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碧落
走出校场，卫羽溪带着梁颠沿着山路一路往前，来到一处瀑布下，下方一处大水池，散发着阵阵寒意。四周有些乱石堆叠，上有许多砍痕，有新有旧。看来此处是卫羽溪常来修炼之所。
“给你半个时辰调息，现在开始。”卫羽溪说完便自己走到一旁，盘膝打坐起来，也不管梁颠了。
梁颠闻言立马坐下，开始恢复自己疲劳的身体。再睁开眼时，四周多了很多石块，从小到大一一排列好了，最大的那个梁颠估计都和自己差不多重了吧，梁颠心中疑惑，不知何故。
卫羽溪见梁颠调息完毕，遂对梁颠说道：“这些石块你也看到了吧。自今日起，我要你将石块置于剑尖，如同这般。”卫羽溪手腕一转，手中剑挑起最大的那块石头，稳稳的黏在剑上，随后右手平举，剑尖挑着那块石头，纹丝不动。
“一个剑客，至少得先握的住剑。这些石头都不重，每日清晨，你须如此一个时辰，而后，习基础剑法两个时辰。下午在这瀑布下，打坐三个时辰。每日晚上，我会过来检查你今日修炼成果，然后与你拆招，两个时辰。也就是说，除去吃饭休息，每日你有八个时辰在此。这些或许辛苦，但修行岂有安乐之途？老五，我能帮你只有这些，好自为之！”
梁颠感激二师兄为自己安排的这些，道：“二师兄！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卫羽溪点点头，说道：“那我走了。”
梁颠目送卫羽溪离开，现在是下午，那就按照二师兄所言，开始运功修行。
……
当天夜里，卫羽溪如约而至，身边还有一人，梁颠一看正是师父李寒河。想到白天之事，梁颠顿觉羞愧，没脸见李寒河。
李寒河倒是没啥反应，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老二，你这修炼的地方，挺别致啊！”
卫羽溪应道：“徒儿擅作主张，若有不当之处，请师父指正。”
李寒河爽朗一笑，道：“梁颠儿跟你修炼挺好，其他弟子也狠不下那心。而近段时日为师也忙于派内琐事无法抽身，没时间去教导他，先随你修行再好不过。”
卫羽溪能得到师父肯定，心中也十分高兴。
李寒河想了想说：“老二，你们这拆招明天再练罢，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跟老五说些碧落那些老旧的段子，老五从小在山上，怕是对身在碧落，却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了解吧。讲的到都是些老东西，你想听也一并听着好了。”
卫羽溪点点头说：“徒儿自当是要听的。”
李寒河转头对梁颠说道：“今儿的事我知晓了，你虽修行十年，却空有灵力，不懂如何用剑，也从未对敌，败给内门弟子也属正常。入了内门的在外大都称得上是天才弟子，你也不必看轻自己，你的天赋悟性并不在别人之下。”梁颠静静听着，默默的点点头。
李寒河又道：“也怪我，自从老四进门以后，内门弟子再没有能成为亲传的了，我平时对他们也少有关注，可我却破格把你领回来了，他们心里不平衡，那是自然的。我也不会去追究什么，但是！”李寒河音调转高，面容严肃起来，“老二说了一年之后你们还会打，这一年中，为师尽量抽身来教你用剑。但若是一年之后，你输了，你也不再是我李寒河的弟子。老五，我相信你的天赋，希望你能勤勉上进，一年后战胜你的对手。”
梁颠心中大受鼓舞，用力应了声，心中暗暗对自己说，决不可辜负师父与师兄的期望。
李寒河看了看，说道：“老二，为师要讲故事了，去取壶酒来。”
卫羽溪赶忙挑起几块石头，一道蓝光映在剑上，刷刷几剑便削平了做了凳子椅子，说道：“师父，小师弟，你们先坐，我去取酒。”
李寒河坐下，与梁颠聊了聊天，卫羽溪便回来了。梁颠一看才多久啊，二师兄已经来回大堂一趟了，一点脸红气喘的样子都没有。
“酒也有了，听客也有了。天色也很好，那么我就开始说了啊！”李寒河随手抄起一块石砖，煞有其事的敲了一下，说道：“说！那故事的伊始啊……”
