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贾升帆胡乱大减价
潘金花拎着饭菜往贾升帆家里走，天刚蒙蒙黑。
两年来，她头一次没有制作贾升帆的情绪图。老贾这盏明灯即将熄灭了，潘金花当然不用再画什么图了。
她习惯性地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不禁大惊：
“哎呀！今天是一条大阴线啊！”
潘金花想到这里，脑子快速转动，思考着一会儿的谈判策略。在快到贾升帆家门前，她突然感觉到：事情可能很容易！
老贾今天的确收了一条光头光脚的大阴线，高开低走！早上爬得很高，晚上时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连日来的多个小阳线，全都被这一根大阴线吞没了！
贾升帆从医院里回到小区时，看见邻居们因为他而喜气洋洋，一下子刺痛了他。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被邻居们如此不待见，他的心情立马从楼顶上跳到了楼底下，噗通一声，情绪巨变！他一个人躲在屋里，闷闷不乐。
他遇到了和当年周处类似的情景，可人家周处那时是个少年，少不更事；而他老贾已经人到中年了，竟然还不懂事儿？贾升帆真没有想到，他是如此不受欢迎，他是害群之马！
瞧瞧那些邻居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丝毫不加掩饰，甚至还燃放了烟花爆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啥也别说了，快快死球去吧！
贾升帆打定了主意，只等潘金花上门，他要快刀斩乱麻，尽快把房产处理掉，安排好一切后，立即出发去温莱，逃离五月花小区！
到了晚饭时间，潘金花果然准时来到。
一进屋，潘金花就笑呵呵地问：
“贾大哥，饿了吧？看看我给你准备的饭菜，合胃口不？”
潘金花把带来的饭菜在餐台上摆好。只见一碗红烧肉、一条蒸鱼和一碟清炒小白菜，汤是海带豆腐汤。潘小姐还带来两瓶啤酒。
贾升帆看后，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连说几声：
“真不错，谢谢！”
有气无力，声音低沉，嗓子好像被泥巴糊住了。
潘金花对于贾升帆的情绪变化，装作不知。
“贾大哥，你瞧这肉的颜色，做的多好。我知道你喜欢，就特意让阿昌准备好了。”
贾升帆微微一笑，脸色多云转晴。
潘金花继续说：
“你先尝尝这鱼蒸得嫩不嫩？阿昌蒸鱼最拿手了。”
这是一条一斤左右的石斑鱼，贾升帆用筷子夹了一块品尝。
“哦！很好，味道很好！”
他很满意，赞不绝口，阿昌的手艺确实不错。
贾升帆脸上的云彩逐渐消失了，终于放晴了。他开始吃饭，又喝了几口酒。
“潘小姐，你怎么不吃？光是看着我一个人吃？”
“我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潘小姐坐在对面，笑嘻嘻地看着贾升帆吃饭。
忽然说道：
“贾大哥，今天陪你去医院，我才发现新法律挺有意思的，规定了那么多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的，限制真够多的了。”
贾升帆咽下一口菜，答道：
“本来还有更多限制呢！像什么随地吐痰、打架斗殴、出国旅游给国家丢脸等等！只要有这些不文明行为，一律不准申请。”
“切！搞这么多限制，能有几个人符合条件？”
潘金花说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哎呀呀！贾大哥，那你会不会有麻烦？几年前，你可是去过温莎夜总会。嘻嘻！”
潘金花点到为止，没有说破贾升帆与夜总会小姐的苟且之事。
潘金花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
原来，那一次事发后，赵月琴在贾升帆的衣袋里发现了一只安全套，这下可不得了！经过一番严格审问，赵月琴知道了事情原委，狠狠教训了贾升帆，闹得挺轰动，潘小姐辗转之间得知此事。
赵月琴当时曾经质问贾升帆为什么要这样做？贾升帆当时说了很多借口，什么应酬啊，身不由己啊，酒后乱性等等，赵月琴都不接受，依旧不依不饶。逼得贾升帆又说了一个理由：
“咱俩一直没有小孩，我想在别的女人那里试一试，看我的东西好不好用！”
