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狂剑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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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速之客

    单正忙转向内堂,拿出一双皮手套,交到单金雷手中。

    原来单金雷生怕包中之物乃是粘上毒药、暗器之类,以防自己被暗算,便戴上手套。

    众人都睁大了眼晴,带着惊奇的目光盯着他。

    单金雷一道道的拆开,里面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头,双眼未闭,怒瞪。

    群豪大惊。

    水中鱼更是大叫道:“是张淦张大哥。”

    风云陡变,喜庆之日顿成恐怖之态。

    七十二路水域的各瓢把子叫道:“为张大哥报仇。”

    单金雷将人头给了一手下之人道:“将张洞主好好安葬。”

    那人提头而去。

    单金雷心中大怒:“今曰好好的日子却发生了这等事。”见众人人心浮动,忙说道:“各位请冷静,今日原本是想请大家喝几杯,没想却发生了这等事,实在报歉。现在张洞主遇害,而敌人便在我们附近,我们更不能慌,以免让敌人有机可趁。”

    他果真是江南霸主,说起话来直慑人心,众人顿时都住了嘴。

    单彪道:“岂有此理,竟敢在我单家惹事。”

    单长风走过来,问王总管道:“王总管,客人到底是何模样?”

    王总管正待回答,忽听后面一阵阵冷笑,有声音道:“单老爷子莫怪,我们在门外等了这么久,还不见迎客,便只好自做主张了。”

    说完,门口已多了六个黑衣人,发话之人手提一柄锯齿钢刀,一脸麻子,正是神龙帮金刀使者吴鹏刚,他的身旁有个白胡老人,虽也一身黑装,但脸色阴鹭,群豪见了个个吃惊,因为这老人正是索命手张绍,他果真被吴鹏刚说动,投靠了神龙帮,而另四人正是那“塞北四魔”。

    单金雷道:“阁下们不请自来,好像没有请柬吧。”

    吴鹏刚阴笑道:“再下早已久仰金刀王单老爷子的大名,今日闻得单老爷子过七十大寿,吴某便想趁此机会得一瞻仰,既然来了,又岂能空手,吴某便趁机在路上顺手牵羊,不知单老爷子对刚才那礼物可还满意。”

    单长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水中鱼乃是张淦最好的朋友,见到张淦遇害,心中早已如电闪雷鸣,这时一听眼前之人便是凶手,哪还承受得起,大吼一声:“原来是你杀死了张大哥,老子替张大哥报仇。”一招“奔雷拳”击向吴鹏刚。

    吴鹏刚嘴角一斜,似是毫不在意。

    张绍双手一翻,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水中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群豪深知水中鱼的本领虽称不上第一,但也不会如此差劲,在敌人手中未走过一招,便即丧命,经此一慑,众人哪敢在放肆。

    单金雷翻开水中鱼,见他颈上盯着一个小黑点,向着张绍叫道:“偷袭暗算,也配英雄好汉所为。”

    吴鹏刚道:“单盟主乃江南七十二路水域的总飘把子,果真是大英雄大豪杰,跟我们这些自认为是邪恶之徒,自然不能比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位朋友他自己身手差,赔上一条命,这焉能怪得了我们。”

    单金雷道:“好哇,你们杀了人,倒却还有理,果真是邪恶之辈,来,来,我们比划比划。”

    吴鹏刚道:“我吴某人是什么身份?又怎配得上单盟主相比。”

    单彪忙道:“既然你如此知趣,还不快快滚下去,省得在这里浪得虚名,小心本少爷将你一掌劈了。”

    吴鹏刚不怒反而一阵冷笑,道:“这位定是大公子了,没有一身硬本事,又岂敢上虎穴,单盟主,咱们把话挑明了。”

    单金雷道:“什么话?”

