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枭雄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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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拜师读书

    

    “来,小妹妹,牵着哥哥的手,哥哥带你回家。”刘备快走一步,笑脸相迎,牵过了小女孩的手。此时刘备不自觉地打量起了这小女孩,眼前的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虽说年纪还小,但顾盼之际,却已有一番清雅高华之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忽然小女孩转头与刘备双目对视,刘备竟然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刘备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感觉好神奇,又好美妙,这种感觉就仿佛是身处于朦胧的烟雨之中,忽然微风飘过,轻柔地划过自己的肌肤,让人觉得浑身舒畅;又仿佛是身处骄阳似火之地,口干舌燥,四肢乏力,而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了一股冰凉的源泉,是那么的清凉,那么的解渴,当自己向源泉中纵身一跃,冰凉的清水仿佛一道闪电,瞬间让自己清醒万分。过了好久,刘备终于从这种感觉中回过了神,支支吾吾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

    也不知是因救命之恩的感激还是生来的亲切,刚才惊魂未定的小女孩,现在倒是对刘备笑着说道:“我叫甘儿,今年十岁啦。”

    李定云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插嘴说道:“这孩子命苦,前几年父母在徐州被一起流民造反给害死了,现如今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外祖父是亲人,同乡人见她可怜,便托人把她送到了我这里,从此就一直跟着我生活啦,说实话,我现在已是耳顺之年,活了大半辈子,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这外孙女,不知自己走了之后,她该何去何从呀,其实我一直想找个人将她托付与之,可是找来找去,到现在也未曾找到。”

    听了李定云的叙述,刘备不免有些伤感,原以为自己从小没了父亲已经是很不幸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我们不该出生在这世道吧,此时刘备说道:“李大人,您不必太担心,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呐,必定万寿无疆,再者我看甘儿聪明伶俐,又有您这样的外祖父,将来必定是一个才貌双全之人,也肯定会有属于她的好归宿,这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呐!”

    “哈哈......万寿无疆我看是算了,不过我倒是希望甘儿将来能够像你说得那样,不求富贵,只求平安,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我也就心满意足啦!”李定云撸着花白的胡子说道。

    “我不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那样太枯燥啦!”此时甘儿听了外祖父的话,噘着嘴巴反驳道。

    “你这个丫头,你懂什么呀,在这个世道,能够有个安稳的日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经历的不同,对待事物的看法也不同,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一个是稚气未脱的少女,也许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也许甘儿将来的想法会有所改变,也许她会永远的坚持这样的想法,但是对于此时的刘备来说,他显然是站在了甘儿这一方,就像甘儿说得那样,刘备也不想碌碌无为一辈子,他想要的是出人头地,他想要的是活得更有尊严。

    大伙儿边聊边走,很快就到了李定云的家,走进一看,就知李大人生来朴素,屋内除了成堆的书籍,两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仆人,再无他物。待大家坐定,李定云便说道:“今天若非诸位小英雄出手相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看你们有勇有谋,处变不惊,后生果真可畏呀。”

    刘德然和简雍听完都笑嘻嘻的,刘备听得心里自然也很是开心,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就不喜表现出来,故作惭愧地说道:“哪里哪里,李大人真的是折煞我们了。”

    李定云此时接着又说:“你们天资聪颖,固然难能可贵,只是再好的玉石它也得经过后天的加工才可以展现出它真正的价值,就好比那和氏璧,在未开石雕刻之前,在大多数人眼中,他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只有经过后期的加工,它才可谓是价值连城呀!”

    刘备几人此时懵里懵懂,不知李大人要说什么,便只好不做声,继续听下去。

    李定云接着说道:“玉璞需要加工,而人又何尝不是呢。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李定云顿了顿,盯着刘备说道:“那如何格物致知呢,便是要读书,读书使人明智嘛。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都是出生在社会底层的孩子,下层阶级的人优先考虑的东西往往不是精神提升,而是物质享受,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因为他们也都是吃了这顿没了下顿,哪有时间考虑到精神的提升,因此底层家庭也往往是最不重视读书的阶级,不读书,也就失去了晋升之道,这也就导致了底层阶级是生活最凄惨的阶级呀。”

    刘备的眼睛此时是越听越亮,这些日子他想得何尝不是这些,他一直想找个人给他指条明路,今天终于找到了,于是激动地问道:“那么李大人,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摆脱现如今的境遇,又该如何读书才好呢,刘备愚钝,请大人给我指条明路。”

    李定云凝视着刘备,知道刘备已有了这份决心,便说道:“读书学习是一码事,找个好的老师才是关键,一个好的老师可以说胜过读万卷书,战国的苏秦张仪,他们师从鬼谷子,才有了后来纵横天下,捭阖各国;李斯韩非,他们师从荀子,其两人各自所创的成就亦是不容小觑,这些人天资聪颖,人人都有千里马的潜质,但是如若不去将这些潜质开发出来,那也只能是默默无闻一辈子,万不会有今后如此大的成就。”

    刘德安此时又听得糊涂了,问道:“李大人,我要是读了万卷书都可以自己当老师了,为何还不如找一个好的老师呢?”

