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力
翌日清晨，老张头便带着张寒走向了李大力的住处，俩人刚走到离小院门口十步之遥，突然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侵袭了出来，张寒顿时便觉得难以呼吸，立马止住脚步，脸上也现出一丝绯红之色，但是还没来得及让他思索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的时候，老张头突然伸出左手重重的搭在了张寒的肩头，对张寒大声地说道：“喂小子，是不是还没开始吃苦就打起了退堂鼓啊，哈哈哈！”张寒听到父亲的戏谑，马上反驳道：“爹爹你也太小看我了，这怎么可能？！”说罢身上的压迫感顿时消散无踪。这压迫感来的急走得快，倒也没让张寒太在意，随即便迈开步子和老张头一起走到了李大力的小院门口。
“大力，我来了！”老张头在门外喊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矮壮汉子擦着额头的汗把门打开，随即缓缓抬头对老张头说道：“大师……大哥怎么来了？哟，这不是寒儿嘛，书院又放假了吗？”这矮壮汉子便是李大力，本来懒洋洋的脸上突然显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放假，这次放了一个终生假，被学院给轰出来咯！”老张头打趣道。
“啊？这怎么回事儿啊，寒儿你的学业不一直在院里挺拔尖的嘛，怎么就给轰出来了？这，怎么了这是？”李大力对着张寒急切地问道。
张寒看到李大力如此紧张，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左手摸着鼻头，欲言又止地“嘿嘿”了两声。老张头见到张寒实在是忸怩不安了，便赶紧打了个圆场：“这反正也回不去读书了反正书院他是不想回去了，就干脆跟着我们学点本事混口饭吃罢。我也基本跟他说过一些情况，所以这次就把他带过来，先跟着你学学你多年累积下来的功夫。”
李大力听到老张头说要让张寒跟着他学功夫，一脸惊讶道：“我的功夫？蓑衣…”还没等大力说完，老张头就连忙打断他，插嘴道：“对，你砧板上的功夫！”老张头特意把“砧板上”三个字加重说道。李大力马上会意，连忙应声：“对对对，所谓‘三分炒七分刀’，没有一手好刀法，做不好砧板上的活，那是怎么炒也炒不出高手的味道来啊。”
张寒虽然感觉爹爹和叔叔的对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听到李大力的一句“三分炒七分刀”时，却又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张寒从小就觉得炒菜炒菜，必定是以炒为重，而且在酒楼中“头锅”又是地位最高的老大，那必定是炒菜的技术高低决定着菜品质量好坏。但这次头回听到刀功比炒菜更重要的理论，确实觉得特别新鲜，不自觉地问道：“大力叔叔，那既然刀功比炒菜还重要，那为什么我爹是厨房老大而你却是老二啊？”
老张头听到张寒的问题，心中不悦，斥到：“你个兔崽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老大老二的，你爹爹和几个叔叔都是兄弟，不分彼此，有你那么没大没小的吗？”
“诶，童言无忌，何况寒儿说的也是事实，老张头你确实是厨房老大。”李大力赶紧向老张头劝道，转而又对着张寒说：“一道菜的好坏，刀功比炒菜更重要不假，但是如何把菜炒出水平，却是一件更难的事。你想想，一道菜讲究色、香、味，你若是只会切不会炒，便只有色，没有香和味，客人吃了必将失望透顶；若是你只会炒不会切，就算你炒出了香和味，但是出品不上相，客人第一印象便已不好，再品尝，就吃不出那种至高享受的感觉了。而且虽然你爹爹不做砧板的工作，但是每一个‘头锅’，都是从砧板上做起的，要论刀功，我还真不及你爹爹的十分之一。要知道，我的刀功，也都是你爹爹教的啊！”
“原来做一道菜还有那么多讲究的呀！”张寒惊讶道。
“要是我们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个步骤，各地豪绅怎么还会长途跋涉争相来凤城酒楼尝咱哥几个的手艺！”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大力不自觉地露出一副自豪而得意的神色。
“刚才说的这些，都是些皮毛，你要真想像你爹这样能做出让人吃了觉得满足与幸福的菜肴，你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就赶紧抓紧时间，好好向你大力叔叔讨教讨教吧，我正好有点事，要去一趟康城，这一来一回的起码得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大力叔叔的话就是我的话，知道了吗？”老张头摸着张寒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转过头来对李大力说：“这些时日，就拜托你了。”
“老张头，哪的话，咱哥俩几十年的情谊，还用说‘拜托’二字？我膝下无儿，寒儿便如我儿一般，况且要不是你当时坚持送他去书院读书，我早就想把我‘砧板上’的功夫传授给他了。”李大力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特意加重了“砧板上”三个字，让张寒摸不着头脑。
“爹爹，你怎么就突然要去康城了呢？”张寒虽然对爹爹突然就要出一趟远门而感觉到有点不舍，但是转念又想起了自己遭受过万般劫难的屁股，便没有再对父亲进行任何挽留，只说了一句“那爹爹一路保重，我会跟着大力叔叔好好学刀功的。”
“别以为你爹我不知道你这个兔崽子在想什么，三个月后我会回来检查，要是没有达到要求，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说罢老张头便赏了张寒脑门一个暴栗，转身离去。
