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想飞
“秦阳，你的梦想是什么？”
“以前是想做一个赵小祥那样的著名节目主持人，现在呢，就想做我师父那样的大厨，月工资轻松过万，等攒够了票子，再买一套房子，就可以娶你当娘子，然后再和你结婚生孩子，嘿嘿...”
“可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沈言，不会吧，你今天就让我向你求婚啊，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我还没有准备好，人家会害羞的啦...”
“快吗？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快点，秦阳，我们...我们分手吧，我不想你把我的路走的太俗气了。”
“别开玩笑了，你认真的？做厨师很俗吗？”
“不在乎你做什么，而是你的梦想，太俗...”
直到沈言转身离开的时候，秦阳都以为这是一个玩笑，可当他再一次找到沈言，却发现后者从一辆宝马x6走下来的时候，秦阳才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只是沈言分手的借口让他无法接受。
面对秦阳愤怒的质问，沈言却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形同陌路。
车窗滑下探出一个三四十岁的络腮胡子，一脸鄙视的说道：“江海市电台已经请她做实习记者，小子，这辈子你都让她走不到这一步。”
直到此时，秦阳才明白，沈言真的走上了一条“不俗”的路，起码是一般女人没有勇气走的路。
“女人都他妈太现实，做厨师怎么了，老子堂堂正正不靠任何人，说什么老子的梦想太俗，等我有钱了，老子大夏天开宝马，吹着空调穿着貂，我看谁会说我俗...”
这就是秦阳最大的优点，穷则思变，从来不会一条道走到黑，骨子里还有些阿q精神，当然，这和他的身世是分不开的。
秦阳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刚出生时爷爷上山采山菇被滑落的石头砸中，当场就没气了，到了他一岁的时候，家乡爆发了泥石流，奶奶也随着她山间独住的小屋一块走了。
一个游方老道看到襁褓中的秦阳就说，这孩子是天煞命，惹怒了山神，会克家人邻人，不如随他一起去修道，也能免去一家人的灾祸。
秦阳的父亲听了，把那道士痛打一顿，如果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打断骨头都是轻的，毕竟在当时那个背景下，人口贩子可是让人谈而色变的。
“尔等不听我言，恐有大祸临头，到时悔之晚矣，我这有条石锁，可暂时镇住他的天煞命，我五十块钱送与你。”
让人想不到的是，那老道不仅筋骨结实，眼力劲也挺好边挨打边叫嚷，还退而求其次，死气白咧的送给秦阳一把小小的石头锁，雕工何止粗鄙那么简单，勉强看上去是把小锁。
秦阳的父亲是个老实人，刚才打了人家一顿已经有些后悔，但五十块钱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可以让村里的四口之家三五个月不愁吃喝了，不知是出于对老道的悔意，还是对秦阳的爱护，总之是花钱买个心安，最终老道还是带着钱乐呵呵的离开了。
不过三个月后，乡里就来了警察，说是调查谁家走丢了孩子，原来那老道不知道从谁家抱了一个孩子，刚到乡里就被抓住了，老道供认不讳，说他就是人口贩子，在这里抱了孩子卖去南边。
当时秦阳的母亲还好一阵埋怨，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也渐渐地不了了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秦阳三岁的时候，父母送山货进城，却遭遇了车祸，两个人再也没有回来。
真可谓是祸不单行，也不知道是谁想起了那老道说的事情，将秦阳是得罪了山神，是个祸星的消息传出去，在当时那个落后的村庄里，这件事可是天大的事。
他们将仅三岁大的秦阳绑在木堆旁，扬言要祭山，要不是秦阳的姥姥及时赶到，小小的秦阳就变成烤猪了，就是这位瘦弱的小脚老太太，面对几十个悍妇壮汉，依然据理力争，最后才将他的命保下来，并抱着他走了十几里山路回到了家里。
当时舅舅和舅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秦阳的事情，极力的反对把秦阳留下来，无奈之下的老太太，同意将秦阳父母的死亡赔偿金拿出来，才最终获得舅舅和舅妈的同意。
不是老太太怕舅舅和舅妈，而是因为她知道，她年纪大了已经老了，对秦阳的教育和培养，自己已经心有余力不及，这才做出的妥协和让步，她希望秦阳有出息。
就这样懵懂的秦阳，在舅舅家渡过了孤独的童年和少年，山村思想落后，与外界接触也有限，唯一一台黑白电视机，还被表姐表弟们霸占着，秦阳也只有偷偷瞧一眼的份。
