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节 这痛只是开始
“王妃好像对我的孩子很有兴趣呢？既然喜欢，何不自己生一个？？她无邪的笑着，“只有生了孩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才留得住男人的心。？
萧玉儿听见生孩子几个字，脸颊瞬间失去血色。而她痛苦的模样，令无心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王妃不舒服？？她明知故问，“身子不适就回去吧？想来，您也该有二十七八岁吧，有些事情，要趁早。？她上前一步。“还有，无心的夫家姓慕容。？她清晰的吐出后边两个字。眸光似有似无
的瞟过司徒煜，恭敬地福了福身，转身走开？
才刚刚打消的疑虑，就这样的又被勾起来？她说夫家姓慕容，她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静园留下的疤痕。。
啊？他闷闷的喊了一声，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折磨我……
司徒烁在院子里坐着。脸色不太好，看见无心回来。也没马上起身。
“师兄，你……？
“谁是你师兄。？司徒烁蹙眉。无心则没脾气的扁扁嘴。司徒烁的脾气很好，尤其地对她？他向来都不舍得对她大声说说话的，今日竟然发火，想必，就是有事了。
“怎么了？？她试探着问。司徒烁不是会轻易发火的人。
“刚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痛。
“……？无心不解。
“你为什么要搬进来。？他走到无心的身边。“告诉我，原因。？他紧紧地握着无心的手腕，几日来他都在宫中，没想到，今天出宫便听说了客栈起火的事情。更没想到她会搬进这里，刚刚……还
有意的靠在司徒煜的怀里，瑶儿，不是这样的，就算恨，她也不是心机深重的女子，更不屑用那样下作的手段。
“我想要什么，师兄不是应该清楚地吗？？
“不要再叫我师兄。？他控制不住的低吼。“是，我知道想做什么，也了解你，就像你也了解我一样。？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
“七年了，你想要逃避到什么時候？？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她住进这里，与司徒煜朝夕相对。真的要他再也没有办法静心。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别这样，忧儿还在里边。？她挣扎。
“我好痛苦。？司徒烁低声控诉到。“瑶儿，我说了，多久都愿意等，我也不奢求你给我回应，可是……为什么么是司徒煜，他做过那么多伤害i你的事情……？
“我没说过会和他怎么样？？
“可是心是由得自己控制的吗？？他握着她的肩膀，“如果真的能控制自己的心，瑶儿……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他垂眸。“我到底哪里不好？？
“你……？
“不要再说什么我很好，是你配不上我的话？？他激动地声音略高。“我爱你，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改变过……瑶儿，我爱你？？把她搂进坏紧紧地抱住。回到这里，他就知道，迟早是要面对一切
的，可是……他们有七年，为什么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我们一起离开这，好不好。带着忧儿。？
“可是……那是事实？？无心抬头。“烁，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或者……没有中间的那些事情发生过。我会选择你的。？
“这些只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只是骗自己的借口。？司徒烁紧握着无心的肩。“我不在乎那些事的。？司徒烁激动。“要我怎么样说你才会相信。？
“可是我在乎。？无心抬头。轻抚他的侧脸。“师兄，不要再说这些好吗？只做瑶儿的师兄，不行吗？？她问着，在心里责怪自己残忍。也知道，司徒烁的心里，好痛苦，可是……她真的没办法让
自己走出那一步。
司徒烁摇摇头。“任何事情，都可以，但是瑶儿，这件事不行。？他握着他的手。“我爱你。。？
“那你想要怎么样？？无心的鼻子有些泛酸。“师兄，要不然……你去找师傅吧？？眼中的泪水有些控制不住，她知道自己的话多伤人。伤害司徒烁，比伤害他自己更痛苦，可是……她没有别的办
法了？
“你赶我走？？司徒烁受伤地看着无心。七年了？她竟然都没有一丝不舍。
“不是。？她急忙摇头，随即又点头。“是，我赶你走。？她的手慢慢的握紧。自己不能回应他的感情，他继续留下来，只会更痛苦。
“瑶儿，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直白？？司徒烁受伤的问。“就算是骗骗我，也不行吗？我们在一起，七年，你竟然连个谎言都不屑给我。？他的身体有些发颤。
“我会对任何人撒谎，除了你……？
“我不走。？司徒烁突然抱住她。“你笑我没出息也好，没尊严也好，瑶儿，我真的不舍的离开你……我不舍得。如果现在离开，我就连机会都没有了……那样我会后悔。？他轻声说着。也许留下
他会继续很辛苦，可是离开……他真的做不到，那样……会比死更令她难过……
无心紧紧地揪着司徒烁的衣襟，眼中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
“我不是有意对你发火的，只是……你搬到这里，我好介意，就算……我没有这个权利。我也好气，好心疼……？深深的吸了口气。“瑶儿，在你，没有找到自己的幸福之前，我会一直在这里，?