这个理由立刻让赵月琴哑火了！她为此而闷闷不乐，忧郁了两个半礼拜。
贾升帆后来很后悔，觉得不该编出这么一个严重的借口。那不过就是一次逢场作戏，一次应酬，一次酒后乱性。何必呢？
现在，被潘金花说起这件风流史，贾升帆有些尴尬。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很久以前了。哎！客户是上帝，我们出差去人家那里，都是好酒好肉地招待；他们来松江了，我们也不能失礼呀！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对我没啥影响。”
潘金花呵呵地笑，让贾升帆更加不好意思。
“贾大哥，真的没有影响吗？你有把握会得到批准吗？”
潘小姐很认真，脸色严肃。
“怎么会不批准？白纸黑字写好的法律条款，还会有错？一定会批准我的！”
前面说过了，法律对于卖淫嫖娼者有规定，只要三年内保持行为检点，就可以申请。
潘金花却笑着说：
“贾大哥，你也不要太大意了，小心为上，白纸黑字也是靠不住的。你说说看，我和那些房主都签好了合同，他们说毁约就毁约，我又能怎么样？”
贾升帆听后沉思起来。红烧肉还剩下半碗，海带豆腐汤还没有喝。那条鱼倒是快吃没了，只剩下几根骨头和鱼头鱼尾。
“潘小姐，我老贾过去几年在咱们小区里跳楼上吊的，给大家惹来不少麻烦，我很愧疚，可我不是故意的。自从上次你和我谈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胡闹过。邻居们不会有意为难我吧？”
潘金花听了哈哈大笑。
“贾大哥呀，贾大哥！你看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今天医生还说你精神健康，现在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要判断你有神经病。你想想看，咱们小区里的邻居们，巴不得你快些离开这里呢！今天的事情你都看见了，他们怎么会故意为难你？快不要胡思乱想了！”
贾升帆眨眨眼睛，他一惊一乍的，确实有点儿神经质了。
潘金花又说：
“不过，贾大哥，如果说这个小区里有人会给你制造麻烦，只有一人，你猜猜是谁？”
贾升帆又开始吃起了红烧肉，豆腐汤刚刚喝了半碗，听了潘金花的话，马上问：
“谁？是谁？”
潘金花笑眯眯，拍拍胸脯。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小女子本人！”
“你？为什么？开玩笑吧？”
贾升帆以为潘小姐在和他开玩笑，继续呼噜呼噜喝汤。
潘金花说的是实话，贾升帆如果不走，就可以继续当指路明灯，让她得心应手地炒卖房产。
“贾大哥，你怎么没有看出来？过去这么多年，我一直不舍得你离开。月琴姐姐在世时，我与她是忘年交，无话不谈。有月琴姐姐在，我觉得和你很亲近。即便她已经离开了，我这种感觉依然没变。”
潘金花的一番话，让贾升帆很感动。今天在医院里，潘金花自告奋勇地做他的妹妹，帮助他解了围，他在心里一直挺感激的。
贾升帆停止吃饭喝汤，连连说道：
“谢谢你，潘小姐，谢谢你！”
看见贾升帆吃完了饭，潘金花挥挥手，爽快地说：
“不谈这些了，咱们说正经事儿吧！”
贾升帆从餐椅上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潘小姐跟着走了过来，在侧面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贾大哥，我听你的，你定个价吧。”
贾升帆把头转向窗外。公园里有几个孩子在玩耍，昏暗的街灯，把孩子们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拉得很长很长。特别是那几颗小脑袋，有的因为穿了一件立领外衣，分不清脑袋和脖子；有的则把脖子拉得很长，脑袋就像是树上结出的果实，孤零零地挂在树枝上。
“潘小姐，我这房子照外面的行市，怎么着也得1000万出头，你让我说个什么价呢？真不好说呀。”
贾升帆的房子，至少能卖到1300万以上。潘小姐听贾升帆说1000万出头，已经给她留下余地了，她登时心里大喜。
“贾大哥，你也不要再为难了。我是月琴姐姐的好朋友，冲着月琴姐姐的面子，我就大着胆子说个数，你如果不同意呢，咱们再商量，好不好？”
“行。你说吧。”