他看到最多的是一个胖胖的叫赵小祥的人，他无比的羡慕，他希望自己长大了，也可以穿着干净的衣服，可以自信的在无数人面前大声说，自己不是祸星，就算秦阳自己也没有想到，儿时的想法会如此的强大，强大到最少可以决定他二十年的人生。
最终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江海市大学播音系，也是村里第一个本科学生，这在村里可是一件大事，只是所谓的大事，不是指考上大学这件事，而是说这笔庞大的学费开支。
“等到了江海市，我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挣钱，我一定要上大学。”十九岁的秦阳稚嫩的面孔带着刚毅。
舅妈也想早点把这个祸星赶出去，再加上姥姥的极力维护，秦阳终于获得了第一学期的学费，也是最后一笔学费，然后他告别了他生活将近二十年的村庄，说实话那一刻，他对这里仅有的留恋只有姥姥。
“叮铃铃...”嘶哑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秦阳的回忆。
秦阳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是他大学时候的好哥们唐炫宗，虽然他被学校开除了，但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断，偶尔还会约出来喝喝酒吹吹牛。
“喂，瘦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出去旅游了，一会信号就不好了。”秦阳闷声说道。
“哈哈，怎么，到t国了，看到人妖没有？”电话那头很兴奋的说道，“老子要是被女人甩了，有三倍赔偿金的话，老子也去看看，还要去猴子国家看大象，就算被打十次都值...”
“你大爷，”秦阳骂了一声，不由笑道，“别说老子，说不定到时候你的赔偿金可比老子多多了。”
电话那头尴尬的一笑，接着说道：“你换手机没有，拍个人妖给老子瞅瞅啊，好哥们要懂得分享是不是。”
“那个...那个，我没去，”秦阳尴尬的一笑，继续说道，“我在龙象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分钟，才响起非人类的叫声：“秦阳，抠死你妹的算逑，你不是要来一场梦想的旅行吗，还要劳什子心灵的洗涤，出门的豪言壮语去哪了，你去哪不好，就算是去市区动物园花五十块钱看看猴子也好啊，你他妈去龙象山，还是他妈免费的，你就这么缺钱吗，那三倍赔偿金哪去了，存银行了，我说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不是穷惯了，再说旅行到哪不是旅行，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发现来龙象山也挺好的，虽然免费的，但这里风景很漂亮啊，而且还没有完全开发，这是一条充满冒险的旅行，你个猴子懂什么？”秦阳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
“得得，您是大爷，只要您高兴，乐意去哪去哪，不过可别想不开啊，你要是给老子来个青山处处埋忠骨，老子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好基友。”唐炫宗调笑的同时，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担心。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就是可怜了老子，回去还要给师父道歉，估计要被刮一层皮了，”想起昨天上班时的场景，秦阳不由得苦笑，自己还真是脑子有病了，“行了，不跟你说了，老子已经到了龙尾山，再往里面去就没有信号了。”
挂了电话，秦阳呵呵一笑，站在悬崖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因为这里刚刚开发，所以连护栏都没有，但秦阳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毕竟他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虽然对家乡没有留恋，但是来到这山中还是会有种归属感和亲切感。
山风吹来，龙象山一山连着一山宛若匍匐的巨龙，俯视或仰视都给人一种渺小的感觉，就连心中那丝烦闷也变得微不可觉，秦阳再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感觉无比的自在。
“去他妈爱情，都是骗人的，老子不需要，你们多少人想看老子的笑话，老子偏不让你们看笑话，老子看开了，老子现在是无妻一身轻，说我俗气，老子也有梦想，老子的梦想也能飞翔，比你飞的还高，老子要把鄙视过老子的人一个个踩到脚底下，老子...嗯...地震了？”
正在大声宣泄的秦阳愣了愣，因为他似乎感觉到脚下的山石有些颤动，紧接着他就听到咚咚咚的声响。
“你不要想...哎哟...”
