在我将灵力传给你的时候，你体内玄武精血的回忆突然开启，巅峰高手的一滴精血自然蕴含着不小的能量，我利用这股能量留下一股神念暂时停留在你的神府，不过你这家伙陷入假死的时候拖拖拉拉，眼下能量已经快要耗尽，约莫一炷香时间后，我就要彻底陷入休眠了。“
“剑神？那是不是以后要找到足够的剑之源，还能再次将你唤醒？”
“理论上是这么说。不过你小子不会真的以为剑之源是那么好找的吗？别逗了，你之所以在剑冢把我唤醒是因为那白衣老头留下的五把百年难遇的绝世神剑。要不然你还真还以为宝剑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嘛？好了，别问那些没用的了，眼下你要重新从灵体回归现世并不难，只要利用这滴精血的精纯能量，将《剑神诀》心法突破到剑珥境，好了，别再磨磨蹭蹭了，等到时间一过，你的灵体渐渐消散，就是神府也留不住你了。“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想办法苏醒你。只是想不到《剑神诀》竟然有着如此奇效？”
“废话，《剑神诀》心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着无上无尽的妙用。《剑神诀》每个等级的突破，都会伴随着起死回生的效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修炼，若是哪天你真的把我苏醒了，我还看见你这副孱弱不堪的样子，别怪我不搭理你。“
杨顶天不断地点着头，最后望着剑神那如初见般的冷峻的模样，运转起《剑神诀》的功法，屏息凝神，慢慢进入了修炼。
“未曾想，未成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抽刀断水，往事如昨。“
杨顶天紧闭双眼，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沧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世间正义，不过尔尔。举案齐眉，桃花灼灼。血与火，负了她誓言，我心悲切。”
脑海里忽然涌过一幅幅久远的画面，在那沧桑声音的叙述下慢慢解封：
我叫放翁，是千年以前玄武族最年轻的长老，那时稳固了魔族封印后，四大神兽的续脉人纷纷提议在神州浩土的四个角落留下四座神兽宝藏，目的是通过开放一些外围的宝藏，让神州浩土的人族能够铭记四大妖族的丰功伟业，借此保留各个家族的千年气运。四大家族首脑纷纷同意，这样一来，千年之后，凭借着千年之间的气运，即使不用再找续脉人，人族与妖族的气运也足够将魔族出口再次封印。
大家都觉得这一劳永逸的法子极好，我的爱人朱雀族的长老惊鸿却并不认同。她跟我说，这其实是四大续脉人的阴谋，他们为了巩固千年之后子孙的地位，美其名曰在神州浩土搭建宝藏，教化世人以此延续气运。可气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又如何能保留千年？
我当时一听也愣住了，没错，气运是虚无缥缈的，续脉人又如何能够保证延续千年？
惊鸿接着说，她无意间听到朱雀续脉人和朱雀家族族长商议道，待到宝藏搭建完成的那一瞬间，就用所有搭建民夫的生命陪葬，以成千上万怨恨的鲜血激活一个法阵，这样一来，四大家族的千年气运便将高枕无忧地了延续下去。而其中的民夫不乏有人族的兄弟，他们有的不过二十出头，却不曾想被要为这个阴谋付出生命。
我当时听了十分震惊，觉得这绝对不是象征着绝对正义的高层所做出的决定。我义愤填膺、气势汹汹地跑去问当时玄武族的族长，他极其平淡地回答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问我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淡漠地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我一直以来的信仰居然是如此地龌龊，而我也因为这个举动被族人关进了深幽刺骨的极寒渊。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等我再次苏醒，从极寒渊释放出来，我发现四大宝藏已经建成了。而惊鸿也以散播谣言的借口，被永远地与民夫们一起留在了那深不见底的地狱，神兽宝藏的最内层。
五月初五，坐以待亡。千万英魂，其血玄黄。
这段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没有说放翁到底有没有为惊鸿报仇，也没有说放翁从此的下落。
只是这滴精血为什么辗转千年后落入了夏侯家的手中？
真的没有想到拍卖会上的藏宝图居然有着如此来历，那个用糖衣编织的骗局居然就此葬送了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杨顶天紧闭的眉头紧皱，神府中的灵体光华大盛，心中不平之气随着《剑神诀》节节高升，凝神境六重、凝神境七重，随着剑道修为的参悟、自身的修为竟在一点点地提升。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地狱间再没有昨日的死生契阔，注定诀别了你我。
一遍遍品味着放翁的滋味，一遍遍钻研着《剑神诀》下一个境界剑珥境的契机，身处神府之中并不觉得光阴流逝。
何为剑珥？
剑珥境，又称剑格，指剑身与握柄之间作为护手的突出部分。剑珥，是为了防止两剑相格后刺伤握持之手而设，也是整把剑的视觉中心，体现出名剑的内涵与剑意。
