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门之蟠螭纹镜
字体: 16 + -

第2章 护卫三门聚首明月楼

    傍晚,缕缕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古城大街上。一年轻男子漫步在大街,走向一环卫工。

    “您好,大叔,这里就是古城老街吧。”年轻男子欠身问道。

    环卫工转过身来,点头说道:“是哩,这就是古城老街。”

    “那请问一下,明月楼怎么走。”年轻男子微笑着说道。

    “噢,明月楼啊,你往这一直走,前面路口再往右边直走,到街口就看到了。”环卫工指着前方路口说道。

    年轻男子微笑着礼貌性的点点头:“谢谢您啊,大叔。”

    环卫工笑着摆手说道:“不客气,不客气。”

    年轻男子往街口走去,来到明月楼前。

    此时我跟安叔和四爷爷正在二楼喝茶聊天,大伯和刘叔因生意上的事出去了,楼下大厅里一服务员正在接待一客人。

    “您好,先生,里面请。”服务员边说边带着一年轻男子往左边茶桌走去。

    那男子坐在椅子对服务员上说道:“姑娘,请问这里就是文家茶楼吗?”

    “是的,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茶。”

    那男子说道:“文老先生在吗,我找文老先生。”

    听到这话,四爷爷我们三人往楼下望去。只见那男子头戴灰白色鸭舌帽,身穿青色皮外套,皮肤白皙,俊朗外表,秀气十足,跟服务员的对话中,颇带几分儒雅。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员说完走上二楼。

    四爷爷摆摆手让服务员先退下,并示意安叔,安叔起身站在楼廊边招手喊到:“楼下那位兄弟,请上楼来。”

    楼下那男子,对着安叔微笑点头,轻声慢步的走上楼梯,来到我们跟前,对着四爷爷说道:“可是文老先生?”

    四爷爷缓慢的站起身来点头说道:“正是老朽,先生你是?”

    那男子轻轻地对四爷爷鞠了个躬,微笑着说道:“您好,文老先生,几日前收到你的来信之后,便从苏州动身来天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失礼了。”

    四爷爷惊奇问:“先生,你从苏州来,那你是?”

    “我叫南修子,大家叫我修子就可以。”那男子笑着说。

    四爷爷指着男子说:“你姓南,莫非你就是南营门的人。”

    “是的,老先生,来之前,我爷爷还让我替他问候您老人家呢。”

    四爷爷惊喜万分:“什么,你爷爷还尚在世,他还好吗?”

    那男子说:“是的,只是我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但时常跟我提起您。”

    “我跟你爷爷在年轻的时候一起在北京上大学,一别就是六十年了,来来来,坐,快坐。”四爷爷高兴的说道。

    我轻声说道:“四爷爷,这就是你说起的南营门的人吗?”

    四爷爷说:“对对,这就是南营门的后人。”

    接着四爷爷介绍说:“南先生,这是我的孙子文流,这是管家冯安。”

    南修子微笑说道:“两位好,叫我修子就可以。”

    我也微笑回道:“你好,修子。”

    安叔也说道:“你好啊,修子兄弟。”

    “哦,冯安啊,快去沏壶茶来。”四爷爷对安叔说。

    “修子啊,看你这么年轻,今年多大了。”四爷爷笑着对南修子说。

    南修子说道:“老先生,我今年二十六岁。”

    “二十六,比我大三岁。”我斜坐在桌子边上搂着南修子说道。

    四爷爷拨弄胡须对我说道:“小流啊,客人面前不得无礼,你看人家修子跟你都是年轻人,却比你知书达理多了。”

    我惭愧的从桌子上站起来,坐在椅子上。

    “修子啊,让你见笑了,我这孙儿从小就很顽皮。”四爷爷说道

    修子笑着:“无妨无妨。”

    这时安叔端着一壶茶过来:“茶来啰,修子兄弟,来,喝杯茶,这是云南进的滇红茶,味道不错哦,尝尝。”

    这时楼下又传来一声:“文老在吗。”一中年男子对服务员说。

    四爷爷转头看去,起身喊到:“沈页啊,你来了,快上来。”

    修子也起身叫到:“沈大哥啊,你也来了。”

    那中年男子脚步沉重,跑上楼梯,欢喜笑道:“文老啊,接到你的来信,我可是一路飞奔而来,可路上被耽搁了,这才来晚了。”

    接着又对南修子说:“修子,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早到啊。”

    修子笑着说:“我也是刚进门没多久呢。”