    吴鹏刚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单盟主是江南太湖七十二路水域的总首领,只要你单盟主肯归顺我神龙帮,我担保单盟主今后荣华富贵,美女如群。”

    单金雷道:“放屁。”

    吴鹏刚道:“要不然……”向张绍使了眼色。

    张绍一领会,左手一翻,一阵惨叫,又一个太湖英豪毙命。

    吴鹏刚道:“这便是下场。”

    众人见他们连毙两人,心中是又惊又怒。

    单长风道:“阁下口气也太狂了,神龙帮乃魔教,我们又岂会为虎作伥,老朽不才,倒要领教阁下的高招。正儿,取刀来。”

    片刻,单正拿出一柄长约一米,宽七尺的阔背大刀,交到爷爷手里。

    单长风一接刀,只见金光闪闪,果是一柄好刀。

    单长风道:“老朽已二十年未使刀,这把金刀伴我一生,便是我的老朋友。”

    吴鹏刚走上前道:“单老爷乃金刀无敌,我吴某人也是使刀的,可情我的刀可比不上老爷子的刀,招数还得老爷子多加指点。”

    “当”地一声,锯齿钢刀已然出手。

    单金雷忙抢过去道:“我爹爹是何等身份,岂会与你这贼子比拼,就让我单某人来领教。”

    吴鹏刚一阵冷笑,道:“单盟主不愧是一代孝子,好,有单盟主出战,也是一样。”

    单金雷手提单刀毫不相让,一出手便是“六丁开山”,刀势刚烈,呼呼有风。

    吴鹏刚反手一架。

    单金雷又是一记“拨草寻蛇”,看似横劈,实则下钩,虚虚实实。

    吴鹏刚也是使刀行家,岂有不懂之道理,忙晃一招“飞蛾投火”。

    原来早年单长风乃山西万胜门的弟子,学得一手“万胜刀法”,在加以自家的“单家金刀”倒确也相当厉害,他没有收徒,便把一身刀法传给一子一女,固然传给儿子多点。

    单金雷得其真传,毫不减当年单长风扬名江湖的威风,但吴鹏刚是何许人物,乃神龙帮金刀使者,自从高南天执帮,而四大护帮法王又不认其统治,他便自己制定了一个组织,名为“四大使者”,乃是金刀、银剑、铜枪、铁棍四使者,个个武功高强,与护帮法王不分上下,而吴鹏刚位居第一,那手中功夫自是不同凡响,果真,三十招过后,单金雷便险象环生。

    单长风握紧了金刀,一旦儿子遇险,他便立刻替上。

    果然,吴鹏刚抢手反攻,一刀快似一刀,使用的竟是滇南的“波风刀”。

    单金雷忙使出“万胜刀”中的“乱点式”左挡右击。

    单长风见他已难以招架,正想出手,忽地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一把剑已替单金雷挡了一刀,使得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众人都惊呆,尤其是单氏兄弟和那王总管。

    原来挡刀之人,乃是一个头发散乱的青年,看上去就像一个乞丐。

    不用说,这青年定是东方云。

    他在树上见来人乃是吴鹏刚等人,情知不妙,见舅舅凶险,便也顾不得怀恨之心,忙替他挡了一刀。

    刀剑相交,一阵激碰,刀头一倾,吴鹏刚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一倾,心中吃惊不小,暗道:“好大的力。”又一见东方云披头散发,看不清他的脸,又叫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多管闲事,难道就不怕死吗?”

    东方云冷道:“我是天下人,自然管的天下事,怕死,也就不会来了。”

    单金雷羞愧交加,轻声道:“多谢朋友相救。”

    吴鹏刚道:“阁下到底是谁?吴某不杀无名之辈。”

    东方云道:“我说你也不知,那又何必多费口舌,还不如手上见真章。”

    吴鹏刚道:“既然阁下你这样急着见棺材,那可也怪不得吴某了。”刀刃一伸,锯齿刀反拨向东方云。

    东方云虽然剑法不精,但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每一剑挥下去,威力极大,非死极伤。

