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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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 一堂英语复习课

西门凯的生ri晚会过后,大家都把我和张越看成一对,有时会指指点点。可是我对张越一点感觉都没有。而这个很上进的男生,突然变得有点没话找话的接近我。我有时躲都来不急,很是苦脑。最为生气的就是班主任把我叫去,不明不白地讲了一番早恋的坏处多于好处。难道我早恋了吗?我自己反问自己,可是对方又是谁呢?一时自己都无法想清楚。

星期一的早晨我起得很早,当时cāo场上还没有几个人,风刮得凉丝丝的。才感觉自己穿的有点少。最近做事,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看来得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远远望去,西门凯正朝我这边跑来。跑步的样子很好看,如果当时有录像机的话,帮他录下来就好了。看到他,我的心情立马好了很多。

“西门凯——猪(祝)你昨天生ri快乐!”我笑着说。

西门凯愣了一下,很快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笑容,冲我做个鬼脸,学着我的口音说:

“猪(祝)你天天快乐!”他说完后就跑开了。

“一碗,不要乐极生悲!”鲁红不知什么时侯站在我背后,用好看的眼睛生气地瞪着我。我知道她不愿意我和西门凯说话,很想气一气她,于是就对她说: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追西门凯了。”我边说着一语双关的话,边向着西门凯的方向跑去。

“你是追不上他的!不许你追他!”鲁红也一面说着一语双关的话;一面朝我追来,象要拼命一样。可以理解她这种态度,这和爱西门凯的程度有关。

理解归理解,我不得不象逃命一样,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冲。如果当时体育老师也在场的话,百米短跑一定会给我及格的。冷不防“砰”的一声,撞到一个人身上,由于用力太猛,对方又足够强大,自己又被反弹回来,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你以经是第二次撞到我了”西门凯看上去很着急,忙伸出一只手准备来拉我,偏偏此时鲁红跑来了,大口喘着气,横在我和西门凯中间。

“看,看到没有,这就是乐极生悲!”鲁红用手指着我,大笑不止。

人要是倒霉,连喝水都塞牙。

今天的英语课,是一趟复习课。老师在给我们复习复数的构成。他从书上找一些单词来举例。当讲到“wife”(妻子)时,老师说:“wife的复数形式是把ife变为ive,后加s.”我当时就忘记了早晨摔跤带来的痛苦,怎么都认为这种说法不对,思前想后,就高高举起手。

老师看到我举手,奇怪的问:“yvonne_____,你有什么事?”

“老师,妻子这个词是没有复数形式的”我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老师有些迷惑不解,同学们都在望望我。

“因为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所以妻子不应该有复数。”我认真的说。

课堂里哑雀无声,都在等待老师的回答。

老师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几秒钟后,老师终于忍住笑声说:“老师从学英语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样的问题,看来yvonne同学的生活态度是非常认真的,我们可以这样看待这个问题,如果从词法上去讲,妻子的复数形式应该是这样。如果从法律的角度去讲,这个词正如yvonne同学所想得,是没有复数形式的。”

老师继续去讲他的课。

陶曲在我的后背捅一下,低声说:“一碗,你再问一问老师,考试时,是从词法上去答卷还是从法律的角度去答?”

由于他的问话太长,我听的不太清楚,回过头要求陶曲重说一遍。我和陶曲嘀嘀咕咕,好多同学望向这边。老师也停止了讲课,在讲台上高喊:

“yvonne_____”

我没有听到。

“yvonne_____”老师又喊。,

“、、、、、、”老师急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贝的高度一连喊了五六个“yvonne”,直到我听到为止。

我象弹簧一样,赶忙弹起,由于站时用力太猛,牛仔背带裤子上的扣子,被桌子的面刮到,一下子掉在地上,滚向好远。我下意识用手抓住那根掉了扣子的带子,狼狈地站立在那里。

“上课要注意听讲,刚才是怎么回事?”老师有点儿发怒,却又有点想笑的样子。

“dick让我问一下老师,考试时是从词法上答题,还是从法律的角度去答?”我气乎乎地说,是在生陶曲的气。老师摆一下手,示意我坐下。

“dick没长嘴巴吗?答英语卷子要从词法上去答;答法律卷子,就要从法律的角度去出发。”

老师转过身偷偷笑了一下,我不知他是在笑我还是陶曲。正在这时,同坐陈为塞给我一个纸条,我拿到桌子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英语老师已经love上你了。我确信!

我的脸**辣的,我翻过纸条,在背面写了:你在胡说八道,我确信!

趁老师不注意,丢还给陈为。

课间,我坐在桌位上一动也不动,等到人走的差不多时,开始蹲下身子去找那个该死的扣子。

西门凯走到我身边,站着不动了。我也不知他要干什么,没好意思抬头。他看我没说话,居然弯下身子递给我一个别针。我感激地接过来,连忙把衣服别好。

“谢谢,你总算干了一件好事!”我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也没得罪你,以后不要总是对我充满敌意,这个别针就是我们的和平天使,好不好?这个礼物也不贵重,一毛钱能买一大串呢!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况且我还需要你帮忙,放学后你就知道了。”西门凯象连珠炮似的,说完就出去了。

我象一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不动。木久看了我一眼,就跟着西门凯出去了,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口香糖。

傍晚的校园是很美的,落ri的余辉给校园镀上一片和谐的金sè,有不少人在cāo场上,花圃前,三三俩俩凑成一伙儿谈着话,或是散散步。我看到一只死蝴蝶,安静地躺在墙角避风处的落叶上,它已经被自然风干了。虽然这样依旧是那么美丽,白黄sè的翅膀,镶着一圈褐sè的小圆点,想想这只蝶,在chun天或是夏ri里曾经是多么的神彩奕奕。现在却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一生的时光尽了,才知如此的短暂。我们每一个人,都应珍惜每一寸光yin,让每一刻每一天充实起来。

我正发着慨憾,卓格找到了我。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高高地吹一声口哨,手里托一白sè的东西,这个少数民族来的女孩,仿佛永远都不识愁滋味似的,整ri无忧无虑的。

西门凯让我帮忙把衬衣袖子缝好,那袖子有一处线缝开了一截。天哪,那衬衣实在是太白了,太干净了,一点皱都没有,一看就是很贵的品牌。

原来西门凯让我帮的忙是这么一点小事。我抱着衬衣就往宿舍走,突然间我想到了鲁红,鲁红会生气吗?

我不安地回到宿舍。鲁红看我进来了头发一甩就出去了。樱桃小嘴撅得高高的,我没有理会她,独自坐到床边去缝了。

那衣袖不长的一个口子,我很细心地缝好了,想起他高兴时的样子,那笑时弯弯的眼睛,我的心里不禁一热,感到很温暖,于是就想开个玩笑――

我把那两只衣袖的袖口顺便缝起来,然后折好衣服,在晚自习趁人不注意时,放回西门凯的书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