只是秦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
“擦你大爷，谁推我...啊啊啊...”
山崖上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巨汉，不，是一个巨胖的女孩，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那露出的手臂比秦阳的大腿还要粗，只见她稳住身体不由张大了嘴，似乎并没有从这一系列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山崖下传来的叫声才让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她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个号码：“喂，亲爱的，你在干嘛？”
“朕正在攻打江山，有何事来叨扰朕，坏朕的雅兴...”电话那头传来严肃并带有磁性的声音，让这女孩眼神一阵迷离。
“亲爱的，我刚才看到你的好朋友了，好像叫秦什么来着？”女孩弱弱的说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叫秦阳，那个名真有那么难记吗？”电话那头恢复了本声，正是唐炫宗，“你在哪见着他的，他不是去龙象山了吗，难道你也去了？”
“是...我是陪同学来龙象山采风的，然后...然后...那个...”女孩抿了抿厚实的大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然后什么了，你好好玩就行了，我...那个，朕还有要事要办。”唐炫宗沉声说道。
“别别，你先别挂，那个秦...秦阳他跳崖自杀了...”女孩鼓起勇气说道。
“什...什么，你开什么玩笑？”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十八度。
“真的，刚才我看到他站在悬崖边上大喊，风太大，我没听清，就听到他一口一个老子，还说什么都骗他，他不需要什么了，然后他说他想飞，还要把什么都踩到脚底下，这不是要跳崖吗？”女孩老实的说道。
“然后呢？”唐炫宗急切的问道。
“然后我就想拦住他，不过我跑过去的时候一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没摔倒，就差一步还是没有拉住他，他就这么跳下去了...”女孩也有些自责，但她不会想到，她那厚实的手掌拉和推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秦阳，我去你奶奶个腿，你不是说想开了吗，为什么要跳崖...”电话里传来唐炫宗的嚎啕大哭声。
(本章完)
“以前是想做一个赵小祥那样的著名节目主持人，现在呢，就想做我师父那样的大厨，月工资轻松过万，等攒够了票子，再买一套房子，就可以娶你当娘子，然后再和你结婚生孩子，嘿嘿...”
“可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沈言，不会吧，你今天就让我向你求婚啊，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我还没有准备好，人家会害羞的啦...”
“快吗？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快点，秦阳，我们...我们分手吧，我不想你把我的路走的太俗气了。”
“别开玩笑了，你认真的？做厨师很俗吗？”
“不在乎你做什么，而是你的梦想，太俗...”
直到沈言转身离开的时候，秦阳都以为这是一个玩笑，可当他再一次找到沈言，却发现后者从一辆宝马x6走下来的时候，秦阳才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只是沈言分手的借口让他无法接受。
面对秦阳愤怒的质问，沈言却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形同陌路。
车窗滑下探出一个三四十岁的络腮胡子，一脸鄙视的说道：“江海市电台已经请她做实习记者，小子，这辈子你都让她走不到这一步。”
直到此时，秦阳才明白，沈言真的走上了一条“不俗”的路，起码是一般女人没有勇气走的路。
“女人都他妈太现实，做厨师怎么了，老子堂堂正正不靠任何人，说什么老子的梦想太俗，等我有钱了，老子大夏天开宝马，吹着空调穿着貂，我看谁会说我俗...”