碧落有书记载的历史，始于四千年前。即紫荆皇朝开朝第一天，立帝都于碧落天皇城，即而今的天都。随后紫荆皇族统治碧落近五百年，但如同所有故事那样，最后的皇帝昏庸无道，夜夜笙歌，最终被鬼王谢子敬率领的黄泉军入侵。此后碧落开始战乱，民众流离失所，群豪敢怒不敢言，鬼王谢子敬在碧落有若当初的紫荆皇，无人可与之匹敌。
谢子敬统治碧落三百年，随后梁帝出生。梁帝可谓是碧落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人，野史有记载：梁帝，名任生。金族人，抱剑而生，惊才绝艳。两月开灵智，三岁入近水楼台修行，十二岁悟道，十七岁悟长生，二十岁大败谢子敬，一统碧落。
“等等……长生？什么是长生？为什么那个鬼王谢子敬能活几百年？！”梁颠忍不住打断道。
“长生，就是长生不老，跳出生死轮回，永恒不灭。”李寒河向往的说：“那是我们几乎每个修行者都努力的目标，修行的终点！当然，如今应该已经没有了，所以也只是历史。好了，先别打断，有问题一会再提。那么说道梁帝一统碧落之后……”
梁帝一统碧落之后，为便于管理，将碧落各大势力进行划分，在曾经紫荆皇族的帝都天皇城重新修建，并改名天都城，同时建立南碧落不夜城，西碧落君子西临城，北碧落北遥城，使得当初随梁帝打天下之人都各有归宿。这四座城池可谓碧落之心府，贸易来往，互通有无。随后各种修行门派如破土之青笋，扎根于四城，而梁帝的师门近水楼台更是如日中天，广纳贤才。同时梁帝又对修行做了系统的划分，即：力意术识四类。从此开始，碧落进入了修行的黄金盛世。
梁帝见碧落太平，遂上北遥，归隐。欲与其结发妻子共享长生之乐。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过了二十年，碧落突然出现一人，名张卿勿，号修罗转世，擅刀，传说他的刀可监天得失，司人生死。此人暴虐成性，搅的碧落一片血雨腥风。梁帝逼不得已，再次出山，救碧落于水火。然二人数次交手，竟未得胜负！
张卿勿见难以胜梁帝，竟偷上北遥杀梁帝妻子，又潜回南荒灭其族人！梁帝结发妻子尸骨未寒，族人又惨遭屠杀，可想而知其愤怒。最终二人决战于南荒群山之中，那一战打了近一天一夜，可谓是劈天裂地，暴走的灵力使得方圆二十里之内无人敢入内！
一天过后，灵力消散，重归安宁。虽然梁帝再没有出现在众人眼中，可人们都知道，梁帝赢了。有人说梁帝去了黄泉寻重生妙法，有人说梁帝早已破了长生之境，白日飞升。总之种种传言一时间充斥在整个碧落大地之间。但人们都愿意相信，梁帝仍在守护着碧落，人们都在等那一天英雄的归来……
此后过了近两千年，修行逐渐步入晚期，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再无见到长生之人。修行者们有了一个共识，即：天地之间灵力有穷尽之时。曾经的修行法门多为吸收天地之灵力，可修行者们发现再如此吸收下去，甚至过不了一千年，天地间的灵力将会消失殆尽！
此时近水楼台出了一位奇才，名为元音，后世称其为琴祖。琴祖琴剑双修，天资卓绝，继任掌门后提出：将修行的方向从吸收灵力改为借用灵力，并销毁了之前种种修炼之功法，此后近水楼台习剑者越来越少，更多则是跟着琴祖修音律。
此举一下子得到众修行者们的赞同，那些曾经辉煌过的门派多因不愿改变而遭其余修行者的讨伐，最后逐渐末落直至消亡。而近水楼台则因此又一次名声大噪，稳固了其在整个碧落的巅峰地位。
而后五百年，修行已经完全不似梁帝那个时代了。随后出现了一些其余大大小小的门派，这里也不一一而述了。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剑祖段秋飞的出世。
段秋飞出生于天都城，他不比之前几位，天资愚钝，但道心坚毅。一生比剑难以计数，手中剑挑东碧落群雄，随后游历整个碧落大陆，习万家剑术，终在而立之年回故乡天都，创天都剑派，自此打破东碧落近水楼台一家独大的局面。
同时，碧落中一些较强的修行者们开始思考传承的问题，在各类家族中，最后只有三家传承至今，即夜墨，大萧，凌神台！至此碧落格局基本奠定：二门四城三世家，百花齐放。这里百花指的就是一些其余的修行势力，这些门派虽然名声不大，资源门生较少，其中却也不乏强者。