直……？他说着。吻吻他的唇，隔着轻纱，也许说来，不会有人相信，这……竟是第一次，他和瑶儿如此亲近……
司徒煜本想要来找无心问个究竟，可是看到院子里的一幕，他却呆住。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院子里，那是司徒烁没错吧？他们竟然……
心痛一点点的蔓延，直达全身。没关系，那个不是瑶儿，不是……尽管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垂在身侧的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那明明是无心，可是……为什么看见这样的一幕，让他觉得这样
的痛苦，你到底是谁？是谁？
无心被这突然的吻吓到了，她身体僵着，好像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直道脚上一痛，她身体倒下去。
“怎么了？？司徒烁接住她倒下去的身体。
“脚扭了。？无心暗骂倒霉。刚刚在萧玉儿的面前死死地忍着。可是……真的好痛。
扭脚了？司徒烁蹙眉，随即心情突然好起来。那就是……刚刚瑶儿不是为了要刺激萧玉儿。
“你这样子，还说要我走，我怎么放心。所以……还是好好的留下来不定你又要有什么突发状况。？他帮无心揉脚，慢慢的激动的情绪也冷静下来，自己刚刚究竟是做了什么啊？说
了这些事情，瑶儿该有多为难……
“好了，扭得不严重，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我送你进去。？他说着抱起无心。
“我自己走？？无心紧张，刚刚的那个不知是不是算得上是吻，可是……真的好丢脸，她和二师兄……
“瑶儿，是不是从没见我发火过？？他威胁，分明是在警告，再多说一句，我要发火喽？无心扁扁嘴，怎么没发火，刚刚分明就有。
屋子里收拾的很整洁，没有繁复的装饰，这个倒也符合瑶儿的姓子。屋子里很安静，倒是让两个人都紧张起来无心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時间，司徒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瑶儿待他是特别的，可是却不表示，她会接受这样的事情，也知道，瑶儿对他，除了感激，也有……愧疚。
“瑶儿……刚刚的话，忘记吧？？他揉揉她的发丝。他不想瑶儿因为他的付出，或者因为感动而答应什么，现在……只要能留下来，哪怕是以师兄的身份，不是说过，只要留在她的身边就够了吗…
司徒烁从院子里走出来。看见门口不远的地方，司徒煜正站在那里，他的脸色并不好，很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五哥怎么来了王府，却不到正殿，反而跑来这里。？
“我来这里是想要看看……心儿。？差一点，就说出瑶儿，暗暗的吸了口气，他紧握的手指放松，好险。
“看谁？？那个未发出的瑶的声音，让他警惕起来。
“心儿是我的师妹，我来看她们有什么不应该吗？？司徒烁问，“楚王爷在这里有事？？
“我……也是来看看她，今日入宫，她的心情不太好。？
“这个就不必了，师妹已经休息了，况且時间也不早了，王爷还是懂的避嫌的好，当日客栈的大火，就算我不说，楚王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淡笑一下转身离开。
司徒煜提了口气，是啊？那个是无心，烁王爷是她的师兄，他……算是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我的瑶儿……
墨竹轩。
司徒煜回去的時候，萧玉儿正坐在那里。
“王爷，你去哪了？？萧玉儿起身，是不是去看心那个贱人了。
“玉儿，我早就说说过，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王爷……？
“有些事情，我说，并不表示我不知道，如你所说，你在我身边十年。不管是爱的还是恨的，最后，我身边只剩你一个，不要逼我，把这唯一的一个，也除掉。？
萧玉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就知道，客栈的那场大火，她会是最可疑的人，可是……她若是做了，也罢。没做……
“王爷，我没有……？
“不重要。？司徒煜无所谓地说道。
“……？
“回去的，暗香阁和墨竹轩，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出去吧？？他疲惫道。
“王爷……？
“出去。？他的声音冷冷的，摆明就是一副，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的模样。