这就是秦阳最大的优点，穷则思变，从来不会一条道走到黑，骨子里还有些阿q精神，当然，这和他的身世是分不开的。
秦阳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刚出生时爷爷上山采山菇被滑落的石头砸中，当场就没气了，到了他一岁的时候，家乡爆发了泥石流，奶奶也随着她山间独住的小屋一块走了。
一个游方老道看到襁褓中的秦阳就说，这孩子是天煞命，惹怒了山神，会克家人邻人，不如随他一起去修道，也能免去一家人的灾祸。
秦阳的父亲听了，把那道士痛打一顿，如果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打断骨头都是轻的，毕竟在当时那个背景下，人口贩子可是让人谈而色变的。
“尔等不听我言，恐有大祸临头，到时悔之晚矣，我这有条石锁，可暂时镇住他的天煞命，我五十块钱送与你。”
让人想不到的是，那老道不仅筋骨结实，眼力劲也挺好边挨打边叫嚷，还退而求其次，死气白咧的送给秦阳一把小小的石头锁，雕工何止粗鄙那么简单，勉强看上去是把小锁。
秦阳的父亲是个老实人，刚才打了人家一顿已经有些后悔，但五十块钱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可以让村里的四口之家三五个月不愁吃喝了，不知是出于对老道的悔意，还是对秦阳的爱护，总之是花钱买个心安，最终老道还是带着钱乐呵呵的离开了。
不过三个月后，乡里就来了警察，说是调查谁家走丢了孩子，原来那老道不知道从谁家抱了一个孩子，刚到乡里就被抓住了，老道供认不讳，说他就是人口贩子，在这里抱了孩子卖去南边。
当时秦阳的母亲还好一阵埋怨，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也渐渐地不了了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秦阳三岁的时候，父母送山货进城，却遭遇了车祸，两个人再也没有回来。
真可谓是祸不单行，也不知道是谁想起了那老道说的事情，将秦阳是得罪了山神，是个祸星的消息传出去，在当时那个落后的村庄里，这件事可是天大的事。
他们将仅三岁大的秦阳绑在木堆旁，扬言要祭山，要不是秦阳的姥姥及时赶到，小小的秦阳就变成烤猪了，就是这位瘦弱的小脚老太太，面对几十个悍妇壮汉，依然据理力争，最后才将他的命保下来，并抱着他走了十几里山路回到了家里。
当时舅舅和舅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秦阳的事情，极力的反对把秦阳留下来，无奈之下的老太太，同意将秦阳父母的死亡赔偿金拿出来，才最终获得舅舅和舅妈的同意。
不是老太太怕舅舅和舅妈，而是因为她知道，她年纪大了已经老了，对秦阳的教育和培养，自己已经心有余力不及，这才做出的妥协和让步，她希望秦阳有出息。
就这样懵懂的秦阳，在舅舅家渡过了孤独的童年和少年，山村思想落后，与外界接触也有限，唯一一台黑白电视机，还被表姐表弟们霸占着，秦阳也只有偷偷瞧一眼的份。
他看到最多的是一个胖胖的叫赵小祥的人，他无比的羡慕，他希望自己长大了，也可以穿着干净的衣服，可以自信的在无数人面前大声说，自己不是祸星，就算秦阳自己也没有想到，儿时的想法会如此的强大，强大到最少可以决定他二十年的人生。
最终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江海市大学播音系，也是村里第一个本科学生，这在村里可是一件大事，只是所谓的大事，不是指考上大学这件事，而是说这笔庞大的学费开支。
“等到了江海市，我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挣钱，我一定要上大学。”十九岁的秦阳稚嫩的面孔带着刚毅。
舅妈也想早点把这个祸星赶出去，再加上姥姥的极力维护，秦阳终于获得了第一学期的学费，也是最后一笔学费，然后他告别了他生活将近二十年的村庄，说实话那一刻，他对这里仅有的留恋只有姥姥。
“叮铃铃...”嘶哑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秦阳的回忆。
秦阳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是他大学时候的好哥们唐炫宗，虽然他被学校开除了，但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断，偶尔还会约出来喝喝酒吹吹牛。
“喂，瘦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出去旅游了，一会信号就不好了。”秦阳闷声说道。
“哈哈，怎么，到t国了，看到人妖没有？”电话那头很兴奋的说道，“老子要是被女人甩了，有三倍赔偿金的话，老子也去看看，还要去猴子国家看大象，就算被打十次都值...”