    李定云捋着胡子,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这自然是有其中的奥秘,一个好的老师,在关键的时候会给你点拔,在你迷茫时会给你指路,更重要的是在你步入社会之后,名师学生的光环会跟着你一辈子,同门师兄的互相提携会让你事半功倍,这对于刚刚踏入社会的人来说大有裨益呀。”

    刘备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急忙站起对着李定云行了大礼,恳求地说道:“李大人,刘备从今往后想跟着您学习,我一定会踏踏实实,希望在您的教导下,刘备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待刘备说完,刘德然,简雍纷纷下跪,皆表示了自己的意愿。

    李定云见他们如此,便再也不卖关子了:“哈哈哈......孩子们,你们先起来,老朽已耳顺之年,已快是行将就木之人......不过念你们有这份诚心,老朽倒是可以给你们引荐一位......”见刘备他们都起来了,于是继续说道:“此人是涿人卢植,乃当代大儒马融的学生,因而兼通今古文经学。他喜欢认真钻研,却不愿拘泥于文字训诂。马融是外戚豪门,经常有许多女艺人为他唱歌跳舞。卢植常年随马融读书,始终目不斜视,因而受到马融的器重。他为人刚毅而有节操,又胸怀济世之志;凡是州郡征辟,他一概不受。”

    说到这儿,李定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建宁元年,窦皇后之父窦武因为援立汉灵帝即位有功,被拜为大将军,开始掌控朝政,当时窦武想要为其族人封爵,卢植以布衣身份上书给窦武,劝阻窦武封爵,而窦武不听,后来窦武就在当年九月辛亥发生的政变时被杀了。直到建宁年间,卢植被征为博士,才开始步入仕途。后扬州九江郡蛮族叛乱,朝廷认为卢植文武兼备,拜他为九江郡太守。卢植到任后,很快便平定叛乱。之后,卢植因身体健康原因而辞职,现就居于嵩山。老夫当年在洛阳与他见过面,和他也算是忘年交吧,看在我与你祖父有旧,今日又有救命之恩,我就为你们引荐一下吧。”

    卢植自从得到了左慈道长的提示,便骑马回到了家乡涿郡,和家里人说明了自己在外面的经历以及发生的各种怪事,便准备收拾东西,前往嵩山之处。当家里人告知李定云现在已经辞官回家,并且还曾来家中拜访过时,卢植便决定去见见这位当年在洛阳的忘年交,毕竟人家年岁也大了,还亲自来看望自己,自己这个做晚辈的如果没有一点礼数,那也太不应该了。在看望的过程中,卢植便和他谈起了自己将要去嵩山教书的事情,李定云当时就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毕竟卢植知识渊博,文武双全,将自己知识传授给他人,这岂不是对社会做出了一大贡献,同时他还表示,如若有机会,自己也会为他推荐学生的,卢植当时心想,大师说那些学生会不请自来,既然如此,那必定是有缘之人,于是当即接受了李定云的帮助。

    刘备听完李定云的介绍,顿时对卢植产生了憧憬,说道:“刘备愿意前往,但远离家门,我得先和我母亲商量之后......但估计我母亲会同意的。”

    此时简雍却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可能去不了,如今我母亲不在,父亲又生病了,我得照顾他,远离家门不太现实。”

    李定云此时听完简雍的话,感叹孝子可贵,便安慰道:“念你一片孝心,如若你还看得起我这个老头,那你就跟着我读书吧?”

    简雍听完简直是不太相信,立马下跪,感激地说道:“老师,请受学生简雍一拜......”

    “哈哈......起来吧,今后要如何学,怎么学,今后自会告诉你的,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别让家人担心了,早些回去吧!”

    ......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此时走在回家路上的刘备头仰望着天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自从刘备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前途希望渺茫之时,他就再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内心对未来成功的渴望,他始终无法放下,家境的贫困,常年的蜗居农村,使得他接触的人群有限,不是本村的张三,就是隔壁村的王五,人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人人都是目不识丁的底层人物,人际关系的局限性,刘备始终无法寻找到突破的口子,可今日自己有幸得到上天的眷顾,让自己得到了李定云的帮助,让自己从今以后能够突破现有的朋友圈,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另一个平台,去争取更多的机会,心情好,脚步也自然而然是轻松的,此时对着刘德然和简雍说道:“前方就是我家了,那我就先走了......”