    我看着那人,方块脸,高个子,留着点短胡须,黑色呢大衣,气宇轩昂的。

    “文老,这就是你以前跟我提起的文流吧!”中年男子看着我说道。

    四爷爷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啊,文流兄弟,我叫沈页。”那男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笑着说道:“你好,沈大哥。”

    “坐坐坐,别站着了。”四爷爷说道。

    四爷爷我们喝着茶,聊着天,我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原来北云门现在叫做北云公司,在北京经营着房地产,沈页的曾祖父也就是当年北云门的大当家沈震云,在九宫山跳崖身亡后,年幼的儿子由其母亲抚养长大。南营门自南修子的父亲开始,一直在江南做珠宝瓷器生意。

    我打断他们的聊天:“现在北云门和南营门都来了,那只差西岭门了。”

    “西岭门在关中一带,路途较远,可能晚到一点,说不定明天就到了。”四爷爷对着我说。

    南修子说道:“西岭门这几十年来,很少听我爷爷说起,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不知道这几十年来他们怎样了。”

    四爷爷也说道:“是啊,几十年来,我也打听过西岭门,只是几个月前在北京听朋友说起,西安有一家保镖公司叫做西岭安保公司,我也试着心态送去一封书信,希望就是西岭门。”

    此时已经日落,天色渐暗。

    四爷爷叫到:“冯安,冯安……”

    安叔跑上楼来:“来咯,老爷子,有何吩咐。”

    “冯安呐,你去准备点饭菜,别让两位客人饿着。”

    修子说道:“文老,不用了,刚到天津,下车时已经吃过了,我看还是正事要紧。”

    “对对对,文老啊,还是谈正事吧,我们不饿。”沈页忙着说。

    四爷爷对我说:“小流啊,去书房把东西拿来吧!”

    “嗯嗯,好。”我转身走向书房,拿起镜子小跑出来放在茶桌上。

    四爷爷慢慢的打开镜盒,取出镜子放在盒子上说道:“这就是一百年前护卫三门誓死相保的蟠螭纹镜,为了这镜子,当年沈大当家惨死九宫山。”

    沈页摸着镜子说道:“这镜子究竟有着多神秘的秘密,能让老祖宗拼命相保,而今到我们后辈手里,我们定不负先人遗志。”

    “是啊,当年为了这蟠螭纹镜,我们护卫三门可谓是元气大伤。”南修子叹息说道。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茶楼的服务员都已下班离去,只有一伙计忙着楼上楼下的打开灯,一时间,整座茶楼的红灯笼红光闪闪,火红色的光芒映着整个大厅。那伙计走到门外准备收拾打烊,此时听到门外伙计的声音,

    “不好意思了,几位,茶楼已经打烊了,要喝茶的话,请改日再来吧。”

    只听见一女子厉声叫道:“少啰嗦,滚开。”

    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进大厅。伙计双手拦着叫:“各位,各位,茶楼确实已经打烊了,请你们……”

    伙计话还没说完,那女子一脚将伙计踢到在地。

    伙计捂着肚子哭丧着脸骂:“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还打人了都,哎呦,疼死我了。”

    听到伙计的声音,我们起身站在楼边。只见一群人站在大厅里,有十多个,为首的是一男一女,那女的短头发,短皮衣,长筒靴。另外那男的是个光头,右脸颊有块刺青。其余的那些人,身穿黑衣,戴着鬼面口罩。

    安叔站在楼梯口抱着双手,斜靠在楼梯栏上:“哟呵,这谁啊,还敢来明月楼闹事,胆子不小啊。”

    四爷爷向安叔摆了手:“各位,小店确已打烊,既然各位来到明月楼,那就是明月楼的客人,如若不嫌弃,就请坐下喝杯茶。”

    那群人也不作答,为首那女的环顾大厅看了一圈。

    四爷爷对伙计说道:“阿才啊,既然客人都来了,去泡几壶茶来。”

    “好的,老爷。”伙计苦着脸说道。

    安叔歪着头低声说道:“哎哟,打了人,老爷子还请你们喝茶,真是够便宜你们了。”说完,拿出已经抽过半截的烟又点上火抽了起来。

    这时,那女的坐在桌子上,右脚搭在椅子上说道:“茶就不用了,听说蟠螭纹镜在你们文家手里,特地前来跟老先生借用一下。”

    这场面,四爷爷经历的多了,见不对劲,便笑了一声说道:“哦,姑娘可能弄错了,什么镜的,老朽真没听说过。”

