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杀
几个狱卒在一起咬耳朵，就听一个小子狠狠地说：
“这小子够倔强的，明儿个接着打！”另一个接口道：
“趁着他神志不清，咱们赶紧逼他说出来，说不得这小子要见阎王了，那可就坏事了！”
几个人商议不定，墨迹一会走了，狄风赶紧过去看看，觉得这疯汉气息微弱，急忙给他喂了一点水，不久之后竟沉沉睡去。一夜之间，狄风给他喂了几次水，最后一次，疯汉很清醒了，冲他点点头算是答谢，狄风咧嘴一笑：
“我不用你谢我，别打我就成！”
自从俩人待在同一个牢房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友善，不禁心里欢喜。眼见天亮了，还没等他闭眼休息，那几个狱卒又来了，狄风心想，若是再拖出去拷打，这疯汉恐怕真的要吹灯拔蜡，去跟阎王爷唠嗑了，忽然心一横，跳起来挡住牢门，大喝道：
“不许进来！”
他猛然来这一下子，把狱卒们吓一跳，领头的大汉骂道：
“你这贼死囚想找死么，滚一边去！”
伸手就推狄风，狄风浑身无力，情急之下张口就咬，那狱卒猝不及防，手腕子给他吭哧一口咬住了，狄风也豁出去了，死命的咬着不撒嘴，牙齿入肉三分，疼的这小子嗷嗷直学狗叫，使足了力气挣脱开了，再一看手腕子鲜血淋淋，吓得他跐溜跳出牢房，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狄风捡起钢刀，双手捧刀堵在门口，几个狱卒都不敢上前，只远远的吆喝：
“把刀放下！小贼，你这是想死啊你！快，放下刀！”
有个胖胖的小子不服气，拎刀冲过来，狄风虽然无力，以刀代剑，一招，‘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单刀抡圆了直奔胖子的腿肚子，噗呲一下给划了个大口子，这小子嗷一声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这下子血溅牢门，众狱卒一看狄风跟个野兽似的，龇牙咧嘴，腰里掖舂牌，谁玩跟谁来，倒也不敢轻易进来了，躲在远处咋呼，将狄风的祖宗八辈骂了个底朝上，狄风也不理会，只是守住牢门。
这帮小子也许是害怕上头知道了责罚，谁也不敢出去报信，折腾了半天各自散去，接下来一连两天，既没有人来提审，也没人来送饭送水，狄风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冲外面破口大骂，那疯汉也是难以忍耐，小声对狄风说道：
“你假装砍死我，大声吆喝，他们肯定能送饭过来！”狄风虽然不解，但是死驴当做活驴治吧，嘴里吆喝道：
“妈的嘞，反正也是个死，再不送饭拿水来，我先砍死这小子！”
说着抡起刀背砍疯汉的后背，屁股蛋子，虽然力气不大，但也揍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小声嘟囔：
“好小子，你这是趁机报复！等着我的！”
狄风一听，呲牙笑道：“是又怎地，你打我多少次了，我先收回点利息！”砍得越发起劲了。
外头狱卒听到动静，吓得急忙匆匆赶来，大叫道：
“你这小贼快停手，你要是伤了他，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别打了，我去拿饭拿水来！”边说着拿过来冷饭清水，狄风喂那疯汉吃喝完，好奇地问道：
“他们那样折磨你，可又怕我杀了你，这是为何？”
那疯汉双目圆睁，突然举起手中的瓦罐砸向狄风，嘴里骂道：
“你以为假惺惺的伺候我，我就上你的当么！砸死你个兔崽子！”
狄风没料到他又疯了，一个没躲开，脑袋开了瓢，额头上鲜血滴滴答答直流，吓得他急忙多出去老远，心想，这家伙难道又疯了？真******倒霉，果然疯汉不依不饶，追着狄风拳打脚踢，只是分寸火候掌握的很巧妙，看起来打的挺重，其实伤害不大。