“贾大哥，你看咱们按照999万成交好不好？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的？”
潘小姐说完，眼睛盯着贾升帆看。小辣椒有个经验，每当和客户谈生意时，必须用眼睛直视对方，不给对方太多思考的机会。如果她刚才说完999万这个建议后，自己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或者起身收拾碗筷什么的，那就给贾升帆留下了喘息的机会，贾升帆很可能就不同意了。
潘金花微笑着，直勾勾地盯着贾升帆看。贾升帆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一只手在沙发上不停地左右滑动着。
“怎么样？贾大哥！我听你的。”
潘金花又追问。
贾升帆打了一个饱嗝，嗓子里咕噜一声，口齿有些不清地说：
“好，好的。潘小姐，我们就这样说定了，999万，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潘金花听见了，高兴得笑个不停，她捡了一个大便宜，终于心想事成！
“谢谢，谢谢贾大哥！”
贾升帆说道：
“潘小姐，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图一个快，请你在一周内把钱转给我吧。”
潘小姐把手放在胸前，像个基督徒似的。
“贾大哥放心吧，我一定在一周内付款。我知道你着急，绝不耽误你的行程。”
二人商量妥当后，简单写了一份买卖合同，一人一份，交易就确定了下来。
此时贾升帆才知道，潘小姐的全名叫潘金花。怪不得她人长得漂亮，又会说话做事儿，原来和潘金莲是一家人！
贾升帆把手上的合同随意放在了餐桌上，潘金花小姐则把她的那一份合同小心收好，放进了lv背包里。
“贾大哥，我不打扰你了，先告辞。咱俩从现在开始，各忙各的，我尽快安排钱款，你安排你的行程，我绝不耽误你出发。”
说完，她就起身，准备告辞。
“好。咱们一言为定。”
贾升帆爽快地答应着，然后把潘金花送出了门口。
送走潘小姐后，贾升帆坐在沙发上发呆，又自言自语：
“哎！月琴不在了，否则，她如果知道我今天这样办事情，一定会被气死了！”
贾升帆站起身，在屋里四处走，有些焦虑。
“这一天过的，昏天黑地的！”
(本章完)
两年来，她头一次没有制作贾升帆的情绪图。老贾这盏明灯即将熄灭了，潘金花当然不用再画什么图了。
她习惯性地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不禁大惊：
“哎呀！今天是一条大阴线啊！”
潘金花想到这里，脑子快速转动，思考着一会儿的谈判策略。在快到贾升帆家门前，她突然感觉到：事情可能很容易！
老贾今天的确收了一条光头光脚的大阴线，高开低走！早上爬得很高，晚上时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连日来的多个小阳线，全都被这一根大阴线吞没了！
贾升帆从医院里回到小区时，看见邻居们因为他而喜气洋洋，一下子刺痛了他。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被邻居们如此不待见，他的心情立马从楼顶上跳到了楼底下，噗通一声，情绪巨变！他一个人躲在屋里，闷闷不乐。
他遇到了和当年周处类似的情景，可人家周处那时是个少年，少不更事；而他老贾已经人到中年了，竟然还不懂事儿？贾升帆真没有想到，他是如此不受欢迎，他是害群之马！
瞧瞧那些邻居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丝毫不加掩饰，甚至还燃放了烟花爆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啥也别说了，快快死球去吧！
贾升帆打定了主意，只等潘金花上门，他要快刀斩乱麻，尽快把房产处理掉，安排好一切后，立即出发去温莱，逃离五月花小区！
到了晚饭时间，潘金花果然准时来到。
一进屋，潘金花就笑呵呵地问：
“贾大哥，饿了吧？看看我给你准备的饭菜，合胃口不？”
潘金花把带来的饭菜在餐台上摆好。只见一碗红烧肉、一条蒸鱼和一碟清炒小白菜，汤是海带豆腐汤。潘小姐还带来两瓶啤酒。
贾升帆看后，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连说几声：
