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莲落眉间，从此掩尘过一生
去年春，你开口的第一声便是叫的‘哥哥’。我却叫过你无数声‘妹妹’。我们一同出生，或许我是哥哥的缘故，你这妹妹生下来就孱弱，从很小的时候就爱哭。后来你能蹒跚走路的时候，我便带你看遍了后山桃花。每次在月下乘凉的时候，父亲便告诉我，叫我要一世守护你。
也好，这肮脏的尘世，以后便由我独自一人闯荡，我定要杀他血雨腥风，让这不睁眼的老天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小男孩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双眼血红，眉间莲花时而金光大盛，时而黑气涌现。
围观几人却是束手无策。我伸出双手，横空结印，默念真言，舌灿莲花，一字一诵。众人如见菩提。
“痴儿，还不醒来，勿要入了魔障。”一指向男孩眉间点去，顿时，鲜血滑落指间。小男孩全身颤抖，咿呀怪叫，如魔童临世。
“我为什么要醒来？你告诉我，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醒来的？”小男孩满含怨念固执地喊道。
我却是无话可说，这世间牛鬼谁神，混乱不堪，黑白倒置，真的不值得人醒过来。虽有此想，口中真言却字字如雷，直灌小男孩识海。
识海里，小男孩已经成年，双目赤红含血，眉间黑色莲花清晰可见，脚下尸骨成山，背上背着一副水晶做的棺材。此时的我已垂垂老矣，盘腿座在小男孩身前，梵音轮唱，小男孩犹如地狱阿修罗，杀气遮天。掌掌穿心而过，我以着无上佛法超度。鲜血已经模糊了小男孩的眼，黑色莲花瓣渐渐消退，我却是用尽了毕生佛法，一指印在了小男孩眉间，终于黑了破，金莲生。最后，小男孩一声‘师傅’，我欣慰的消散在世间。
诸人只见得我二人静默相持，小男孩眉间的黑色莲花瓣渐渐消散，而我已是连喷数口鲜血，真力消散殆尽。
又一轮佛经诵完
“多谢师傅！”小男孩轻轻放下小女孩身子，无悲无喜地跪倒在我身前，静静地说道。此时小男孩眉间莲花已消散，只有点点殷红。目光澄澈冰冷，神态圣洁疏离。
“嗯。”我闭口不言，强行按下体内乱串的真气。忙双膝盘坐，闭目调息。
小男孩将秦秋水为她妹妹所买的新衣细心地为妹妹穿上，又轻轻将小女孩脸庞擦拭干净，从妹妹衣兜里摸出一个玉环，又从自己怀中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妹妹，这是母亲在我们周岁时送我们的玉环，她希望我们兄妹二人一生能团团圆圆，今日，哥哥便把我的给你，便如我时刻守护着你一样；你的给我，如你一直陪我余生。”语言落寞，如这秋日的风吹落枝头的叶子。
众人见这小男孩如此，都是默默叹息，秦寒烟更是扑在秦秋水怀中默默哭泣。
“你既认了我这师傅，那今日在这破庙中我便引你入我佛门，此后修行，切记要慈悲为怀，所谓成佛成魔一念之间。莫要枉负了为师一番心血。”
说玩，随手一扬，小男孩头上的细发随风而落，一颗明亮的小脑袋更添法相庄严。小男孩跪地磕头，向着佛像拜了三拜，又向着我拜道。
“师傅今日再造之恩，唯有余生青灯佛卷，虔诚慈悲。”小男孩虔诚说道。
“嗯，既入我门，前世种种皆是过往。红尘俗世且随心，恩爱情仇少纷扰。为师便赐你‘云开’。”
守得云开见月明，云开，为师愿你一生如云淡泊，如月皎洁。
其余诸人，自是不明所以，虽知我渡这小男孩凶险不易，却不知我们二人为何师徒相称，更不知小男孩识海里的一场幻象。
虽然小女孩已死，万幸小男孩放下了心中的毁灭，立地成佛。
调息片刻，我便艰难地起身，小男孩轻轻抱起小女孩冰冷的身体。一行人沉默地向外走去，顺水而行，却在不远处遇到一个小山谷，山谷里温暖如春，百花盛开。人死灯灭，莫如随了眼前花开花谢。小女孩，便葬在了山谷中的桃树下。