萧玉儿恨恨地走出去。无心，一定是她自己纵火嫁祸给她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无心的院子，是你步步紧逼的，不要怪我……
***
司徒煜坐在暗香阁的窗口，从侧面的窗子看出去，刚好可以看见无心的院子，他拿着酒坛。对着嘴灌进肚子里。酒一部分灌进肚子里，一些洒在衣服上。**的衣服贴着身体。一直凉到心底。
啊——他闷闷地喊了一声。一拳将坛子打碎。碎片划破他的手，红色的血液伴着酒水，淌下来。他无力地伏在桌面上。脑海中，无心和瑶儿的影子重叠，他分不清楚，谁是谁。
“瑶儿，我错了，你回来……？他痛苦的呢喃着，泪水打湿衣袖。“我爱你……？
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进来。一直在他的身边停下。
“瑶儿，回来……？
无心看着他的模样，冷冷地嗤笑一声。“阿楚，我回来了……可是，我就在你身边，你怎么不认识我，我是你的瑶儿……？她坐在他的对面，轻声细语的控诉。“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被大火炙
烤的感觉……好疼，阿楚，救救瑶儿……？
好像。她的话，真的被听见了一般。司徒煜显得更加的不安。“瑶儿，别怕，我来救你。别怕……？他的手胡乱的抓着。抓到桌上的酒坛碎片，慢慢的攥紧……
他梦见在大火中，紧紧地抓着瑶儿的手，梦见他的手被火烧着，疼痛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可是依旧紧紧地攥着。“瑶儿……？
司徒煜把酒坛的碎片攥进手心里，血，流的更加迅速，淌在桌面上。
“别走。瑶儿……？
“是你不要我的，阿楚，瑶儿好痛苦，为什么你放弃我，你怎么忍心看我活活烧死……？
司徒煜喝的很醉。听见哟声音，可是却无力睁开眼睛。
“瑶儿，我爱你……？vexn。
“可是……我不爱你，慕容楚，我恨你……？
睡梦中，他被这句话所刺痛。手握的更紧。无心做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扫扫裙摆走出去，很痛苦么？只是可惜，就算你再怎么折磨，你的瑶儿，也已经看不见了。走到河边，，她看着里面那素白
的倒影，慢慢的蹲下去，轻轻的摘掉面纱，看着里面倒影，无心的笑容更冷。司徒煜，你觉得痛苦吗？痛的，还在后边……
****
司徒煜被剧烈的疼痛惊醒，头疼，枕着麻木僵硬的手臂，他轻轻的动了一下。窗外已经大亮，竟然喝醉了，他动了一下，心脏沉闷的疼痛着。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和桌面上凝固的血迹。凄惨地笑了
笑。原来，自己竟然已经落到了，没人管，没人问的地步。再也没有人会熬夜等他，不会有人为他担心，而整夜的不睡……
院子里，一阵阵清脆的鸟鸣。他出了暗香阁，便看见不远处的那白色的身影。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不是，不是……
“阿楚，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怎么认不出我，？心脏猛地一阵抽痛，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无心看见慕容楚，只是微微的福身，越是看着，司徒煜越是觉得那是他的瑶儿，他快步走过去，无心见他走来并为躲避。
“王爷？？她福身。
“你到底是谁？？他攥着她的手腕。
“王爷觉得我是谁。？无心不懂，看着自己被攥着的手腕。
“我要你回答我。回答我？？他激动的喊着，头昏昏沉沉的痛着。“我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告诉我，你……是不是瑶儿。？
“瑶儿是谁？？无心扬眉。“王爷，你在这样。用力，无心的手可就要断了。？她轻飘飘的说着，手指断了，恢复不来，也就是没法抚琴而已，可是这手腕断了，恢复不了，那废的可就是整只手…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是谁，是谁？？他痛苦地握着她的肩。“不要再折磨我，告诉我，你想怎么样？？他近乎乞求。为什么她的每一句话，都好像跟他和瑶儿的事情有关系。“求你告诉我，你究
竟想要怎么样……？
“王爷说笑了？？无心低低地笑出声。“你是王爷，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能把您怎么样，请你放手，你这样拉拉扯扯的，你的王妃。会很介意的。？
“你是瑶儿。？
