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国家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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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十四章 挣钱大计

原来当今皇帝道光帝,是古今以来出了名的第一抠门皇帝。生活中,道光皇帝带头节俭。他使用的只是普通的毛笔、砚台,每餐不过四样菜肴,除龙袍外,衣服穿破了就打上补丁再穿。同时规定:嫔妃平时不得穿锦绣的衣服。除太后、皇帝、皇后以外,非节庆不得食肉。道光皇帝对皇后非常敬重。有一次,皇后生日,他决定为皇后祝寿。于是,满朝亲贵重臣献上寿礼,拜完寿,自然留下赴宴。开宴后,众人发现每人面前只有一碗打卤面,后来听说,为此次寿筵,道光帝特批御膳房宰了两头猪。皇后很高兴,因为道光帝曾明确规定:皇帝生日的万寿节、皇后生日的千秋节及除夕、元旦、上元、冬至等庆贺礼仪筵宴都停止举行,这一次算是破例了。

    文庆说道:“微臣不知四阿哥具体如何去这个兵,但是从四阿哥之前的一番言论,自然是知道所费不小。微臣以为其可五倍于绿营之费。既每人每月支饷银10两,支米两斗,今日京中米加为一两银两石米,以三千兵员计算,光饷银一项一年就需三十六万三千六百两银子,还不用说日常装备、耗损、巡防等物。如此粗略计算,一年非五十万两白银不可得。不知臣的计算是否正确。”

    奕詝点头说道:“若是依着我的练兵方法来,一年五十万两银子恐怕还是有些不够啊。”

    面对这样一个皇帝,要从他那里再抠出几十万两的练兵钱,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事了。所以文庆不由得苦笑道:“依着万岁爷的性子,从中每年支取五十万两银子练一支只有三千人的部队,恐怕万岁爷是万万舍不得的。”

    听到此处,僧格林沁等人都是一脸沉默,是啊,没有钱,什么都别谈了。要是朝廷拿不出这笔军费,其余的什么都是空谈了,一想到一腔热血却被银子给活生生的给泼凉了,不免有些丧气。

    看到大家一脸的垂头丧气,奕詝、奕䜣不免觉得好笑。这个时候奕䜣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着文庆等人说道:“诸位大人,何必如此,若是论其他,我自是比不过诸位,但是就论这孔方兄,不是奕䜣夸口,这每年五十万两军费,我奕䜣不需要朝廷支一两银子,就能弄出来。”

    “六阿哥,计将安出?”文庆赶忙问道。

    “各位稍安,请问大家这世间什么东西是最值银子、最挣银子的?”奕䜣一脸微笑的问着众人。

    奕眝自然之道自己兄弟的意思,但是也晓得他是有意让众人不要小瞧了这个六阿哥,所以也是不点破,让奕䜣自由发挥,好在众人之间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众人一脸迷茫,面面相觑,不知道从何答起。

    都兴阿壮着胆子,试着回答:“是不是粮食?民以食为天,粮食能够活人,自然是天底下最一等一值银子的东西。”

    “都侍卫言之有理,不过,虽然粮食虽然值钱,但是却不是最值钱的,天下粮食众人种、众人收、众人吃,而且用粮食挣钱,即使挣到钱了,也是让我们心里不安啊。再说粮食事关我大清的国运,朝廷也是不会让我等在此上面做文章的”

    大家觉得也对,尤其是到了荒年,各个粮商挣得盆满钵满的,但是路边饿死的冤魂却在野地里游荡,确实不是一门好生意。

    王錱眼珠子一转,脱口说道:“是不是丝绸?这天下的最挣钱的莫过于衣食住行,这衣又是排第一位的,所以丝绸肯定是最挣钱的行当。”

    奕䜣哈哈一笑,说道“非也、非也。虽说衣食住行,都是这世间最需要的东西,但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筹得银子的好行当,这四个行当哪个不是需要大本钱、费时费心去弄得,再说天下丝绸大半出自江浙,是朝廷税费的所在,户部和内务府都盯着呢,是不会让我们去插上一脚的。”