“所以啊，不要以为你们身在大派就得意起来了，不谈整个碧落，就单单是东碧落这块，强者就不计其数。修行之道，在乎坚持。万不可修行倦怠！”李寒河面色一板，煞是严肃的对着二人说道。
“弟子知晓！”梁颠和卫羽溪应道。
“碧落的历史其实很长，但值得说的就这么些。梁颠儿，还有什么问题嘛？”
梁颠想了想，说道：“碧落这么大，为何就我们与近水楼台能够广纳门生，发扬光大呢？”
李寒河道：“并非如此，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我们愿意给所有愿意修行之人一个入门的机会。而大多数的门派，对于收纳弟子极其严格，比如说神仙府邸，北遥最强大的一个门派，可谓是北遥的主宰。他们收的弟子，无一不是五行天赋卓绝，也因此才能在五行术修上登峰造极。说起来，碧落人人都能修行，但真正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少之又少。因为而今的碧落，不似以前那么需要修行者了。”
“是因为灵力越来越少了么？”
“为师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长生的桎梏。修行百年，不修行也是百年，所以更多的人在有了一点点修为之后就更愿意将余生沉醉在享乐之中。老二，小五，虽然你们现在跟着我修行，可谁知道未来你们会在哪，包括谢开儿，老三，老四，都是一样的。你们总有出师的一天，说到这个，老四要是出去，肯定忍不住当个大侠什么的，哈哈……”李寒河似乎已有了些醉意，灌了口酒，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颠想到庞啸那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有心中满满的大侠梦，也笑了出来。
月色正浓，师徒三人聊聊天，时不时传来嬉笑打骂的声音，显得格外温馨。
……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修行吧？自己的人生仿佛是被推着走的，但此刻，为了能留在这里，为了一年后的比试能赢过王朝，梁颠告诉自己，这条修行路，他必须走下去。
(本章完)
“给你半个时辰调息，现在开始。”卫羽溪说完便自己走到一旁，盘膝打坐起来，也不管梁颠了。
梁颠闻言立马坐下，开始恢复自己疲劳的身体。再睁开眼时，四周多了很多石块，从小到大一一排列好了，最大的那个梁颠估计都和自己差不多重了吧，梁颠心中疑惑，不知何故。
卫羽溪见梁颠调息完毕，遂对梁颠说道：“这些石块你也看到了吧。自今日起，我要你将石块置于剑尖，如同这般。”卫羽溪手腕一转，手中剑挑起最大的那块石头，稳稳的黏在剑上，随后右手平举，剑尖挑着那块石头，纹丝不动。
“一个剑客，至少得先握的住剑。这些石头都不重，每日清晨，你须如此一个时辰，而后，习基础剑法两个时辰。下午在这瀑布下，打坐三个时辰。每日晚上，我会过来检查你今日修炼成果，然后与你拆招，两个时辰。也就是说，除去吃饭休息，每日你有八个时辰在此。这些或许辛苦，但修行岂有安乐之途？老五，我能帮你只有这些，好自为之！”
梁颠感激二师兄为自己安排的这些，道：“二师兄！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卫羽溪点点头，说道：“那我走了。”
梁颠目送卫羽溪离开，现在是下午，那就按照二师兄所言，开始运功修行。
……
当天夜里，卫羽溪如约而至，身边还有一人，梁颠一看正是师父李寒河。想到白天之事，梁颠顿觉羞愧，没脸见李寒河。
李寒河倒是没啥反应，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老二，你这修炼的地方，挺别致啊！”
卫羽溪应道：“徒儿擅作主张，若有不当之处，请师父指正。”
李寒河爽朗一笑，道：“梁颠儿跟你修炼挺好，其他弟子也狠不下那心。而近段时日为师也忙于派内琐事无法抽身，没时间去教导他，先随你修行再好不过。”
卫羽溪能得到师父肯定，心中也十分高兴。