“你抱着我。却叫别的女人，王爷……这样，你叫我情何以堪。？她嘲讽。“还是……这是你吸引我的手段？你想说。我很像你的一个爱人，可是……她死了，这么多年，你都忘不了她？？
司徒煜的眼睛盯着无心，那嘲讽的眼神，分明就是……瑶儿。
“你若是在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他手心的血，已经粘在她的衣袖上。看着白染红的白色衣袖，她厌恶的皱眉。
“瑶儿……？
“我说放手。？无心用力地挣开。不知是不是宿醉未醒，他退后绊倒湖边的石头上，扑通一声掉进去。水花漾起来。砸在岸边。
无心皱眉，看着红色的衣袖，手上一个用力，把染血的衣袖撕掉。
司徒煜在水中挣扎。他想要看看无心是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可是……他好像失败了？从始至终，无心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直到孤星从远处跑来，一跃跳进水里，救出司徒煜。
“你……你怎么见死不救。？孤星咬牙看着无心。
“我为什么要救？？无心耸肩。
“你……？孤星气结，司徒煜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他是死是活，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就就是……我不会游泳。？她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她是个姓子冷清的人。鲜少会笑得这么可爱。同样是熟悉的笑容，熟悉到令司徒煜心如
刀割……
“虽说是夏天。但是湖水冰冷。不想他感冒就熬碗姜汤，还有他的手……找个太医瞧瞧。？
“你不就是大夫吗？？
“我这个大夫今儿个心情不好，不想出诊。？她转身，只留下面如死灰的两个男人。
司徒煜坐在地上，看他远去，手慢慢的攥紧。
“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他低声说道。“她……是瑶儿。是不是。？
孤星低叹。
“可是……夫人当年确实已经……这是我们亲眼看见的。？
“可是，我们只是看见房子倒塌，没有……没证据证明，瑶儿不在。她是不是真的是瑶儿。？
孤星摇摇头。如果说不是，他们确实有很多的相像，她是那么的憎恨这座王府。可是如果是，回来是不是真为了报复回来的。当年的火势。他和王爷都无法近身，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逃得出去……
“娘。？无忧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无心问。
“你不是说，做人要正直善良的吗？？他问。“可是……为什么……你刚刚不救那个王爷。？
无心的心猛然的一顿。然后蹲下去。“忧儿，这件事……是娘的错，可是，大人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被儿子看见这样的事情，她有些不安。生怕自己的行为会给孩子带来
影响。“忧儿，娘做的不好，但是……你不可以学我，知道吗？？她轻抚孩子的小脸。“要像……二师伯那样？？她温柔的笑着。
无忧似懂非懂的点头。他也想要成为二师伯那样的人，长大以后，也要像他那样照顾娘亲。
“娘，忧儿有个问题，不知道……？
“你说。？无心把孩子抱在怀里。
“娘……忧儿的爹爹，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渴望的看着无心。
“……？一時间，无心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吗？？
“忧儿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了？？
“昨日在院子里看见一个男孩，他叫楚王爷爹，忧儿都不知道爹爹长成什么模样？？
无心的手慢慢的攥紧，孩子？想必，那就是司徒冰的孩子了。司徒冰和别人的。呵……司徒煜，你否决我的孩子，却养大别人的。
“娘，您怎么了？？
“忧儿，有娘不够吗？？她的鼻子有些泛酸，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自然也知道，这样的痛苦，虽然忧儿的生活圈子不大。但是年纪一点点的涨起来，懂的自然也会多，何况，他这么聪明。
“忧儿有娘就够了，可是……忧儿不想要娘亲一个人，这么辛苦。？他的小脑袋，贴在无心的怀里。“是不是爹爹不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