“真不错，谢谢！”
有气无力，声音低沉，嗓子好像被泥巴糊住了。
潘金花对于贾升帆的情绪变化，装作不知。
“贾大哥，你瞧这肉的颜色，做的多好。我知道你喜欢，就特意让阿昌准备好了。”
贾升帆微微一笑，脸色多云转晴。
潘金花继续说：
“你先尝尝这鱼蒸得嫩不嫩？阿昌蒸鱼最拿手了。”
这是一条一斤左右的石斑鱼，贾升帆用筷子夹了一块品尝。
“哦！很好，味道很好！”
他很满意，赞不绝口，阿昌的手艺确实不错。
贾升帆脸上的云彩逐渐消失了，终于放晴了。他开始吃饭，又喝了几口酒。
“潘小姐，你怎么不吃？光是看着我一个人吃？”
“我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潘小姐坐在对面，笑嘻嘻地看着贾升帆吃饭。
忽然说道：
“贾大哥，今天陪你去医院，我才发现新法律挺有意思的，规定了那么多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的，限制真够多的了。”
贾升帆咽下一口菜，答道：
“本来还有更多限制呢！像什么随地吐痰、打架斗殴、出国旅游给国家丢脸等等！只要有这些不文明行为，一律不准申请。”
“切！搞这么多限制，能有几个人符合条件？”
潘金花说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哎呀呀！贾大哥，那你会不会有麻烦？几年前，你可是去过温莎夜总会。嘻嘻！”
潘金花点到为止，没有说破贾升帆与夜总会小姐的苟且之事。
潘金花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
原来，那一次事发后，赵月琴在贾升帆的衣袋里发现了一只安全套，这下可不得了！经过一番严格审问，赵月琴知道了事情原委，狠狠教训了贾升帆，闹得挺轰动，潘小姐辗转之间得知此事。
赵月琴当时曾经质问贾升帆为什么要这样做？贾升帆当时说了很多借口，什么应酬啊，身不由己啊，酒后乱性等等，赵月琴都不接受，依旧不依不饶。逼得贾升帆又说了一个理由：
“咱俩一直没有小孩，我想在别的女人那里试一试，看我的东西好不好用！”
这个理由立刻让赵月琴哑火了！她为此而闷闷不乐，忧郁了两个半礼拜。
贾升帆后来很后悔，觉得不该编出这么一个严重的借口。那不过就是一次逢场作戏，一次应酬，一次酒后乱性。何必呢？
现在，被潘金花说起这件风流史，贾升帆有些尴尬。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很久以前了。哎！客户是上帝，我们出差去人家那里，都是好酒好肉地招待；他们来松江了，我们也不能失礼呀！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对我没啥影响。”
潘金花呵呵地笑，让贾升帆更加不好意思。
“贾大哥，真的没有影响吗？你有把握会得到批准吗？”
潘小姐很认真，脸色严肃。
“怎么会不批准？白纸黑字写好的法律条款，还会有错？一定会批准我的！”
前面说过了，法律对于卖淫嫖娼者有规定，只要三年内保持行为检点，就可以申请。
潘金花却笑着说：
“贾大哥，你也不要太大意了，小心为上，白纸黑字也是靠不住的。你说说看，我和那些房主都签好了合同，他们说毁约就毁约，我又能怎么样？”
贾升帆听后沉思起来。红烧肉还剩下半碗，海带豆腐汤还没有喝。那条鱼倒是快吃没了，只剩下几根骨头和鱼头鱼尾。
“潘小姐，我老贾过去几年在咱们小区里跳楼上吊的，给大家惹来不少麻烦，我很愧疚，可我不是故意的。自从上次你和我谈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胡闹过。邻居们不会有意为难我吧？”
潘金花听了哈哈大笑。
“贾大哥呀，贾大哥！你看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今天医生还说你精神健康，现在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要判断你有神经病。你想想看，咱们小区里的邻居们，巴不得你快些离开这里呢！今天的事情你都看见了，他们怎么会故意为难你？快不要胡思乱想了！”
贾升帆眨眨眼睛，他一惊一乍的，确实有点儿神经质了。
潘金花又说：
“不过，贾大哥，如果说这个小区里有人会给你制造麻烦，只有一人，你猜猜是谁？”