李寒河想了想说：“老二，你们这拆招明天再练罢，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跟老五说些碧落那些老旧的段子，老五从小在山上，怕是对身在碧落，却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了解吧。讲的到都是些老东西，你想听也一并听着好了。”
卫羽溪点点头说：“徒儿自当是要听的。”
李寒河转头对梁颠说道：“今儿的事我知晓了，你虽修行十年，却空有灵力，不懂如何用剑，也从未对敌，败给内门弟子也属正常。入了内门的在外大都称得上是天才弟子，你也不必看轻自己，你的天赋悟性并不在别人之下。”梁颠静静听着，默默的点点头。
李寒河又道：“也怪我，自从老四进门以后，内门弟子再没有能成为亲传的了，我平时对他们也少有关注，可我却破格把你领回来了，他们心里不平衡，那是自然的。我也不会去追究什么，但是！”李寒河音调转高，面容严肃起来，“老二说了一年之后你们还会打，这一年中，为师尽量抽身来教你用剑。但若是一年之后，你输了，你也不再是我李寒河的弟子。老五，我相信你的天赋，希望你能勤勉上进，一年后战胜你的对手。”
梁颠心中大受鼓舞，用力应了声，心中暗暗对自己说，决不可辜负师父与师兄的期望。
李寒河看了看，说道：“老二，为师要讲故事了，去取壶酒来。”
卫羽溪赶忙挑起几块石头，一道蓝光映在剑上，刷刷几剑便削平了做了凳子椅子，说道：“师父，小师弟，你们先坐，我去取酒。”
李寒河坐下，与梁颠聊了聊天，卫羽溪便回来了。梁颠一看才多久啊，二师兄已经来回大堂一趟了，一点脸红气喘的样子都没有。
“酒也有了，听客也有了。天色也很好，那么我就开始说了啊！”李寒河随手抄起一块石砖，煞有其事的敲了一下，说道：“说！那故事的伊始啊……”
碧落有书记载的历史，始于四千年前。即紫荆皇朝开朝第一天，立帝都于碧落天皇城，即而今的天都。随后紫荆皇族统治碧落近五百年，但如同所有故事那样，最后的皇帝昏庸无道，夜夜笙歌，最终被鬼王谢子敬率领的黄泉军入侵。此后碧落开始战乱，民众流离失所，群豪敢怒不敢言，鬼王谢子敬在碧落有若当初的紫荆皇，无人可与之匹敌。
谢子敬统治碧落三百年，随后梁帝出生。梁帝可谓是碧落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人，野史有记载：梁帝，名任生。金族人，抱剑而生，惊才绝艳。两月开灵智，三岁入近水楼台修行，十二岁悟道，十七岁悟长生，二十岁大败谢子敬，一统碧落。
“等等……长生？什么是长生？为什么那个鬼王谢子敬能活几百年？！”梁颠忍不住打断道。
“长生，就是长生不老，跳出生死轮回，永恒不灭。”李寒河向往的说：“那是我们几乎每个修行者都努力的目标，修行的终点！当然，如今应该已经没有了，所以也只是历史。好了，先别打断，有问题一会再提。那么说道梁帝一统碧落之后……”
梁帝一统碧落之后，为便于管理，将碧落各大势力进行划分，在曾经紫荆皇族的帝都天皇城重新修建，并改名天都城，同时建立南碧落不夜城，西碧落君子西临城，北碧落北遥城，使得当初随梁帝打天下之人都各有归宿。这四座城池可谓碧落之心府，贸易来往，互通有无。随后各种修行门派如破土之青笋，扎根于四城，而梁帝的师门近水楼台更是如日中天，广纳贤才。同时梁帝又对修行做了系统的划分，即：力意术识四类。从此开始，碧落进入了修行的黄金盛世。
梁帝见碧落太平，遂上北遥，归隐。欲与其结发妻子共享长生之乐。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过了二十年，碧落突然出现一人，名张卿勿，号修罗转世，擅刀，传说他的刀可监天得失，司人生死。此人暴虐成性，搅的碧落一片血雨腥风。梁帝逼不得已，再次出山，救碧落于水火。然二人数次交手，竟未得胜负！
张卿勿见难以胜梁帝，竟偷上北遥杀梁帝妻子，又潜回南荒灭其族人！梁帝结发妻子尸骨未寒，族人又惨遭屠杀，可想而知其愤怒。最终二人决战于南荒群山之中，那一战打了近一天一夜，可谓是劈天裂地，暴走的灵力使得方圆二十里之内无人敢入内！
一天过后，灵力消散，重归安宁。虽然梁帝再没有出现在众人眼中，可人们都知道，梁帝赢了。有人说梁帝去了黄泉寻重生妙法，有人说梁帝早已破了长生之境，白日飞升。总之种种传言一时间充斥在整个碧落大地之间。但人们都愿意相信，梁帝仍在守护着碧落，人们都在等那一天英雄的归来……