“你大爷，”秦阳骂了一声，不由笑道，“别说老子，说不定到时候你的赔偿金可比老子多多了。”
电话那头尴尬的一笑，接着说道：“你换手机没有，拍个人妖给老子瞅瞅啊，好哥们要懂得分享是不是。”
“那个...那个，我没去，”秦阳尴尬的一笑，继续说道，“我在龙象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分钟，才响起非人类的叫声：“秦阳，抠死你妹的算逑，你不是要来一场梦想的旅行吗，还要劳什子心灵的洗涤，出门的豪言壮语去哪了，你去哪不好，就算是去市区动物园花五十块钱看看猴子也好啊，你他妈去龙象山，还是他妈免费的，你就这么缺钱吗，那三倍赔偿金哪去了，存银行了，我说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不是穷惯了，再说旅行到哪不是旅行，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发现来龙象山也挺好的，虽然免费的，但这里风景很漂亮啊，而且还没有完全开发，这是一条充满冒险的旅行，你个猴子懂什么？”秦阳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
“得得，您是大爷，只要您高兴，乐意去哪去哪，不过可别想不开啊，你要是给老子来个青山处处埋忠骨，老子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好基友。”唐炫宗调笑的同时，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担心。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就是可怜了老子，回去还要给师父道歉，估计要被刮一层皮了，”想起昨天上班时的场景，秦阳不由得苦笑，自己还真是脑子有病了，“行了，不跟你说了，老子已经到了龙尾山，再往里面去就没有信号了。”
挂了电话，秦阳呵呵一笑，站在悬崖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因为这里刚刚开发，所以连护栏都没有，但秦阳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毕竟他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虽然对家乡没有留恋，但是来到这山中还是会有种归属感和亲切感。
山风吹来，龙象山一山连着一山宛若匍匐的巨龙，俯视或仰视都给人一种渺小的感觉，就连心中那丝烦闷也变得微不可觉，秦阳再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感觉无比的自在。
“去他妈爱情，都是骗人的，老子不需要，你们多少人想看老子的笑话，老子偏不让你们看笑话，老子看开了，老子现在是无妻一身轻，说我俗气，老子也有梦想，老子的梦想也能飞翔，比你飞的还高，老子要把鄙视过老子的人一个个踩到脚底下，老子...嗯...地震了？”
正在大声宣泄的秦阳愣了愣，因为他似乎感觉到脚下的山石有些颤动，紧接着他就听到咚咚咚的声响。
“你不要想...哎哟...”
只是秦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
“擦你大爷，谁推我...啊啊啊...”
山崖上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巨汉，不，是一个巨胖的女孩，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那露出的手臂比秦阳的大腿还要粗，只见她稳住身体不由张大了嘴，似乎并没有从这一系列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山崖下传来的叫声才让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她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个号码：“喂，亲爱的，你在干嘛？”
“朕正在攻打江山，有何事来叨扰朕，坏朕的雅兴...”电话那头传来严肃并带有磁性的声音，让这女孩眼神一阵迷离。
“亲爱的，我刚才看到你的好朋友了，好像叫秦什么来着？”女孩弱弱的说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叫秦阳，那个名真有那么难记吗？”电话那头恢复了本声，正是唐炫宗，“你在哪见着他的，他不是去龙象山了吗，难道你也去了？”
“是...我是陪同学来龙象山采风的，然后...然后...那个...”女孩抿了抿厚实的大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然后什么了，你好好玩就行了，我...那个，朕还有要事要办。”唐炫宗沉声说道。
“别别，你先别挂，那个秦...秦阳他跳崖自杀了...”女孩鼓起勇气说道。
“什...什么，你开什么玩笑？”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十八度。
“真的，刚才我看到他站在悬崖边上大喊，风太大，我没听清，就听到他一口一个老子，还说什么都骗他，他不需要什么了，然后他说他想飞，还要把什么都踩到脚底下，这不是要跳崖吗？”女孩老实的说道。
“然后呢？”唐炫宗急切的问道。
“然后我就想拦住他，不过我跑过去的时候一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没摔倒，就差一步还是没有拉住他，他就这么跳下去了...”女孩也有些自责，但她不会想到，她那厚实的手掌拉和推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秦阳，我去你奶奶个腿，你不是说想开了吗，为什么要跳崖...”电话里传来唐炫宗的嚎啕大哭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