狄风顾不上多想，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此后几天，疯汉又被拖出去拷打，但是回来以后不再殴打狄风，两人虽然也不说话，但是狄风要是多看他几眼，钵盂般的大拳头就会招呼过来，只有看到那远处窗台上的鲜花时，疯汉才会安静下来，眼神漏出一抹温柔之色。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狄风的心已经凉透了，没有了出去的想法，挨打成了习惯，狄风偶然发现，自己身体好像越来越健壮，比以前有力气了，挨打还有这好处？狄风不由得突发奇想，看样子以后要多挨打才好。狄风忽然被自己这古怪的想法逗笑了，真是个贱骨头，三天不挨打还不舒服了。
虽然还是经常梦见师傅师妹，但是师傅的影子越发淡了，只是挂念师妹现在怎么样了，一想到她婀娜的身段，红扑扑的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印在心底一般清晰，他不敢期望能出去和师妹相会，可每天都在心里祈祷，只要能见师妹一面就知足了，哪怕天天被疯汉打一顿也值了。
齐云始终没来，却来了一个万家的弟子，沈城！狄风看着眼前这个穿绸裹缎，英俊的少年，一阵的茫然，急忙问道：
“我师妹呢，她怎么样，她怎么没来？”
“呵呵！”沈城笑嘻嘻的看看狄风，“哎呀，师兄还认识我吗？啧啧，当初你一个人打得我们师兄弟屁滚尿流的，何等威风，现在呢。。。”
狄风对他的嘲弄毫不在意，只是惦记着师妹怎么样了，沈城隔着栅栏递过来一个篮子，笑道：
“这是替我万师嫂送的，你师妹不在了，只有一个万师嫂！”
狄风听到沈城的话，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口中呐呐自语道：
“万师嫂，哪来的万师嫂！”
沈城呲牙一笑：
“今天是万师兄和你师妹齐云大喜的日子，可不就是万师嫂？可师嫂巴巴的求我给你送点好吃的来，喏！两只烤鸡，四个猪蹄子，十六块喜糕！啧啧，看来对你这旧情人还是蛮好的嘛！”
狄风闻听此言，一把将篮子打翻在地，双手抓住铁栅栏，颤声吼道：
“你。。。。你胡说八道！师妹怎么会。。。会嫁给那姓万的！”
沈城依旧笑嘻嘻的，
“你恩师给我了我师父一刀，不过我师父福大命大造化大，眼看要下葬了又活过来了，现在养好了伤，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你师妹住在我师傅家里，万师兄对他百般照顾，又为了你的事情，大把花银子周旋，你师妹对他感激的不要不要的，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他们俩已经。。。。嘿嘿，明年保准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到时候也得叫你一声舅舅呢！啊哈哈哈！”
沈城这小子油腔滑调，流里流气的，狄风此时哪还有心思管他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嘴里不由自主的问道：
“那我师傅呢？他老人家在哪里？”
“哼哼！谁知道老家伙躲哪儿去了？他可能以为杀死了师兄，还不远走高飞，哪里还敢回来？”
狄风两眼发直，似乎脑袋变成了石雕泥塑似的，又似乎听见沈城笑着说：
“我万师嫂让我告诉你，安心的呆在牢里吧，等她生了一堆胖娃娃，说不定回来看你的！”明知道这小子故意气他，狄风兀自大吼大叫：
“你胡说，胡说的，你。。。你的话通通是放狗屁，定是姓万的叫你来离间我和师妹的感情。。。”说着状若疯狂的捡起地上的烤鸡，猪蹄子砸向沈城。
沈城笑嘻嘻的躲闪，指着那一块块的喜糕说道：
“傻小子，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印的红字是什么？狄风捡起喜糕发现确实有字，细看之下竟是‘万齐联姻，百年好合’八个深红色的小字，狄风新浪跌一丝希望终于破灭了，见沈城凑近铁栅栏，嬉皮笑脸的说：
“师嫂还说，尅你不能去喝一杯喜酒，啧啧，可惜呀！”
狄风眼珠子通红，突然暴起，隔着栅栏，伸出左手掐住了沈城的脖子，这小子正摇头晃脑掰霍呢，不成想脖子一下子被捏住了，吓得他手刨脚蹬的想挣脱。无奈狄风死命的捏住不撒手，眼见得沈城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玩了命的挣扎，幸好狱卒发现事情不对，冲过来帮着掰狄风的手，又用脚蹬踹狄风的身上的锁链，带动琵琶骨跟着疼痛起来，这才把沈城救下，这小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吓得面无人色，大口喘气，只用手指了指狄风，不敢再多说话，屁滚尿流而去。