张寒目送着父亲背影直到视线无法再触及，便转头向李大力说道：“大力叔叔，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寒儿不敢耽误一刻功夫，这是一个好的态度和开始，随我来”李大力爽快地应承张寒，回身走向了院内一间偏房。
(本章完)
“大力，我来了！”老张头在门外喊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矮壮汉子擦着额头的汗把门打开，随即缓缓抬头对老张头说道：“大师……大哥怎么来了？哟，这不是寒儿嘛，书院又放假了吗？”这矮壮汉子便是李大力，本来懒洋洋的脸上突然显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放假，这次放了一个终生假，被学院给轰出来咯！”老张头打趣道。
“啊？这怎么回事儿啊，寒儿你的学业不一直在院里挺拔尖的嘛，怎么就给轰出来了？这，怎么了这是？”李大力对着张寒急切地问道。
张寒看到李大力如此紧张，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左手摸着鼻头，欲言又止地“嘿嘿”了两声。老张头见到张寒实在是忸怩不安了，便赶紧打了个圆场：“这反正也回不去读书了反正书院他是不想回去了，就干脆跟着我们学点本事混口饭吃罢。我也基本跟他说过一些情况，所以这次就把他带过来，先跟着你学学你多年累积下来的功夫。”
李大力听到老张头说要让张寒跟着他学功夫，一脸惊讶道：“我的功夫？蓑衣…”还没等大力说完，老张头就连忙打断他，插嘴道：“对，你砧板上的功夫！”老张头特意把“砧板上”三个字加重说道。李大力马上会意，连忙应声：“对对对，所谓‘三分炒七分刀’，没有一手好刀法，做不好砧板上的活，那是怎么炒也炒不出高手的味道来啊。”
张寒虽然感觉爹爹和叔叔的对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听到李大力的一句“三分炒七分刀”时，却又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张寒从小就觉得炒菜炒菜，必定是以炒为重，而且在酒楼中“头锅”又是地位最高的老大，那必定是炒菜的技术高低决定着菜品质量好坏。但这次头回听到刀功比炒菜更重要的理论，确实觉得特别新鲜，不自觉地问道：“大力叔叔，那既然刀功比炒菜还重要，那为什么我爹是厨房老大而你却是老二啊？”
老张头听到张寒的问题，心中不悦，斥到：“你个兔崽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老大老二的，你爹爹和几个叔叔都是兄弟，不分彼此，有你那么没大没小的吗？”
“诶，童言无忌，何况寒儿说的也是事实，老张头你确实是厨房老大。”李大力赶紧向老张头劝道，转而又对着张寒说：“一道菜的好坏，刀功比炒菜更重要不假，但是如何把菜炒出水平，却是一件更难的事。你想想，一道菜讲究色、香、味，你若是只会切不会炒，便只有色，没有香和味，客人吃了必将失望透顶；若是你只会炒不会切，就算你炒出了香和味，但是出品不上相，客人第一印象便已不好，再品尝，就吃不出那种至高享受的感觉了。而且虽然你爹爹不做砧板的工作，但是每一个‘头锅’，都是从砧板上做起的，要论刀功，我还真不及你爹爹的十分之一。要知道，我的刀功，也都是你爹爹教的啊！”
“原来做一道菜还有那么多讲究的呀！”张寒惊讶道。
“要是我们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个步骤，各地豪绅怎么还会长途跋涉争相来凤城酒楼尝咱哥几个的手艺！”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大力不自觉地露出一副自豪而得意的神色。
“刚才说的这些，都是些皮毛，你要真想像你爹这样能做出让人吃了觉得满足与幸福的菜肴，你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就赶紧抓紧时间，好好向你大力叔叔讨教讨教吧，我正好有点事，要去一趟康城，这一来一回的起码得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大力叔叔的话就是我的话，知道了吗？”老张头摸着张寒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转过头来对李大力说：“这些时日，就拜托你了。”
“老张头，哪的话，咱哥俩几十年的情谊，还用说‘拜托’二字？我膝下无儿，寒儿便如我儿一般，况且要不是你当时坚持送他去书院读书，我早就想把我‘砧板上’的功夫传授给他了。”李大力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特意加重了“砧板上”三个字，让张寒摸不着头脑。
“爹爹，你怎么就突然要去康城了呢？”张寒虽然对爹爹突然就要出一趟远门而感觉到有点不舍，但是转念又想起了自己遭受过万般劫难的屁股，便没有再对父亲进行任何挽留，只说了一句“那爹爹一路保重，我会跟着大力叔叔好好学刀功的。”
“别以为你爹我不知道你这个兔崽子在想什么，三个月后我会回来检查，要是没有达到要求，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说罢老张头便赏了张寒脑门一个暴栗，转身离去。
张寒目送着父亲背影直到视线无法再触及，便转头向李大力说道：“大力叔叔，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寒儿不敢耽误一刻功夫，这是一个好的态度和开始，随我来”李大力爽快地应承张寒，回身走向了院内一间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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