    吴鹏刚只与他接了三招,已知自己很难取胜,但他招数精妙,一时倒却无败迹。

    众人见这少年剑术不精,但内力极大,心中无不称奇,心想此人定是有番奇遇,让他深得内功修炼。

    来来回回,二人已走了三十多招,吴鹏刚有好几次钢刀架到东方云身上,但却被对方身上的一股反弹之力震了回来。

    吴鹏刚心中忙道:“原来他不过是劲力大,而招数却极为平凡,我只要不与他硬拼,他便不能耐我何,想要取胜,得要用计。”心中一想,更是成竹于胸,手中刀边进边退,毫不与东方云的剑相碰。

    东方云道:“吴鹏刚,你一畏躲躲闪闪,怎么却变得如此胆小?”

    吴鹏刚冷哼一声,道:“别以为劲大,老子便怕了你,在试一招。”

    “招”字一落,手中钢刀扬起一阵刀啸,正是一记毒招“千军万马”,一刀三势,上斩咽喉,中打城俯,下劈双腿,倒也厉害非凡。

    东方云不及思索,手中长剑一翻,“怪蟒翻身”,身子向后一躺,躲过上刀,随即剑阻,躲过中刀,两腿一曲,弯成一个弧,那把刀已离他有几公分长,但如此一来,自己也是空门大露。

    说时迟,那时快,吴鹏刚见有机可趁,左手掌一扬,直拍向他胸膛。

    东方云见情急之下,已来不及出掌相阻,只得将周身劲力全布。

    “砰”,吴鹏刚这一掌,必是想制对方于死地,掌中布满全力,哪知一接触到对方身子,顿时一股大力撞来,自己反被震出一尺多高。

    他猛地陡觉自己左臂一阵疼痛,原来经此一震,臂骨全被震碎,他又惊又怒,瞪着东方云,见对方依旧无恙。

    原来刚才东方云运用混元一气功,以力震力,吴鹏刚哪是对手,自己力越大,反而全被震回了自己的手臂。

    忽地吴鹏刚大叫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没想到,那次没杀你,反倒让你后患无穷。”

    原来他已认出了东方云。

    东方云道:“你后悔了吗?现在你臂骨已断,还有什么能耐可言。”

    张绍走前一步,道:“好小子,老夫陪你玩玩。”双掌一挫,已向东方云招架。

    东方云忙使出一掌“老树盘根”,道:“你将广师叔打成重伤,今日可也要让你偿偿。”一用力,掌变拳,直捣张绍胸膛。

    张绍知他内力厉害,不敢硬拼,忙一招“移形换位”,身子一转,“双掌掏心”,反攻东方云下腹。

    东方云身子一沉,双掌下扬一搁。

    张绍以“索命销魂掌”,名满江湖,忙双手反锁,一搭一擒,便将东方云的双手抓在手中,叫道:“小子,去死吧。”

    危急之下,师祖的影子在东方云脑中一闪,他心道:“何不用太极拳。”见双手被锁,忙撤去力道,手腕借势一推,正是“大平环”。

    变故陡起,张绍本以为对方被自己控制住,正想使用“销魂术”麻痹对方,岂料对方劲道一减,自己手中抓的宛似无物,自己的身体反而摇了摇,手上劲力也随之一松。

    东方云忙翻腕,反搭向对方手腕,微一运力,叫声“去!”