打个比方，将一个人比作一柄剑，若无剑珥的剑，就好似没有内涵没有追求的人。剑胎境是初心，剑茎境是掌握，他的初心是守护，所以他手握着是剑柄而不是剑锋，但此刻他觉得手中的剑又多了一重意义，就是不平。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剑，不光是为了防御，还有一次次为这世间不公不平不忿之事仗义出鞘！
这一刻，杨顶天只觉得消失的感知在慢慢恢复，逝去的记忆正一点点涌入，杨无敌将军的无故牺牲、放翁与惊鸿的天人永隔，胸中一股不平不忿的豪侠之气涌上心头，只见杨顶天大喝一声，两双星目缓缓睁开。
回身斩断了这含情脉脉，将你我同前尘湮没。
生死转世，存乎一念。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不生不灭，不待降伏，不待灭度，不取我相。
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凝神圆满，剑珥已成，练气之境，终究突破。
阿楚姑娘，我杨顶天这次，没有爽约！
（第三十一章，完）
(本章完)
“对不起，我就要死了，原谅我这次爽约了。不要记恨我，这么多人争夺古月心莲，一定是有很大的用处吧。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杨顶天的身体慢慢僵硬，尚存的温度也在一点点消失。
朱颜方晓已擦肩，那忍得，心有千千结。今朝梦醒何处，颓圮相，天上人间。
耳畔仍萦绕着少女的抽泣声，可他再也听不到了。
就在杨顶天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他的脑海里回放着无数珍惜的画面。
快哉堂、紫竹林、逍遥门、勾栏瓦肆、夕阳野渡。
师父、师弟、小哑巴、司空师叔、行云姐、刀老、楚倾城。
这些过往经历过的场景如梦幻的泡沫在不同的时间节点熠熠发光，只可惜再美丽也只是一刹花火、还未期盼永恒就一触即破。
记忆一点点被吞噬，就这样，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一片没有知觉没有疼痛的异度空间。
“我这是真的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感觉？“杨顶天残存的意识在脑海中思索着。
裂开的天空之巅，崩塌的残垣废墟。没有声音颜色，没有喜怒哀乐。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向何处？
这个场景杨顶天似曾相识，但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就是死前的走马灯吗？
而在神州浩土的一十六年，仿佛更像是一场梦，正悄悄地从这个空间中擦去，一点一滴。
无穷无尽黄泉路，无灾无痛冷孤陵。
无心无生因缘渡，无法无度心自明。
就好像一个迷路的旅人，这一刻，在忘却所有的世事下，杨顶天正形单影只地站在分叉路口，面对生死的抉择。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是一种境界，死也是一种境界。那横断生死之间的又是什么呢？
活着的时候，会经历悲伤、愤怒、悔恨、无能为力种种痛苦。
难道死了之后就不真的没有感觉了吗？还是因为死亡之后的世界无人知晓呢？
死亡是彻底地告别自己，还是进入又一个轮回，重复着活着时候的喜怒痛苦？
待灵魂脱离肉体，是否也能真正脱离苦海、回归自由？
“臭小子，你错了，你还没有死。你现在只是灵体状态而已。”就在杨顶天陷入无尽的冥想的时候，一道幽蓝色的身影浮现在杨顶天眼前，只见那男子长身挺立，青衣独臂，披散着的长发夹杂着几缕白，面容俊秀而冷峻，不是剑神还能是谁？
“你是谁？“
“使剑如下棋，棋观三步，脚踏七星，要想达到剑随心动的境界，就要将招式浑然于心，身法毫无滞后，静心凝神、见招拆招，方能游走之间，洞悉全局……“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杨顶天眼角流出一行清泪，显然是重新拾起了某些回忆。
“剑神？你是剑神嘛？看来我是真的死了。我们这是在黄泉路吗？”
“黄泉路？那你见到彼岸花、渡过忘川海、过了断魂桥、喝了孟婆汤了吗？幼稚。”
“没有，没有欸。”
“朽木，你没死过又如何得知死后的世界跟我描述的一样？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我们都还活着，只是处在一种假死的状态，只要肉身还保存着完好无损，就可以随时醒过来。“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你的神府里，你的灵体与身体分离，虚弱的灵体正栖息在神府中。而你之所以能见到我，是因为在我将灵力传给你的时候，你体内玄武精血的回忆突然开启，巅峰高手的一滴精血自然蕴含着不小的能量，我利用这股能量留下一股神念暂时停留在你的神府，不过你这家伙陷入假死的时候拖拖拉拉，眼下能量已经快要耗尽，约莫一炷香时间后，我就要彻底陷入休眠了。“
“剑神？那是不是以后要找到足够的剑之源，还能再次将你唤醒？”
“理论上是这么说。不过你小子不会真的以为剑之源是那么好找的吗？别逗了，你之所以在剑冢把我唤醒是因为那白衣老头留下的五把百年难遇的绝世神剑。要不然你还真还以为宝剑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嘛？好了，别问那些没用的了，眼下你要重新从灵体回归现世并不难，只要利用这滴精血的精纯能量，将《剑神诀》心法突破到剑珥境，好了，别再磨磨蹭蹭了，等到时间一过，你的灵体渐渐消散，就是神府也留不住你了。“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想办法苏醒你。只是想不到《剑神诀》竟然有着如此奇效？”