    这个时候,鲍超耐不住性子了,闷声闷气的说道:“六阿哥见谅,我鲍超是个粗人,不懂弯弯绕绕,也不知道什么最挣钱,但是我知道世间最值钱的莫过于人命,人命大于天,活人一命胜过造七级浮屠,这世间如是有活人性命的行当,那是天底下最值钱、最挣钱的行当了。”

    奕䜣、奕眝闻听,两人同时一拍桌子,大声叫好。

    奕䜣说道:“鲍侍卫说的才是正理。我要做的就是这个活人性命的行当,而且天底下只有我奕䜣能做,旁人他做不了、也做不得。”

    僧格林沁坐不住了,他站起来问道:“还请六阿哥详细说一说。”

    “王兄,且坐,且坐。”奕眝把僧格林沁按在座位上,然后对着奕䜣说道:“六弟,不要再卖关子了,直说了吧。”

    “是,大哥。”奕䜣虚指自己的中军大帐接着说道:“各位知道我这几日正在忙活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叫青霉素。此药药效奇特,对于世间一般病症均有疗效,特别是对于肺部疾病、外伤感染、风寒感冒有奇效。虽说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也是药到病除。这药的疗效,诸位也是亲眼所见,那些重伤不治的兵士,在此药之下,也不过两三日便逐渐恢复。敢问诸位,此药价值几何?”

    僧格林沁听完,低头默算了一下说道:“虽不知此药成本如何,但就此疗效而言,说他价同黄金也不为过。”

    文庆则从另一个方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怕是此药制作颇为不易,不适合量产广售啊。”

    文庆自然知道这青霉素,只是看奕䜣前前后后忙活了十几天,也不过制作了十小包药粉,所以才提出来这个问题。

    奕䜣又是一笑,说道:“王兄、文尚书。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这药的成本却是极其低廉,就这十几包前后所费不过几两银子,至于量产,奕䜣自有妙法,只是限于军营条件限制,再加上人多嘴杂,怕走漏了消息,所以才没有施展而已。都侍卫等可以作证。”

    都兴阿他们去找的绿毛馒头,自然知道这个药的成本是如何低的吓人,所以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奕䜣所言非虚。

    奕䜣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说道:“此药我粗略估算,总可年产千余斤,而若按一钱一份的出售,一年可售十万份,当次只是我敢打包票的说此药绝无仅有,天下独一份,所以一份售它十两银子绝不为过,如此一算,一年便可得纹银百万两,所费者无非是些许粮食及人员酬劳,满打满算,不过十余万两,如此算来,可得毛利九十余万两,练兵足矣了。”

    大家听到这样一说,心里面顿时澎湃。你要知道在这个医学条件极其落后的年代,如果能出现一种几乎是包治百病的神药,那就是卖出天价来,也是不奇怪的。现在配方咱有,且是天下独一份,别无二家;药效自是不必说,那是众人都亲自瞧见的,而且发明人还是皇子,那肯定有保障;而且还能够量产。有这三样,那就相当于在家挖到金窖了。

    就在众人放松说笑之时,文庆作为一个合格的当朝大员,还是提出了另外几样问题相当有深度的问题。文庆问道:“六阿哥,您说的我们当然相信,但是这门生意仅有这三样,还是不成的。因为咱一没有销路,我们都是军人出生,没有销售的渠道,尤其是这药材一道;第二,两位阿哥作为皇室,自然不能抛头露面做这门生意,但此事又事关重大,又假手不得他人。此二者若是解决不好,还是空谈一场。”

    “文尚书,还是您老成谋国啊。”奕眝向文庆做了个礼,然后接着说道:“有关此二者,我兄弟二人也商量了几日,正好借着大家都在说与大家听一听,参详参详,看看成与不成。”