    张绍的身子顿如落线风筝,向后倒去,但他到底不愧是武林中一等高手,身在空中,情知不妙,忙一个“旱地拔葱”,稳落身子。

    群豪见东方云取胜,纷纷叫好,更有人叫道:“杀了他,杀了他,替张、水二洞主报仇。”

    吴鹏刚见大势已去,心中又气又恨,忙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忍痛一拉张绍,与“塞北四魔”快速离去。

    群雄去追。

    单长风忙道:“穷寇莫追。”便来到东方之身边,道:“多谢少侠援手,老朽代替江南武林向少侠致谢。”

    东方云见外公向自己道谢,心中怎受得了,眼中一酸,忙跪下道:“外公在上,请受云儿一拜。”

    众人听了一愣,单长风更是吃惊不小,忙拉起他,道:“什么?你便是我的外甥,凤丫头的儿子云儿。”

    东方云忙哭着扑到他怀里,道:“外公,我正是你那不孝的外甥。”

    单长风听了,也是老泪横流,抚摸着他的头,道:“云儿,你受苦了。”

    单氏兄弟一听这乞丐模样的少年便是表兄弟,心中更是又羞愧,忙躲得远远的不敢相见。

    单长风道:“孩子,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怎会变成这样子?”

    东方云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单长风道:“孩子,我实在对不起你,自从你爹娘死后,听说你便被独孤大侠送到武当山去习艺,现在见你艺成,而且替我们解了大围,我真是好高兴呀。”

    单金雷道:“云儿,快让舅舅瞧瞧。”

    东方云向单金雷行礼。

    单金雷又叫道:“彪儿,正儿,还不快来见见你们的兄弟。”

    单彪、单正脸上一阵腓红,但心中无耐,忙走过去道:“表兄弟,你真是我姑姑的儿子。”语气是又惊又疑。

    二人是富家公子,从小便养成一副公子哥儿相,见东方云这等模样,心中不由大大怀疑。

    单长风、单金雷脸色一变。

    东方云道:“难道东方云还有假冒的不成。”

    单彪道:“这可说不准,我姑爹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英雄,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想假冒他的公子。”

    东方云道:“哦,那你也想了。”

    单彪顿时怒道:“你……”

    东方云又道:“谁不知自从我爹死后,我家传的东方一剑谱,更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如果现在谁还去假冒,那他还是自找苦吃吗?这种亏本的事,天下间还有哪个人去做?除非他是傻子笨蛋。”

    单氏兄弟只气得干瞪眼。

    单金雷见儿子说得越来越吃亏,心中哪敢在怀疑,忙骂道:“彪儿,你怎么越来越放肆,你姑姑就一个儿子,哪还有假冒的,还不快向表弟赔礼。”

    单氏兄弟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表弟,不到之处,还请谅解。”

    东方云嘻嘻一笑,道:“不敢,其实像我这样,也难怪二位表哥要怀疑了,刚才言语,我也有不当之处,还请两位表哥谅解。”

    单金雷道:“云儿,来,我向你介绍一下各路群豪。”

    他便拉着东方云来到厅上,向他一一介绍,从左至右,“神枪无敌”焦伟风,“铁掌震三江”陈铁,“一江龙”陈飞冲……直至最后一个“无影神腿”黄三江,均是江南群豪的名字。

    东方云一个个抱拳行礼。

    群豪见他小小年纪,便内力惊人,而且还替他们解了大围,一个个均无比惊叹赞佩。

    单金雷道:“王总管,快带着这位表少爷到后堂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王总管听叫自己去,心中自是害怕,想自己刚才对东方云的辱没,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东家的外甥,心中这个罪可受得大了,忙哆哆嗦嗦地走过去,一巴掌打了自己个嘴巴,嘴中骂道:“该死,该死。”忙跪下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表少爷,你饶了小的吧,都怪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你。”

    单氏父子一愣,不知是怎么回事,而单氏兄弟心中也是惭愧,生怕这王总管抖出自己,又得受爹爹的骂,心中都是又惊又怕,但也暗骂道:“真是个没有骨气的蠢驴。”

    单金雷道:“王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云忙道:“没事,没事。走,王总管。”

    王总管顿时低头哈腰,与先前顿时判若两人,领着东方云而去。

    单氏兄弟也顿松了口气。

    王总管领着东方云来到澡堂,东方云四处瞧了瞧,不仅连连暗叹:“十几年未来,没想这里变化却这么快,比以前更富饶美丽了,也难怪,舅舅乃江南群雄的首领,,家势定是很大,足以富可敌国。”