贾升帆又开始吃起了红烧肉，豆腐汤刚刚喝了半碗，听了潘金花的话，马上问：
“谁？是谁？”
潘金花笑眯眯，拍拍胸脯。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小女子本人！”
“你？为什么？开玩笑吧？”
贾升帆以为潘小姐在和他开玩笑，继续呼噜呼噜喝汤。
潘金花说的是实话，贾升帆如果不走，就可以继续当指路明灯，让她得心应手地炒卖房产。
“贾大哥，你怎么没有看出来？过去这么多年，我一直不舍得你离开。月琴姐姐在世时，我与她是忘年交，无话不谈。有月琴姐姐在，我觉得和你很亲近。即便她已经离开了，我这种感觉依然没变。”
潘金花的一番话，让贾升帆很感动。今天在医院里，潘金花自告奋勇地做他的妹妹，帮助他解了围，他在心里一直挺感激的。
贾升帆停止吃饭喝汤，连连说道：
“谢谢你，潘小姐，谢谢你！”
看见贾升帆吃完了饭，潘金花挥挥手，爽快地说：
“不谈这些了，咱们说正经事儿吧！”
贾升帆从餐椅上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潘小姐跟着走了过来，在侧面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贾大哥，我听你的，你定个价吧。”
贾升帆把头转向窗外。公园里有几个孩子在玩耍，昏暗的街灯，把孩子们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拉得很长很长。特别是那几颗小脑袋，有的因为穿了一件立领外衣，分不清脑袋和脖子；有的则把脖子拉得很长，脑袋就像是树上结出的果实，孤零零地挂在树枝上。
“潘小姐，我这房子照外面的行市，怎么着也得1000万出头，你让我说个什么价呢？真不好说呀。”
贾升帆的房子，至少能卖到1300万以上。潘小姐听贾升帆说1000万出头，已经给她留下余地了，她登时心里大喜。
“贾大哥，你也不要再为难了。我是月琴姐姐的好朋友，冲着月琴姐姐的面子，我就大着胆子说个数，你如果不同意呢，咱们再商量，好不好？”
“行。你说吧。”
“贾大哥，你看咱们按照999万成交好不好？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的？”
潘小姐说完，眼睛盯着贾升帆看。小辣椒有个经验，每当和客户谈生意时，必须用眼睛直视对方，不给对方太多思考的机会。如果她刚才说完999万这个建议后，自己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或者起身收拾碗筷什么的，那就给贾升帆留下了喘息的机会，贾升帆很可能就不同意了。
潘金花微笑着，直勾勾地盯着贾升帆看。贾升帆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一只手在沙发上不停地左右滑动着。
“怎么样？贾大哥！我听你的。”
潘金花又追问。
贾升帆打了一个饱嗝，嗓子里咕噜一声，口齿有些不清地说：
“好，好的。潘小姐，我们就这样说定了，999万，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潘金花听见了，高兴得笑个不停，她捡了一个大便宜，终于心想事成！
“谢谢，谢谢贾大哥！”
贾升帆说道：
“潘小姐，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图一个快，请你在一周内把钱转给我吧。”
潘小姐把手放在胸前，像个基督徒似的。
“贾大哥放心吧，我一定在一周内付款。我知道你着急，绝不耽误你的行程。”
二人商量妥当后，简单写了一份买卖合同，一人一份，交易就确定了下来。
此时贾升帆才知道，潘小姐的全名叫潘金花。怪不得她人长得漂亮，又会说话做事儿，原来和潘金莲是一家人！
贾升帆把手上的合同随意放在了餐桌上，潘金花小姐则把她的那一份合同小心收好，放进了lv背包里。
“贾大哥，我不打扰你了，先告辞。咱俩从现在开始，各忙各的，我尽快安排钱款，你安排你的行程，我绝不耽误你出发。”
说完，她就起身，准备告辞。
“好。咱们一言为定。”
贾升帆爽快地答应着，然后把潘金花送出了门口。
送走潘小姐后，贾升帆坐在沙发上发呆，又自言自语：
“哎！月琴不在了，否则，她如果知道我今天这样办事情，一定会被气死了！”
贾升帆站起身，在屋里四处走，有些焦虑。
“这一天过的，昏天黑地的！”
(本章完)