    众人齐声说道:“四阿哥,请讲。”

    “这是还得从这场刺杀案说起……”

    原来,前几日丰庆按着唐三的招供,寻着了那处货栈,可少宗主和文长老他们早就是人去楼空了,临行之时也是给马福才递了消息,叫他赶紧销声匿迹,去苏州寻他二人去。等到丰庆去时,早就是空空荡荡的一座废楼了。丰庆自是不甘心,把这货栈的来历打听清楚了,原来是顺天府广联昌的产业,广联昌的大掌柜是伍从顺,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商,更有甚者他乃是广州十三洋行之首怡和洋行伍浩官伍天豪的亲叔叔(浩官是当时清政府给广东十三洋行的官职之一,是一个荣誉称号,相当于现在全国**委员的意思)。这伍天豪富可敌国,这怡和洋行从乾隆朝开始就与英国人做生意,到如今自是家财万贯。不仅富有,而且于官场也是人脉深厚,道光二十年,清政府与英国签订南京条约,要清廷赔偿白银800万两,他们伍家一家就提朝廷支付了200万两。这个伍从顺是伍天豪的亲叔叔,替自己的侄儿打点北方的生意,而且也是伍家在北京城里的据点,替他们打点朝廷中的各位大佬,搞好关系。

    丰庆听说牵连到伍家,自然也是不敢随便做主,就回来禀报了奕眝、奕䜣、僧王和文庆。

    听到奕眝提及伍家,僧格林沁连忙站起来阻拦说道:“四阿哥三思啊!这伍家可不简单,他们在朝廷人脉广置,而且当初就连皇上也是欠了他们家的人情啊,不能随便乱动啊!”

    文庆反倒不急,他细细思量了一会,然后眼睛放光的向奕眝说道:“四阿哥,好计谋!”

    “看来,文尚书是知道我该怎么做了,那还请文尚书替奕眝向诸位解释解释。”奕眝看到文庆已经了解自己的计划,也就让文庆来替自己说。

    “文庆才思拙劣,所言不到之处,还请四阿哥见谅!”文庆谦虚的说道。

    “文尚书,但说无妨!”

    “遵命。诸位试想一下,在皇上心目中是两位阿哥重要,还是那伍家重要?”

    “当然是阿哥们重要”

    “好,既然是阿哥们重要,又是牵扯练兵这等大事,自然皇上是心向咱们的,此其一。再问诸位,此次阿哥遭遇行刺,那请问诸位有何以知道这伍家确实无任何嫌疑?”

    这个众人自然是不会肯定的说伍家没有任何嫌疑,毕竟他们家的一个潜逃的佣人参与了此次刺杀,即使不是主谋,也至少是有嫌疑的从犯,所以伍家至少是不能从这个案子完完全全脱身的。

    “好,既然这伍家尚未完全洗脱嫌疑,那满朝诸员敢全力援手与他,此其二。再问诸位,我们此番有何曾想夺他伍家任何产业,不过是借其渠道,销售砸门自己的物品,反倒会给他洗脱嫌疑、添光加利,他又有何损失,又如何不肯?”

    听到文庆这样一说,众人恍然大悟,点头称道:“自然是答应,只要不傻肯定会答应的。”

    文庆接着说,“由此三样,再加上他本是商界翘楚,如何不知道与四阿哥一同做生意是何等的荣幸,自然不会吃亏空,哪怕是亏这本,他也是要攀上四阿哥的高枝的,更何况是这一本万利的营生。”

    奕眝说道:“文尚书所说正是奕眝心中所想,诸位,这要钱一道,咱们也是解决了啊!如此看来,这兵算是练成大半了,来!来!来!诸君,满饮!”说完,奕眝端起酒杯就是一口喝尽。

    众人知道大事笃定,自然是哈哈大笑,心中畅快,也是纷纷劝酒,喝了个昏天黑地,伶仃大醉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