妹妹。你在这里会不会孤独？这里有百花为伴，山风为你歌唱，蝴蝶为你翩跹。
哥哥每年的此时都回来看你，哥哥还要去寻父亲，母亲。也会很听师傅的话，虔心修佛，乞佑你来生安乐。
(本章完)
也好，这肮脏的尘世，以后便由我独自一人闯荡，我定要杀他血雨腥风，让这不睁眼的老天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小男孩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双眼血红，眉间莲花时而金光大盛，时而黑气涌现。
围观几人却是束手无策。我伸出双手，横空结印，默念真言，舌灿莲花，一字一诵。众人如见菩提。
“痴儿，还不醒来，勿要入了魔障。”一指向男孩眉间点去，顿时，鲜血滑落指间。小男孩全身颤抖，咿呀怪叫，如魔童临世。
“我为什么要醒来？你告诉我，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醒来的？”小男孩满含怨念固执地喊道。
我却是无话可说，这世间牛鬼谁神，混乱不堪，黑白倒置，真的不值得人醒过来。虽有此想，口中真言却字字如雷，直灌小男孩识海。
识海里，小男孩已经成年，双目赤红含血，眉间黑色莲花清晰可见，脚下尸骨成山，背上背着一副水晶做的棺材。此时的我已垂垂老矣，盘腿座在小男孩身前，梵音轮唱，小男孩犹如地狱阿修罗，杀气遮天。掌掌穿心而过，我以着无上佛法超度。鲜血已经模糊了小男孩的眼，黑色莲花瓣渐渐消退，我却是用尽了毕生佛法，一指印在了小男孩眉间，终于黑了破，金莲生。最后，小男孩一声‘师傅’，我欣慰的消散在世间。
诸人只见得我二人静默相持，小男孩眉间的黑色莲花瓣渐渐消散，而我已是连喷数口鲜血，真力消散殆尽。
又一轮佛经诵完
“多谢师傅！”小男孩轻轻放下小女孩身子，无悲无喜地跪倒在我身前，静静地说道。此时小男孩眉间莲花已消散，只有点点殷红。目光澄澈冰冷，神态圣洁疏离。
“嗯。”我闭口不言，强行按下体内乱串的真气。忙双膝盘坐，闭目调息。
小男孩将秦秋水为她妹妹所买的新衣细心地为妹妹穿上，又轻轻将小女孩脸庞擦拭干净，从妹妹衣兜里摸出一个玉环，又从自己怀中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妹妹，这是母亲在我们周岁时送我们的玉环，她希望我们兄妹二人一生能团团圆圆，今日，哥哥便把我的给你，便如我时刻守护着你一样；你的给我，如你一直陪我余生。”语言落寞，如这秋日的风吹落枝头的叶子。
众人见这小男孩如此，都是默默叹息，秦寒烟更是扑在秦秋水怀中默默哭泣。
“你既认了我这师傅，那今日在这破庙中我便引你入我佛门，此后修行，切记要慈悲为怀，所谓成佛成魔一念之间。莫要枉负了为师一番心血。”
说玩，随手一扬，小男孩头上的细发随风而落，一颗明亮的小脑袋更添法相庄严。小男孩跪地磕头，向着佛像拜了三拜，又向着我拜道。
“师傅今日再造之恩，唯有余生青灯佛卷，虔诚慈悲。”小男孩虔诚说道。
“嗯，既入我门，前世种种皆是过往。红尘俗世且随心，恩爱情仇少纷扰。为师便赐你‘云开’。”
守得云开见月明，云开，为师愿你一生如云淡泊，如月皎洁。
其余诸人，自是不明所以，虽知我渡这小男孩凶险不易，却不知我们二人为何师徒相称，更不知小男孩识海里的一场幻象。
虽然小女孩已死，万幸小男孩放下了心中的毁灭，立地成佛。
调息片刻，我便艰难地起身，小男孩轻轻抱起小女孩冰冷的身体。一行人沉默地向外走去，顺水而行，却在不远处遇到一个小山谷，山谷里温暖如春，百花盛开。人死灯灭，莫如随了眼前花开花谢。小女孩，便葬在了山谷中的桃树下。
妹妹。你在这里会不会孤独？这里有百花为伴，山风为你歌唱，蝴蝶为你翩跹。
哥哥每年的此时都回来看你，哥哥还要去寻父亲，母亲。也会很听师傅的话，虔心修佛，乞佑你来生安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