那狱卒见地上烤鸡猪蹄子喜糕并没有踩踏，看看狄风没反应，笑嘻嘻的捡走了。
狄风好像真魂出窍，痴痴傻傻的就这样坐在地上，一声不吭，那疯汉多次过来在他眼前晃悠，竟是充耳不闻，眼珠都不带转的，就听疯汉叹口气道：
“看来这小子彻底废了。。哎！。。。“
半夜时分，狄风忽然爬起来，疯狂的扯下破破烂烂的袍子，将他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拧成一股绳子，将一头挂到栅栏的最高处，下面打个活结，然后目光呆滞的将头伸了进去。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狄风此时无喜无悲，也不再感到怨恨，活在这世间，生无可恋，不如就此一死了之，到那阴曹地府重新投胎也好，狄风这样想着，只觉得脖子中绳结越来越紧，最后，连一丝的气息也渐渐消失，忽然脑子一片白茫茫的感觉，空洞无物，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这是狄风脑子里最后的想法，片刻之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墙角那疯汉只是冷眼看着，眼见得狄风手刨脚蹬，凑近了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已经死了，过了约么半个时辰，方才叹口气，伸手把他放下来，使出一股内力，双手有规律的按压狄风的胸口。
写到这一章，心里有点难受，少年时谁没干过几件蠢事？这也是成长的代价。初中时有个同学，也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想不开喝了农药，现在每每同学聚会时，总有人提起他，唏嘘不已，既然死都不怕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本章完)
“这小子够倔强的，明儿个接着打！”另一个接口道：
“趁着他神志不清，咱们赶紧逼他说出来，说不得这小子要见阎王了，那可就坏事了！”
几个人商议不定，墨迹一会走了，狄风赶紧过去看看，觉得这疯汉气息微弱，急忙给他喂了一点水，不久之后竟沉沉睡去。一夜之间，狄风给他喂了几次水，最后一次，疯汉很清醒了，冲他点点头算是答谢，狄风咧嘴一笑：
“我不用你谢我，别打我就成！”
自从俩人待在同一个牢房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友善，不禁心里欢喜。眼见天亮了，还没等他闭眼休息，那几个狱卒又来了，狄风心想，若是再拖出去拷打，这疯汉恐怕真的要吹灯拔蜡，去跟阎王爷唠嗑了，忽然心一横，跳起来挡住牢门，大喝道：
“不许进来！”
他猛然来这一下子，把狱卒们吓一跳，领头的大汉骂道：
“你这贼死囚想找死么，滚一边去！”
伸手就推狄风，狄风浑身无力，情急之下张口就咬，那狱卒猝不及防，手腕子给他吭哧一口咬住了，狄风也豁出去了，死命的咬着不撒嘴，牙齿入肉三分，疼的这小子嗷嗷直学狗叫，使足了力气挣脱开了，再一看手腕子鲜血淋淋，吓得他跐溜跳出牢房，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狄风捡起钢刀，双手捧刀堵在门口，几个狱卒都不敢上前，只远远的吆喝：
“把刀放下！小贼，你这是想死啊你！快，放下刀！”
有个胖胖的小子不服气，拎刀冲过来，狄风虽然无力，以刀代剑，一招，‘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单刀抡圆了直奔胖子的腿肚子，噗呲一下给划了个大口子，这小子嗷一声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这下子血溅牢门，众狱卒一看狄风跟个野兽似的，龇牙咧嘴，腰里掖舂牌，谁玩跟谁来，倒也不敢轻易进来了，躲在远处咋呼，将狄风的祖宗八辈骂了个底朝上，狄风也不理会，只是守住牢门。