    东方云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顿时容色大变,来到厅上与群豪相会。

    到了晚上,群豪纷纷退去。单金雷因有十几年未见到外甥,今日相见,心中甚是高兴,硬要留着与东方云共宿。

    第二日,单氏兄弟陪着他逛街,神情也变得甚是殷勤,一反往常之态。

    就这样,东方云在单家待了七、八日,虽然有时邵燕翎的影子不知不觉地闯进脑中,使他感到困惑,时间一久,他反而不得安宁,时常夜里,一个人,一壶酒,坐在亭中,面对皓月沉思,一想到以前与师妹的青梅竹马,练剑玩耍,他心中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热,而现在这一切将破灭,大师伯的一句话,将会让两个相爱的人永久地分开,他又怎会不伤心、不痛苦呢?

    今日又是一个晚上,月很圆,圆得像一个球,但今天不是十五。

    东方云心情十分沉痛,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不知不觉,单金雷已走到他身边,叫道:“云儿,你有什么心事?”便也坐了下来。

    东方云道:“没……没什么,只不过一个人闷得慌,在这里散散心,喝几杯。”

    单金雷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不,云儿,你别骗我了,我已观察你好久了,每天晚上你总是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有时还会流下泪来,你一定有事,快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东方云只得将自己与邵燕翎间的事说出。

    单金雷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呀,就像你爹与你娘,你爹侠义江湖,一剑扫天下,是江湖中公认的高手,而舍妹,唉,也许人生原本便是一个缘,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相遇,相爱,而且有了你,可惜最后却又双双而去。”

    一提到爹娘,东方云心中更是一阵伤痛。

    单金雷又道:“说来惭愧,我们到现在还不知凶手的下落,唉,你爹你娘英骨未寒,而仇人却在外面逍遥法外,这实在令我伤心,无法面对死去的妹夫、妹妹。”

    东方云听他说得真诚,心中无比激动,道:“舅舅。”

    单金雷又道:“云儿呀,自从你爹娘死后,你家的东方一剑谱便成了武林神宝,人人都想占有,成天将你家搞得乱七八糟,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东方云回想小时候被葛中天等人逼迫寻问,还累得独孤伯伯受伤,心中一酸,默默地点点头。

    单金雷又道:“东方一剑,是天下最厉害的剑术,也是你家的至宝,又岂能落入那帮污合之众手中,云儿,你现在年纪轻轻,将来还有大事要做,不能因为此物,而白白丢了性命,要不然我就更对不起你爹和你娘了,你放在身上,只有多一份危险,要是你信得过舅舅,就让舅舅我来替你受这份罪吧。”

    东方云心中一呆,道:“我……我……”

    单金雷笑道:“我也是替你好,舅舅决不会贪你这外甥的便宜。”

    东方云心中一动,忙道:“舅舅对云儿恩重如山,云儿一生也难已忘记,但云儿并不知那剑谱在那。”

    单金雷心中一愣,道:“哦,那你爹临死前未曾对你说起吗?”

    东方云道:“没……哦,好像对我说了一首诗。”

    他想象父亲临死前对自己的嘱托,终于记得父亲曾对自己说了一首磨呢两口的诗。

    单金雷心中一动,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诗?”

    东方云回忆当时情景,道:“好像什么梁间,又是什么绝此,我也不记得了。”

    单金雪见他表情不似说谎,点点头,道:“云儿,难为你了,舅舅定替你保护这个秘密,以后的风险便由我一个人来当,以祭你爹你娘在天之灵。”站起身,道:“夜太深了,云儿,回去睡觉吧。”便已离去。

    东方云未走,依旧在沉思,在想,刚才舅舅提到东方一剑谱,心中突地灵感一动,心道:“我现在内力自然稳当了,差就差在剑术不精,偿若我能在结合东方一剑,那岂不更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