此后过了近两千年，修行逐渐步入晚期，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再无见到长生之人。修行者们有了一个共识，即：天地之间灵力有穷尽之时。曾经的修行法门多为吸收天地之灵力，可修行者们发现再如此吸收下去，甚至过不了一千年，天地间的灵力将会消失殆尽！
此时近水楼台出了一位奇才，名为元音，后世称其为琴祖。琴祖琴剑双修，天资卓绝，继任掌门后提出：将修行的方向从吸收灵力改为借用灵力，并销毁了之前种种修炼之功法，此后近水楼台习剑者越来越少，更多则是跟着琴祖修音律。
此举一下子得到众修行者们的赞同，那些曾经辉煌过的门派多因不愿改变而遭其余修行者的讨伐，最后逐渐末落直至消亡。而近水楼台则因此又一次名声大噪，稳固了其在整个碧落的巅峰地位。
而后五百年，修行已经完全不似梁帝那个时代了。随后出现了一些其余大大小小的门派，这里也不一一而述了。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剑祖段秋飞的出世。
段秋飞出生于天都城，他不比之前几位，天资愚钝，但道心坚毅。一生比剑难以计数，手中剑挑东碧落群雄，随后游历整个碧落大陆，习万家剑术，终在而立之年回故乡天都，创天都剑派，自此打破东碧落近水楼台一家独大的局面。
同时，碧落中一些较强的修行者们开始思考传承的问题，在各类家族中，最后只有三家传承至今，即夜墨，大萧，凌神台！至此碧落格局基本奠定：二门四城三世家，百花齐放。这里百花指的就是一些其余的修行势力，这些门派虽然名声不大，资源门生较少，其中却也不乏强者。
“所以啊，不要以为你们身在大派就得意起来了，不谈整个碧落，就单单是东碧落这块，强者就不计其数。修行之道，在乎坚持。万不可修行倦怠！”李寒河面色一板，煞是严肃的对着二人说道。
“弟子知晓！”梁颠和卫羽溪应道。
“碧落的历史其实很长，但值得说的就这么些。梁颠儿，还有什么问题嘛？”
梁颠想了想，说道：“碧落这么大，为何就我们与近水楼台能够广纳门生，发扬光大呢？”
李寒河道：“并非如此，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我们愿意给所有愿意修行之人一个入门的机会。而大多数的门派，对于收纳弟子极其严格，比如说神仙府邸，北遥最强大的一个门派，可谓是北遥的主宰。他们收的弟子，无一不是五行天赋卓绝，也因此才能在五行术修上登峰造极。说起来，碧落人人都能修行，但真正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少之又少。因为而今的碧落，不似以前那么需要修行者了。”
“是因为灵力越来越少了么？”
“为师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长生的桎梏。修行百年，不修行也是百年，所以更多的人在有了一点点修为之后就更愿意将余生沉醉在享乐之中。老二，小五，虽然你们现在跟着我修行，可谁知道未来你们会在哪，包括谢开儿，老三，老四，都是一样的。你们总有出师的一天，说到这个，老四要是出去，肯定忍不住当个大侠什么的，哈哈……”李寒河似乎已有了些醉意，灌了口酒，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颠想到庞啸那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有心中满满的大侠梦，也笑了出来。
月色正浓，师徒三人聊聊天，时不时传来嬉笑打骂的声音，显得格外温馨。
……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修行吧？自己的人生仿佛是被推着走的，但此刻，为了能留在这里，为了一年后的比试能赢过王朝，梁颠告诉自己，这条修行路，他必须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