    “别装了,老先生,你身后桌子上的不就是蟠螭纹镜吗!”那女的指着说。

    四爷爷接着说道:“姑娘,这只不过是一面普通铜镜,老朽这辈子喜好古董,适才正与这几位朋友在此鉴赏,实属不知你所说的什么蟠螭纹镜。”

    那女的从桌子上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指着四爷爷说道:“老先生,那镜子是你送下来呢还是我上去拿呢。”

    沈页笑着:“哈哈哈,姑娘刚才还说是来借,现在看来是要抢啰,就算这是蟠螭纹镜,那又如何。”

    那女的用怒杀的眼神看着我们,向身后的人说了句:“动手,把镜子拿过来。”

    话音刚落,只见三个戴鬼面口罩的人奔向楼梯,欲上楼,刚到楼梯中间,只见安叔双手撑在栏杆上,纵起身子,一脚将走在前面的那人踢飞了下来,后面那两人来不及躲闪,被前面那人压了下来,三人翻着滚下了楼梯。这时,安叔跃上楼梯栏杆,踩着栏杆跑了下去,到楼梯口的时候,一个翻身,站在大厅里,嘴里斜叼着烟。

    我在楼上叫到,:“哇塞,安叔,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太棒了。”

    安叔吸了口烟,歪着嘴说道:“那是,想当年,你安叔我在新疆剿匪的时候,随便十几个小毛贼不在话下。”

    我笑着:“得了吧,安叔,又吹牛了。”

    这时,五六个鬼面拿着双弯刀人冲向安叔,把安叔围了起来。

    安叔扔了烟头,说道:“来吧,看你安叔怎么教训这群家伙的。”

    霎时间,安叔与鬼面人打作一团,安叔身手确实不错,空手战鬼面人,只见鬼面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又站了起来,那些鬼面人个个下手狠毒,招招要命。这时,那光头拿着一把短刀砍向安叔,安叔眼快,一个低头转身躲开,刀子在安叔的衣服上划了一个口子。

    “你大爷的,还来真的啊。”安叔睁大眼睛叫道。

    修子说了句:“保护好镜子,我去帮他。”

    说完,只见那修子左手扶楼廊纵身一跃,跳下楼去,落地时左脚跪地,右手搭在右脚膝盖上,左手扶地。

    “我去,这么高都敢跳哇!”我惊讶的说道。

    修子腾空而起,一脚将一鬼面人踢飞,修子身手灵敏,几下便将三四个鬼面人打到在地,贴近安叔,与安叔背靠背。

    “你没事吧,行不行啊,不行歇着,交给我就行。”修子调侃着对安叔说道。

    安叔气喘吁吁地说道:“大爷的,我冯疤子什么时候怂过,刚刚只是没热身,不然就这几个毛贼还不够我弄呢,还用得了你出手。”

    光头带着八九个鬼面人跟安叔和修子又打了起来,顿时间,大厅里的茶桌,椅子,霹雳哗啦的倒在地上。

    我看着他们:“哇塞,修子也这么厉害,这场面,精彩,比去电影院看电影还过瘾。”

    “小心后面。”沈页对我叫了一声,随即把我推开。

    这时两个鬼面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楼上,要不是沈页推开了我,估计我已被鬼面人砍了一刀。

    沈页把四爷爷挡在身后,“啪”的一声,一脚将桌子踢了过去,只见那桌子旋转着将那鬼面人撞到,镜子掉在地上,一鬼面人刚要去拿镜子,沈页左脚轻轻一挪,把镜子磕向我这边。

    对我说:“把镜子拿好。”说完,跟那两个鬼面人打了起来。

    我刚拿起镜子,“嗖”的几声,站在门口的两个鬼面人拿着弓弩朝我射了几箭,还好我夺的及时,“嗖嗖”的又射了两箭,其中一箭朝我的肩膀射来,我蹲下躲闪,那箭射穿了我肩上的衣服,我瞬间随着肩的穿透力倒着靠在柱子上,那箭将我肩上的衣服和柱子射在了一起,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四爷爷着急的喊道:“小流,你没事吧。”

    我感觉箭从我肩膀擦了过去,只是擦破了点皮,“没事,四爷爷,只是擦了点皮。”我摸着肩膀叫道。

    这时,一鬼面人挥刀朝我砍来,我使劲一挣,衣服挂在箭上,撕开了一大块,那刀狠狠的砍在了柱子上,我站了起来,此时,镜子落在地上,我踢了一脚,将镜子踢向沈页。

    “沈大哥,接着镜子。”