这帮小子也许是害怕上头知道了责罚，谁也不敢出去报信，折腾了半天各自散去，接下来一连两天，既没有人来提审，也没人来送饭送水，狄风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冲外面破口大骂，那疯汉也是难以忍耐，小声对狄风说道：
“你假装砍死我，大声吆喝，他们肯定能送饭过来！”狄风虽然不解，但是死驴当做活驴治吧，嘴里吆喝道：
“妈的嘞，反正也是个死，再不送饭拿水来，我先砍死这小子！”
说着抡起刀背砍疯汉的后背，屁股蛋子，虽然力气不大，但也揍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小声嘟囔：
“好小子，你这是趁机报复！等着我的！”
狄风一听，呲牙笑道：“是又怎地，你打我多少次了，我先收回点利息！”砍得越发起劲了。
外头狱卒听到动静，吓得急忙匆匆赶来，大叫道：
“你这小贼快停手，你要是伤了他，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别打了，我去拿饭拿水来！”边说着拿过来冷饭清水，狄风喂那疯汉吃喝完，好奇地问道：
“他们那样折磨你，可又怕我杀了你，这是为何？”
那疯汉双目圆睁，突然举起手中的瓦罐砸向狄风，嘴里骂道：
“你以为假惺惺的伺候我，我就上你的当么！砸死你个兔崽子！”
狄风没料到他又疯了，一个没躲开，脑袋开了瓢，额头上鲜血滴滴答答直流，吓得他急忙多出去老远，心想，这家伙难道又疯了？真******倒霉，果然疯汉不依不饶，追着狄风拳打脚踢，只是分寸火候掌握的很巧妙，看起来打的挺重，其实伤害不大。
狄风顾不上多想，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此后几天，疯汉又被拖出去拷打，但是回来以后不再殴打狄风，两人虽然也不说话，但是狄风要是多看他几眼，钵盂般的大拳头就会招呼过来，只有看到那远处窗台上的鲜花时，疯汉才会安静下来，眼神漏出一抹温柔之色。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狄风的心已经凉透了，没有了出去的想法，挨打成了习惯，狄风偶然发现，自己身体好像越来越健壮，比以前有力气了，挨打还有这好处？狄风不由得突发奇想，看样子以后要多挨打才好。狄风忽然被自己这古怪的想法逗笑了，真是个贱骨头，三天不挨打还不舒服了。
虽然还是经常梦见师傅师妹，但是师傅的影子越发淡了，只是挂念师妹现在怎么样了，一想到她婀娜的身段，红扑扑的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印在心底一般清晰，他不敢期望能出去和师妹相会，可每天都在心里祈祷，只要能见师妹一面就知足了，哪怕天天被疯汉打一顿也值了。
齐云始终没来，却来了一个万家的弟子，沈城！狄风看着眼前这个穿绸裹缎，英俊的少年，一阵的茫然，急忙问道：
“我师妹呢，她怎么样，她怎么没来？”
“呵呵！”沈城笑嘻嘻的看看狄风，“哎呀，师兄还认识我吗？啧啧，当初你一个人打得我们师兄弟屁滚尿流的，何等威风，现在呢。。。”
狄风对他的嘲弄毫不在意，只是惦记着师妹怎么样了，沈城隔着栅栏递过来一个篮子，笑道：
“这是替我万师嫂送的，你师妹不在了，只有一个万师嫂！”
狄风听到沈城的话，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口中呐呐自语道：
“万师嫂，哪来的万师嫂！”
沈城呲牙一笑：
“今天是万师兄和你师妹齐云大喜的日子，可不就是万师嫂？可师嫂巴巴的求我给你送点好吃的来，喏！两只烤鸡，四个猪蹄子，十六块喜糕！啧啧，看来对你这旧情人还是蛮好的嘛！”
狄风闻听此言，一把将篮子打翻在地，双手抓住铁栅栏，颤声吼道：
“你。。。。你胡说八道！师妹怎么会。。。会嫁给那姓万的！”
沈城依旧笑嘻嘻的，