    

    车队浩浩汤汤地行进着,这支由二十辆马车组成的队伍从中山国开始便一直向嵩山进发,其中有几百名家丁,各个手持着家伙,左右不停地观察着,还有十多辆马车是装载了各色各样的金银财宝,翡翠玛瑙,珍珠玉石,除了苏双和苏雪,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支队伍要去干嘛,队伍就这么一直行进着,此时苏双和他的女儿苏雪就坐在了其中的一辆马车内。

    苏雪是苏双唯一的孩子,之前他也有过孩子,只是那些不是夭折就是难产而死,到了自己五十来岁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女儿,老来得子,自然对这心肝宝贝疼爱有加,自从上次发生了苏雪突然昏迷不醒的事故,苏双对自己的这宝贝女儿更是百般宠爱,锦衣玉食,一样都少不了。

    可是苏双貌似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真正喜欢什么,苏雪与其他富贵小姐并不一样,锦衣玉食她一样都不喜欢,在她看来,一个人只要吃得饱穿的暖,这种物质追求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一定得餐餐山珍海味,也没有必要件件都珠光宝气,这样太俗气了。她今年十五岁,但是性格却显得比任何人都要成熟,也许是见过的事情多了,也许是大病初愈,美丽的外表下,无不透露出了其冰冷的性格。

    此时苏双握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雪儿啊,你在嵩山读书,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下山到嵩山脚下我们家开得马匹经营店去找管家说去,在我们家的仆人当中,你也就和管家合得来一些,所以爹爹为了你已经派他长久住在那里了,不管你有什么困难,你只要吩咐他去做,他一定会做好的!”

    苏双此次为了苏雪的读书,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先不说自己这车队里的一大堆稀世珍宝是为了给卢植的,就连原本在嵩山脚下没有经营处所的他,也毅然买下了一块地皮,用作经营之用,反正总而言之,一切以苏雪为主,不远千里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给一个陌生人,这让谁都不放心,尤其是这老来得子的苏双,更是如此,说实话,让他将女儿送外地去读书,他心里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如若不是雪儿的病根子一定得到嵩山上才能解决,他绝对会花钱雇一个私人先生来家里教雪儿读书写字,不管价格多少,只要雪儿能够在家里,能够安全,这便足够了,况且,他之前也就是这么干的,在雪儿十五岁之前,苏双就是通过雇佣私人先生来让苏雪接受教育的。

    “爹爹,雪儿去读书,你为何带如此多的财物出门呢,卢植老师必定不是这样的人,他如若真的是一个贪钱之人,他也必定不会跑到山里去教书的!”

    “话虽如此,但礼多人不怪嘛!”苏双总是相信他那一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毕竟他在商界闯荡多年,什么人他没有见过,一个个都说自己是淡泊名利,但是每当自己把一大堆珠光宝气摆在他们的眼前之时,还不是都一样,口水直流,两腿发软,眼睛直瞪着这些珠光宝气说不出话来,他相信这卢植也是一样的家伙,他以前对人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十多辆马车的宝器,就连他送给刺史大人,郡守大人的也没有这么多,如今花这钱,还不是为了眼前的女儿,好让他在卢植那里过得好一些,平平安安的,不要受苦受累,自己这当父亲的也就心满意足啦。

    “雪儿,这次你去读书,不知道要读多久,如若你们老师准许你回家,那你就回家看看爹爹,爹爹也是很想你的呀!”此时苏双知道,再过不久,目的地就要到了,看着眼前的女儿,他眼里顿时流出了眼泪,他不知道女儿这病根子什么时候才会得到彻底的解决,也不知道与女儿这一次离别,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她。他只知道,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啦,岁数也不小啦,这辈子磕磕碰碰走到今天,钱早就赚够啦,他现在只希望看着女儿平平安安地长大,然后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有个好归宿,看着她快快乐乐地生活,这就足够啦。

    苏雪看着父亲突然流下了眼泪,自己内心一酸,泪水便也跟着流了出来:“爹爹,你哭什么呀,雪儿就是去读个书,看到你哭,雪儿也难受!”

    “爹爹不好,都怪爹爹,不哭了不哭了,我们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干嘛,咳~你看我真是的,不哭了,雪儿也不哭!”苏双说着便掏出了一块白色手绢,将女儿脸上的眼泪擦干,而后递到了雪儿手上,说道:“这块手绢是你娘生前留给我的,今天你拿着,想家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是,爹爹!”苏雪接过了手绢,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青色的纱衣,配上雪儿这婀娜的身姿,倒是显得灵气十足。

    “爹爹,卢植老师那里还会有别的学生吗?”

    “这个,爹爹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如果雪儿不喜欢,爹爹可以花钱,让卢植老师退了他们!”