    沈页一个跟斗,拿起镜子。此时我的肩膀漏出一大块,右胸前的印纹也露了出来。

    那女的指着我说道:“蟠螭印纹,今儿果真没白来,镜子和印纹都在。”

    随即又对鬼面人叫道:“别伤了那小子,我要活的,留着有用。”

    那鬼面人一脚将我踹倒,我刚要站起来,感觉一只脚踩在我背上,我抬头一看,是那女的,那女的一把拽起我,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沈页既要保护四爷爷,又要和那两鬼面人纠缠,来不及救我。

    那女的压着我下了楼,叫道:“住手,谁也别动。”

    大伙见我被挟持,都停了手。

    “放开他,别伤了他。”四爷爷着急的喊。

    安叔见状,叫骂:“你大爷的,臭娘们,你敢动他试试,看我冯疤子不弄死你。”说着,安叔指着那女的朝我走了几步。

    那女的紧紧的抓着我:“再动我杀了他。”

    “别别别,不动,不动,不动啊。”安叔摆着双手说道。

    那女的一把推开我,我被一鬼面人抓住,“刷”的一声,那女的撕开了我的衣服,

    “果然是蟠螭印纹。”那女的看着我的纹身眯着眼说。

    那女的又说道:“把镜子给我,不然我杀了他。”

    “姑娘且慢,姑娘,我孙儿是无辜的,请别伤他,有话好说。”四爷爷说着走下楼来。

    我说道:“杀了我,就算你们得到蟠螭纹镜也没用,没有我的血你们是打不开镜子的,来呀,杀了我啊!”

    四爷爷着急说道:“小流,你就别激怒他们了。”

    那光头绷着脸捏着我的脖子:“臭小子,再废话老子剁了你。”

    那女的说道:“别冲动,光头,这小子说的是事实,杀了他,老板那边没法交代。”那光头这才松开了手。

    “你们究竟何人,是如何得知这蟠螭纹镜的。”四爷爷慢声说道。

    那女的冷笑着:“老先生,我们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镜子在你们手里,而我们只想拿到镜子,你只要把镜子给我就可以了,拿到镜子,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的。”

    “笑话,谁为难谁还不一定呢。”安叔说着欲要向前。

    那光头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都别动。”

    我的脖子已经被割破一小口,感觉刺痛,还好只刺破了皮肤。

    沈页拉着安叔:“疤子,别冲动,文流在他们手里。”

    安叔苦着脸:“那怎么办,镜子又不能给他们,文流又在他们手里,要是他们伤了文流怎么办。”

    南修子冷静的说道:“别急,他们不会把文流怎么样的,没有文流,他们得到镜子也没用。”

    “对对对,说的也是,那也得想辙把文流救回来啊。”安叔说道。

    那女的瞪着眼说道:“怎么样,镜子是给还是不给。”

    此时,只听见“啊”的一声,站在门口的两个鬼面人躺着飞进大厅,重重的摔在地上惨叫着。我们往门外看去,只见一人站在门口,因光线暗弱,只看见一黑影。

    “放开他。”门口那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只见那人慢慢的走了进来,每走一步,似有千斤坠地之力,脚落地时,却如羽毛飘落,没有半点声响。走了五六步,站着不动,看着我们。

    我看着那人,身形瘦高,长头发,皮肤略有点黑,瘦脸,身穿褐色长衫,左肩上挂着一长条包,包里露出一刀柄,我想应该装着一把刀。

    那人面无表情,右手指着我:“把他放开。”

    那光头叫道:“小子,你又是谁,多管闲事。”

    那人并无作答,眼神充满杀气看着那女的又说了句:“放开他。”

    一鬼面人拿刀跑过去砍向他,那人毫不在意,将背包横着扔了过去,只见那鬼面人瞬间被背包打倒在地,背包打向鬼面人后又反弹了回去,那人接着背包,一个转身,抽出刀,“嗖”的一声,只见那刀从鬼面人和我之间飞了过来,我旁边的鬼面人急忙躲开,那刀“啪”的一声,插在了墙柱上。

    只见那刀长约两尺,宽约两寸,刀身有两道凹槽,刀柄呈龙型状,寒气逼人。

    那女的看着那刀,惊讶的说了一句:“玄寒刀,”又回过头来神情紧张的看着那人。

    “找死啊。”光头叫喊着拿起刀。

    那女的拦住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我们走。”