“废话，《剑神诀》心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着无上无尽的妙用。《剑神诀》每个等级的突破，都会伴随着起死回生的效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修炼，若是哪天你真的把我苏醒了，我还看见你这副孱弱不堪的样子，别怪我不搭理你。“
杨顶天不断地点着头，最后望着剑神那如初见般的冷峻的模样，运转起《剑神诀》的功法，屏息凝神，慢慢进入了修炼。
“未曾想，未成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抽刀断水，往事如昨。“
杨顶天紧闭双眼，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沧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世间正义，不过尔尔。举案齐眉，桃花灼灼。血与火，负了她誓言，我心悲切。”
脑海里忽然涌过一幅幅久远的画面，在那沧桑声音的叙述下慢慢解封：
我叫放翁，是千年以前玄武族最年轻的长老，那时稳固了魔族封印后，四大神兽的续脉人纷纷提议在神州浩土的四个角落留下四座神兽宝藏，目的是通过开放一些外围的宝藏，让神州浩土的人族能够铭记四大妖族的丰功伟业，借此保留各个家族的千年气运。四大家族首脑纷纷同意，这样一来，千年之后，凭借着千年之间的气运，即使不用再找续脉人，人族与妖族的气运也足够将魔族出口再次封印。
大家都觉得这一劳永逸的法子极好，我的爱人朱雀族的长老惊鸿却并不认同。她跟我说，这其实是四大续脉人的阴谋，他们为了巩固千年之后子孙的地位，美其名曰在神州浩土搭建宝藏，教化世人以此延续气运。可气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又如何能保留千年？
我当时一听也愣住了，没错，气运是虚无缥缈的，续脉人又如何能够保证延续千年？
惊鸿接着说，她无意间听到朱雀续脉人和朱雀家族族长商议道，待到宝藏搭建完成的那一瞬间，就用所有搭建民夫的生命陪葬，以成千上万怨恨的鲜血激活一个法阵，这样一来，四大家族的千年气运便将高枕无忧地了延续下去。而其中的民夫不乏有人族的兄弟，他们有的不过二十出头，却不曾想被要为这个阴谋付出生命。
我当时听了十分震惊，觉得这绝对不是象征着绝对正义的高层所做出的决定。我义愤填膺、气势汹汹地跑去问当时玄武族的族长，他极其平淡地回答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问我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淡漠地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我一直以来的信仰居然是如此地龌龊，而我也因为这个举动被族人关进了深幽刺骨的极寒渊。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等我再次苏醒，从极寒渊释放出来，我发现四大宝藏已经建成了。而惊鸿也以散播谣言的借口，被永远地与民夫们一起留在了那深不见底的地狱，神兽宝藏的最内层。
五月初五，坐以待亡。千万英魂，其血玄黄。
这段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没有说放翁到底有没有为惊鸿报仇，也没有说放翁从此的下落。
只是这滴精血为什么辗转千年后落入了夏侯家的手中？
真的没有想到拍卖会上的藏宝图居然有着如此来历，那个用糖衣编织的骗局居然就此葬送了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杨顶天紧闭的眉头紧皱，神府中的灵体光华大盛，心中不平之气随着《剑神诀》节节高升，凝神境六重、凝神境七重，随着剑道修为的参悟、自身的修为竟在一点点地提升。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地狱间再没有昨日的死生契阔，注定诀别了你我。
一遍遍品味着放翁的滋味，一遍遍钻研着《剑神诀》下一个境界剑珥境的契机，身处神府之中并不觉得光阴流逝。
何为剑珥？
剑珥境，又称剑格，指剑身与握柄之间作为护手的突出部分。剑珥，是为了防止两剑相格后刺伤握持之手而设，也是整把剑的视觉中心，体现出名剑的内涵与剑意。
打个比方，将一个人比作一柄剑，若无剑珥的剑，就好似没有内涵没有追求的人。剑胎境是初心，剑茎境是掌握，他的初心是守护，所以他手握着是剑柄而不是剑锋，但此刻他觉得手中的剑又多了一重意义，就是不平。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剑，不光是为了防御，还有一次次为这世间不公不平不忿之事仗义出鞘！
这一刻，杨顶天只觉得消失的感知在慢慢恢复，逝去的记忆正一点点涌入，杨无敌将军的无故牺牲、放翁与惊鸿的天人永隔，胸中一股不平不忿的豪侠之气涌上心头，只见杨顶天大喝一声，两双星目缓缓睁开。
回身斩断了这含情脉脉，将你我同前尘湮没。
生死转世，存乎一念。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不生不灭，不待降伏，不待灭度，不取我相。
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凝神圆满，剑珥已成，练气之境，终究突破。
阿楚姑娘，我杨顶天这次，没有爽约！
（第三十一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