“你恩师给我了我师父一刀，不过我师父福大命大造化大，眼看要下葬了又活过来了，现在养好了伤，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你师妹住在我师傅家里，万师兄对他百般照顾，又为了你的事情，大把花银子周旋，你师妹对他感激的不要不要的，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他们俩已经。。。。嘿嘿，明年保准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到时候也得叫你一声舅舅呢！啊哈哈哈！”
沈城这小子油腔滑调，流里流气的，狄风此时哪还有心思管他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嘴里不由自主的问道：
“那我师傅呢？他老人家在哪里？”
“哼哼！谁知道老家伙躲哪儿去了？他可能以为杀死了师兄，还不远走高飞，哪里还敢回来？”
狄风两眼发直，似乎脑袋变成了石雕泥塑似的，又似乎听见沈城笑着说：
“我万师嫂让我告诉你，安心的呆在牢里吧，等她生了一堆胖娃娃，说不定回来看你的！”明知道这小子故意气他，狄风兀自大吼大叫：
“你胡说，胡说的，你。。。你的话通通是放狗屁，定是姓万的叫你来离间我和师妹的感情。。。”说着状若疯狂的捡起地上的烤鸡，猪蹄子砸向沈城。
沈城笑嘻嘻的躲闪，指着那一块块的喜糕说道：
“傻小子，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印的红字是什么？狄风捡起喜糕发现确实有字，细看之下竟是‘万齐联姻，百年好合’八个深红色的小字，狄风新浪跌一丝希望终于破灭了，见沈城凑近铁栅栏，嬉皮笑脸的说：
“师嫂还说，尅你不能去喝一杯喜酒，啧啧，可惜呀！”
狄风眼珠子通红，突然暴起，隔着栅栏，伸出左手掐住了沈城的脖子，这小子正摇头晃脑掰霍呢，不成想脖子一下子被捏住了，吓得他手刨脚蹬的想挣脱。无奈狄风死命的捏住不撒手，眼见得沈城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玩了命的挣扎，幸好狱卒发现事情不对，冲过来帮着掰狄风的手，又用脚蹬踹狄风的身上的锁链，带动琵琶骨跟着疼痛起来，这才把沈城救下，这小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吓得面无人色，大口喘气，只用手指了指狄风，不敢再多说话，屁滚尿流而去。
那狱卒见地上烤鸡猪蹄子喜糕并没有踩踏，看看狄风没反应，笑嘻嘻的捡走了。
狄风好像真魂出窍，痴痴傻傻的就这样坐在地上，一声不吭，那疯汉多次过来在他眼前晃悠，竟是充耳不闻，眼珠都不带转的，就听疯汉叹口气道：
“看来这小子彻底废了。。哎！。。。“
半夜时分，狄风忽然爬起来，疯狂的扯下破破烂烂的袍子，将他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拧成一股绳子，将一头挂到栅栏的最高处，下面打个活结，然后目光呆滞的将头伸了进去。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狄风此时无喜无悲，也不再感到怨恨，活在这世间，生无可恋，不如就此一死了之，到那阴曹地府重新投胎也好，狄风这样想着，只觉得脖子中绳结越来越紧，最后，连一丝的气息也渐渐消失，忽然脑子一片白茫茫的感觉，空洞无物，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这是狄风脑子里最后的想法，片刻之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墙角那疯汉只是冷眼看着，眼见得狄风手刨脚蹬，凑近了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已经死了，过了约么半个时辰，方才叹口气，伸手把他放下来，使出一股内力，双手有规律的按压狄风的胸口。
写到这一章，心里有点难受，少年时谁没干过几件蠢事？这也是成长的代价。初中时有个同学，也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想不开喝了农药，现在每每同学聚会时，总有人提起他，唏嘘不已，既然死都不怕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