    “爹爹为何总要将钱看得如此之重,总是觉得他人都爱财,钱乃身外之物,万不可成为了金钱的奴隶,将金钱用于需要它的地方,这便是用钱的真谛,如今天下老百姓生活过得如此艰苦,爹爹与其将钱天天用于奢靡浪费,为所欲为之上,还不如将它们捐给贫苦百姓,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双见女儿和自己的想法总是对着来,心里也有一些失望,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又能如何呢,只能慢慢地教育她了,告诉她一个商人该有的金钱价值观。

    “老爷,嵩山到了!”

    “这么快,不是让你们慢点走的吗?”此时苏双一肚子怨气说道。

    “老爷,我们已经很慢了,再慢就只能拿来爬了!”

    “老爷,你来啦,这里的马匹经营场所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此时苏府的管家见苏双到了,立马笑着跑过来,此人是一个年纪和苏双差不多大的人,不过要比苏双稍微大一些,他在苏府待的时间比谁都长,服侍过苏家两代主子,因此,苏家对他格外器重。

    “李伯伯,你可好?”此时苏雪下车说道。

    “好好好,多谢小姐关怀!”

    “老李,你叫人,把这些箱子台上山去,卢植的学堂你都打听好了吗?”

    “打听到了,就是在嵩山的半山腰之处,那里环境宜人,景色秀丽,山水风光样样好,相信小姐一定可以在那里生活得很好!”

    “恩,好就好,就怕不好,事不宜迟,出发吧!”此时苏双牵过苏雪的手,一起朝山上走去。

    一队人浩浩汤汤地沿着狭窄的山路,向卢植的学堂挺进,此时苏雪看着沿路的风景,不知为何感觉格外的亲切,心情舒畅地说道:“爹爹,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苏双一愣,惊讶地说道:“这里连我也没有来过,你怎么可能会来过这里?”

    “但是这里的一切,雪儿总感觉是似曾相识,这里的花草树木,雪儿仿佛都很熟悉,你看,那里有一条小溪流,雪儿真的来过这里,爹爹!”

    “傻丫头,别说傻话了,这里爹爹从来没有带你来过呀!”苏双此时心里犯了嘀咕,不会是上次得病留下的病根子吧,难道这脑子不好使了,这可这么办呀,此时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片惆怅。

    一路上苏双也没有心情说话了,离卢植的学堂是越来越近,而苏双的心情也是越来越沉重。雪儿自从一到这嵩山,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平时在家里冷冰冰的一个人,怎么一到这里就变得如此活跃,那个道长说得确实没错,嵩山乃灵气之地,连自己向来冰冷的女儿也变得开朗起来。

    “啊!”当苏双他们正沿着山路走着的时候,雪儿突然捂着胸口,皱紧眉头痛苦地叫了起来。

    “怎么了,雪儿!”雪儿这一叫,可把苏双吓了一跳。

    “没事,只感觉走到这里,胸口十分疼痛,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离别的疼痛!”

    “哈哈......雪儿懂事啦,我的雪儿懂事啦!”当苏双听到雪儿说仿佛是离别之痛的时候,立马心情大悦,自己的女儿懂事啦,知道舍不得爹爹啦,还是女儿贴心。

    “老爷,前方那一处房屋就是卢植所设的学堂!”

    “恩,叫人去敲门!”

    “等等,爹爹,雪儿自己去!”说完苏雪就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门前敲门。

    “笃笃......笃笃......”

    “来啦!”从屋内传出了声音。

    “咯吱~”,门开了,卢植一开门便见到门外人山人海,顿时懵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说道:“请问,你们是?”

    “哈哈......卢植先生,我是中山的苏双,这是我的女儿苏雪,听说你在这里设了学堂准备教书,我想让她到您这里读书的!”

    “哦,我明白了!”此时卢植终于懂得了左慈所说的“不请自来”的意思,此时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待其他几位学生过来之后,我便开始教学!”

    “哦对了,先生,我身后的东西,是我苏双的一点点小心意,望您不要嫌弃,都打开!”

    待箱子全部打开之时,苏双的家丁看着各个都忍不住流下了口水,卢植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说道:“这个苏双是吧,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都拿回去吧,我这待在大山里,地方本来就小,这些放我这里占位子,你都抬回去吧!”

    “哎~这~你看我都抬上来了,你不收下,让人抬下去多麻烦呀!”此时苏双听了卢植的话,一脸懵懂,难为情地说道。

    “说真的,在我这里读书,有我这里的规矩,我这里平时只吃蔬菜,偶尔也会有打猎来的牲口,这些钱,我也用不上,如若你要想让你女儿留下,那你就抬回去,不然,你们都走吧!”

    “哎~别别别,我抬回去,抬回去,那,我女儿就交给你了,给你添麻烦了,雪儿,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李伯伯啊!”

    “爹爹,你回去吧,我的事情我有分寸的,你走吧!”

    眼见着将与女儿分别,苏双这大男人再一次当众流下了眼泪,他走过去,将女儿拥入怀中,说了一句:“爹爹走了,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