    说完,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转过头来看着那人,那群鬼面人也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人,跟着那女的离开,那人面带杀气的站着。

    鬼面人走后,安叔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关起门,靠在门上对我们比了个手势:“总算走了,完事了,完事了,可以歇会儿了。”

    修子扶着我:“没事吧,文流兄弟。”

    “没事没事,只是皮外伤。”我摆着右手说道。

    “等着啊,我去拿药给你包扎一下。”安叔说着跑上楼去。

    四爷爷走到那人跟前:“小伙子,多谢你出手相助了。”

    那人也不作答,走到墙柱边,拔出刀反手放进包里,又走到四爷爷跟前。

    “不客气。”那人低声说。

    四爷爷看了看那人:“小伙子,我见刚才你那把刀寒气逼人,莫非就是玄寒铁刀。”

    我左手捂着肩上的伤口:“什么玄寒铁刀啊!”

    沈页说道:“玄寒刀是西岭门的执传宝刀,听说是由寒铁打造而成。”

    南修子接着说道:“当年柳当家就是靠此刀成立西岭门。”

    我惊奇的说:“喔,那么说,你就是西岭门的人咯。”

    “也只有西岭门的人才配拥有此刀。”四爷爷说道。

    那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四爷爷:“那您就是文老先生吧。”

    四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你是西岭柳家人吧。”

    那人说道:“我是西岭门的,但不是柳家人。”

    沈页说道:“那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那人说道:“我叫须洛。”

    四爷爷说道:“那你跟西岭门是?”

    “西岭门柳叔是我师父,从小将我带大,一个星期前,公司门卫莫名收到一封信,将信拿给我师父,我师父看了信后特地让我来天津明月楼。”

    四爷爷微笑着:“那信便是我写的。”

    我问到:“那些鬼面人怎么见到你就不敢动手了。”

    “是啊是啊,我就纳闷了,怎么你一来他们就都跑了。”安叔拿着药在楼上说道。

    “别站着了,到楼上坐。”四爷爷说道

    我们上了楼,安叔帮我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须洛说道:“那女的我以前见过,两年前在西安一场拍卖会上,拍卖场请了我们西岭安保公司保护现场,我师父便挑选精干人员组成一直安保队,由我亲自带队,拍卖会还没开始,一群黑衣蒙面人就来盗窃宝物,我带人跟他们交过手,抓了好几个,后面他们只逃走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刚才领头那女的。”

    安叔笑着说道:“那这娘们可够倒霉的,在这又遇上了你,这是冤家路窄。”

    “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蟠螭纹镜啊,究竟是什么人啊?”南修子说道。

    须洛摇头:“后面我师父也派人调查过,听说是东南亚一带的黑帮,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四爷爷激动的说道:“想不到,老朽在有生之年还能和护卫三门的后人相聚一堂,真是一大幸事啊!”

    “我们护卫三门,想不到你们西岭门还从事护卫一行。”沈页对须洛说道。

    南修子抱着双手:“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鬼面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四爷爷说道:“是啊,他们既然知道蟠螭纹镜的秘密,肯定会想方设法得到镜子,大家要多加小心啊。”

    “你大爷的,什么鬼什么面人的要敢来,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安叔叫道。

    我闷笑着:“得了吧,安叔,还打断腿呢,刚才要不是修子,现在该是我帮你包扎了吧。”

    安叔拍了我的头:“你小子,当年你安叔我在新疆剿匪的时候,那可是……”

    “一个人打十几个是吧,都听腻了,安叔,你就不能换一换啊。”我笑着调侃安叔。

    安叔搂着我低声说道:“臭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好话,这么多人呢,也不给你安叔个面子。”

    安叔站起来笑着说道:“啊,那个,你们先聊啊,我先去收拾一下大厅,这鬼面人,把大厅弄得乱七八糟的。”

    “冯安呐,别收拾了,明日在收拾,先准备下客房,让三位先休息。”四爷爷对安叔说道。

    安叔说道:“好嘞,老爷子,我这就去准备客房。”说完,安叔转身向三楼走去。

    我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九点,我一个人打开门,坐在门口台阶上,看着满天星星,心里想着胸前的蟠螭印纹。此时古城老街很宁静,只有清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远处蛐蛐叫的声音。

    “再不进来我要关门了。”安叔站在门槛说道。

    我起身走进门去,进了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